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问道终南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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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求贤问道终南山。

作者起头题录打油诗一首：问道终南山。

遍历江北与江南，逶迤千里适仙山。

层峦叠萃千重嶂，峰高道远行路难。

舒云漫卷勒腾翻，无尽秀色可为餐。

无问凡圣皆共住，隐居终南意殊闲。

下面是正文，大意是讲作者旅行至此，上终南山访道求贤的经过。

其中，作者着重游览了终南山七大名胜，于各处皆抒发了一番感慨，叙述为如下七句话。

“上善泉流百数年，时疫一去不复返。”

经台主要殿堂有老子祠、斗姥殿、救苦殿和灵官殿，以及太白殿和四圣殿这两座配殿。山门前面的石阶蜿蜒直达台顶，西侧不远有一处泉池石砌，内有泉水终年不断，传此泉水解除了当时流行的一场时疫，因此被提名为“上善”。

“栖真亭侧仰天池，香女化泉白骨念。”

传太上西行，途中偶遇白骨，遂点化为少年徐甲。一日，太上将七香草点成美女考验他，徐甲经不住诱惑，正要有所举动时，却现出白骨原形。所幸尹喜为之求情，太上方使复原。太上以拐杖触地，美女遂化成一眼清泉。

“宗圣宫前郁苍鹰，太上系牛不老松。”

经台之北有宗圣宫，宫前生有九株千年古柏，俗称“不老青松”。其中一株相传为老子当年系牛所用，又称“系牛柏”，树下卧有石牛一头。三株树上结瘿酷似苍鹰昂首展翅，活灵活现，人称“三鹰柏”。作者于此处得遇隐仕孙俱，盘桓两日后方才告辞。

“玉炉烧炼延年药，正道行修丹气足。”

古人云：关中河山百二十，以终南山为最胜；楼观台终南千里茸翠，以楼观为最佳。楼观台上留下不少碑文，只道德经碑就有两通，被世人誉为“梅花篆字碑”。碑侧各有七字，相传为太上十四字养生诀：玉炉烧炼延年药，正道行修益气丹。

“大震协成太乙池，冰风两洞翠华庙。”

太乙池为天宝年间地震造成，四面环山，碧波荡漾山光水影，风景优美。太乙仙山畔临太乙池、风洞、冰洞、翠华庙等。作者于此处得遇王思才，逗留两日后方才离去。

“阁顶云罗峭如圭，高冠峪内终日雷。”

圭峰山包括紫阁、大顶、凌云、罗汉诸峰，峭丽挺拔形如圭玉。临近高冠瀑布，落差七丈开外，急流飞溅直下深潭，响声如雷。作者于此处得遇黄忆斋等人，亦促膝长谈数日后方归。

“南山有梦化细泽，苍冥同感好生德。”

南梦溪草木蕃植，物种甚多，湿润温和。山峦如朵，溪流处处，花鸟鱼虫争相生长。

作者在本章之中还记述了参访到的几位隐仕，孙俱、王思才、黄忆斋等人的一些学术观点。这几位都是明代中期著名的文人，其中的黄忆斋还曾经追随心学大家王阳铭求学悟道。

程宗勖据此判断出作者是明代中期人，成书应该在瑛宗暄德朝前后。

这一章中，作者并没有发表悟道感言，只将多位隐仕的话归纳总结后对后世道学的传承提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欲令道学宏传，须向释门取经，广立丛林讲经法，教化愚萌分文不取。”

这！这是不是枊掌门成立道学学会和设立道学院的思想来源呢？程宗勖有心给枊叶禛打个电话求证一下，顺便再问问他是不是也收藏了药王古卷这本书？

当他看到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后，又忍住了。“这么晚了确实不方便再打扰，有什么问题，就等看完全书之后集中问吧。”

第三章：雨暗村遇微雨。

作者访求贤仕之后，开始沿着云梦溪浏览如诗如画的风景。

耳闻“潺潺汩汩”溪水声，脚踏青苔浅水，一路向下游行走。不期然，绕过一处山环后，前方的山谷豁然开朗，平地遍植杨柳，林中坟冢累累石碑林立，中有曲径蜿蜒可通。

缘径而去，诸溪汇聚遂成大河拦住去路，对面杨柳渐稀，隐约有一村庄，时值午时炊烟袅袅。

河上有桥一座，乃独木而成。约有八十一丈长，宽处朝外窄处朝内，最宽不过七尺二，窄处不足三尺三。

桥头常坐一老叟，酷似太公试张梁，闲来无事作歌声：“人心尚古方称妙，悟得良知成大道。见人作歌唱心声，解得真意才放行。”

愚乃传习录之迷人尔，阳铭心学烂于心，亦作歌赞之曰：“诚心即为理、德行要合一、唯有良知通天地，村中若有圣贤住，子愿为此乡人。”

老人微笑唯不语，起身让步遂得通。村前有一户正在娶红娘，拜得酒食各八两，鲜果一颗大如斗，清香而味美，甘甜犹如蜜里放了糖水。

村中尽是富贵人，家家户户衣食足，衣食无缺人康泰，真人真事无需多赘言。

天色渐次阴沉，细雨无声而来，遂寻一户人家避雨。这户人家有十余口，正值斋公住关房祭祠祖先，家中男女均无笑颜，村中孩童具来讨要吃喝。

有家人告曰：“雨暗村中，凡有斋公闭关祭祠，前后三天，山中必定微雨连绵。烦请先生再留二日，次后雨过天晴复赴前路不迟。”

愚虽异之，却不便问及缘由，心中虑及村民生计，遂谓之曰：“既知山中有如此奇象，村中户数不下数百，纵令十户于同一日祭祠，则必至常年阴雨不断矣！庄稼不见阳光，怎生奈何？”

家人笑而答曰：“村中长老议定，每月初三日定为斋公日，如此亦可保山中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村民衣食无忧，也无疾疫灾殃之扰，从生到死怡然自乐。”

此必陶公所谓之世外桃源也，愚遂萌生归隐之意。村中人阻而作歌曰：“村中之人皆姓陈，乃是北静王之孙，外姓不便常留此，可赴前方野人山。”

村中人谓之曰：“野人山中无野人，已被先祖驱向南方去了。现住俱是外来异姓人，先生心中有大义，山中野兽必不能伤，大胆前行便了。

愚遂辞而往之。

第四章：野人山中无野人。

这一章的内容，记录了作者在野人山中穿行途中遇到的一些奇花异草和几种野生动物，并没有遇到毒蛇猛兽之类，更没有野人及猿人出没，由此可知村民所言非虚。

此山之中平地不多，村落稀疏人口少，同样衣食无忧。闲来问之，果无陈家姓，自称俱是外来异姓人，女儿可嫁入雨暗村，媳妇多娶自雨暗村。

村民谓之曰：“各家虽有姓，村寨尚无名，先生若留此，可在山中栖。前方尚有药王谷，乃是神仙圣人处。”

作者遂辞而往药王谷去了。

程宗勖只关心元凤等人的安危，既然没有能伤人的凶猛兽类，便没有细看，直接翻到第五章，药王之谷有药王。

正要留神细看时，忽然一股困意袭来，倒头睡了。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即使睡着了仍然没有忘记寻找药王之谷。

程宗勖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地来到了书中那座独木桥前，果然见到桥对面端坐着一位老叟，鹤发童颜正怡然自得地垂钓，口中似乎正唱着那几句歌词。

宗勖上前以作者之语告之，老叟微笑起身让他通过。雨暗村中欢声笑语，既没有人家娶新娘，也没有人家斋戒祭祠，天空晴朗无云无雨。

行至野人山时，景致美到不要不要的，简直就是鲜花果树的海洋。果树既高且壮，上面果实累累，当真是其大如斗。禽兽见到他既不逃走，也不过近身，仅用眼睛望着他而已。

村民多不出户，只在家中闲坐。宗勖无心细看，匆匆而行。

梦中的路程似有似无，转眼已经来到药王谷山口，景致更胜野人山十倍不止。处处泛着毫光，花草树木、山石田土奕奕生辉，宗勖猜想既便是晚上药王谷依然会灿烂辉煌。

药王谷中有溪流淌，山腰山脚住着几户人家，不知该往何处去。

一位年轻的美妇飞到他的面前，身上穿着明代贵族的服饰，奢华之极。见到他后嫣然一笑，招让程宗勖跟她走，是后代来访，不得不出来迎一迎。

因为在梦中，宗勖见此人貌美，御空而行飘飘若天女下凡，一时竟然想入非非起来。那名美妇回头怒斥，他大不孝，寡廉鲜耻，到家之后不准他吃饭。

恰在此时，空中落下一道天雷打在他的身上，幸好是在梦中，尚不至于灰飞烟灭。

宗勖立即惊觉，急忙收敛心神，恭恭敬敬地问她究竟是什么人？是自己哪一代的祖先？美妇自己是北静王妃，姓朱名莺莺。

经她这么一，程宗勖顿时觉得她的形貌变得清析起来，果然与朱莺莺别无二至，唯有气质显得更加高贵而已。

北静王妃首先带他到祠堂祭了祖先，然后告诉他：“十天前，王爷去圣境见老祖张梁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却没有交待，怎么着也得再过几天。你如果想见他的话，就住下来耐心等着吧！”

梦中，程宗勖并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何在，也不记得张梁已经逝世，还以为自己是真的来找北静王呢，于是点了点头。

“这里是什么地方？”宗勖下意识地问道。

“呵呵！”北静王妃歪了歪头，淡淡一笑。

“来都来了，怎么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也罢，作为祖先就教教你这个后辈吧！”

“这里叫做药王谷，王爷的恩师妙神医以前就住在这里。神医的名讳叫做萧道诚，老人家已经去世多年。谷中还住着另外几位神医，著名的有岐伯、扁鹊、吕侗斌，另外还有药王孙偲缈，其他人了你也不知道。”

“药王谷，药王谷”

宗勖念叨了几遍，似乎想到了什么，终究没有想起来，只好继续问道：“您刚才老王爷去了圣境。那，圣境在什么地方？张老祖怎么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