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势必要建立起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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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各部之设立，皆有追溯之礼，贸然更改，恐为后世留下隐患，不得不防。”

毕竟按照皇帝的计算，监察部一旦设立，便超然于六部之外，独立于律法之上，难以控制。皇帝之所以想要设立监察属，无非是为了监视朝臣。可是如此一来，统领监察属之人，必然获取过大的权力。拥有超出六部的权力，却又没有监管之法，长此以往，必胜后患。”

毕竟，就算皇帝一时间能够直接掌控监察属，也难保后来者无法做到这一点。这么容易被利用的部门，玄黎觉得，并不应该成立。

其他人的反对理由，虽然大部分是为了自保，但多多少少，也有跟玄黎一样的疑虑。

皇帝听玩之后，并未评价，只是淡淡一句爱卿所言有理，便作罢了。

其他人并不知道他这是被服了，还是并未死心，都在担心不已。

之后几日，皇帝再未重提此时，但却分别召见了各部官员，详谈细作之事。可见皇帝对于藏匿与京城的间隙，十分在意。

由于这个举动，大部分朝臣都认为，皇帝并没有打消那建立检察署的想法，只是知道不能得到大臣们的支持，这才暂时作罢。

为了让皇帝彻底打消这个想法，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不少人投贴拜访玄黎，想要与他一同商量对策，都被玄黎以不不便接待唯有拒绝了。

伊人察觉之后，便问他，为何不加理会。

“他们所想，不过是继续商讨劝陛下而已。但该的，在朝堂上我已经过了，皇上心意已决，根本不可更改。”

“你的意思是，这监察属，势必要建立起来了？”

“恐怕不可避免。”

不经六部，直接听命于皇帝，光是想一想，都让人心动。

“或许最开始打着捉拿细作的名义，但是人都有私心，谁晓得会不会有人以权谋私。”伊人道：“这样一来，咱们吃饭话都要心翼翼了吗？这该怎么是好？”

“静观其变，皇上既然心意已决，其他人根本劝不得。反而要是反对的太厉害，恐怕会适得其反。更何况，建立监察属，并不一定完全是坏事，现在隐匿精度的细作，的确有些太过猖獗了。”

伊人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不贵监察属真的要成立，她就应高让路十三他们行动心一点儿了。不过，要是能往监察属里面送些人进去

伊人摇了摇头，她能想得到，别人未必想不到，所以这件事是行不通的。

“这是什么？明月的嫁妆？”

玄黎刚才进门就看到她里的东西了，不过伊人问他朝堂上的事，他顾主任跟她解惑，才没有问起。

这回完了，才终于拿起她上的册子，从首饰衣料到黄金珠宝，甚至连宅院铺子都准备的有，跟一般管官宦人家嫁女儿也不差多少了。

这么大方的主家，还真是少见。

玄黎看了一眼才道：“你那么多的丫鬟，若开了这个头，以后人人都指望你给嫁妆了，恐怕不好。”

“千金满买我乐意，绿意个明月几个，可是陪着我出生入死过的。再怎么陪嫁，也不嫌少，至于其他人，就别想这个待遇了。”

玄黎笑笑，见她乐意，也不再什么。只有拿起书，继续了。

伊人一翻看着明月的嫁妆单子。

她狐疑地回过头一看，人家读书读得专心呢。

伊人不高兴地憋了瘪嘴，要把收回来，却被那人往身上一按，命令：“继续。”

“继续什么？”

男人也不抬头，只噙着笑，任她动作。

“你，皇上突然要建什么监察属，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白家内书房，白碾忐忑地跟白老爷子的商量：“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慌什么！”

话虽然这么，但白老爷子也不是不担忧的，要不然也不会愁眉不展了。

他比儿子镇定一点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相信还有人会比自己更着急。

“当年参与进来的，并不是只有我们一家。白家目标太大，再者，还有云珠在家里养着，他们就是有心寻庇护，也万不会招商白家。”

皇帝现在要查细作他们不怕，怕的是哪些人害怕了之后，找上门来求庇护，那白家的麻烦就大了。

“可要是万一”

“没有万一。”

父子两人不欢而散。

当天夜里，所有人都睡得很沉，连鸟雀也没有了一点声音。

白云冽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惊醒了。

他感觉口干舌燥，想叫守夜的厮给他递一杯水过来，叫了两声，却没有等到丝毫回应。

白云冽觉得不对，于是他穿了衣服起来，摸着黑推门出去了。

月明星稀，微风轻拂，是个晴朗的夜。

廊下的花盆里种着栀子，正值开花时节，栀子花浓郁的芬香被微风吹散开来，沁到鼻中已经你很淡。

但在这淡淡的花香中，白云冽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清油？”

白云冽刚刚反应过来，就看到中原方向，一股明黄的火光冲天而起。

“走水了，快来人。”

几声惊呼之后，便是有人敲着木盆唤人的声音。

白云冽立刻去耳放想要叫醒值夜的下人，然而值夜人睡得死紧，被她连踹了两脚都没有叫醒。

必然是下药了！

白云冽不知道有多少人中招，但是他必须去保护父亲和母亲。

几乎想也没想，他就率先朝母亲的住处飞奔过去。

跟他料想的一样，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已经睡死，外面这个大的动静，根本没有把人吵醒。

白云冽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没有突然惊醒，恐怕今天晚上，就要在睡梦中被烧死了。

时间紧迫，直接为母亲套上了衣裳，然后又一提起陪床的丫鬟转身就走。

这个时候，白府冲天的火光终于引起外人的主意，开始有人呼喊救人救火了。白府失火兵荒马乱，好心帮忙的人很多，但想着浑水摸鱼的人却也不是没有。

白云冽此时却顾不了那么多，只想快些母亲送出去，再回来救人。白云非是在睡梦中美吵醒的，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一身的起床气。

亏得丫鬟见她要发火，立刻告诉她白家出事了。

白云非立刻清醒了，连忙问：“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像是走水，三公子救了夫人出来，又回去救人了，您快去瞧瞧。”

白云非顾不得其他，立刻披了一件衣裳，便匆匆出了卧房。

白夫人被安顿在客房里，这会儿嬷嬷已经去请大夫了，白云非罢了一下脉搏，发现并不大碍，终于松了一口气。

“应是中了蒙汗药，用凉水泼脸，应当能醒来。”

大夫看完白夫人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嬷嬷闻言，立刻端了冷水上来，为白夫人和那丫鬟用凉水惊了一惊，两人都醒过来了。

突然看到白云非，唐氏还很奇怪，问她：“这是我儿回家看娘来了？”

“母亲，您在我这儿呢！”

白云非把人扶起来，亲自端了凉茶喂给她，然后：“白家走水，出事了。哥哥带你过来了的，这会儿又回去救人了。母亲您既然醒来，便在这里歇着我带人过去看看。”

“我也去？”白夫人一听白府出事，哪里做得出，当即就要起身。

可是一掀被子，才想起来，自己睡前是透了衣裳的，这会儿只着中衣，跟本不能出门。

“您好好在这儿带着，女儿去去就回。”

白云非的话不用质疑，没完就走了。

唐氏无可奈何，只能又躺了回去。

她去了也帮不上忙，还是别给孩子们添乱了。只愿老天有眼，别烧得太过厉害才好。

唐氏口里念着着阿弥陀佛，把天上所有的菩萨都求了个遍。

可惜天儿太黑，菩萨们大约都还睡着呢，并没能听到她的祈愿。等到第二日云非回来，才知道白府损失严重，不经烧了大半个宅子，老爷子更是为人所害，直接失去了双腿。

唐氏闻讯，惊怒不已，终于想起丈夫跟自己过的事，有人暗中盯紧白家，不准他们有任何异动。

之前对方下达命令，要求白家把白云非送走，白家并没能做到，反而让白云非独自开辟院，在京城扎下根来。

白家心存幻想，以为对方明白并非指不从命，而是根本不能控制白云非。甚至还让对方亲自试探，若能拿住白云非便任其处置。

对方大概也的确尝试过，只可惜最后失败了。

然而在白云非这里失败，却不能在白家面前失败。

于是才有了这场火灾，或许是因为恼羞成怒，也或许是我了杀鸡儆猴。

总之，白府死伤惨重，即便有白云非及时赶到带人救火，也依旧有十几人葬身火海。

老爷子更是被砍断双腿，白云非亲自看过，的一方留下了他的姓名，显然是一种警告。

“白家养虎为患，看来已经到了反噬其身的时候了。”

白云非对白家也好，对老爷子也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救人不过出于人道主义，换成其他人她能帮上忙也不会视而不见。但再多的，就没有了。

只是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对自己十分关心的哥哥，她还是忍不住提议：“母亲，要不然，您和哥哥就搬到我这儿来吧。”

“我若走了，白家那一家子该如何是好？”

白云非这方院地方有限，是决计容不下白家那么多人的，何况，她本身就不喜欢他们，就是能容下，她也不会让他们进门寻求庇护。

“可是，那分明是他们咎由自取。”

唐氏摇头轻笑：“对你我来，白家受难，乃咎由自取。可与外人而言，白府此次，却是无妄之灾。我身为白家媳妇，此时不设法管理家世，承担责任，反倒自顾自地逃命去了，旁人起来，便是我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了。”

“那又如何？”

“自然不如何，娘知道我儿又奇遇，非等闲之人。便是这一方院，也能庇护母亲安然无事。可你却不要忘了，娘虽为白家媳，却更是唐家女。若因我贪生怕死，撇下危难之中的夫家于不顾，便是唐家教女无方。我娘家那些侄女便会受我牵连，被婆家嫌弃。”

这就是家族纽带啊，逃都逃不了的。

白云非翻个白眼。

“好了，我明白了。您要回去也行，不过我得先见见老爷子，弄清楚他们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若是能化解”

“此事复杂，我儿万万不可为沾染。”

“难道要让我坐视不理么？”白云非无奈：“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是您和哥哥对我真心真意，女儿若是实在管不了，自然不会插。但要是能想想办法，总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所以，究竟该怎么办，还是问过老爷子之后再吧。”

虽然并不希望女儿涉陷，但想到另外两个儿子，唐氏到底还是妥协了。

最后只道：“你先不要着急，带我同你舅舅谈过之后，再让他陪你一块去见老爷子。白家与唐家姻亲，一旦出事，必受牵连。之前唐家不插白家家事，乃是尊重彼此。可是现在，白家事显然已经危及到唐家，唐家再不过问，显然不可能。”

“也好，那我立刻派人去给舅舅送信。”

两人谈完，便各自行动。

唐氏回了白家，开始清点人数，安顿家人。又清理废墟等等，忙得不可开交。

白云非也开始忙起来，帮着白云冽一起，开始排查凶。

此时官府也介入进来一起追查，最后得出结论，火烧白府此乃白家内贼所为。白家的井水当中，被下了巨量蒙汗药。这才使得当天夜里，所有人昏睡不醒，只有少数几个不在家中用饭的人还清醒。

可是，经过清点，发现白家上下并没有人逃跑，也就是，下药放火的人，很可能就是在死去的十几个人当中。

虽然杀已死，可谁都知道，死去的人，不过只是一枚棋子。

“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般骇人听闻之事！这就是你们的部门齐全，行动有序！”

皇帝暴怒，次日便在朝堂上对着群臣叱问。

大臣们终于一个个愁眉苦脸，深恨白家碍事。明明知道皇帝正为了建监察属的事儿到处在借口呢！白府偏要在这个时候走水，这不是给了皇帝现成的理由吗？

尤其他们还根本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