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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盘山飞车(1 / 1)



《芒果树上的小哥哥/芒果树上的少年》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一列单车车队向着盘山公路方向而去。

盘山公路的东路段已停止通车,久而久之成了各方山地车赛车发烧友的圣地。

木树一行人停在山脚。今晚他们很幸运,盘山公路上冷冷清清,没有其他人与他们瓜分赛道。

左重把木树赶下车,兴奋地骑着他的山地车一边弹跳,一边单轮着地摆出各种花样。

后边的明崇喊道:“重子,老规矩?”

“好,不过加算团队总时数。”左重兴致勃勃。

木树跳着举手:“我也要参加!”

左重嗤了一声:“你连车都没有,会骑吗?哪边凉快哪边待去。”

“不就两个轮子一个车把一个变速器么,航空母舰我照样开。”木树不依。

明崇笑着拍了拍左重:“你就让她骑吧,树儿难得出来一次还得眼巴巴当观众?”

木树头点得如同鸡啄米。

“那谁借车?”左重警惕地抱住他的宝贝山地车,“我不借。”

明崇:“我借。”

木树开心地拉着明崇的胳膊又晃又跳,还不忘冲左重做鬼脸:“看看,看看,你个气吧啦下次休想再拿我的英语作业抄!”

“稀罕!”

七辆车,八个人。六人参赛,三人一组,算团队总时数,最先到的人所在的团队时数减10秒。抽签决定每组成员。

左重紧张地看着签号:“保佑保佑,千万不要跟木树一组。”

看到抽签结果,左重一声哀嚎,趴在车把上不动了。

第一组:马六、袁子、石头;第二组:左重、如花、木树。

“你是猴子派来的灾星吗?”左重恶狠狠地瞪着木树。

木树笑得幸灾乐祸:“错!我是玛丽隔壁派来的左司令的克星。”

左重的脸瞬间绿了。

明崇一声令下,七辆山地车嗖地飞驰而出。

左重一马当先,骑在最首,紧跟着是袁子和石头。木树落在最后,但也与整个队伍咬得很紧。

盘山公路三分之一路段处有一个怪坡,视觉上看是上坡实际却是下坡,如果控制不好速度极易导致翻车。

木树在弯道处超越了马六,驶上怪坡。她迅速调整变速器,一手把环在脖子上的骑行头巾拉至鼻梁,盖住半张脸。风飒飒地从她耳廓边刮过,路灯下的怪坡呈现着诡异的上升弧度却带着她飞速向下行驶。她的灵魂燃烧得想要尖叫。

于是她真的脱口而出,同时超越了如花。

“左重,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风远远地带来了前方左重的回答:“行啊,我等着呢,你赶紧追上来别给咱队拖后腿。”

石头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况,大声叫道:“哎哟我得加把劲,要是被树追上来了多没面子!”

木树哈哈大笑:“那怎么办,你马上就要没面子了。”越过怪坡的最后一秒,她与石头并驾齐驱。

安静的盘山公路上少年人的欢笑怪叫此起彼伏,扑棱棱惊起了山上几只夜鸟。

马上就要跑完整个路段,远远地已经能看到明崇和凯的身影。

木树卯着一口气和石头争抢着第三的位置,奈何要么和他比并列要么他超出她几步。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阵喧哗和放肆的尖叫。伴随着劲爆的音乐,几辆跑车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山地车车队后。

一群飚车党。

最先发现这群人的马六撕声往前喊:“靠右!”

石头接令继续往前喊:“靠右!”

一列单车迅速向公路边靠去。并列行在石头外侧的木树动作稍稍慢了一拍,竟被身后速度极快的跑车擦到车尾,连人带车摔倒在地,被惯性足足拖出了三米远。

“树!”

离木树最近的袁子赶紧跳下山地车,一边察看她的手脚,一边问:“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木树被这一系列变化弄得有些懵。她呆呆地看着膝盖处蹭破的皮,后知后觉感到痛起来。但她仍然摇摇头:“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

那群飙车党依然旁若无人地放着摇滚呼啸而前,根本不在意撞到了人。

左重火冒三丈地往跑车方向吼了几声,奈何都被音响声盖过。他径直下车操起一块大山石,抡圆胳膊往前扔。

他从接受军人标准的训练,那石头就像一个硕大的铅球准确无误地砸到了那辆撞了木树的跑车。

跑车车后盖立刻撞塌了一个坑。那车子在冲击下失去了平衡,歪七扭八地驶了几步终于停了下来,顺带截停了后面好几辆跑车。

鬼哭狼嚎的音乐终于停了。

染着一头花花绿绿头发的男人骂骂咧咧地从那辆跑车里下来,往木树这边走来。同时下车的还有一个身材火爆的高挑美女。其他车上的人都探出脑袋,有人下了车往这里围过来看热闹。

“谁砸的?”孔雀男面色不善地朝木树几人吼。

左重扔下山地车,瞪着眼走上前:“我砸的,怎么样?”

“你奶奶的吃饱撑的没有老子管教是不是?”孔雀男没想到左重的气势竟不比他低。

左重:“你个没老子管教的撞到人了就想跑?”

孔雀男看到坐在地上手脚都有刮伤的木树以及她身边被刮烂的山地车,唾了一口痰:“我当什么事,你们自个儿骑着个破车挡着爷的路了。这就是个教训!”

石头气不过一拳要挥过去,被如花拦住。

“我没砸破你脑袋算你丫命大!”左重作势又拿起一块石头。

孔雀男嗤笑:“哟,你个奶娃娃还想架?”一旁的男男女女都笑得不可自抑。

终点处的明崇和凯发现不对劲,也跑了过来。他们一看到现场情况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和石头一起轻轻扶起木树,明崇转头对左重:“别冲动。袁子,你去电话。”

那眼睛涂得像熊猫的烟熏女倚着孔雀男笑得花枝乱颤:“哟,皓哥,他们要报警呢。”

孔雀男笑得猥琐:“你们也别电话了,爷。”罢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喂,常局吗?我是耗子,这里有人闹事呢……嗯……我车被人砸了,你来一下吧。”

“怎么样?这下可以了吧?”孔雀男笑得有恃无恐。

一辆蓝色的跑车安安静静地停在外围。

“二少,耗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拖了这么久?”容色艳丽的女人不满地抱怨。

单伯飞倚在座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他默默地看着车窗外浓重的夜色,仿佛没有听到女伴的问话。

有人扣了扣车窗。

单伯飞询问地看了看窗外的人。那人一头的汗:“二少,他们起来了,您过来看看吧。”

摁掉手中的烟,他开了车门。

左重一拳挥过去的时候孔雀男一点防备都没有。直到听见烟熏女的尖叫,他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靠!鼻梁被这子断了。

孔雀男的脑袋空了两秒,随即使劲全身的力朝左重去。左重轻轻一躲,那孔雀男摔了个狗啃屎。

左重鄙夷地看着地上的孔雀男:“你这龟孙子也敢出来混?”罢转身要看木树的伤。

孔雀男气急,随手摸起一块石头就要偷袭。

木树把那男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眼看那石头就要扎到左重的背,她忽然嘴一张,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混杂了声乐、民族乐等等各种技法,吼出了帕瓦罗蒂震破音乐厅壁灯的气势,吼尽了木树这辈子最大的肺活量。

所有人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耳朵,那孔雀男吓得手中的石头什么时候掉到地上了都不知道。

木树推开明崇和石头,一瘸一拐地走到呆愣的孔雀男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你丫脑子被驴踢过眼睛被拖拉机碾过的二流子也敢玩偷袭撒泡尿照照自己否则还真当自己火星来的都教授你妈妈没告诉过你撞了人要道歉吗你这么侮辱猪的智商你爸妈造吗下次开车前记得把眼睛带上感恩吧老娘今天没穿高跟鞋否则一脚爆掉你的脑袋!”

一米八的孔雀男被木树拽得只剩下一米六。最后,木树脑袋往后一仰,“砰”地一声往孔雀男的嘴撞去。

木树后退了两步,满意地看着孔雀男捂着嘴慢慢蹲下来、吐出了两颗带血的门牙。

她偏了偏脑袋,笑得乖巧而无害:“好了,两清。”

单伯飞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整幕闹剧。

他一时间有点错愕,眼前的女孩到底是不是那夜伦敦桥中甜美温婉的弥尔顿达芙?直到看见最后那一抹月明风清的笑,他才确定,真的是她。

这个女孩身上到底有多少面是他不知道的?

完全懵掉的孔雀男看到单伯飞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低低地喊了一声:“二少。”

单伯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女孩随着这声漏风的“二少”转过头来看他,眼里露出些微惊讶。原来她记得他,他不由心情好了起来。

然而,她眼中重逢的惊讶迅速被一股物以类聚的厌恶代替。他忽然有些慌神。

木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那个送她酒的人,更没想到印象中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居然和这种货色混在一起。还“二少”?富二代纨绔子弟才叫这种土爆了的称呼。

明崇和左重过来扶住有点脱力的木树时眼里都隐隐带着笑。

“树儿,英姿不减当年啊。”明崇在她耳边轻声。

木树顶着红红的脑门,得意地邀功:“这次我磕掉了他两颗。”

左重蹲下身解开她的绑腿,心地挽起她的裤腿检查她的腿伤:“还好没伤到骨头。”

“坐我的车去医院吧。”单伯飞,“医药费我出。”

左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用。”

正话间,警笛声由远而近。几辆警车停在了外围。

“怎么回事?”一个身穿制服的谢顶男人拨拉人群走了进来,“耗子你的车被谁砸了?”

孔雀男顿时挺直了腰杆:“就是他。”指了指左重。

“你为什么砸别人的车?”制服男问。

左重理都不理,拿自己的头巾给木树简单包扎了一下腿。

“喂,问你呢,干嘛好端端砸人的车?这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耗子撞了这个姑娘,姑娘的同伴砸车让他停车。”人群中的单伯飞淡淡道。

制服男看到单伯飞的刹那立刻堆了一脸笑:“哟,二少也在。放心,这里我会处理。”随后转头吩咐几个警员:“把这几个毛孩子带回局里。”

单伯飞皱了皱眉头,刚想话,却瞥见远处又驶来了一队车。

那些车子静静地穿过夜色而来,没有警笛作陪却比那几辆警车更多了几分威仪和深藏不露的气势。

围观的人还在纳闷,单伯飞却一眼认出了那些车的来路。

是军车。

车上跳下几个身着军装的人,为首的和制服男了几句,后者一脸苍白再也不出话了。

为首那人走到那群孩子面前,把受伤的女孩抱上车。其余的男孩子自发地跳上了车。他们的山地车也早有人扛起放进了车后座。一系列动作简洁而迅速,就像黑夜里诡谲莫测的幽灵。

那几辆神秘的车子消失后,制服男苦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二少,耗子,劳烦你们跟我回局里一趟。”

孔雀男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却听制服男道:“你子得罪谁不好,竟然一连串得罪了好几位爷。”

好半天孔雀男才缓过神来,原来那八个孩子,每一个的背景都不是他能碰的。

她的背景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他居然以为她只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弥尔顿达芙,现在看来,他太天真了。

单伯飞忽然很想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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