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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一身墨蓝西装, 斜靠在床上摊开笔记本,手搭在键盘上字, 不时瞄一眼衣帽间的方向。
进去半个多时了……
正要叫一声,门开了。
林慕从门后走了出来, 穿一条烟粉色礼服, 耳边长发往后别了起来, 长发略微垂了些在胸前, 妆容精致淡雅,她笑着朝床边走过来:“弄头发花了些时间,咱们走吧。”
林深咽下嘴里的话,站起身把她的手套进胳膊里, 两人一同下楼,开车去参加婚礼。
今天是工作室郑的婚礼, 当初刚毕业就进来,一晃六七年过去,姑娘也要结婚了, 在老家办了场婚礼回到北京要再办一场,央着林慕在北京没有熟人, 让她当伴娘。
行进在拥堵的车流中,林慕侧头看着开车的男人,两人都是一身出席宴会的模样, 再一想到待会儿要去的婚礼会场,恍惚有种今天是他俩结婚的错觉。
他们在一起六年了,没有结婚, 两人默契地不提这个话题,也默契地认为没有必要。
和林深在一起的六年,每年去旧金山呆几个月,回北京呆几个月,两人的工作都是经常飞来飞去的类型,但也称不上聚少离多,相反,各自的工作自由度都很高,尤其是林慕。
工作室上了正轨,又招了些摄影师和后勤员工进来,如今已没有刚到北京的起步阶段那么繁忙,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体谅他工作比自己忙,一有空她就会飞到他所在地去陪一陪他。
每次林深接到她要来的电话或微信,嘴上不什么,却是次次亲自开车前来机场或码头接她,六年来无一遗漏。
但凡没有必要的场合,他一直是她的专属司机,公司配置的私人司机也乐得轻松,不必节假日加班,甚至有时工作日林深也会让司机提前下班,自己开车带林慕去周遭转一圈。
平时工作再忙碌,两人到了山清水秀或人文气息厚重的地方,也会放开玩个痛快,有种闲云野鹤的悠闲和幸福。
林慕坐在副驾,看着他的侧脸浅浅地笑了,等婚礼一结束,明早就要启程去波尔多,享受法国明媚的葡萄酒之旅,她做好了攻略,非常期待。
“笑什么?”
林深余光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
她回正身子,靠向椅背:“没什么,开车不要左顾右盼啊。”
“那你别看我啊。”
林慕猝不及防地噎住,半晌回了一句:“开、开你的车,别胡。”
他低声笑了笑,声音冰冷低醇,但依然是好听的,像冰镇过的烈酒,带了他的声线特有的微哑,听得林慕不自然地微微红了红脸,又低下头暗恼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么不禁逗,他随便一句就能让她像刚出社会的姑娘似的脸红。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每每让她在与他呛声的关键时刻自降声势,屡屡败下阵来。
思及此处,林慕不服气地偏开了脸,视线正好对上街口一个商场,楼面巨幅电子屏上有前段时间荣获影帝的谢乔生拍摄的代言广告。她不曾关注过他的消息,连带着娱乐圈也基本不关注了,前阵子乍然得知他成了影帝,还很惊讶。
惊讶之余也为他感到高兴,他是一个认真的人,值得这个奖。
六年过去,彼时笑容率真的年轻男人如今已到了而立之年,广告上的面容依然英俊,身着深色西装俨然商务精英,抱臂露出的手腕戴着一块精致腕表,举手投足有了熟男味道,现在的他想必不会再让人称为奶油生或流量生。
路遥还是很喜欢林阳,谢乔生和林阳还是很好,因着这层关系几年来林慕断断续续从路遥口中得知了他的近况,影帝的消息就是她看了颁奖典礼,超级兴奋地电话过来颁奖嘉宾是林阳,新晋影帝是谢乔生,同框的获奖宣言简直让人热泪盈眶。
六年来,除去最初橙星为堵众口八卦制造的与徐嘉佳那段绯闻,他没有疑似女友,也未曾有过一段绯闻。他没再拍过偶像剧,一心扑在正剧和电影上,除开《大神带我飞》,也没再参加过真人秀。
林慕此刻望着巨幅广告图上的男人,嘴角是招牌迷人微笑,细细看过去,他的眼睛依旧澄澈,不染杂质。
她的心情微微有些复杂,路遥无意透露的消息倒不至于让她自恋地以为他是没走出来,只是忍不住有些愧疚。当初如果更慎重一些,就该在最初保持好距离,不至于伤人心。
她在心底幽幽叹了一声,但愿他的恋情只是尚未被曝光,他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并将她保护得很周全、很细致。
红灯了,林深踩下刹车,转头正想问她怎么不吱声,见她支着头眼睛直直地看着不远处显眼的巨幅广告,眼神沉了下来,回了头,静静地看着交通灯剩余的秒数。
静默突如其来,在车内蔓延。
林慕看了几眼收回视线,手机震了震,摸出来是郑发来的微信,问是不是堵车了,婚礼快要开始了。
她抬眼看了眼前方的车流,不算夸张,距离也不长,便编辑了“安心,马上到”发过去。
红灯转绿,车流开始移动。
到了会场,下车林慕看了眼时间,幸好没迟到,挽上林深的胳膊朝里走去。
林深低头看了眼挽着自己的手,将胳膊抽出来,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无视她投来的惊讶目光,牵着她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参加婚礼。
第一次去路遥婚礼,揣着目的,全程关注林慕与谢乔生的动静,一点注意力也没放在婚礼上。
而这一次……
他同林慕走向了后台,看她与新娘寒暄,不时有宾客过来同新人合影送祝福,他一个人立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眸底酝酿着暗涌,波澜未平又起,只是旁人看不清罢了。
林慕忙碌了一会儿,看他一个人站在那儿,笑着走过去牵他的手摇了摇:“怎么站这儿发呆啊,找个地方坐坐,或者直接去前厅啊。”
林深垂眸看了眼被她握住的手,淡淡道:“我还没给新人送祝福。”
这话从他嘴里吐出来,不出的诡异,她还没来得及表达惊讶,便被他拉着走到了新娘郑跟前。
林深周身多年如一日自带压迫气场,走动起来,周围人自觉散了开来,这些年他上过访谈杂志也上过节目,知名度不缺,却因他在节目中常常不加遮掩地实话或犀利吐槽某些财经大牛,不了解他的人自然也大概知道他秉性,即使想攀谈也要先颠颠自身斤两。
他牵着林慕朝新娘走过去,郑坐在一边紧张地站了起来,她有些怕领导的这位男友。
她举了下手,同他招呼,笑容微微有些僵硬:“林总您好。”
“新婚快乐。”林深点了点头,到她身前站定,188的身高看向160的郑带了些不自知的居高临下,“我有点好奇,为什么要结婚?和在一起有区别么。”
哪有在人婚礼上这种话的。
林慕站在一边简直要被他气晕过去,这家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毛病是改不了了吗,忍不住伸手不动声色地连续戳他的腰,让他适可而止。
郑窘迫又腼腆地:“我二十八了啊,和男友谈了三年是时候结婚所以就结了……结婚也算个保障嘛。”
林深哦了一声,侧头看了眼林慕:“你三十二了。”
郑:“……”
林慕:“…………”
她红着脸,看郑努力憋笑的样子,觉得没脸见人了,默默深呼吸几次决定忽视他的存在,调整了表情问郑:“是不是典礼快开始了,咱们出去吧。”
脚还没走出房间,胳膊被人拽住,她一回头,望进林深无波无澜的眼眸,他:“我们在一起六年了。”
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慕姐,我先出去,你待会儿记得过来啊。”完也不等林慕回复,一下人就没了影。
林慕涨红了脸,悲叹自己与他今天发生的事铁定会被传出去成为谈资,不由对罪魁祸首恶声恶气:“干嘛,你要求婚?”
林深微微一笑,不顾她的挣扎,强硬搂住她捧起脸:“不行吗?”
……
林慕没料到,郑婚礼他随口一句“不行吗”之后真的开始筹备婚礼。
她中途阻挠了几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两人现在的状态很好完全没必要结婚,同是美国国籍即使生孩子也没影响,得口干舌燥,他依然我行我素。
多了也没用,她只好放弃,由得他去。
她本来以为,兴之所来筹备的婚礼应该比较简单,何况他俩朋友不多,数一数十个指头都用不完。
事实证明,她大大地错了。
眼前华美的婚礼现场,往来宾客言笑晏晏,万千双眼睛朝两人站定的位置投过来。
林慕站在草坪长毯尽头,挽着他的胳膊望向草坪两边数不清的宾客,头皮都紧了,她悄声问:“你请了多少人?”
“不清楚,姜助理办的。”林深淡定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我让他把能请的都请来。”
林慕听了好想翻白眼,这是要办成世纪婚礼吗。
音乐响起,林深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低声提醒:“林慕,专心。”
她敛起心绪,认真地心抬脚迈出去,跟着他的步伐。
草坪两旁有身穿秀气西装的男孩儿们撒花瓣。
林慕同他沐浴在洋洋洒洒落下来的香氛和梦幻中。
她忽然捏紧了挽着的胳膊,声讲:“林深……我有、有点紧——”
他没让她把话完,面上朝两边宾客微笑,嘴唇以最的幅度着冷静的威胁:“有尿憋着,否则我让你一周下不来床。”
他向来到做到,这事尤如是。
林慕听得心一颤,夹紧了身体,步伐更心了,憋得鼻尖涔出了薄薄的汗珠。
林深走到了台上,侧身与她正面相对,才留意到她绯红的脸颊,旁人只当新娘害羞,哪懂得个中缘故。他又看了眼秀气巧的鼻尖悬着的汗珠,笑着伸手拂去,逗得她脸更红了。
站在了高一层的舞台,林慕望着台下投射过来的目光,心猛地提速,砰砰跳了起来,快到她几乎以为要晕眩。
到这一刻,彻底迷失。
迷迷糊糊跟着转了身。
直到问“愿不愿意”——
她抬眸对上映着自己身影的那一双眼睛,没听内容,点头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她了三次,扶在腰间的手不轻不重地握住她的腰身,她往前近了一步。
轮到林深时,她抬手制止了神父,认真地看向他,眼睛微眯,眼神透着不自觉的柔媚,声音更是软得不像话,又无比坚定。
“你只用一次,我了愿意,你愿意吗?”
他低头贴上她的唇:“愿意。”而后吻住了她。
欢呼声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
林慕被他吻得微微仰起了头,烈日洒下来的日光炫得她眼睛微微眯起来,迷失多年的心在这一刻完完整整归位,她笑着闭上了眼,方知他要举办婚礼的执着。
……
婚礼后,林慕没闲两天又被他拉着回了旧金山,做了结婚登记,要做就要做全套。
做完这一切,她发现他还计划了蜜月旅行,心里不是不惊奇的,这些年来旅游都是林慕一手包办,他随性地很,只要有她去哪儿都行。
当晚林慕在浴室洗了澡,一边吹头发一边想明天的航班会飞往哪里,忽然想起一个眼下要紧的事,眼底划过促狭的精光。
她背着手,攥紧了手中的东西,故作淡定地朝床边走去,林深捧了一本书,斜靠着床头借着支起来的灯看得认真。
“咳咳,林深。”她从床的另一边踢下拖鞋,收了脚上床,慢吞吞地挪近,“今年你三十六岁,我听人本命年要穿这个……”
背在身后的手攥着东西缓缓伸到他眼前,摊开掌心,一条红艳艳的棉质neiku老实地呆在那,因她捏得太紧还有些皱巴巴的,仿佛无声嘲笑又像是无声挑衅。
林深斜了一眼,目光落回书页,淡定翻页。
“林深,快去洗澡啊,洗完就穿。”她实在忍不住想看,声催促,“都了本命年必须穿了……”
林深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是把路遥给骂了个痛快。
什么听人讲,百分百是路遥讲的。
早不晚不,偏偏蜜月来捣乱,分明不怀好意。
“……拒绝。”
林慕来了气,耍起了性子,将红neiku往他腿上一扔,侧身翻过去,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那就别想我陪你玩夫妻间的情趣!”
林深闻言将目光从书页挪出来,看了看她的背,又低头看了眼腿上的红neiku,皱着眉不吭声。
“林慕。”
她置若未闻。
“转过来。”
她一动不动。
“我让你转过来。”
他故意带了些硬邦邦的命令式口吻,却见她依然不动如山。
眉心锁得更紧,他死死地盯着腿上红得耀武扬威的neiku,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较量。
僵硬地盯了半晌,他泄了气,态度软下来:“转过来……亲我一下才穿。”
稳固如石头的某人飞速翻过了身子,凑上来响亮地啵了一口,咧嘴笑了,眼里分明是得逞的精光。
亲了一口,他无奈地拎起那条neiku走去了卧室,林慕在外面听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偷笑不已,怎么也脑补不了他穿红neiku的模样,甚至起了要偷偷拍照的心思。
好不容易等到水声停下,她赶紧把手机调到拍照模式。
浴室开了,她正要拍照,房间忽然黑了,眼睛还未适应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停电了?”她郁闷地问,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又觉得不对劲,“浴室门口有房间灯的开关,是不是你关了?”
她转身正要去床的另一头开灯却被飞快上床的他压在了身下,她气得挣扎、胡乱捶他:“你耍赖我没看见不算!”
林深低低地笑了,一手一个握住她的两只纤细手腕按在身体两侧,气息一下一下地吹向她:“你让我穿,我穿了,不信你摸。”抓起她的右手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朝下面按上去。
“松手……啊!”
“摸出来了吗。”他咬着她的唇,笑着问。
“biantai……你这个大biantai!”
“谢谢你,这么爱biantai。”他满不在乎地应下,笑得越欢了。
嘟嘟囔囔的话语没多久化为软声嘤-咛,窗外的月色流淌进来,一点一点漫上床上墙上晃动的人影和暗影。
蝉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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