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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田(1 / 1)



《芒果树上的小哥哥/芒果树上的少年》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秀水街23号。

隔着一排恢宏的商厦和曲曲折折的巷,这条位于喧嚣繁华的曲靖街后的秀水街无疑显得低调沉默,就像华丽鲜亮的油彩与浓烈黑暗的泼墨之间的过度,低调却不失韵味,沉默却更显骄矜。

23号是一户独门独户的楼,显然有些年岁,门牌和护栏都爬满了密密仄仄的爬山虎,偶尔间隔处开出三两朵不知名的花,大抵是风携来的种子悄无声息地在墙体里落地安家。

楼内略显逼仄,三个楼层被通,设计成两个半开合式的吊楼。流线型的木质楼梯贯穿着主楼和吊楼,带给人一种楼中楼的错觉。

相当别致的设计。木树第一次到这里时便喜欢上了这个设计。

廖静得意地:“这可是老大的弟弟专门为他设计的,那位可是很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呢。”

木树恍然大悟,难怪无论吊楼外壁还是主楼内壁的凹槽都恰到好处地能够悬挂各种乐器——这栋楼就是为戚功昫量身定做的。

Wolf的大部分成员都住在这里,罗,Joe和老K住在一楼的房间,戚功昫住在最顶层的吊楼内。廖静的房间也在一楼,但她常常外宿,极少在这里留宿。木树心念一动,服了廖静,于是施施然住进了廖静的房间。

木树在白天很难见到其他成员。

Joe常常躲在房间里不知鼓捣什么,时不时会从那间幽闭的房间里传出声嘶力竭的电吉他声和毫无调调的鼓点。老K和戚功昫常常外出,廖静又不常回来,因此整栋楼里活动的生物就只有多动症加话痨罗一只,以及努力学习乐器企图发挥光和热的某树一棵。

Wolf最常驻唱的酒吧是西城东,木树已对那里很熟悉。今晚七点,Wolf又有一场活在西城东。

临近七点,木树迅速收拾妥当背着大包包准备和罗往西城东去,二人前脚刚踏出房门Joe才蓬头垢面地从房间里晃啊晃地走出来。

木树和罗早已见怪不怪,丢给Joe一串钥匙,就往西城东赶去。

电话里廖静尖细的嗓音就像一记催命符:“你们怎么还没来?挨千刀的Fox又在这边作祟,西城东的领班那姓胡的简直不是东西,居然准备把场子让给Fox?!老娘要和他拼命……”

罗钻进甲壳虫,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把电话丢给木树。木树手忙脚乱地接住电话:“廖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把胡安捏死了谁给我们付钱啊?我们马上到了,正遇上红灯……”话音刚落立刻啪地把电话挂了,阻隔了廖静的进一步咆哮。

木树和罗到的时候,其余队员都已在舞台做好了准备,连Joe也早已目露精光摸着架子鼓跃跃欲试。

“为什么……Joe每次都可以这么快……”木树气喘吁吁。

罗:“你如果不介意我开玩命机车时速爆表的话,我们其实也可以的……”

“那还是算了……”

乐队开场,木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坐在舞台边。她目前能属于见习杂阶段,不敢上台砸了Wolf的牌子。

“木树,你现在的样子和咱们第一次见面相比真是……”胡安如往常一样瞅着空隙就来趣木树。

木树抓抓乱蓬蓬的短发,拢了拢大得不合身的运动罩衫,送了一记白眼给胡安。

她把一头如云的黑发剪了,另换了一副更大更丑的黑边眼镜。今天这身运动衫是罗随手丢给她的,据已经半个月没有洗了……

胡安皱着眉头嫌弃地量着木树:“啧啧啧,亏我当初还和伯飞你是个美人胚子,半个月不见,美人胚子长歪了。”半点女人味也无,连清新的少女风味也荡然无存,活脱脱一个豆芽菜的邋遢假子。

木树满不在乎地甩甩头,想当初单伯飞第一次见到她这副装扮时,好半天才道:“你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家伙追求,为了脱身才把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的?”

彼时木树严肃地盯着单伯飞。直到对方汗毛倒竖,她才幽幽开口:“你知道的太多了,看来不能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单伯飞:“……”

胡安忽然揪住了木树的左耳,胡子激动得一翘一翘:“你耳洞啦!”他倒吸了一口气:“还一了三个,个个在耳骨,哎哟哟看着就好痛……”

木树摸摸左耳,嗤笑:“我都没叫痛,你叫个啥。”

“心~疼~你~呀~”

“那你也几个?”

“咳,今天客人有点多,我得去照应一下。回见!”

胡安脚底抹油,嗖地没影了。

Wolf在西城东驻场通常要忙活整个通宵,然而众人总不约而同在午夜十二点前催木树先离场。

“记得回去帮我捎一碗肉三鲜。”Joe挥舞着鼓槌远远喊道。

廖静:“我要翡翠鸡!”

老K:“粥。”

罗:“奶香脆皮麻花水晶虾饺西葫芦笼包啤酒哦嘞!”

木树三两下把自己的背包收拾好:“老大,你要什么?”

戚功昫歪着头凝眸思考了好半天:“他们点的我都要。”

木树已经蹦到了舞动的人群外围,奋力踮起脚冲他们做了一个“信息已接收”的手势。经过吧台时,她和实习酒保了个招呼,顺带熟门熟路地顺走了胡安新调的一瓶果味酒。

出得酒吧,木树紧了紧毛绒围巾,正准备往公交站牌走,却在看到路边的一辆暗红色兰博基尼时刹住了脚步。

她咧了咧嘴,改变方向,三步并两步蹦到那辆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慢慢摇下,露出了单伯飞上挑的桃花眼。

他左右量着木树,摇头叹道:“你的审美真是一天比一天神奇啊。”

木树径自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肤浅!你知道什么叫做内在美吗内在美!”

“原谅我无法在一件散发着异样味道的运动衫下第一时间觉察出本尊的内在美。”单伯飞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坦白吧,这衣服多久没洗了?”

木树嚷道:“我这不是借来的吗,你挑剔个什么劲?”罢抬起胳膊偷偷嗅了嗅,有那么臭吗?

她的动作没有逃过单伯飞的眼,他觉得好笑:“干嘛不向我借?我的衣服多到穿不完了。”

“认真开车,不许话。”木树瞪眼。

单伯飞摇头失笑,一方向盘,车子如箭般滑了出去。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座花田边。

时值冬日,满田花早已谢尽,独留一田叶丛,一望无际。远离了城市,这里的夜幕别样浩瀚。唯花田边几座低矮的磨坊,顶部嵌了灯盏,清浅的光晕柔和了夜色与花田的轮廓。

木树下了车,一脚踏进半人高的叶丛。她往里跑了几步,冲单伯飞喊:“这里种的是什么花?”

单伯飞走下花田,边走边答:“如果你7月来,能看到满田矢车菊。”

“那该多漂亮啊。”木树吸了吸鼻子。

单伯飞笑:“明年它的花期一到,我就带你来。”

木树拽着他的衣角:“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我在N市住了这么久,从来没发现N市居然有这么个好地方。”木树仰头望着静谧的天穹,“你真不愧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这样的地方都知道啊。”

“这顶高帽我可消受不起,我来这里从来不是为了玩乐。”单伯飞没好气地看了眼木树。

“怎么可能,”木树脱口而出,“你敢你没带你那四十多号女朋友来过这里?啧啧,这里简直是谈情爱的圣地啊!等到矢车菊开花,要多浪漫有多浪漫。”

单伯飞蓦地停住了脚步。

木树一时不察,鼻梁撞到了他的胳膊:“唔……怎么忽然停下来了?”

“木树,”单伯飞盯着木树的眼睛,他的眼里难得没有了笑意,“你为什么老是揪着我的过去不放?”

木树被他少有的严肃吓得呆了呆:“我没有……”

“那你整天拿那些女人在我耳边事是怎么回事?”单伯飞截断她的话。

“我这不是开玩笑嘛……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木树支支吾吾。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木树局促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单伯飞没有话。

他背对着木树,朝前走了几步。心里一团邪火却无端端越烧越旺,明知这种迁怒毫无道理,但就是忍不住要发作。

气什么?气她什么也不知道。

他以手支额,迎着夜风又往前走了几步。让风吹吹,醒醒脑子。

约莫过了半刻钟,他终于冷静下来。一时间,他发现身后安静得有些过分。以木树聒噪的性子,能沉默这么久实在是破天荒第一遭。该不会是被他凶住了吧?他叹了口气,回头准备安慰安慰那个妮子,却不想,回头的刹那,视野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没有了花的花田寂静无声,夜风掠过叶丛,逐开层层波浪。那个本该站在他身后的女孩,失去了踪迹。

他有些慌了,一边往回走一边冲着旷野大声喊:“木树!”

“木树你在哪里?”

“我刚刚脑子犯抽你别计较成不?”

“木树你在吗?”

“木树你别吓我!”

“木树……”

忽然,半人高的叶丛里突兀地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臂:“我在这里……”

单伯飞大步往声源处走去,一低头就看到了摔得惨兮兮的木树。

她的运动衫上满是泥泞,她一边揩着泥水一边弱弱地辩解:“这里的泥有些湿,我不心滑了,怕你又笑话我笨手笨脚所以想处理干净了再出来,你干嘛回头那么快……还有,我不该拿你的前女友开玩笑,对不……”

话还没完,她觉得眼前景物一晃,下一刻已经躺在了单伯飞的臂弯里。

“喂喂喂,你不怕弄脏衣服吗?”木树急了。

单伯飞不耐烦道:“你再乱动试试。”

木树不敢动了。

她趴在他的臂弯里,看他迈着大步伐走到了一座磨坊前,三两下扯开了磨坊的铁锁,走了进去。

“这样私闯民宅不太好吧?”木树抬眼瞅了瞅单伯飞。

单伯飞的眸子凉凉一瞥,她立刻住嘴了。

只见他走到磨坊一侧的木架旁,一矮身,单手开启了一块木板。

木板下是一个甬道。

这里应该是一个地窖吧。木树眨眨眼,单伯飞真乃神人也,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抓紧了他的脖子,任他抱着自己一阶阶走下了甬道。

直到走到了尽头,他拍了拍墙壁,登时整个地窖亮堂了起来。

这里确切地,应该叫酒窖。

高高的木架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列列红酒,木质的地板上凌乱地竖着几个密封的圆木滚桶。明黄的灯光下,酒透过酒瓶泛着深深浅浅的光晕,一闭眼似乎便能闻到木香萦绕下的淡淡酒香。

“喏,欢迎来到我的天地。”

木树惊讶地抬头,愣愣地撞上他带笑的眸子。

他笑道:“这里是供我练习酿酒的地方,所以你看,我没有谎,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玩乐。”

“这里有我从出生到现在酿的所有酒。我们家族的每一个成员在有能力承担家族事业前都会把自己酿的酒秘密地存放在一个酒窖,待日后承继家业才会把此前酿过的酒对世公开。”

“所以木树,你是我秘密酒窖的第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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