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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场上一片喧哗声, 沈珍珠姊妹两个缩在于大夫人身后的位置上品尝佳肴。
沈姝颜想起方才江幼瑶的事情, 有些闷闷不乐。
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戳着青豆, 一颗豆子咕噜噜从盘子里被她戳出来, 而后在面上了几个转滚到地上。沈姝颜看着,心里头愈发郁闷起来。
晋国使臣高声禀报将沈姝颜的思绪拉回,她抬起头看过去。
那男子从席位上出来, 行礼后道:“晋国公主有霓裳舞献上, 不知陛下可愿赏脸。”
身着明黄龙袍的皇上爽朗一笑, 眼中盛着不知名的情愫,“宣。”
殿门口被一众丫鬟簇拥着进来了位艳红衣裙的少女,她半蒙着脸,头发被悉数挽起, 额间坠着一颗宝石, 眼角眉梢都是妩媚风情。
沈姝颜乍一瞧,竟觉得眼前这人与前几日在府门口见到的马背上的女子没有半分相似。
只见她身量纤纤, 妖娆的身段来回扭动, 宛如水蛇一般。
谈不上惊艳, 倒也别有一番看头。
沈姝颜将目光从她的腰肢上移开, 不经意撞上隔了数十步外长孙璟的目光。
不知为何, 自从看出他的心思,沈姝颜便不大能见不到这人了,毕竟楚鸢一事解决,长孙璟身边已然解决最大的危险。
她浅笑着对长孙璟略一点头算作是过招呼,长孙璟捏着酒杯抬起手, 遥遥与她敬来。
隔着人,沈姝颜看清他眼底的温柔,心头颤抖,举杯回敬后仰头喝下清酒。
瞧见他们这一举动的沈珍珠微微咂舌:“你不喜欢林珩止啊?”
“谁?”口中清酒未咽下,被她这一惊吓得连呛几声,皱眉道:“四姐姐别胡,这话是传了出去,我可是千古罪人。”
她可没忘记当初陛下为她与林珩止赐婚时,京中那些名门闺秀瞧她的那种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眼神。
沈珍珠瘪瘪嘴没再话,垂着头一心吃东西。
这一幕不仅仅是被沈珍珠看在眼里,上位的男人、与她隔了几个席位的楚鸢也看的一清二楚。
今日楚鸢作为许家人出席,许照匀未曾前来,她原本算与许照影一同前往,可谁知那件事情出了之后,齐又舞每每见面便对她冷嘲热讽,今日齐又舞与许照影一同赴宴,她自然是只能独自一人。
从落座开始她便偷偷量着沈姝颜,先前那件事情她被许照年告知是沈姝颜一手所为。
虽的确帮了她嫁入许府,可眼下她在许府的日子简直惨不忍睹。
这般想来,便将所有的怨怼全都加注在了沈姝颜身上。
酒杯被狠狠捏在手心,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上次大火被她逃脱,实属是她侥幸,可总不会次次都这么好运。
心头涌上计策,楚鸢垂下眼松开酒杯。
一舞完毕,亓钰解开面纱,弯腰行礼。
亓钰面色不卑不亢,沈姝颜只看一眼便收回视线,垂眸把玩着酒杯。
“这个公主这一出,不就是想让咱们知道三皇子是她的吗。”沈珍珠侧身过来与她低声叫谈,语气中的嫌弃叫沈姝颜笑弯了眼。
皇上好生一番夸赞后笑着让她退下,目光落在长孙璟身上,只见他望着对面席位,顺着视线看过去,零散女眷里,少女低垂着眉眼轻笑,手指勾着酒杯细细摩擦,眉眼间尽是温和。
这个人……
思及什么,皇上眼皮轻颤,他的手扣在酒杯上,忽然一个用力酒杯倾斜倒下,里头剩下的半杯酒撒出来。
皇后在一旁轻呼,“陛下……”
“不碍事。”
皇上连眼神都未曾给她一个,只将晦涩的目光落在沈姝颜身上。
他忽然想起,迎皇后入府那日在王府后花园里瞧见的那位沈家姑娘,时隔多年,她长大了。
侧眸看向大太监,低声问:“坐在女眷席面上的那个姑娘,叫什么?”
大太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瞧见的那张脸也叫他微微愣神,俯下身子道:“是御史台沈大人家的六姑娘,叫沈姝颜的。”
“沈姝颜。”皇上反复在口中嚼着这三个字,倏地笑了声。
姝字,有姣好美好之意。
容颜姣好……这般美意倒是她的作风。
身旁的皇后察言观色,急忙低声问道:“皇上可是有何不妥?”
皇上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挑着唇角浅浅笑着:“甚好。”
君心谁敢猜测,皇后虽不明白,也只得闭紧嘴巴,只给了身旁贴身嬷嬷一个余光,对方心领神会。
宫宴到最后,任凭晋国使臣如何暗示,甚至连亓应都已将两国联姻之事挑到明面上来,皇上都无动于衷,只面带温润笑意直到结束。
-
沈姝颜记得云溪有位神医姓白,当年云溪时疫大爆发,这位白先生一声不吭拿出祖传多年的药方医治病患,一度被称为神仙显灵。若是能将白先生寻来为江幼瑶医治,不准还能有一线生机。
从与江幼瑶交谈的那几句话里其实不难发现,江幼瑶对沈卿并非无情。
此事但凡能够处理好,也算是圆了两个人的念想。
可找白先生这事情难以下手,不好由她出面。
夜里沈姝颜与夜莺起此事,她有些惊叹:“姑娘的可是沧州云溪?”
“是,怎么了?”
“我家就在沧州的一个庄子上,离云溪不算远。”夜莺放下手中的料子,瞧着沈姝颜应答。
“那你能想个办法吗?”沈姝颜眉心紧拧。
夜莺点头,转念一想而后回答道:“那我明日便去告知哥哥,叫他帮我找人。”
“你哥哥?”沈姝颜抬眸看向她,微微诧异:“你还有个哥哥?”
“是。”夜莺低着头将布子铺平在桌面上,语气含笑道:“我哥就是三公子身边的夜晖,他放心我们兄妹俩,所以才让我来姑娘身边照看的。”
想起脑海中挥不开的那一幕,沈姝颜忍不住烦躁,轻嗤一声没话。
夜莺不动声色回头,想起哥哥与自己的事情,她犹豫半晌开口问:“姑娘,近来我听城中有传言许家与林家要联姻了……”
沈姝颜眉心微抖,漫不经心的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夜莺道:“哦。”
哦?
这是何意?
本来满腹疑问的夜莺眼下也只好将话全都咽进肚子里。
沈姝颜单手抵在桌面出神的看着话本子。
这事情其实昨日她就已经听闻府上的丫鬟们起了,林珩止时常来往沈府,见的多了,一有些风吹草动这些人便开始人云亦云。
不过沈姝颜听闻的却不是夜莺这样的。
昨日午间她从沈睿书房回来,花园里清扫石子路的三个丫鬟聊的热火朝天。
据中秋盛宴时,韩夫人遇上了许家大夫人,两人在一处交谈片刻后,韩夫人回府次日便携着礼上了许家,至于两人聊的内容是什么,她们却是不知的。只不过传出来的消息纷杂无比,但其中最可信的不过是许照影与林珩止的婚约。
沈姝颜收回神思,垂眸盯着册子,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次日刚过午时,宫里头来人下了帖子,皇后娘娘想邀沈姝颜去宫中话。
来接人的太监一入厅,书房里的沈祁吓得丢了狼毫,起身直直往前厅而去。
皇后之意不可违逆,沈姝颜只好折回院子换了身干净衣裳。
临出门前,夜莺在她身后道:“姑娘,玉佩不佩戴吗?”
“不了。”沈姝颜慢条斯理地将领口理好,回头看向她手中的玉佩,轻声道:“先收着吧,等夜里回来找个木匣子装起来。”
她目光极淡,夜莺也自知不该多问。
上了马车往宫里而去,沈姝颜没能忘记出门前沈祁看她的眼神。
这条路今生走过太多次,从偏门入宫,沈姝颜跟着太监直接去了皇后宫中。
承宁宫里极为安静,沈姝颜不敢四处探,心里暗暗回想着前世的太后,长孙灏登基母妃病逝,尊皇后为太后。那日她在养心殿门外跪了那样久的时辰,太后必定是知晓的,可她没有帮帮自己,没有帮林家。
没有亲生儿子做倚仗,她当时重在自保沈姝颜心中能理解,可到底林家当初是为了长孙璟,才被长孙灏登基后视为眼中钉的。大难在前,饶是看在长孙璟的面子上,太后都始终无动于衷。
沈姝颜不是没有心寒的,她是寒透了。
那些日子林府往日荣耀尽数覆灭,多少人避之不及,就连许照影都避而不见。
也就她,是个傻子。
四处奔波就为了能将林珩潜捞出来。
场景来回游荡在脑海里,殿内的木兰香叫她抽回思绪。
快步走到殿中央,只扫了一眼软榻上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跪下行礼:“皇后娘娘万安。”
“你来啦!”
皇后似乎瞧见她心情甚好,亲自穿了鞋子下地扶起她。
这样热情的举动叫沈姝颜心头发怵,毕竟热情过了头,可没什么好事,尤其是在这宫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或许只是一个眼神便能定人生死。
皇后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的软榻上坐下,拍拍沈姝颜的手背道:“本宫之前听璟儿起你们在西厢苑那边念学,心里头便一直记着你,中秋宴上见你一面,便想着叫你来陪本宫话。”
沈姝颜低眉顺眼,连话的语气都是柔柔的:“多谢娘娘垂爱。”
皇后开始本就是为着皇上的心思,直到叫贴身嬷嬷调查过后得知她也曾在西厢苑念过学,眼下见这孩子乖巧温顺,才越看越喜欢。
握着她温热的指尖道:“不必拘谨,本宫瞧着,你倒是不爱话。”
沈姝颜轻笑,嘴角紧绷着道:“娘娘哪里话,是您母仪天下,臣女不敢妄言。”
被她的这番话逗笑,皇后眸色微微深了些,探寻问:“你可曾见过你家里那位姑母?”
又是沈媛。
这个人难不成要永远横亘在自己生命里过不去了吗。
沈姝颜心头有些躁郁,僵硬的抬起头:“姑母自然是见过的,但那会儿年岁,记事的时候姑母已经亡故了,所以眼下臣女也记不大清楚了。”
她模棱两可的回应叫皇后接不上话,无奈之下只好将这话住,问了些她的喜好。
在承宁宫里待了个把时辰,皇后午睡的时辰到了,沈姝颜只好佯装失落告辞。
她身形纤细,步子却走得稳当。
皇后扶住嬷嬷的手回内殿,却忽然回又回头看了一眼沈姝颜,思量半晌,低声道:“去跟着她瞧瞧。”
“老奴去找人……”话还未完,她的手忽然被皇后一把握住。
皇后的手攥得紧,嬷嬷吃痛抬头,只见皇后严肃万分:“你亲自去,别人本宫不放心。”
从那日中秋盛宴开始,她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且不皇上这几日接连将长孙璟唤去养心殿,就连一开始静默应允的长孙璟与亓钰的婚事都在遇见沈姝颜后不置一词,她觉得这其中有鬼,才想今日将沈姝颜叫来探探话。
可谁知这丫头也不是个好糊弄的。
皇后松了嬷嬷的手,见她亲自跟上去才放下心来。
沈姝颜刚出了承宁宫,便瞧见夜莺在门口紧紧瞧着自己,莫名其妙的笑着问:“怎么了这是?”
“没事吗?”
沈姝颜偏着脑袋,余光扫过不远处的身影,扬起唇角没回应。
她知道皇后今日召唤她前来是何意,如今储位之争愈演愈烈,靖王身边有个许家与旬阳王,二皇子长孙熠常年卧病在床本不足以为惧,可听那边的人传来消息他的身子已经渐渐好转,七皇子长孙曜母妃家族势力不容觑,又是皇上最的儿子。
皇子个个如狼似虎,可皇后却只生了长孙翎这个公主。
将来她会如何,灵华公主婚事又会如何,就只能仰仗多年交好的宁贵妃之子长孙璟了。
沈姝颜脚步轻缓的从今来的路折回,一路穿过御花园两人都没有过多交谈。
夜莺知晓眼下不方便话,便也只静静地跟在沈姝颜身后。
快要出御花园时,沈姝颜听见一声略显威严的男声在唤自己的名字。
应声看过去,沈姝颜脚步踩错,急忙跪下行礼:“陛下万安。”
“起来吧。”
皇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眼神温和不已,沈姝颜脑子嗡嗡响,有点发颤。
按理来这不是她第一次见皇上,上辈子被赐封郡主后,皇上有一段日子身子不好,常召她入宫下棋谈心。
可眼下约莫是这皇帝周身的气势太过凛然,沈姝颜发现自己的双腿又似乎像管不住一般,始终在抖。
皇上瞧出她的窘迫,神色温和带笑,眼看着她站在烈日下,抬脚走了几步,回头见她没跟上,低声道:“过来,朕与你话。”
沈姝颜低声应下,支撑着夜莺的胳膊慢慢跟着往前走。
皇上走到不远处的凉亭边停下脚,发觉她仍旧紧张的要命,下意识地将语气再放的软了些。
“今日天色不错,你陪朕在亭子里坐会儿?”
沈姝颜咽下口水,手指掐着掌心:“是。”
宫女们侍奉着上了茶水,皇上将面前的果盘往她面前推去,温声开口:“今年新上的贡桔,尝尝。”
沈姝颜压制住狂跳的心口,抬手摸索过来一个握在手心剥皮。
她一言不发,低低垂着脑袋不言语。
一阵寂静过后,皇上率先开口:“你与你姑母长得很像。”
重生回来的这大半年里,沈姝颜已经听到无数次从不同人口中出这句话,今日位高权重的两个人都这般感慨,沈姝颜动作顿了顿,心里长久以来想的话竟消了自己的惊惧,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皇上。
“皇上,您很喜欢姑母吗?”沈姝颜目光灼灼,皇上愣怔。
她瞧见皇上眼神微滞,把剥了一半的贡桔放在桌面上,轻轻笑着:“我想大抵也是的,若是不真的喜欢,又为何会为了她堵住悠悠众口,每年忌日都要回王府独宿一日。皇上,臣女很羡慕姑母,可臣女不是她。”
她浅浅弯着唇角,皇上眼前出现那张每每午夜梦回都会看见的脸。
这分明……是他的沈媛。
喉头有些哽,皇上移开视线,“朕自然知道你不是她。”
他的沈媛是个多么柔情似水的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看似柔软实则内心坚硬的姑娘。
缓了口气继而开口:“朕只是想与你话,你是你,也没人能够取代她。”
见皇上这般,沈姝颜才稍稍咽下郁气。
“那枚玉佩……”皇上欲言又止,思量过后还是开口道:“多年前朕曾将玉佩交由你父亲,若是你愿意嫁入皇室……”
“皇上,臣女不愿。”没等皇上完话,沈姝颜直截了当的开口。
沈姝颜的眼神带着一目了然的殷切,她的脑子嗡嗡作响,记起上辈子也有过这般的场景,不过是在被册封郡主后赐婚前,曾有次陪他下棋,两人起了眼下这个话题。
皇上再次愣住:“为何?嫁给朕的皇子不好吗?将来做这一国之母。”
“您与这江山要的是位贤能的储君,能够完成您的大业,完成您接下来的理想,而并非是臣女嫁给谁,谁便能做这储君之位。”沈姝颜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心里发酸,看着年过半百的皇上神色怅惘,她忍不住开口道:“皇上,臣女是庶出,做不了一国之母,也无法母仪天下。”
“臣女心眼很,容不得旁人与自己分享夫君,与自己互称姐妹。”
“我想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
沈姝颜起身,似乎像是下定极大决心一般,撩起裙摆跪在他面前:“皇上,还请您收回当初约定,姑母与祖母已逝,就让这约定随着一起消散吧。”
她眼睛有些湿,皇上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缓缓抬起手落在她的头顶上拍了两下。
哑着嗓子开口:“好,朕答应你。”
皇上收回手的同时也站起身,他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形在她眼前出一大片阴影,沉声道:“那枚玉佩送给你,就当是……留给你一点念想。”
罢,就在沈姝颜以为他就要走时,男人俯身握着她的肩膀扶她起来,低声叹息道:“你若是有空,便多来宫中陪陪朕吧,那玉佩戴在身上,宫门的侍卫便不会拦你。”
沈姝颜诧异抬眸,皇上深深看了她一眼。
黝黑眸子里一闪即过的留恋与悲伤压得沈姝颜喘不过来气,她只得点点头。
沈姝颜告辞,带着夜莺出了御花园。
不远处假山后的嬷嬷亲眼瞧见这一切,就连方才两人的对话都尽数听去,她震惊不已,垫着脚尖赶紧离开此处。
皇上余光扫过嬷嬷站的位置,冷嗤一声:“看不出她竟是这般心急。”
“你去告诉皇后,叫她稍后来趟养心殿。”
“是。”贴身太监极会察言观色,眼下瞧见皇上这语气,是当真动了怒。
他又想起早逝的沈皇后,轻叹道:“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
“朕早该知道的,她们那样相似,又怎会愿意嫁入皇室与人分享。”皇上低低嗤笑,而后又有些无奈:“朕当真是病了,病了整整十二年。”
-
找寻白先生一事提上日程,夜莺被沈姝颜托付后当夜便去寻了夜晖,最后还是被林珩止知晓。
刚回府,便被如绘告知:“姑娘,方才五公子院里来人了,请您回来去一趟他的书房。”
“五哥?”沈姝颜诧异。
眼下沈卿走上仕途,沈祁与大夫人便将心思全都移到他的身上。
从沈卿生辰后,沈姝颜已有数日未与沈睿过照面,倒是不知今日有何事。
她来不及歇脚又去那边,还没进院落门便看见沈睿挑着唇角望着自己笑。
沈姝颜心头纳闷,扬声道:“五哥笑什么?”
“林珩止在书房等你,你且进去吧。”
沈姝颜脚步一顿,回头扫过夜莺,她急忙连连摇头以示自己并不知情。
想起昨夜夜莺与自己提到的那起事情,不大愿意进去。
沈睿快步走过来握住她的胳膊往前拉:“你看看你,叫你忍着时,你比谁都往前冲得快,回回遇上林珩止,怎的就怂成这般模样了。”
“没怂。”沈姝颜面不改色的辩驳,甩开自己的胳膊道:“我只是觉得与他没什么好的,都大了该要避嫌的。”
“有什么好避嫌的?”林珩止的声音悠然传开。
沈姝颜顺着声音瞧过去,只见林珩止面色淡然的站在长廊下,他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我有事与你,进来。”
正僵持着,莫名奇妙的被人推了一把,沈姝颜扭头看去,只见夜莺摸着鼻子左顾右盼。
沈姝颜耐不住三个人撺掇,快步进了书房,转身面对他:“你有什么事,赶紧吧,我今儿累的很,要回去休息。”
“你不舒服?”
方才离得远,倒是未瞧见这人唇色泛白。
林珩止见她不回应也不恼,轻咳一声将书案上的黑匣子递过来:“之前答应你的。”
“什么?”沈姝颜敛眉,抱着将其放在桌面,开盖子一看,是把弓。
这弓做的精致,巧玲珑正适合姑娘家用,沈姝颜心头熨帖,却还是惦记着他与许照影的事情,抿唇道:“我可没过我要这东西。”
“收下吧。”林珩止嗓音含笑,沈姝颜抬眸,只见他身子渐渐靠后,腰身抵在书案边,“几月前你生辰,就当做是生辰礼,收下吧。”
沈姝颜有点别扭,支支吾吾半天不出话。
林珩止盯着她略一皱眉:“你想什么?”
“我听府上丫鬟,你要跟许家三姑娘定亲了,再送我东西,传出去只怕是不好。”沈姝颜眼神飘忽,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林珩止眉心愈皱,反问:“你听何人的?”
沈姝颜只当是这事情是真的,她紧绷着唇角不再开口。
半晌后,林珩止眼睛微眯,“沈姝颜,你该蠢的时候比谁都聪明,就像白先生之事,我甚至一度以为你能未卜先知。可你该聪明的时候怎么这么蠢,就算是三岁孩子也能看出来了吧。”
“你有病啊?”无端被骂,沈姝颜顾不上他的白先生,霎时火大气的不行。
却不料林珩止比她还生气,声音抬高:“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作者有话要: 颜颜:当初的我你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珩崽:对不起……
颜颜:对不起有用吗,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不跪着唱征服还想白嫖?掏心挖肾我都不想理你。
剧场奉上,你们期待的告白来啦~
求个作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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