《芒果树上的小哥哥/芒果树上的少年》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了卧室。
木树被阳光唤醒,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卧室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安置得恰到好处,她虽第一次睡在这里,却倍觉亲切,就仿佛这里的一砖一瓦一桌一椅甚至每一个枕套都是为她量身定做。
她激动地在床上滚了滚,身下绵软得如同棉花糖。她的祁先生果然还记得她最喜欢软绵绵蓬松松的东西呢。
祁缙谦开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木树在床垫上撒欢。蚕丝被已经被蹬到了地上,而床上的人却毫无所觉。
正耍在兴头上的女人乍一听到门口处的响动,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抬头便看到门口站着自己的心上人,于是她又忙不迭地顺了顺凌乱的长发,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迎着男人的视线望去。
奈何门口的男人却怎么也淡定不起来了。床上的女人只身着薄薄的丝质睡袍,领口因动作过大而划开,露出了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肤以及半边光洁的肩膀。她却毫不自知,水雾弥漫的眸子带着清初醒时的懵懂与无辜,直直挠到了他的内心最深处。
他头疼地抚额,失策,真是太失策了。昨夜就该把她吃掉,然后于光熹微中看她在他怀里悠悠转醒。
后悔无门。
不过,总该有补救的办法。
他淡然地向她走去,抬手指了指她的脖颈,蹙眉问:“这里怎么了?”
她被他严肃的神情震住,抬手便往脖子上探:“我的脖子有问题吗?难道是长了痘痘?”在香港呆久了,甫一回大陆竟水土不服吗?
“我看看。”他已单膝跪坐在床上,双手扶着她的肩,“好像是个痘痘。”
她急了:“真的是痘痘吗?多不多?长了几个?”天呐她居然也长痘痘了?!果然最近太疏于保养了。
他又凑近了几分,认真地研究:“是痘痘。不多。”
她长长松了一口气,却觉得颈间微痒,呆了呆才觉察出那柔软的触觉是什么,于是有些羞赧:“喂,你干什么呢。”
他细细地吻过她颈间的细腻,声音暗沉:“唔,帮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把痘痘消下去。”
她的大脑慢了几拍,声音有些迷茫:“这样也可以?”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揽住她的腰,轻轻摩挲。
“痒,放手。”她伸手去抓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手脚一同使力,竟一不留神把他膝盖的支点给撬开了。
他失去平衡,倒在了床上,顺带把她也带倒在床。
她刚要爬起来,却听耳边传来他的痛呼,似乎那一脚伤到了他的膝盖。
“你怎么样?”她不敢动了,生怕再碰到他的痛处,“膝盖疼吗?”
他手臂一施力,翻身便把她锁在了他的双臂间。
一个仰躺在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却满心满眼关心眼前人是否受伤。另一个则居高临下,眸色幽深,心猿意马,只想着该如何把身下人吃干抹净。
她伸手抚向他的膝盖,手还未触到膝盖,便觉一股大力压向了她。她还来不及惊呼,便被封住了唇。唇齿间满是他的味道。
他一边做着坏事,一边态度良好地解释:“膝盖好疼,撑不住了,你借我倚一倚。”
她被吻得云里雾里,却也登时明白了过来。顷刻间柳眉倒竖:“你骗我!”
他不理,只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紧紧相贴,她又是羞又是恼,心里却一点也不抗拒。眼前是她爱的人,亦是爱她的人,与所爱之人做爱,有何不可?只是她生涩而无经验,窘迫又不知如何疏解,满腔情愫汇作一句控诉:“你就知道欺负我!”
他低低地笑了:“胡,我哪里舍得欺负你。”
一阵手机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唤回了她最后一丝清明。
“电话……”她微喘。
他皱眉:“不要管它。”
“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她特地给这个号码调了不一样的铃声。
她不等他回答,像一尾泥鳅,从他的怀抱中溜了出去。好不容易在一堆被褥里找到了手机,她按下接听键:“找到了?好的……好的……哪里见?”
他屈膝靠在床头,沉着一张脸看她接听电话。
待她挂断电话,他已恢复了云淡风轻。半晌,他状似无意地问:“是谁的电话?”
她答:“替我办事的人。”
他挑眉,这回答可一点也不坦白。
她急急忙忙地开柜子准备换衣服,却发现卧室里还有一个大活人,连忙止住宽衣解带的势头:“喂,我要换衣服。”所以你快走开。
他一动也不动,闲适地倚着枕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微窘:“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他淡然:“反正迟早都是要看的。”
她猛然间想起了刚刚两人的情难自已,就差一点点……住!她恼羞成怒:“你想得美,才刚要开始追我呢,就动歪脑筋。扣分扣分,不合格!”顿了顿又补充,“你只有七十分了,减到零分就取消你追我的机会。”
他懊恼地摸摸鼻头,问题好像有些棘手。于是,向来在谈判桌上无往不胜的祁先生破天荒认了输,默默地起身走出门去。
卧室的门再度开,她已穿戴整齐。
他:“我开车送你。”
她摇头:“不用不用,你还要去公司吧,送我的话太麻烦了。”她与他相处的时间里,一直是他在迁就她。她心里暖暖的,却不要再做他的包袱。
他已走到玄关,语气不容置疑:“送你比去公司重要。”麻烦什么?除了他的女人,他还耐烦给谁当司机?
怎么越听她越像个祸水?她仰天长叹:“我要被你的搭档恨死了。”
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停了动作,望着她的眼正色道:“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要我的搭档,哪怕我的父母都没有权利擅自替我做决定。你要是因此自责,那便是看轻我。”
她内心震动。
半晌,她弯了眉眼,踮起脚尖啄了啄他的脸颊:“亲爱的,送我去安偌街34号。”
他安然享受她的主动献吻,长臂一伸,把她揽到怀里,两人一同走出玄关。
******
安偌街34号是一家咖啡馆。
木树下车前神色肃穆地叮嘱祁缙谦:“我要进去了,祝我能得到想要的好结果。”
祁缙谦敏锐地从她的眼里捕捉到了掩藏起的紧张,语气依旧沉静:“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咖啡馆的门帘后。
一路上,她没有向他明要到这里做什么,他也没有问。
此刻,祁缙谦盯着眼前的咖啡馆,若有所思。
******
咖啡馆最里的卡座上坐着一个穿着旧风衣的男人。寡淡到过目即忘的脸,却叫人判断不出他的具体年龄。
“木姐,剩下的画大部分的下落已经明了了。”男人语气平平。
木树皱眉:“还有不确定的?”
男人答:“七十二卷画中,您收回了五十卷。剩下的二十二卷,有一卷在一位意大利商人手里,五卷在琼榭一位隐退的政客手里,有六卷被N市一位商会会长秘密收藏,最后十卷下落不明。”
许久没有听到琼榭的名字,她喝了一口咖啡,问:“那位政客是木拓良?”
男人愣了愣,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年轻女士竟直呼那位老先生的名字。然而很快,他便收拾好面部表情:“是。”
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资料都在这里。”
她接过纸袋,又问:“我要你找的人呢?”
他摇头:“美国所有的入关记录中都没有符合您要求的人。”
“会不会档案有所疏漏?”她皱眉。
“不会有遗漏。”他答,“如果您不放心,我再派人过去核实一趟。”
她点点头:“麻烦了。请务必找到最后十卷画和那个人的下落。”
他颔首。过了好一会,就在她整整衣装准备离去时,他又开了口:“木姐,这么可能有些唐突,但您是否想过您要找的那个人也许已经不在了呢?毕竟十七年是一个不短的时间。”
她停下步伐,转过头来:“那也要找。就算不在了,我也要去墓前看一看。”
从卡座里走出来,木树有些晕眩。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终归是一步一步地按着最初的步子走了过来。她儿时埋下的最后一个愿望终于走过了一半。剩下的最后一半还要走多久呢,她并不在乎,当等待成为了一种习惯,那么再也没有什么能勾动她的悲喜神经。
突然,右边的卡座里跑出了一个人,直直撞上木树。
走道很窄,她的背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撞人的那人却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急匆匆地往前走。
她恼火:“我,这位先生——”
那人猛一抬头,年轻的脸上满是泪水。
她震惊得不出话来,眼前这个人,这方眉眼,如此熟悉。纵然隔了近十年的岁月也依旧刻在她的脑海里。
“柏?”木树失声叫道。
那人一愣,看向木树,好半天迟疑道:“……二姐姐?”
“木泽柏,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木树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形销骨立的男子。那个总爱追在她身后喊二姐姐的阳光少年走丢在了时光的哪一处?
木泽柏擦了擦泪水,苍白的嘴唇翕动了半天,却没有出一句话。
“你妈妈怎么肯让你变成这样?你爷爷……”话还未完,便被木泽柏断。
他:“二姐姐,我们好不容易相见,不要提他们好不好?”
木树蹙眉,脑中电光石火间已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正在二人话间,右边卡座里走出了一个人。那人身量极高,木泽柏身高已不算矮,却只堪堪到了那人的肩膀。
借着走道里昏黄的灯光,木树一点一点把那人的脸收进眼底。
红色的发,深邃的五官,左耳坠着一副火焰形状的红宝石耳环。他的穿着自我而张扬,却搭配得极为妥当,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不适。
从头到脚,能把这样一身穿在常人身上必然会被认作神经病的服饰穿出影视大牌效果的人,木树这辈子就遇见了这么一个。
那人看了看木泽柏,又看了看木树。最后冲木树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嘿,Sue,好久不见。”
木泽柏满眼好奇:“你们认识?”
木树大脑嗡嗡作响,当真是一句话也不出来了。
“泽柏,你跑什么?我让你不开心了吗?”那人皱眉,语气有些委屈。完却又像没事人一样一手勾上木泽柏的肩:“我们走吧。Sue,再会!”
还没等木树回过神来,两人已消失在了短短的走道尽头。
重新站在太阳光下,木树掏出手机便给容隽卿了个电话。
“喂?”电话那端,容隽卿睡意浓浓,“树?昨夜和祁先生过得开心吗?”
木树不理会容隽卿的调侃:“我知道Uren派来的另一个人是谁了。”
容隽卿瞬间醒了七分:“谁?”
“姬崇安。”
作者有话要:
听有人上一章卡着很难过,今晚就再贴一章上来吧。<( ̄︶ ̄)>~
另:不管再怎么心,总会遗漏错别字待上传后才发现。改错字的话勿怪啦,作者也不想造成伪更假象,但是错字放在那里好难受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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