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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宫里有宴,你还不回去收拾?”夏云清摇着扇子,摆出一张厌世脸,嫌弃地看着他,“一身汗,离远些。”
夏云泽知道晚上宫里大摆宴席为萧明暄接风,不过他早让黄公公去告了个病假。
这种招待外客的场合,就算公主们列席也是隔着屏风泾渭分明,还得正襟危坐彰显皇家礼仪,满桌子菜动不了几筷子,一顿饭吃下来简直要犯肠胃炎。
有这闲功夫他还不如陪陪他哥呢,过不了几天他哥就要变成探花郎夫人了。
而且长瑞宫的厨房饭菜颇对他口味,在远行之前,能多蹭一顿是一顿吧。
夏云清凤眼一挑,不怀好意地问:“你就不想瞧瞧你那叔子长什么模样?”
一点也不想,完全不好奇。夏云泽练完几组深蹲跳,呼吸中带着喘,拿起桌上的茶壶一通猛灌,然后抹抹嘴,甩了一把汗珠子,在他哥警告的眼神中凑了过去,反问道:“你干嘛惦记我的叔子,就不怕我舅知道了捧醋狂饮?”
夏云清抬脚把他踹开,笑骂了一句:“胡八道!我与燕成璧有何干系?”
都快给人家做媳妇了还嘴硬呢!
“好好好,是是是。”夏云泽求生欲满点,从不与他哥争辩,反正有他舅教做人,他又操哪门子心?
这些天他天天翻腾库房,又找出不少好东西,献宝似地拿给他哥当嫁妆。
反正都是从将军府送出来的,由他哥带回去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夏云清被惠妃收拾了一顿之后顺溜了不少,连白眼都不怎么翻了,估计是没心力再生气,满脑袋想着怎么在新婚之夜让探花郎竹篮水一场空。
他不知道他那堆江湖秘药都让他混帐弟弟偷换成了面粉糖丸,直到大婚当日,登舆之时,还像抓救命稻草似地把那一堆瓷瓶藏到衣袖里。
荣华公主大婚,整个京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兄弟姐妹都来送嫁,红妆十里蜿蜒出一条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夏云清紧张得要命,在人前还得装出一身冷傲威仪,像木偶一般让人梳妆扮,穿上层层叠叠的大红嫁衣,浓厚的脂粉盖住苍白的脸色,只有交叠在腿上的双手绷白了指节。
惠妃面带笑容,眼中含泪,轻拍他的手背,柔声道:“清儿莫怕,走出这道宫门,你就自由了。”
夏云清反握住她的手,一滴泪落在嫁衣上。
夏云泽也跟着伤感,过来拍拍他哥的肩膀,轻声:“三日之后你还要回门的。”
母子终有再见的机会,何况嫁出去的公主也能时常回来探望父母啊。
眼看吉时已到,惠妃狠狠心拂开儿子的手,夏云清却跪倒下去,端端正正地给她磕了三个头。
然后放下盖头,由嬷嬷引了出去。
惠妃霎时泪如雨下,哭倒在榻上,夏云泽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抚。
平心而论,他要是惠妃他也哭,好好一个儿子,为保命不仅要当成姑娘养大,最后还得靠嫁人逃出生天,想想都觉得荒唐又可怜。
“娘娘别难过了。”想来想去,他也只能这么安慰当妈的,“我舅舅必会善待七哥的。”
惠妃哭湿了两条手帕,勉强收住泪水,低喃道:“但愿如此吧。”
阿瑜的幼弟,必然是品行端方的谦谦君子,清儿有他护着,不会受委屈的。
狗屁谦谦君子!
夏云清被按倒在喜床上的时候简直欲哭无泪,差点咬碎银牙。
他一路忍着满心的惶恐不安,沉甸甸的凤冠霞帔压在他身上,也压在他心头,被浓艳赤色包围着,让夏云清连呼吸都不顺畅。
直到在公主府落轿,喜娘把红绸一端塞到他手里,另一端递给新郎,燕成璧却没有接过,而是一把握住他手,心翼翼地扶他下轿。
夏云清才从手指交握的暖意中感觉到如梦初醒的真实。
以及在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唯一可以抓住的熟识。
他下意识地回握住对方,鞭炮声和锣鼓声吵得他头晕脑胀,全凭惠妃最后的叮咛让他没有扯下盖头落荒而逃。
浑浑噩噩地让人引着拜过天地,送入洞房,耳边清静了许多,夏云清刚松了口气,冷不防被驸马掀起盖头,露出脂光粉艳的一张脸。
蓦然四目相对,夏云清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幸好脂粉涂得厚,不教人看见他脸上的火烧火燎。
燕成璧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心高气傲的皇子快忍到极限了,遂轻揽了一下他的肩背,温语道:“我去前面招呼宾客,清儿稍坐片刻。”
他一声“清儿”唤得他后背一麻,鸡皮疙瘩顺着脖颈爬上来,夏云清瞪了他一眼,双手暖和过来,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
“叫丫环来给你净面。”驸马又在他耳边轻笑,“莫让脂粉污了颜色。”
直到他转身离去,夏云清才从懵懂中回过神来,心中警钟长鸣。
燕成璧那语气,分明是与他调情!
夏云清摘下凤冠扔到一边,由人服侍着洗尽铅华,然后把丫环婆子都挥出去,拿出他压箱底的防身法宝,一咬牙,全倒进酒壶里。
向来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七公主还是头一次在背后耍阴招,战战兢兢又过意不去,手抖得差点把酒壶翻。
终究是误了他,好好的探花郎,无论前程还是姻缘,都断送在自己手上。
夏云清对燕成璧的感情很矛盾,既觉得心怀愧疚,又怕他秋后算帐,有一点点怨恼,又多了几分依赖。
还没等他厘清这一团乱麻,燕成璧就回来了。
他竟然没让人灌翻?夏云清闻到淡淡的酒气,猜他喝的不会超过三杯。
燕成璧看出他的疑惑,伸手搂过他,笑道:“都让侄子们挡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岂能虚度?”
他哥结亲早,嫂子又能生,大侄二侄比他还大呢,加上后面一串,挡酒绰绰有余。
“谁、谁要与你共度春宵!”夏云清吓得都结巴了,眼珠子一转扫到加了料的合卺酒,长睫轻颤,低声:“先饮交杯酒吧。”
燕成璧哈哈一笑,倒了两杯酒过来,两人手臂交缠,燕成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饮而尽。
夏云清只是沾了沾唇,一杯酒全倒进手帕里,暗中松了口气。
可惜他等来等去,没等到药效发作,反而让人一把按倒在喜床上。
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
夏云清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在燕成璧身下拼命挣扎,毫无章法地攻击他的要害部位。
燕成璧合身压住他,皱眉问:“你跟谁学的这些不入流的招式?”
还敢抬膝往他腹下撞,要不是他躲得快只怕当场就废了。
燕成璧对他向来是温柔包容有耐心的,这还是头一次板着脸跟他话。
夏云清了个哆嗦,直觉今夜没法善了,心中叫苦不迭。
都怪九那不着调的,教的手段没一个能用,还适得其反!
眼看把燕成璧惹火了,他有点害怕,更多的是懊恼。
在樊笼里束手束脚十七年,怎么出了宫还要受制于人?
夏云清越想越窝火,那点愧疚感抛到九霄云外,眉眼间只剩下高高在上的骄横劲儿。
“放肆!”他怕有人听房,只能咬着牙压低声音:“这样成何体统!”
可惜绯红的脸颊让他弱了声势,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燕成璧撑起手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充满征服欲的眼神让他浑身发毛。
“体统?”他粲然一笑,眼中透着邪气,“那就床下行过君臣礼,床上再叙夫妻情,如何?”
夏云清只觉得脸快烧起来了,斥道:“你白读那么多年圣贤书,哪学来这些淫词浪语?”
燕成璧轻笑,声音醇厚低哑,像一片羽毛不经意扫过,让人从耳朵一路酥到胸口。
“清儿可知何为人间至乐?”
夏云清一阵轻颤,又开始扭动挣扎,怒道:“不许这么叫我!”
燕成璧单手化解了他的反抗,还饶有兴致地与他探讨:“那叫你什么?”
“荣华公主?七公子?”他拖着慵懒的腔调,尾音上挑,凑到他耳边,“夫君的心肝?”
苍天!再让他这么撩逗下去,他就算不气死也要先羞死了!
又不过,逃又逃不脱,饶是夏云清这样嚣张惯了的都得暂且咽下这口气,低头服软:“燕兄能不能先放开我?这样实在……不雅。”
一声“燕兄”也没唤回男人的良知,燕成璧不再与他废话,抚上他滚烫的脸颊,低头攫取了他的双唇。
然后不顾他的挣扎,一层层解开嫁衣,开始尽情享受新婚之夜。
“清儿乖,让夫君好好疼你。”
温柔诱哄,细致厮磨,终于让这个骄横跋扈的俏郎君在他怀里变成了乖软黏人的狐狸精,绽放出无尽的风情与浓烈的热情。
春宵苦短,来日方长。
喜服胡乱丢在地上,剥出一个白生生的身子,横陈在大红色床褥上,骨肉匀停,肌理细腻,在红色锦锻围裹下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感。
夏云清被亲得喘不上气来,眼中逼出泪水,从齿隙间勉强挤出三个字:“燕……成璧……”
燕成璧压迫着他,火热的唇吻遍他的全身,连足心都没有放过,酥痒的感觉从脚底传到天灵盖,夏云清低吟一声,已然情动。
后腰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他皱着眉头难耐地扭动,燕成璧伸手朝褥子底下一扫,扫出一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婚床上总有人铺这些劳什子,隔着软绵绵的床褥仍然硌得他浑身不自在。
“娇气。”燕成璧低声笑,清理了褥下的东西,又铺开锦被,把肌肤泛粉的夏云清放在一片花开富贵鸳鸯戏水上。
夏云清连眼都不敢睁,满脑子都是自投罗网的羞恼和不知所措的惶然,胯下之物早昂扬挺立,顶端泛出隐隐水光。
他悄悄抬起腰肢,欲望在男人衣服上轻轻蹭动,身上欲火燎原,心里也跟着冒火。
凭什么急着把自己剥干脱净,他身上却衣衫楚楚?
心高气傲的皇子几曾受过这种气,眼圈泛红,含嗔带怨,委委屈屈地瞪着他。
却不知道这表情更让人疯狂。
燕成璧低咒一声,双手更粗鲁地抚弄过他的身体,莹润的肌肤包裹着柔韧劲瘦的肌肉,既不显得羸弱,又没有粗犷之感,一身像白玉雕成,哪里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夏云清被他搓弄得惊喘连连,手指颤抖着扣在他肩上,半是推拒半是迎合,残留着最后一分理智让他在欲海中苦苦挣扎,颤声道:“你这杀才……还不悬崖勒马……”
声音都带着哽咽,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两条长腿蹬动不休,却被燕成璧借势分开,精壮的身子嵌了下去,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一杆长枪抵在他腿根处。
夏云清瑟瑟发抖,忍不住向后缩,他的驸马一手禁锢住他的腰让他退无可退,另一只手开床头的瓷盒,沾了一指软膏朝他身后探去!
“放松些。”揽在他腰后的手向下游移,在他窄翘的臀上捏了一把,夏云清低叫一声,羞耻得无地自容。
由不得他推三阻四,粗硬的指节已经摸到紧闭的穴口,带着冰凉的软膏插了进去。
“啊!”夏云清身体紧绷,头颈向后仰,疼得额角冒汗,像屠刀下的动物一样无助又可怜。
那个地方,怎能承受鱼水之欢?就算他看了再多狗屁不通的话本,也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到后庭花开的境地。
“燕成璧……我要杀了你……”他嘶声低喊,眼泪滑落下来,又愤怒,又屈辱。
燕成璧只当耳边风,手指在他紧涩的甬道内戳压旋转,膏体很快融化,进出间发出羞人的水声。
火热的唇又落了下来,比之前温柔许多,轻怜蜜爱,缱绻万千,像对待捧在手心的无价之宝。
夏云清脑袋又开始发晕,被亲得神魂颠倒,心中的愤懑与不甘竟然渐渐消散。
后面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只是被外物入侵之后怪异得很,穴口翕动,从未有过的酸胀感让他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排解这陌生又炽热的汹涌情潮。
“燕成璧……”怎么会舍得杀他呢?不过是守着最后一点骄矜,生怕太过丢脸罢了。
可是身体都被那人彻底掌控了,脸面还剩下几分呢?
夏云清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眼睛,轻启双唇迎纳对方纠缠的唇舌,尽力放松身体,腰部一阵阵颤栗。
他喜欢这个人,不承认也没用,身体已经替他做了主。
从他落到燕成璧怀里开始,就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如今洞房花烛,他是真的完完全全落到这人怀里了。
甚至甘愿沉沦下去,哪怕将来万劫不复。
“清儿,睁开眼睛。”他的驸马在耳边哄他,抬身窸窸窣窣地解开衣服,夏云清了个激灵,睁开一双泪光流转的凤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再撑不下去,也再摆不出骄横傲慢的模样,他把自己交了出去,像刀俎间的肉一样任人宰割。
然而他对上一双温柔似水,深情款款的眼眸,像融冰的暖阳,像暗夜的灯火,抚平了他的不安,驱散了他的恐惧。
燕成璧衣衫解开,却没有完全脱下,层层叠叠的衣料坠在身体两侧,像帐篷一样把夏云清罩在里面,温暖而柔软。
裸袒的身体贴住他的,腰一沉,硬热的欲望缓缓顶开濡湿的穴口,一点一点埋了进去。
“清儿,你记住。”他入侵着他的身体,也蛊惑着他的灵魂,“我会一生爱你惜你,护你宠你,你没有误我,你是成全了我。”
夏云清咬紧牙关咽下一声尖叫,颤着手揽住男人的肩背,湿热的后穴被撑开到极限,饱胀酥麻,娇弱的内壁裹含着对方,任由他推进到最深处去。
“慢些……”终究是忍不住,殷红的唇间吐出柔软的低吟,“疼……”
燕成璧一手抚上他的分身,强忍着大肆挞伐的冲动,轻摆腰身,徐徐进出他的身体。
前后夹攻,初时的疼痛很快被堆积起来的快感取代,夏云清双颊赤红,喘息愈急,不知何时抬起长腿圈环住男人腰身,主动去啄吻他的唇。
燕成璧见他得了趣,也不再忍了,托着他的腰臀开始大开大合地进出,每一下几乎全部拔出再整根撞入,后穴被彻底肏开,水光糜艳,热情又饥渴地吞吃着夫君的硬杵,雪白的臀肉被撞得啪啪直响,羞得他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被子里。
一开始还拼命压抑冲到喉间的呻吟,可是如何压抑得住?没几下他就缴械投降,搂着夫君的脖子嗯嗯唧唧,撩人至极。
后面热得受不了,一波又一波狂涌而来的快感逼得他喘不上气来,夏云清眼泪流了一枕,嘴里胡乱叫着燕成璧的名字,被顶弄得狠了连夫君驸马都喊了出来,仿佛真成了被他搂在怀里恣意怜爱的娇妻。
燕成璧没再碰他前面,而是钳住他的细腰埋头猛干,抽动百余下,随着一记狠怼,夏云清蓦地夹紧臀腿,分身喷溅出一片白浊。
高潮之后他双眼失神,身体虚软脱力,只感觉埋在他体内的东西依然硬得让人心惊。
“你……你怎么……”他结结巴巴,又羞又恼。
同为男子,他都泄了阳,对方怎么还没一点鸣金收兵的迹象?
燕成璧撑起身体,缓缓抽离,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把他翻了过去,健臂捞住他的腰,从后面肏了进来。
“不要了……”夏云清声音都带了哭腔,似是求他饶过这一遭,身体却罔顾主人的意志,恬不知耻地向后凑迎过去,迫不及待地吞下对方硬热的孽根。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他光裸的肩背上,伴着男人浊重的喘息,燕成璧咬住他的耳朵,轻声:“清儿别怕,回门之日,夫君抱着你进宫就是。”
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荣华公主被驸马揉搓得连路都走不了?他的脸要往哪搁!
这可怕的遐想不仅没让他熄了兴致,反而更加兴奋,夏云清抓住驸马的手臂一口咬下去,翘臀却抬得更高,扭着腰胯渴求更多。
“真是个磨人的狐狸精!”燕成璧笑了,索需更加凶猛。
夏云清把脸埋进枕褥间,发出一声声娇软的喘息吟叫。
狐狸精就狐狸精,早晚有榨干你的时候。
……
“真的……不要了……”
只怕没把燕成璧榨干,他就要英年早逝了!
“求你……别再……”
还是死在床上!
“驸马……哥哥……燕舅舅……”
求饶不仅没用,还让这家伙更加兴发如狂,夏云清不知道泄了几回,最后什么都射不出来,后穴火辣辣地疼,进出间带出积在里面的白浊,弄得被褥一塌糊涂。
红烛燃尽,春宵苦短,短不短放在一边,苦是真的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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