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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朝中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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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朝中措 1

回府的路上,程清远心里乱糟糟的,想到一事,吩咐车夫:“改道去柳府。”

很明显,车夫很意外,愣了片刻才称是。

两日前,程询回内宅之前,看着他,犹豫了着。

他就,都到你吩咐我行事的时候了,还有什么话,是你难以启齿的?吧。

程询静静地看了他片刻,道:“得空的话,您真该去看看元逸和柳阁老。哪怕只做他们一刻的——故人,哪怕有一刻,在元逸面前以长辈自居。”

他对上长子的视线,看到那双眼中交错闪现的期盼和黯然。

期盼,那是父子之间该有的。黯然从何而来?不是不知道,是原因纷杂,他不清楚。

有多久了,他与三个儿子,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对视,平静,坦然,不遮掩情绪。

到底,他是点了头,“知道了。休沐时若得空,我会去柳家看看。”

程询牵了牵唇,笑容并不轻松,也不是惯有的透着疏离的温和。

此刻,不想等了。因为感觉很不好,心里、身体都特别不舒服。

不想记挂着这样一件事情,今日不妨一并办了。

趋近柳府,他想了想,柳阁老应该已经回府了,反正一到下衙的时辰,就匆匆离开值房了。平时柳阁老大多如此,原因自是不消。

随行的护卫前去递话,不消片刻,管家跑着迎了出来,行礼道:“次辅大人快请进,先喝杯茶,的这就去请老爷。”

“那倒不必。”程清远温然道,“我只是来看看柳公子。”

“这倒是巧了,老爷此刻就在公子房里。”管家躬身道,“的为您带路?”

程清远颔首一笑,“辛苦。”

柳元逸本该住在外院专为嫡长子建的院落,因病之故,住在了内宅一所清净的院儿。

一路走过去,程清远量着所见一切。柳家已经恢复了应有的底蕴,煊赫、祥和、井然有序。

他转头遥望,西方日头将落,光晕柔和。

风袭来,凛冽,但不会刺痛面颊。

到了院门前,管家歉然一笑,示意自己先去通禀。

程清远颔首时,眉心微动,看到了他要见的那对父子。

柳元逸卧在躺椅上,穿得很厚实,身上盖着一张兽皮毯子。他面向西方,此刻却仰头看着一旁的父亲。

柳阁老手里不知是画册还是图谱,此刻,正指着书页一角,讲解着什么,语声轻而柔和,怕吓到爱子一般。

少年人面上没有常见的开朗、木讷、倨傲或是调皮,他只是神色懵懂无辜地看着父亲,浑似寻常几岁的孩童。

那父亲刚过四旬,却已须发皆白。猛然看去,会误会他已年过花甲。

那画面在他眼中定格,有几息的时间,周遭失去声音,归于沉寂。

程清远缓缓地闭了闭眼。

.

舒明达策马回府的路上,看到朱鸿、顾景年站在路旁笑。

二人声音不高,但得兴起,舒明达到了近前才察觉,行礼时有些仓促。

舒明达趣道:“好端端地站在路边喝风,这是什么嗜好?”

朱鸿赔着笑,“我今日不是有些差事么,刚回来,正好碰见了他。”

“嗯,是该这么着。”舒明达似笑非笑的,“交差不用着急,耽误了跟友人闲聊可了不得。”

“……我知错了。”朱鸿深施一礼,拔腿走人之前,瞪了顾景年一眼,“都怪你,缠着我个不停。”

当着舒明达的面儿,顾景年只是笑,没呛声,随后笑道:“大人是不知道,那厮在街头遇见了一位高门子弟,实在是吃了一惊。刚刚跟我,我难以相信,他便与我多了几句。”

“哦?”舒明达示意他上马。

顾景年照办,边走边:“大人还记得周家世子么?”

“周文泰?”舒明达当然记得。

“就是他。”顾景年颔首,“要是朱鸿的不假,这个人啊……往后比我们俩都要不得。”

舒明达莞尔,“怎么?”

顾景年将方才听闻的娓娓道来——

朱鸿领的差事,是几件零零碎碎的事。用他自己的话,在锦衣卫连个名分都没有,但是没事,自家老子的名头在外面很有用。是以,人们都会给足他面子,差事总是能麻利地办妥。

今日事情多一些,他怕天黑前办不完回去挨训,午间连饭都没敢吃,用一包糖炒栗子磨牙。

没想到,一切都很顺利,申时就能返回锦衣卫所。

他又饿又渴,走进一间茶楼,在大堂落座,要了一壶茶和一些点心。

楼上一间雅间,有琵琶声传到楼下,间或可以听到男女的调笑声。

听得出,只有一名男子。听语声,他觉得是熟人,一时间却想不起是何人。

朱鸿只觉惊奇:自己和顾景年这样的,都被家中压着往正道上走了,楼上那一位,大白天的寻欢作乐。挺稀奇的。

大口吃完几块点心,喝了一杯热茶,他对掌柜的勾一勾手。

掌柜的知道他的身份,不敢怠慢,连忙上前,“爷有何吩咐?”

朱鸿指一指楼上,“谁啊?”

掌柜的就笑了,低声:“荣国公世子。”

朱鸿诧异,“真的?”周文泰不是对凌婉儿死心塌地的么?眼下也开窍了?

“的怎么敢骗您呦。”掌柜的为他斟了一杯热茶,语声更低,“得荒唐了半年了吧,捧戏子,弄戏班,还把几个卖唱的弄回了家里。”着,冲着楼上努了努嘴,“今日带来了两个卖唱的,还有一个妙龄女子,的不清楚来路。”

朱鸿愣了片刻,失笑,“国公爷和夫人不管他?”

“怎么管啊。”掌柜的摇了摇头,“早先生了一场大病,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从那之后,国公爷有一阵就不敢管了,怕他身子骨孱弱,再倒下去。哪成想,这位爷从那时就不学好了,净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国公爷已经气得病倒在床了,也没用。”

朱鸿好笑不已,随手抛给掌柜的一块碎银子,背着手,上了楼,循着声音走进那件雅间。这种事不多见,他得开开眼界。

在京城,他怕的人很多,不怕的更多。

是在茶楼,桌上却摆着美酒佳肴。

周文泰居中而坐,两名女子分列左右。临近门口的杌凳上,是一名弹琵琶的少女。

弹曲的女孩,有些楚楚动人。周文泰身侧的两个,则是一胖一瘦,样貌倒是都很讨喜。

“环肥燕瘦。”朱鸿笑着,不无钦佩地望向周文泰,“真有你的。记得我是谁吧?”故意的,态度不好。

周文泰明显已有几分醉意,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笑道:“废话。我自然记得。”着晃晃悠悠站起来,指一指近前的座椅,“坐下,喝几杯。”

朱鸿又一次意外了。不论从哪个角度想,周文泰对他和顾景年,都不该是这种态度。“喝酒好,但是今日不行。”他语气客气了一些,“改日吧。改日我请你。”

周文泰扶着桌案,“定了?”

“定了。”朱鸿十分自然地着不会兑现的场面话,逗留片刻,转身离开。

方才顾景年听朱鸿提了几句,起先直撇嘴,你可真能胡八道,改行去书得了。

朱鸿我犯得着编排那么个人?随后细原委。

顾景年这才信了,后来与朱鸿都弄不清楚一件事:周文泰这算是怎么回事?是不再鬼迷心窍了,还是换了个鬼迷心窍的路数?

舒明达听完,一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才好。

他知道周文泰在府里那件事之后,就再没去程府学堂,病了一场,属下跟他禀明这人平日的动向,只一句言行不检概括;也知道近日周国公病痛缠身,断断续续请假的日子,加起来得有两个月。

过了好一会儿,他:“周家的气数,怕是要尽了。”

顾景年笑过之后,回头一想,亦是唏嘘不已。

舒明达手里的鞭子敲了敲少年的肩,“你要是活腻了,只管照着这路数来。”曾经再混帐,他再瞧不上,眼前人也是出自公侯之家,有劝着带着走上正路的地方,他就愿意试试。没法子,对这种公子哥儿,又不能用杀伐果决那一套。

顾景年频频摇头,苦着脸道:“大人,我要是也这么来,气数尽的只有我。”着望望天,“就算坏到骨子里,也不能不顾爹娘。不然,我是真怕遭雷劈。”

舒明达莞尔,“总算有救。”

顾景年立时笑了,换上殷勤的笑脸,“大人,赏脸喝几杯去啊?”

舒明达晚间倒是没应酬,“哪儿?”

顾景年双眼放光,“状元楼,成不成?”

“走着!”

.

翌日一大早,醒来后,程清远只觉浑身酸疼,挣扎几次方能起身。

站起来,身形晃了晃,眼前直冒金星。

他跌坐回架子床上,端起杌子上的水杯,手哆哆嗦嗦的。

碰瓷声让他心烦意乱,放回原处。

换了一阵子,好过了一些,勉力披上罩袍,起身去洗漱。

走到门口,胃里一阵翻腾。

他扶着墙,弯腰对着痰盂干呕起来。

什么都吐不出来。昨夜从柳府返回来,水米未沾唇。

厮听到室内声响不对,奔进门来,看到这景象,愣了片刻才回神,上前去搀扶住程清远,“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的这就去……”

“不要声张。”程清远摆手,吃力地叮嘱,“我先回床上躺一躺,不见好的话,自会唤你通禀夫人。”

厮连连称是。

等到程询出门,程译、程谨去了学堂,厮观望着程清远的面色实在是吓人,唤了两声也没得到回应,真的慌了,飞奔着去内宅报信。

程夫人即刻拿出对牌交给红翡,“派管家去请太医。”随后对怡君安抚一笑,“没什么,人吃五谷杂粮,少不得有头疼脑热的时候,我去看看。你先回房。”

怡君称是。

.

大早朝之后,杨阁老与皇帝在御书房议事之后,将程清远的请罪折子呈了上去。

皇帝看完,笑了笑,合上奏折,修长的手指来回捋着奏折边缘,问:“程先生所奏何事,杨先生可知情?”

杨阁老回道:“昨日,程阁老与臣提了几句。”

“如此,朕就不什么了。”皇帝把拿到折子轻轻地放到案头。

又要留中不发?杨阁老腹诽着。

皇帝却道:“事关两广,什么都为时过早。”转头看向刘允,“程阁老病了?”

“回皇上,是。”刘允如实道,“程府来请太医,太医院院判已经前去。”

“待人回来,问问病情。”

“是。”

杨阁老见皇帝没了再跟自己话的意思,识趣地告退,回了内阁值房。看似平静,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程清远到底要干什么!?

请罪、称病,这是在对皇帝用哀兵之策么?

可是,就为两广一案,至于么?什么亲信、门生、旧部,都一样,那些罪行罪不至死,谁又能够只利用这些事就能撼动杨家、景家、程家的根基?

难道,程清远有别的见不得光的事?可这不是很正常么?谁不是怀揣着明里暗里两本账?身在内阁的人,最起码如今的内阁,没有手上干净的人。

忽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得是怎样惊人的罪行?

他越深思,反倒越理不出头绪。

.

程清远倒下了。

虽然头脑昏昏沉沉,他亦知道,一两个月之内,自己起不来。

心火旺盛、急火攻心、焦虑太过、连日失眠——连续数日如此,自己几乎可以感觉到心力、精力的流失,扛不住了。

稍稍清醒一些的时候,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神色哀伤的妻子。

程清远牵了牵唇,想笑一下,但应该是没做到。“死不了。别担心。”他哑着声音。

“这是什么呢?”程夫人敛起忧伤之色,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笑容,“等精气神好一些,就回正房去。由我照看着,更安心些。”

程清远无所谓,“在何处将养都行。只一点,别让我见到知行。如果不想让我早死的话。”套用杨阁老的话,他那个好死不死的长子,若再看几日,不死也会疯。

这辈子,从没这样憋屈、窝囊,也从没有被那样难以言喻复杂心绪折磨心魂。

程询,他害得他失去了做人的脊梁。同理,他也已整治得他彻底失去作为父亲的尊严。他的脊梁骨,也已弯曲、扭曲。

那是他的儿子,但绝不是他疼爱过的阿询。

不会再那样亲昵的唤他。

再不会了。

程夫人心里难受得厉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病了,什么都在理。依你就是。”

当日,程询回到家中,听母亲很委婉地了父亲的意思,一点儿都不意外,只是——“您别担心,别多想。好么?”他宽慰母亲,硬着头皮,“会好起来的。”

程夫人忍着心头酸楚,点了点头,“别只顾着我,你别放在心里才好。”

他笑,“我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哪里记得住这些。”

“回房吧。”程夫人道,“这几日,老爷听不得响动,更是闭门谢客,不会见任何来探病的人。你和怡君一日三餐就在静香园用,阿译、阿谨我也叮嘱过了,跟你们一样,得空过来点个卯就行,不用陪着我用饭。”

程询好,起身后,揽了揽母亲的肩,“辛苦您了。”

程夫人看着他出门,眼中有了泪意,用力眨了眨眼,硬生生忍了回去。

程询回房的路上,较之平日,脚步慢了一些。

父亲真是什么招数都有。若是没有母亲周旋,这一日之间,他就会成为阖府的笑话。

好吧,之前谁更生气,这时候谁就更有理。只能这样想。

可这种招数,摆明了就是赌气、撒气,对身为次辅的人来,幼稚可笑都不为过。

是一时气糊涂了吧?

不论如何,短期之内的目的达到了,这是比较重要的。

应该高兴,但是想到母亲强颜欢笑的样子……偏偏这是最容不得感情用事的阶段,若优柔寡断失去绝对的清醒,跟父亲不定就又有得磨烦了。

他皱了皱眉,怀疑自己真不是做孝子的命。哪怕只想让母亲过得顺心如意,都那么难。

有清浅的脚步声趋近,他抬眼,看到怡君。

怡君对他盈盈一笑。

什么都没。用不着。她明白,他知道她明白。

程询携了她的手,一起慢悠悠地走进静香园。

第二日起,怡君主动分担了帮婆婆合账的差事,这个,她有自信,只要没梦游,就出不了错。

程夫人很是欣慰,笑道:“往后,这可就是你的差事了。我一向最怕合账。”

“娘要是瞧着我是那块料,我还有什么好的?”怡君笑,“这样,我也有个差事了。”

程夫人眉开眼笑的,“要紧的是别累着,慢慢来。”

怡君欣然点头,去了前面理事的正厅,转入宴席间,认真合账,期间喝茶的时候,便与近前的管事、大丫鬟叙谈几句。

将至巳时,怡君放下账册,起身去了厨房。

正要煎药的红翡看到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屈膝行礼,“大少奶奶,您怎么来了?”

“我来吧。”怡君,“你在一旁瞧着对不对。”

煎药这种事,没经验的人,根本不敢染指。红翡何等聪明,立时会意,“好啊,大少奶奶这是给奴婢偷懒的机会呢,我可不能不要。”

怡君微笑。这是她作为儿媳妇该尽的责任,不看着公公,也得看着婆婆的情面。

前几日,怡君煎好药之后,只是陪着红翡把汤药送到房里,到了东次间就会止步。

程府自然不需要儿媳亲自做什么,难得的是这份儿心意。一次,程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有心了。”

后来,程清远的病情有所好转,唯一让他心烦的,是头疼病时时发作。于是,怡君就亲自把汤药送到寝室门外,唤婆婆一声。

程夫人总是当即出门,接过药碗,亲自送到程清远床前。

那天,程清远服完汤药,用清水漱口,随后端起一杯白开水,慢慢地喝。

程夫人唤丫鬟把药碗收走,又问他:“这几日的汤药,觉着怎样?”

“不怎样。觉着不对劲。”

“是么?”程夫人笑着在他近前落座,“怎么个不对劲的法子?”

“不管用了。”程清远面不改色地道,“不如起初几日。这几天,你找的什么人煎的药?煎药火候不对,药力就会减弱,甚至能害死我。你不是不知道这些。”这几日,大儿媳妇总是亲自将药碗送到门外,意味的只能是她亲手煎药。

“哦。”程夫人笑吟吟地看着他,等他将水杯送到唇边的时候,,“先前那几日的药,也是大儿媳妇亲手给你煎的。”语声落地,也正是程清远喝进一口水的时候。

几息后,程清远剧烈地咳嗽起来。

程夫人仍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程清远被呛得不轻,咳了好一阵子,缓过劲儿来,琢磨一下,明白过来,狠狠地瞪着她,“你故意的。是不是想害死我?!”不是她的么?他病着,什么都在理。

程夫人微不可见地撇一撇嘴,“只是看不惯你不知好歹罢了。这些日子的汤药,都是大儿媳而你煎的。起药理来,你都不见得比得过她。孩子每日辛辛苦苦的尽孝心,你却这般不知好歹,呛你一下是轻的。”

“……”程清远瞅着她运气。

“一事归一事。你曾过,不会刁难别人家的孩子。现在呢,她是我的长媳、半个女儿。想找茬挑刺的话,省省吧。”程夫人语气和缓,“享福了倒找不着北了,你什么好?”

程清远皱眉,沉默许久,到底是没什么。

随后的日子,该服药就服药,也不管是谁煎的,病情一日日好转起来。

光阴似水,无声流逝。一个月左右光景,在程府,较之以往,单调却平宁地度过。

此时,冬意已浓,府里各处都烧了火炉、地龙、火墙。

十一月二十,午后,程清远精神很好,倚着床头看书。

也不是不能下地行走,但他懒得动,能躺着的时候绝不坐着。

程夫人被红翡轻声唤出去之后,好半晌折回来,面上喜气洋洋的,对他:“老爷,唐侯爷带着修衡来看您了。”

“嗯?”程清远听了,不自觉地微笑,坐直身形,随后脑筋一转,又皱眉,“都了不见探病的人!”

不要见那个孩子,见了的欢喜,抵不过之后痛苦的折磨。

“真不见啊?”程夫人歉然道,“那可真是对不住老爷了,我已答应了。”不等他斥责,继续道,“修衡早就听他程祖父病了,这回能跟着侯爷过来,欢天喜地的,还给你备了礼品。你看着办吧。”

“他还记得我?”程清远自己都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竟是这一句。

“那你以为呢。你当他是谁都肯见的人啊?”

把个孩童得跟架子十足的大人似的。不过,那样聪明,那就是他该有的做派吧?他不自觉地笑了。

程夫人见状,笑着转身,“不管你。这回我替你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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