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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记酒楼历经三代, 如今是县里做的最大的一家酒楼。人来人往, 生意特别好。哪怕有混子闹事, 都阻碍不了酒楼的热闹。
等酒楼收拾了关门, 已经夜半了。
掌柜的在拨算盘,盘算着一日的收入与开支。
这账本一般都是掌柜的保存,真正的东家安阳和安万生一个不太懂,一个还不太懂,都是靠着掌柜的在把持。
今日的收支给央央看了眼,央央一目十行翻了过去,交还给了掌柜的。
夜已经深了, 前院的伙计们收拾着,琳儿挽着央央回了后院。
后院和前院中间隔了一堵墙,墙中间开了一扇门。
这门只要央央不在,都是挂着大铜锁锁着,谁来也进不去。
钥匙就挂在琳儿的腰间,谁也摸不走。
琳儿去给央央端洗脚水,央央披着斗篷走到了院墙边。
百灵了,他就在一墙之隔的对面。
明明离的很近, 但是要从他在的地方走到酒楼来, 需要绕一大圈。
所以谁都不知道,甚至就连他也不知道, 两个人中间仅仅是隔着一堵墙。
高高的围墙围着两个四方宅院,安家的宅院偶尔还有几个丫头仆妇窸窸窣窣的声音,另一侧的书生院墙内, 连风声都听不见。
央央顺着比人高的梯子爬上了围墙,坐在粗壮大树的分枝头,捂着脸轻柔地开始叹。
“哥哥,这个家真难守啊……爹娘和你都不在,我一个人守着家,好累,好累。”
“要是当初没的人是我,留下哥哥来,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夜色下的女子拆了发髻,裹着烟色的斗篷,在明月下像是一方幽魂。
墙外再隔开了一道房屋,偏东一面的厢房还点着蜡烛,格子窗上印着主人家的倒影,似乎是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百灵落在央央的肩头,叽叽喳喳喋喋不休着关于这个话本。
这是一个关于报恩和复仇的话本。男主人公叫做康邪,字定风,是前朝宰相的儿子。前朝宰相权势滔天,新帝登基之前,先帝为了给儿子铲除阻碍,按了一个罪名将宰相满门抄斩。这个儿子是被宰相的学生悄悄救下,也是唯一救下的宰相府男丁。
被救下来时,那宰相的儿子不过十岁出头,改名换姓,又远离了京城是非之地,跟了那户人家姓了康,倒是像彻底离开了那权势的漩涡中心。
康家人有一个女儿,女儿叫做康倩倩,比康邪了三岁,从一块儿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康倩倩爱慕康邪,十五岁及笄起,就想要嫁给康邪。但是她父亲不太同意。
康邪与康倩倩了,他家中还有血海深仇,若是不报仇,他不会成家立业。当年出事时康倩倩年幼,只知道这位半路来的哥哥不是亲哥哥,到底是什么门路,她也不知道。
但是康邪了,他来自京城。
康倩倩就女扮男装,远赴京城想要替康邪找到血海深仇的仇人。
康倩倩一个弱女子出远门,她父母如何能放心,一咬牙追了上去,而康邪就跟着康家人的身后,去了京城。
去了京城,许多事情的真相才浮出水面。
宰相当初的罪名是诬陷,但是因为有证人,成了铁案。那个出面的证人,就是康父。
康父本是为了前途,可当宰相府满门被抄斩时,他忽然发现原来走进权利的中心,性命几乎可以是朝不保夕。当场后悔不已,用自己的儿子换了宰相的儿子,带走当做自己儿子教导,以此恕罪。
救下康邪的是他的恩人,同样也是仇人。
康邪也用同样的手段,把康父送到了刽子手下,却救下了康母和康倩倩。
他一是一二是二。康父诬陷他父亲,他就诬陷回来。康父救走他养大,他就救走康母和康倩倩。
在他心中,恩也好,仇也好,都很好报。
康倩倩后来发现是她害了父亲,可父亲又是害了康邪父亲的人,痛苦万分,无法面对重揽权势的康邪,入宫为妃。
从此以后,康妃在后宫祸乱,康邪在前朝搅弄风云,太平盛世让这对非亲兄妹给毁于一旦。
康倩倩做过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手刃了皇帝,提着沾血的刀去问康邪。
“这么多年,对我有没有半分情谊?”
康邪则是毫无动容。
“半分也无。”
康妃变成了康太后,辅佐着年幼的新帝和康宰相成为了一对政敌。两个人站在两个阵营,康太后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康邪不痛快。
而康邪秉持着当初康父救他一命的恩情,放过康太后,但是也没有半分别的多余。
现在的康邪,二十出头,还没有康倩倩去京城的那件事,他还是一个低调等待科考的学子。
央央就坐在树枝上低声念了会儿,估摸着声音能顺风传到康邪那儿,就够了。
琳儿扶着梯子等等央央下来,嘴一撇。
“奶奶怎么忽然爬上围墙去了,围墙那边是康家人,一家子读书人,看不起咱们商贾,之前还闹过不开心呢。”
琳儿端来的洗脚水温度刚好,在凛冽的秋风里,烫烫脚最是舒服。
央央侧倚着贵妃榻,懒洋洋道:“谁管那边是什么人,我发泄我的,有能耐他们把围墙砌上了天。”
琳儿噗嗤笑了。
这边主仆俩准备了入睡,那边康家的灯火还未熄。
康倩倩今年十七岁,已经到了必须要准备夫家的时候了,再也拖不过去。她也忍着羞耻,含蓄着准备给养兄表露自己的心思。
康倩倩深夜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她精心准备的乳茶,配了一叠桂花糕,她敲了康邪的房门。
“邪哥哥。”
康邪还在读书。
又或者,还在发呆。
他坐在案几前,案几上摆开了书,笔尖还滴着墨汁,烛火在微微摇晃。
他却无心学习。
一刻钟前,朝着他房间吹的风,卷来了邻家那个妇人的哭诉。
她没有哭,那声音里的颤抖和呜咽,比哭出来还要惹得人……心痒。
康家人因为躲开京城,几次搬家,这槐花县不过两年前才来,对于安家的事儿知道的不多。至于那个妇人,都是别人口中听来的,养着嫡子的泼辣娘们,很有可能会被那个无赖弄上手的妇人。
他今儿才将将见着人,那冰冷的心里头,像是烧了一团火,惹得他口干舌燥,恨不得拉了那妇人来,在床笫之间,好好亲热一番。
他清心寡欲多年,女子于他而言只是相貌不同的路人,何曾有过欲火烧身的时候。偏那妇人,挑眉一眼,就让他身体投降了。
白日里的火好不容易喝了酒硬压回来了,入了夜,那妇人还来勾人。
就坐在他门前不远处的围墙上,翘着那双白嫩的脚,浑身都是一股子娇劲儿。
康邪没敢动,透过那破了洞的窗户格子,一寸寸舔舐着围墙上的影子,可他不敢动。
若是这一动,怕是要伸手将那妇人拖到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了。
这可不行。
康邪手里紧紧攥着裁纸刀,木头的刃口本是十分的钝,他却力气大到刃口割破了掌心,血都染红了玉色的裁纸刀。
康邪盯着掌心的裁纸刀,忽然想到,那妇人藏在衣服下的肌肤,是不是也是如玉色的暖,如玉色的透?
康倩倩在门外敲门,她透露着欢快的声音破了康邪的妄想。
那幽深的眸子里,终于多了一份清明。
康邪慢吞吞收起了裁纸刀,装进匣子里,手上的伤随意一裹,吹了灯。
康倩倩在门外还在等待着康邪的回复,她敲了门,蜡烛就熄灭了,她脸色一白。
康倩倩鼻子一酸,快要哭出来。
康邪又拒绝她了。
自从她及笄以来,康邪几乎把所有私下独处的机会全部都拒绝掉。不曾给她半分机会。就连这过去兄妹相处的送个茶水,如今她也做不到了,被拒之门外。
康倩倩委屈的哭,康父和康母倒是觉着康邪做得对。
不是亲兄妹,康倩倩又有了别的心思,避开才是对的。
到底,康邪的一家人,等于是被康父的手推进了鬼门关,血海深仇,他们也都防着呢。
这可不能真的把女儿给了康邪,万一让康邪知道了过往的事情,他要报复起来,易如反掌。
+
秋里天气越来越冷了,此地位处北方,刮起风来,下刀子似的疼。
央央出门都是坐着轿子,几个安家的轿夫抬得稳,轿帘不动,吹不到她。
她这是要去安家另外几个置办的铺子看看。
当初安家是把安阳当女儿养,也准备了嫁妆,其中就有一家书斋,算等安阳出嫁了,就给安阳,哪怕女婿家是个不成器的,起码女儿还有个挣钱的营生,总能度日。
安家人为安阳考虑的周全,就是没有想到,安楼出事来的那么快,没有给安阳留半分退路。
这闺女没嫁出去,陪嫁自然还是安家的产业,也全部都是安阳的。
央央如今就是来看那书斋。
秋闱在即,考生学子都快把全县的书斋踩平了,哪里有什么用得上的书,一群考生蜂拥而来。
安记书斋是槐花县最大的书斋之一,这里的书籍多,样式更是全,来往学子们下了书院经常来聚于此处。
央央下了轿子,和琳儿挽着手走进去,正好撞见一群书院的学子,手里捧着一些落了灰的旧书,抓着掌柜的喋喋不休。
听了一耳朵,无外乎这书别处没有,只有安记书斋有,但是安记书斋的这本书,放了许多年,书脊已经快烂了,纸张泛黄,落了灰,旧旧的快散架的模样。
“掌柜的,这书若是卖给别人,怕是只能做个大头,毕竟这书已经旧的无人要,怕是识字都难以辨认。我们当中有个兄台,眼睛好勉强能分得出,这书落在我们手里,才算是有意义。掌柜的您要一两银子,这不是想要将这本书硬留到碎成渣都无人买么。”
那和掌柜的砍价的书生,浓眉大眼,二十的年纪,比起身边其他有些腼腆的书生,他是胆大的,能做得出讲价这种对读书人来斯文扫地的事儿。
掌柜的脑袋摇圆了。
“可不行可不行。书值多钱是多钱,少了一文,就不对了。你们读书人最应该知道,书的价值不可少。”
那书生道:“那是别的书,这本都快破了。”
“破了也是好书。”
掌柜的坚持。
央央与琳儿进来时,那群书生还都盯着掌柜的,想法子等着那一两银子的书变个价,唯独站在最外侧,抱臂的高个儿书生,若有所感回眸看过来。
央央抬头,正好和他对上了视线。
“东家奶奶!”
掌柜的是早先安家挑来的,跟着书斋一起是安阳的陪嫁,早之前掌柜的见了安阳都是喊东家,后来安阳成了安家奶奶,掌柜的综合了一下,喊成了东家奶奶。
书生们纷纷回头。
妇人今日扮简单,夹了一层棉的长袄下是靛青色的布裙,头上乌黑的发同样裹着靛青色的头巾。
寡妇花儿一样的年纪,却只能做寡妇样的扮,重色素着的模样,与年纪十分不相符。
可她气质偏生比起来,倒是能驾驭得了这些老妇人似的颜色。
“安家寡妇来了……”
角落里,还有人伸着脖子看。
这位安家的寡妇,可是名气大,见过的人少。
平日里在酒楼,也就是偶尔会出现那么一刻半刻的。书斋这种地方,安家妇人鲜少会来。
毕竟一个寡妇,在这种年轻男人多的地方,总要避嫌的。
书斋里的书生一看见央央,吃惊的吃惊,脸红的脸红,还有的,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儒衫的书生脚步一挪,正好挡在了央央的面前。
同时也挡住了那些眼神。
“这本书我买了就是。”
康邪相貌堂堂,俊朗丰神,话更是春风似的温和。
他站出来要圆场,就是自掏了腰包。
一两银子一本书可不是个数目。这里的书生有几个出身很好,手里的钱比康邪多的多。只不过都不太愿意在一本快要散架的书上面花一两银子,只想着能去花楼摸摸娘的手。
可康邪站出来就有些脸了。
“定风兄,怎么能让你出钱呢,这本书大家都要看的,你一个人出钱,我们几个可无颜看书了,不若大家都凑一凑好了。”
那浓眉大眼的书生挠了挠脖子,想出了一个法子。
“也可。”
几个书生你半钱我十文,很快就凑够了一两银子。
那本书被交付在了康邪的手中。
“定风兄,这书还要请定风兄先修缮了,我们才好誊抄。”
破破烂烂的书,有的字迹都看不清,这种情况下必须先把内容核对修缮好了,才能继续翻阅。
“好,不会让几位兄台久等的。”
年轻的书生手持旧书,让开了掌柜的,好似这才发现站在身后的央央,脸上浮出诧异,而后面带微笑拱了拱手。
“安娘子。”
安阳姓安,嫁的也是安家人,外面人有的喊她安家寡妇,手下的人喊她安奶奶,倒是少有人会对已经出嫁三年的她喊娘子了。
康邪眉眼温柔,像是最正常不过。
央央盯着康邪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康秀才,康家的长子,和咱们少爷一样都在眉山书院。”掌柜的笑着拱手。
“秀才公。”
央央笑容浅浅,声音柔柔轻飘飘招呼了一声,擦肩绕过了康邪。
“掌柜的,把账本准备了,奶奶要看。”
琳儿扶着央央上了三楼,那掌柜的赶紧把准备的账簿都摆了上去。
“定风兄,在看什么?”
那几个书生得了好久未曾找到的书,心满意足,却见康邪眼神盯着某一处,像是恍神,又像是凶兽瞧见了猎物。
康邪慢条斯理收回视线。
“看见了一幅画。”
这书斋的四面墙上,挂着不少的画作。大都是这些年有名气的书生所作。谈不上太好,也不算很差,摆着总有人买。
“这里的画有什么好看的,赶明儿咱们去了州府,那儿有家特别大的画斋,进去了指不定还能看见大家呢。”
几个书生簇拥着康邪一路叨叨着走去。
一楼书斋空了一半,很快又填补了新的书生来。
央央坐在阁楼,一面喝着茶,一面翻着账簿。
书斋的账簿太久没有过手,堆了不少,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看完的,掌柜的声问:“东家奶奶,您要是每日里能抽出一个时辰来,不到半个月就能看完了。这样还不耽误您酒楼那边的事儿。”
央央听着在理,令琳儿整理了账簿,明日这个时候又来。
酒楼里无人闹事,那安家的妇人天天都在书斋。听来往的书生们,偶尔又赶了巧的,能碰上那安家寡妇下了轿子,扶着丫头的手上了三层的阁楼。
听那妇人身段好,前面鼓鼓的,后面翘翘的,那腰藏在厚厚的衣服下,可走路摆胯扭腰时,细细的腰可藏不住,有人就专门躲在角落,盯着那落了灰的楼梯,专门守着安家的寡妇。
寡妇嘛,盯着多看几眼也没有人能出头的,满足自己的贪欲,出去还有个嘴的,多好。
那些个人谁不是着这个注意,反正安家寡妇天天来,他们就天天守着,总能窥见妇人抬步时的裙下。
那掌柜的起初都没发现,坐在柜后翻着书。
康邪又来了。
他这次是一个人来的。
读书人每日都在书斋里混着也是正常,更何况他还不是,只是隔三差五的来。
这次康邪选了一本常见的书,交付钱的时候,含蓄着:“东角落那儿有些书倒是不错,那地方给人占了几天,我们倒是去不得。”
掌柜的回忆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一群人,早晚都蹲在那儿。
书斋不比别的地方,有些人守在书斋里看书的都有,时间早晚,很少有人能把控。可一群人蹲在一个地方几天时间,也有些不对。
康邪交了钱,似乎迟疑了一下。
“掌柜的,安娘子若是来,还请安娘子多多注意。”
他的简单,拱了拱手就走。掌柜的恍然大悟,而后咬牙切齿。
他就,原本来书斋的都是书生,什么时候多了一些不怎么爱书之人,还能整天守着?
却是一群不要脸的伪君子居然在守着东家奶奶上下楼梯!沾东家奶奶的便宜呢!
掌柜的狠狠啐了一口,令几个伙计皮笑肉不笑撵走了人,来回守着,央央来的时候,楼梯下面都是伙计,那几个守了好些天的,都被撵了出去,裙角都没看见。
掌柜的亲自给央央端茶时,弯着腰叹息:“东家奶奶,今日要不是那康秀才,我还不知道咱们书斋里守了一群畜生,险些污了东家奶奶的眼。”
央央看着账簿呢,闻言嘴角一翘:“哦,康秀才?”
她语气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不多,却足以让掌柜的道:“对,就是康秀才。康秀才可是个顶了天的大好人,先前书斋里有人偷书,康秀才看不过,顺手帮过一把。这次也是康秀才。”
“东家奶奶,您到底年轻,这边有不少不要脸皮的,都守着想惹您,那康秀才正好发现了,趁着买书时提醒了我,这才把那些混不要脸的撵了。”
掌柜的夸道:“康秀才是个大好人啊。”
央央眉眼弯弯:“听着这么一,好像是呢。”
琳儿等掌柜的一走,给央央泡了杯枣茶。
“奶奶,那康秀才倒是好心。”
央央手托腮眨巴着眼。
“唔,好像是哦。”
好心的康秀才也开始天天往书斋跑。
他与别人不同,别人是来买书,他是来卖书。
康邪的书法很好,字体飘逸,誊抄的书往往是最受欢迎的。只不过康邪以往很少有功夫去誊抄书。毕竟写一本下来,耽误不少的时间,在备考期间的学子面前,什么都没有时间来的重要。
偏康秀才就有这个时间,誊抄了些算不上顶有用的书,拿来卖钱。
康家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手上也有积蓄,起码每过几年搬家买地的钱,都是毫不犹豫能大笔掏出的。康父对康邪有愧,在他身上也花了不少钱,平日里别人家的郎有几个钱,康邪就有几个钱。
这样的康邪,没有必要像是穷苦人家读书人一样去挤压自己读书时间来誊抄挣点笔墨钱。
偏他来了,还天天来。
康邪来的时候都很巧,几乎每次都能碰见央央。
央央不怎么在一楼待,他却能每次在央央上楼前入书斋,她下楼前,准备结账。
这些时间都太巧了,巧的就连掌柜的都连连惊叹。
“康秀才,你这莫不是守着我们东家奶奶的时间,来来往往的没得这么准的。”
康邪文雅一笑:“掌柜的笑了,安娘子何时来何时去,我又如何知道。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他这个巧合,巧合到连着几天,甚至都能在央央跨进门槛的时候,像是熟人一样微微一笑,朝着央央拱手。
“安娘子今日倒是早。”
央央来书斋的时间不定,康邪也不定,就偏不知道为何,两个时间都不定的人,每每都能撞在一起。
央央睫毛一垂,嘴角勾起来时,终于不像个清汤寡水的寡妇了。
“秀才公也早。”
康邪风度翩翩,让开了路。
央央在三层的阁楼,琳儿准备了热热的茶来,从窗户往下一看,撇嘴。
“奶奶,照我,那康书生不是个好东西。哪有您来他来,您走他走的巧合,八成是故意盯着您呢。”
央央抱着手炉懒洋洋侧躺着看账簿,随口道:“巧合罢了,他若是有人盯着咱们,谁能不发现。你若是这样的巧是人为的,我倒是我盯着他呢。”
反正,也的确是她派了百灵盯着康邪。
康邪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康倩倩,央央可不管之后康邪什么反应,反正那康倩倩,休想趁着近水楼台,先占了康邪的便宜。
只不过这个康邪,与燕非也好,裴宣也好,都有着截然不同的一面,央央以往是主动惯了的,这次她总觉着,好像不需要她主动,她家这个伪君子那个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东西让央央觉着,坐着等就是了。
书斋偶遇这么多次,陌生人也该能两句话了,之后呢?
央央很好奇,康邪还有什么招数。
央央一副守规矩的寡妇模样,哪怕是康邪是熟人了,偶尔之间招呼一二句,央央都是避开了视线,最是懂得避嫌。
将近十天时间,康邪硬是没有找到半点机会,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再和央央拉近一点距离。
眼瞧着,就要秋闱了。
安记书斋里的账簿央央看完了,那康邪也不再来书斋了。
听掌柜的,那些书生都去了州府,去参加秋闱了。
州府和县里也有几天距离,央央就耐着性子,等他回来。
又过了十天,夜里寒霜露重,央央准备睡下的时候,听见了屋外有动静。
百灵拍拍翅膀飞进来,挤着豆大的眼睛。
“主人,外面有客人。”
这么一,央央可不就知道了来者是谁。
央央想了想,褪了外衣,穿着一层薄如沙的中衣,外面又罩了一件斗篷,系带虽是系上的,一走路,那斗篷就露出了她纤细的腰肢。
央央手持烛台,揉着朦胧睡眼推开了门。
高高的围墙上,衣衫不整的书生披着发,手持酒壶跨坐在墙头,对月饮酒。
酒水顺着他下巴落入脖颈,衣衫,悄悄消失的无影无踪。
书生的身体似乎晃了晃,抬眸看向央央,而后闭上眼,身子一歪,朝着央央院子墙内那颗大树枝头跌了下来。
窸窸窣窣几声响,衣衫褴褛的书生赤裸着胸膛,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双眼灼灼盯着央央,似乎是被酒意给灼烧过一样,让人心里发烫。
“安娘子,我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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