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小说
  1. 晨曦小说
  2. 其他小说
  3. 撷香
  4. 第50章 好事近
设置

第50章 好事近(1 / 1)



《撷香》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二)

临近傍晚,程询回到府中,先到书房换了身衣服,随后与苏润一起去往内宅。

路上,苏润瞧着他,又是不解又是好笑。

午间,这孩子眼神暴躁,气势慑人,饶是他与姜先生,瞧着都有点儿怵。下午也不知去了何处,回来后居然神清气爽的,好像上午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消气了?”苏润问道。

“嗯。”程询颔首一笑,“不值当的事儿,都不该生气。”

苏润又问:“到底因何而起?”他并不知道原因,只知道自己该帮衬程询。

“晚间再跟您细吧。这两天,少不得用到您带来的护卫。”

“成。”

走过垂花门,程询脚步一顿,问道:“没让我娘知道吧?”

“没。管家了,当时就吩咐下去了,让外院下人守口如瓶。”苏润道,“你娘正忙着筹备娶长媳呢,高高兴兴的,谁忍心给她泼冷水。”

程询莞尔。自从管家对他死心塌地之后,不该让母亲知道的消息,一概不会让内宅知晓。

程夫人坐在东次间临窗的大炕上,正在翻账册,大炕上堆着很多摆件儿,见苏润与程询进门,笑着指一指就近的座椅,“乱糟糟的,核对完才能收拾,你们将就些。”

苏润径自落座。

程询照常行礼请安,随后走到母亲跟前,“您这是忙什么呢?要更换房里的摆件儿?”

“哪儿啊。”程夫人笑着解释道,“过几日,就要翻修静香园,等收拾停当了,总要好生布置一番——这事儿你记住,最好事先拿出个章程。这些摆件儿呢,都是我库房里的,眼下取出来,划到你的库房里,到时不定有能用上的。”

静香园位于正房西侧,来日要作为长子长媳的新房。

先前母子两个商议过,依程夫人的意思,是把正房让出来,就此享清福,程询没同意:母亲还不到四十岁,早早闲下来不见得有什么好处,来日还是婆媳两个一起理内宅最好。程夫人见他态度坚决,也就答应下来,横竖住在何处并不能代表什么。

苏润接话道:“别只顾着阿询,还有阿译呢。”

“知道。我家底厚实着呢。”程夫人横了二哥一眼,“你怎么总是绕着弯儿地我偏心?我跟阿译过了,等他成亲之前,也少不了他的。”

苏润与程询都笑起来。

程夫人核对完账目,下人手脚麻利地把一堆东西收拾起来,送到程询的库房。之后,程译、程谨过来请安。

闲话一阵子,程清远的厮前来传话,“老爷有客,不回来用饭了。”

程夫人不以为意,唤红翡传饭。

有苏润在,饭桌上总是少不了陈年佳酿,只要一同用饭,程询就少不得陪二舅喝点儿。

程译、程谨只是做样子,一杯酒陪两个人大半晌。倒不是不能喝,是还有功课要做,得保持头脑清醒。

饭后闲话一阵子,舅甥四个回到外院,各自回房。

程询在书房喝了一杯浓茶,斟上第二杯之后,吩咐程禄:“把老爷请来,我有一本账要请他过目。”

程禄应声而去。

账总归是要清算出个结果,哪怕只是暂时的告一段落。程询是这样的心思,程清远亦是。

过了一阵子,程清远过来了。程安奉上茶点。

程询抬手示意程禄、程安退下。

程清远落座,望着长子的眼神,透着厌憎。长子出了那些诛心的话之后,他也不需再掩饰对长子的真实情绪。

程询喝了一口茶,换了个闲散的坐姿,“那本账,稍后拿给你看。上午,有些话没完,也没透,你我皆是。今晚清楚?”

程清远冷笑一声,“养了你这样一个孽障,是我此生败笔。眼下,你不妨跟我交个底,到底的什么算盘。”

“急什么。”程询牵了牵唇,“横竖你也不能把我逐出家门——你就算一头碰死在祠堂,宗族里的人也不会同意。”

连中三元,对于整个家族来,是怎样的荣耀?谁不在当时与有荣焉,谁会傻到把荣耀推出门外。父亲之所以只是闹腾而没切实的行动,正是因为很清楚这一点。

停一停,他玩味地笑了,“是,你会总能找到机会,但是,你就算找到,恐怕也会放弃。你比一般人更贪心,更舍不得因我得来的益处。”

程清远再次冷笑,“得失之间,我自有衡量。但愿你能一直让我得益更多,否则,要你何用?”

“这话的。”程询语带笑意,“如今要不是因为娘和二弟,我真不稀罕这出身。”停一停,继续道,“今日我大动肝火,为何?因为我从没想过,你居然能做出那种事——居然利用我看一眼都嫌脏的人,促成更肮脏的裙带关系。廖彦瑞那档子事,让我震惊、发指,而眼前这档子事,让我恶心。”

男人,官场上的男人,最让他不齿的一类,便是利用裙带关系获得利益的货色。众生平等,在相同的事情上,都无辜。可有些人就是不在乎别人的一生要怎么度过,就是不肯给予女子哪怕一点点的尊重。

这是不对的。

女子,除了在歧路上执迷不悟的,都有资格得到相对来讲更平顺的路,不该被人当做棋子。

这世道之下,只有从骨子里惧怕女子的男人,才会不遗余力地看低看轻女子。那何尝不是一种令人不齿的自卑。

程清远发现,对于程询而言,激怒他是件特别轻易的事。他克制着,告诉自己不要发作。发作也没用,何苦白费力气。

“你已经是这样了,我不能不做更坏的算、更糟的设想、更缜密的准备。”程询站起身,从书架上隐藏的暗格之中取出一个大大的、厚重的牛皮纸袋,走到程清远跟前,“这些,是你为官这些年以来触犯刑法的记录的一部分。你忙着算计我,不过是想逼着我亮出底牌。好,今日,我就亮出这一张。”他把纸袋递到程清远手里,“你且好生看看吧。”

程清远的眼神转为狐疑,接过纸袋,取出里面厚厚一沓纸张,凝神阅读。越看越心惊:工工整整誊录的桩桩件件的事,最早可追溯到十年前,最要命的是,一字一句,都是照实叙述,没有故弄玄虚夸大其词之处。

程询俯视着他,眼神凉薄。

父亲不会知道,这些记录是怎么得来的。前世,有那么几年,他都怀疑自己与父亲的位置颠倒了——做父亲的惹祸,做儿子的收拾烂摊子:父亲埋下的隐患太多,不断有人找到他,有理有据地细与程府的来往、纠葛,要他出手相助,予以益处。他要针对每件事、每个人寻到别的把柄,再安排人手绕着弯子发落掉。多达几十起。

做父亲的作孽,做儿子的善后。

跟谁理去?

气闷了很久很久,而在今生,要感谢那一段岁月。

今日他让父亲看的,不过十中之三,但也足够父亲为此忙碌三二年了——如果不会破罐破摔的话。

程清远看到中途的时候,额头上沁出冷汗。

程询不动声色。

程清远全部看完之后,匪夷所思,又因这匪夷所思生出恐惧,“这些……你从何处得来?”

“这就怕了?”程询讽刺地笑一笑,“不都跟你了,你也应该清楚,这只是一部分。”

“我问你,这些从何处得来?”程清远猛然跳起来,“谁?!是谁这样处心积虑地盯着我?!”

程询抬头望一望上方,一字一顿,“苍天有眼。”

“你想做什么?!”程清远此刻的状态,是恼羞成怒也行,是不管不顾也行,“你想用这些告你的生身父亲不成?!”

“那要看你。”程询逼视着他,“让我过的顺心,我便给你销毁罪证、除掉一丘之貉的时间。不信,你就试试。”

谁犯错,谁善后、受罚。憋着火气给这所谓的父亲收拾烂摊子的日子,他过够了。除了柳元逸一事,再不会了。

“……”已经责骂过的言辞,程清远不会在朝夕之间重复。可除了责骂,他能什么?这样的情形之下,任何解释都是无力并可笑的。

“此刻起,让我过的遂心、如意,别让人在官场给我使绊子,别让我出任何意外。再给我添堵,试图让我陷入困境的时候,你这些罪证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到官场乃至民间。这点儿能力,我总是有的。”程询气定神闲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豁出去了,我也愿意看看,能被你连累到什么地步。”

朝廷重臣,只要没有篡权谋逆,皇帝给的惩处,大多是令其致仕,全自己的颜面,毕竟是自己选拔入阁的人,毕竟没功劳也有苦劳——于今上而言,则一定会成全先帝的颜面。严查的话,牵连甚广,会引起朝野震动、官场人人自危,弊大于利。

只是,致仕?那是程清远绝不能够接受的。

程询再清楚不过。若不了解,不会如此行事。“在你销毁这些罪证、除掉相关的这些人渣之前,我有个条件:厉骞那厮,你欣赏,想把他培养成你的爪牙,可我厌恶。近日,瞧着形势,顺势把他发掉。不然的话,程家的状元,就会在明面上与榜眼势如水火,到时你是冷眼旁观,还是帮他?”

程清远的面容涨成了猪肝色,身形晃了晃。

程询转回到书案后落座,拿起一册书,“要的就是这些。你可以走了。”语毕,敛目阅读。

过了好一阵子,程清远方能举步,慢慢地走出书房。

程询端茶喝了一口。门外传来厮的低呼:“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少顷,程禄疾步进门,“大少爷,老爷晕过去了。”

“去请个大夫来瞧瞧。”程询道,“等老爷醒了,自会决定要不要告病请太医。”

“是。”

很快,书房内外又安静下来。

狠么?狠。

但只是一报还一报。而且,这大抵是刚刚开始。

.

当日深夜,葛金葛木带领五名护卫到访白云庵,与主持叙话一阵子,随后,将凌婉儿悄然带离庵堂。

凌婉儿在睡梦中陷入昏迷,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别处,惊惶不已,要出门,门窗被反锁,大声呼喊,无人应答。

至晚间,门终于开来,有两人相形入内:朱鸿、顾景年。

凌婉儿的心沉到了谷底。早就想过,这两个人会因为她的主意不成生出怨恨,百般踩踏。这许久,两人不曾有过举措,她又听闻他们已经到锦衣卫做了芝麻官的跟班儿,便以为是无暇他顾,淡忘了先前那档子事。

却不料……

朱鸿、顾景年之所以前来,是因有锦衣卫把凌婉儿近日行径如实告知了他们。他们听了,肺都要气炸了:这事情来去,是他们受她的唆使意图不轨没能成事,她若再不安分,还想在角落之中搅动是非,最终没脸的可不是她,只能是他们。要知道,他们两家可是跟廖家、徐家立下了字据,凌家给人交代的,便是凌婉儿遁入空门。

凭谁能想到,到了这地步,到了成为尼姑的地步,她还是不安分。

能怎样?

两个人鉴于前车之鉴,又在锦衣卫提醒之下,终于是明智了一回:去找舒明达讨主意。

舒明达听完,斟酌片刻,没事,你们若是愿意,我就给你们安排一番,你们照着我的去做就成。不愿意也没事,自己看着办。

他们忙不迭自然是遵照舒大人的安排,此外,求他别把这些事告知他们的长辈——家法不是闹着玩儿的,他们各自的父亲这回又是真动了气,让他们在床上结结实实躺了一个月才勉强痊愈。

舒明达失笑,不会,我可没那么闲。

由此,有了他们此刻来到此地的事。

二人一左一右,在八仙桌两侧落座。

朱鸿审视凌婉儿片刻,讥诮的一笑,“我们都想翻篇儿了,偏生你没完。吧,眼前想害廖大姐嫁给一个人渣,往后呢?想害谁?”

“……”凌婉儿沉默以对。

顾景年嗤地一声笑,“你跟她这些做什么?她还能听得进人话么?得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横竖我们有五日的假,足够收拾她了。”

朱鸿抿一抿唇,笑了,“也是。”

“你们……要做什么?”面对着两个浪荡子,凌婉儿不得不生出诸多可怕的想象。

朱鸿唇角讽刺地上扬,“我们能做什么?要找乐子,也不会找你这种货色。你也什么都不需做,接下来的这几日,就跟我们耗着吧。你饱读诗书,总该知道,有一种酷刑,就是让人什么都不做。”

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不能入睡……原则上是不动人一根汗毛,时间久了,却能将人活活逼得崩溃。

凌婉儿当然看到过这种酷刑的记载,听了脸色就变了。

“你这种人,肯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们也不敢轻信不用刑就得到的供词。”顾景年的笑意残酷,“想不想的,你都受着吧。”

.

不论廖大太太是怎样的五味杂陈,仍是答应了碧君与蒋国焘的这门亲事。

廖书颜曾派人来传话,问廖大太太想不想见见她,话。

廖大太太命人回的话很有意思:等碧君嫁入蒋家之前,再叙旧也不迟。

进入四月,程询到翰林院行走,就此正式成为六品朝廷命官。

四月初十,是百官休沐的日子。程询来到廖家,比起以往,与廖大太太多叙谈了一阵。起廖碧君、蒋国焘的婚事,委婉的表示自己和母亲都觉得甚好,又迂回婉转地奉承两家长辈都是明智明理的做派。

比起局势所迫之下的同意,得到这样的肯定与赞许,廖大太太颇觉受用,逸出近日少见的由衷的笑,谦辞几句,主动道:“是不是有事交代怡君?她在后花园作画呢,你看,是你移步过去,还是唤她回书房?”

“是有点儿事情跟她商量。”程询温然道,“我去后园寻她吧。”

“那就辛苦你了。”廖大太太笑逐颜开,转头唤罗妈妈送他过去。

程询就发现,这位未来的岳母其实也挺好应付的,或者,廖家这些人都很好应付——只要事情按照正常的情形发展,他们对何事也就是正常的反应。前世的事,如今仔细斟酌,不难释然——凭谁知道了次辅做过那样的孽,能够不惧怕不胆寒?他们又凭什么相信他不会是第二个程清远?廖彦瑞一家那样的疯狂,若在这一家人面前爆发,谁能受得了?

此生他步步防患于未然,做了应对他们知晓的准备。幸好,可怕的情形没发生。这样的情形,才是最好。

怡君置身于水榭之中,望着湖边垂柳作画。无意间一瞥,看到他踏着悠闲的步调而来,不由绽出惊喜的笑容。

在这同时,程询对她颔首一笑。

待他到了跟前,夏荷、款冬退下之后,怡君笑盈盈量着他,“怎么你都没变样子?”

他不解,“该变个样子么?”

“不是做官了嘛。”怡君笑意更浓,“以为你多多少少有点儿变化呢,为这个还挺担心的。”担心他跟自己官腔,变得一板一眼的。

程询失笑,“可真会胡思乱想。”

怡君侧了侧头,又认真量他片刻,“真好。”

真好。他整个人都显得松快、惬意。这是她最盼望看到的他。

“傻丫头。”他的笑透着宠溺,敛目看一看她作到中途的画,道,“我给你画完吧?”

“好啊。”她笑容明丽,由衷的高兴,素白的手伸出去,把画笔送到他手中。

他莞尔,一面作画,一面把上次过的事情的后续讲给她听,末了道,“这些事不能心急,得过几个月再翻出来——单厉骞,就得等官场只把他当翰林院编修,而不是金科榜眼。”

“明白。这本就是让你最窝火的事儿,我怎么会心急。”怡君柔声道,“你高高兴兴的最好。”

程询匆匆看她一眼,笑,“我生气与否,也就是一半日的事。家父那些事……乱七八糟的。”他手里去蘸颜料的画笔停下,侧头凝视着她,“我想以后再跟你细,行么?”

怡君长睫忽闪一下,随即横了他一眼,“不是要帮我作画么?半道停下来算是怎么回事?谁在乎那些了?”

程询专注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

那目光,当真是脉脉含情。“嗳,你再看多久,我也就长这样儿了。”怡君跟他开玩笑,“变不了的。”

程询轻轻一笑,取出带来的一张图纸,“新房我想这样布置,你看看,要是有不同的想法,就照你的意思办。”

“哦。”怡君把纸张铺开来,仔细地看着。

纸张上的一切,就是他们日后在一起生活的环境。她并没想到,他会征询她的意见——这表露的,是他对她全然的尊重。

正因此,她更要郑重对待。

两人各忙各的,一个作画,一个看图,只言片语也无,但是氛围很惬意、温馨。

程询帮她完成整幅画的时候,她也确定了心里一些想法,把图纸放到他面前,温言软语地明。

程询并不是完全奉行,她的每一条,都会认真考虑,对的就同意,不妥的就出原由。

之于这些,他要感谢薇珑。之于造园,薇珑的造诣没话,之于如何在室内布局、布置,那孩子也有很多独特的见解。他是因为那个孩子,才开始对造园有了深浓的兴趣,寻访过诸多个中高手,搜罗了诸多相关著作。虽然彼时是想给薇珑一些帮助,自己也从中受益无穷。

而也因为他这些见解,怡君疑惑地看着他,“你这个人,好奇怪。所学的不该是科举或附庸风雅相关的学问么?怎么连这些都懂得?”

程询就只是笑,“没法子。就是知道。”

怡君也笑起来,“人太聪明,有时候真是招人恨。”

“你也不是一无所知。该改的,我都让工匠照着办,放心。等你到家里了,再照着你的心思布置。”

怡君不便接话,只是笑了笑。

“快点儿让我娶你。”他,“我都快急死了。”

怡君撑不住,笑起来,“那是长辈决定的事,你跟我了都不算。”

程询捏了捏她的面颊,“最迟九月中旬。”

“……”她皱了皱鼻子。九月中旬?这厮敢,日子大致上就算定了。她好像是更改不了。

他轻轻地笑起来。

“那……姐姐呢?”她问。

“八月。”他。

怡君定定地看住他,“合着你是翻过黄历了,对吧?”

“那还用?”终身大事啊,就算他与她不在意繁文缛节,也要顾及亲朋,没事翻翻黄历是必不可少的。

“……”怡君真是没话好了。

.

春去,夏至。

大多时候,碧君、怡君被廖大太太拘在家中,要么做针线,要么就学着如何应对管事、料理家事。

整个夏季,碧君又见过蒋国焘几次,怡君也见过程询两次——都是他们体谅她们的处境,到家中来相见,一时半刻的话。

仅此而已,姐妹两个也已知足。

除此之外,她们也不是足不出户:徐岩前来找过她们两次,廖大太太觉得不回访有失礼数,便放她们去徐家做客。一来一往的,便有了经常来往的情形。

怡君与徐岩的交情更深,又因为彼此都已是定亲的人,对姻缘上的事也就不加隐瞒,由此,也就相互知道了,来日嫁入的门第,亦是自己情愿的。

这于她们而言,当真是莫大的喜事。

而在夏日里,碧君与怡君的婚期落定,前者是八月二十二,后者是九月十六。

夏热渐渐消散,秋意渐渐浓厚的时候,怡君分外清醒的意识到,姐姐和自己出嫁的日子,不远了。



相关小说推荐

卿本娇

卿本娇

撒娇小狐狸 / 文

初次相遇她是九品县令的落魄千金他是被请出上京的避难王爷只一眼,他便决定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从那以后,他便是她心中最亮的那一道光多年后她是上京首屈一指的贵女他是功名在身的宸王只是,她显然没有认出这个即将要嫁的夫君一心寻找当年的景哥哥某人无奈的叹口气,自己的醋能吃么?暗处四道影子:活该......这是个女主甜甜甜男主宠宠宠的故事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其他 29万字 2020-06-17

老攻身患绝症

老攻身患绝症

不会下棋 / 文

超高积分 老攻身患绝症文案:解扬在末世摸爬滚打好多年,把本人累挂了,然后穿了,穿进了一本文娱圈苏爽甜小白文里。小说男主又帅又聪明还重生,小说女主又美又励志还有金手指,若干男配女配也是个个盘靓条顺背景深沉,随意穿成哪一个,他都可以闭着眼睛受罪。偏他哪个都没穿上,堪堪穿成了本文最大反派——男主他舅舅……的隐婚小白菜老公。说是老公,其实和保姆差不多,由于本文最大反派是特性情阴翳脑子有病(真有病)的绝症

耽美 82万字 2020-06-17

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

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

勿倚 / 文

(女扮男装,一对一,强强,双洁,欢迎入坑)秦望川,古武世家的女家主,古武在身,果敢狠绝。一次意外,她穿越成了古代的一个断袖庶子,而这身体竟是女扮男装。真娘炮变身假“爷们”,那么柔弱的姐姐和娘亲,就交给自己守护。贱人抢了娘正妻之位,砍了便好。因她断袖就人人欺辱?杀了快哉。江湖诡谲,她翻手为云。苍天有难,她从不信命。无人知晓,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子,却是女子所扮。于是美人沦陷了,直男也弯了。面对着投怀送

青春 70万字 2020-06-17

继室子的为官路

继室子的为官路

戚华素 / 文

小西医谢笙穿成继夫人之子。前有原配嫡长子风流俊秀,后有庶姐才满京城。明明是继夫人所出嫡子嫡女,生生被压得没处落脚。谢笙务必要活出个好模样,才能叫母亲、姐姐有靠。都说侯门公府金汤匙,谢笙偏偏要寒窗苦读,走一条完全不同的为官之路。没什么太大的金手指,西医出身就是会背书。1V1,科举当官。无所谓极品,只是立场不同。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爽文 科举 朝堂之上

其他 114万字 2020-06-17

超神学院之冰冻虚空

超神学院之冰冻虚空

土爪 / 文

【新小说《超神学院里的异乡人》已经发布,纯超神,慢热型】 一个被冰封千年的人,因体内的超级基因被一朝唤醒,此时已经物是人非,而现在这个和自己同宗同源的国家将面临强大文明的入侵,他将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书友群:762307428

游戏 255万字 2020-07-20

他的小情诗

他的小情诗

九千野 / 文

净利落清冷小美人VS狂拽毒舌真君子霸总  沛海流传这么一句话:最豪不过和洲人,最拽不过宋西牧!  和洲集团老总宋西牧是这碧海蓝下最耀眼的一颗钻石,地产界最强劲的一匹骏马,沛海市最爱撒钱的财神爷。  问题来了,为何没有一个女人拿得下宋西牧。  总助:霸气毒舌!  好友:脾气臭!  宋妈:唉……眼高于顶。  直到有一天,宋妈带回了清冷小美人施歌。  狂拽的宋西牧坐在沙发扶手上,大长腿拦住了施歌,霸道

其他 34万字 2020-06-17

本页面更新于
回到顶部
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