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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林慕和路遥不约而同笑出声。
路遥举着曼曼的手都忘了放下来,哈哈哈哈个不停,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林慕也没好到哪儿去,扶着林深的肩笑得身子发抖, 都有点站不稳了。
对面的陈宇宁也免去平常淡淡神情, 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揶揄。
林深面容僵硬, 立在门外一步不前。
林慕笑够了, 牵着他往门里走,还没换上拖鞋就从手包里翻出一个红包放入曼曼的手里:“曼曼新年快乐呀,干妈和……干爹的红包好看吧。”着话又开始笑,声音都有点抖。
林深低头斜睨她:“笑够了没?”
她不知死活地摇头, 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他无奈地叹一口气,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颊:“别笑了。”
林深原本僵硬的面容和幽深的眼眸一对着林慕, 眸光微柔,连面上的肌肉都放松下来,茜茜一句“别笑了”居然让路遥听出了宠溺, 头一次,她觉得他也许真是林慕的良配, 不管他怎么冰山,至少对着林慕他是鲜活的。
陈宇宁收了收表情,招呼两人进来关门:“外面凉, 寒风都窜进屋了,快关门。”
四个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桌上有一道清蒸鲈鱼, 林慕一边挑鱼吃,一边和路遥聊天,看得林深直皱眉,从她碗里夹走鱼肉细细剔除了鱼刺,才又放回她碗里。
林慕只顾着和路遥话,低头看了一眼没在意继续聊得兴高采烈,路遥的眼神倒是往林深那儿偏了好几次,觉得冰山面瘫脸凝神挑鱼刺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诡异。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林深此举太矫情,手上动作却出卖了她。路遥夹起一块鱼肉放到陈宇宁碗里,陈宇宁感动地抬头正想夸她——
“把鱼刺剔掉。”
“……”
陈宇宁郁闷地垂眼瞄了眼自己误以为是路遥表达爱意的鱼肉,抬眼瞟了眼对面神色淡淡、优雅剔刺的林深,腹诽以后要少约他来家里,拖累自己下水。
心酸归心酸,他还是只有埋头认命剔鱼刺的份。
饭后,陈宇宁去洗碗,路遥和林慕抱着曼曼左看右看,这次林慕不再怯场,从路遥怀里接过婴儿抱在怀里也不那么紧张。
林深无聊地坐在一边无所事事,翻来茶几一本杂志看,没看几秒林慕抱着婴儿坐到他身旁:“林深,你看她多可爱。”
他偏头随意瞄了一眼。
女婴褪去初生时的浅浅血丝,脸蛋粉雕玉琢,肉嘟嘟的,脸上细柔软的绒毛似乎都可以看见,粉嫩嫩的嘴儿光润柔滑,嘴角还涎着一丝口水,很娇憨。
林深只看了一眼,目光又看回杂志,淡淡地“唔”了一声。
林慕看他态度敷衍,也懒得硬要他再看,挪到另一边听路遥讲孩子的趣事,难得也觉得有趣。
回去的路上,林慕坐在副驾和他分享方才路遥讲过的那些有意思的事,她讲得很开心,毕竟是自己的干女儿,只是干爹林深一直默不作声。
讲了好一会儿,她口干舌燥,从包里摸出一瓶水喝了几口,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有点不满地嘟起嘴:“林深,你都没认真听。”
“我听了啊。”他用不带起伏的声调把刚才林慕讲的趣事一一重复,无一遗漏。
她无话可,只闷闷地偏头看窗外。
“林慕。”
她仍看着窗外,嗓音淡淡:“嗯?”
“我不喜欢孩子。”
他的态度那么明显,不用她也能猜到,林慕其实也不喜欢孩子,但曼曼是她唯一好友路遥的孩子,又是她的干女儿,自然是不同的。这些话她没出口,不指望他能明白,握着安全带“喔”一声便不再多言。
“但是……”
她随口接:“但是什么?”
“如果是我们的孩子,我应该会喜欢。”
“……”
她的脸蓦地涨红,回头瞪了下他,即使他专注看前方在开车看不见,期期艾艾道:“什么我、我们的孩子?”
“不一定会有,暂时我还不想要。”
什么语气,好像她一定乐意生似的。
林慕轻哼一声:“我还不想要呢。”
他置若罔闻:“如果要生,最好长得像你。”
“……了我不生。”
他自顾自地往下:“像你的女儿,应该会可爱。”
林慕“嘁”一声,撇了撇嘴:“你和你妈妈一个模子刻出来,基因这么强大,如果真有孩子,估计更可能像你。”
林深闻言面色一沉,车内狭空间气氛瞬间凝固。
接下来一段路程,两人全程安静,各自沉默。
……
除夕夜。
周妈前几天早早屯好食材,塞满了双开门冰箱,她的儿子前阵子也从美国请假来和她一起过年,因此她今天格外兴奋。
一别五年,林慕印象中瘦瘦的男孩儿已经长成了斯文俊秀的少年,还比她高上五厘米。
“慕姐,你好。”少年起身对刚起床下楼的林慕招呼,面上还有腼腆的笑。
“淮安,坐啊,别这么客气。”她笑着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按他坐下,待他坐好才坐到另一边。
一早起床的林深本来坐在一张单人沙发座上,见林慕坐在长沙发于是起身也跟着坐到她身边,习惯性圈住她的腰。
林慕脸微微泛红,想扳开环住腰的大掌,尝试几次都徒劳,抬头对他声:“孩子还在这儿呢,你……规矩点儿。”
林深老神在在地看电视,一动未动,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淡淡道:“都十五岁了算什么孩子。”
他的声音不大,三米之内仍能听见,何况同坐一张沙发的淮安。
淮安年轻的面庞浮上一丝尴尬的笑,挠挠头:“慕姐,你和林先生不用顾忌我的。”
林先生?
林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虽然这孩子一直这么叫,但为什么叫她慕姐,轮到他就是林先生?
慕姐,林先生,听起来一点都不配。
他面色不虞,不着痕迹地又把林慕搂紧了些。
淮安心思细腻,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个电灯泡,心里偷笑一声,起身往厨房走:“我去给妈妈搭把手。”
“我也去。”林慕红着脸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努力挣开,一同往厨房走。
一去就是一个多时,林深一个人在客厅索然无味地看电视,换了几个台都兴趣缺缺,厨房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声音又低,偏偏听不清内容。
他扔下手中的遥控器,踱到厨房外侧,靠在门栏观望。
周妈一边揉手中的肉块腌入味,一边教坐一旁的林慕怎么择菜,林慕听得认真,一丝不苟地学着择菜,淮安立在水池边清洗一筐早已择好的蔬菜。三人其乐融融,不时交谈,很温馨。
林深胸口平平生出一股闷气,正想转身离去。
“林深!”
林慕择完菜左右扭了扭脖子,瞥见厨房门口的身影,笑着叫了他一声。
他回过头,见她还朝他招手:“干嘛?”
她依然巧笑嫣然,走过来牵起他走到水池边,湿了给他挤了洗手液搓洗干净,边洗边:“我们一起包生煎好不好?”
他的手仍被她握着在水龙头下冲洗,林深只好用手肘捅了捅她,冷言嘲讽:“让我包生煎?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反正你也没事做,我知道你不喜欢看电视。”林慕不以为意,继续给他冲洗干净,又牵着他坐在流理台一旁的高櫈上,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面团。
她自己也拿了一个,压扁了夹起一块馅儿料搁在中间,慢慢地合拢捏好,放在掌心伸到他面前:“看,就这么做,简单吧?”
林深垂眼看了看她手心捏得完全称不上好看的生煎,不加掩饰地鄙夷道:“好丑,我赌又会散。”
“住口。”林慕不服气地收回手又捏紧了些,“这次一定不会。”
他偏头看了眼她手中被捏成紧紧一条缝,完全没个生煎样的面团,撇着嘴摇摇头:“更丑了。”
林深咧嘴一笑,慢条斯理捏好一个,放在掌心伸到她眼前,无声的挑衅。
林慕定睛一看,顿时泄气,大掌中间的生煎包得和周妈一样好看,若非了解他从没沾过厨房,她一定以为这人偷偷下了功夫。
他低笑一声:“你不是这块料,死心吧。”
“谁的,多练练一定可以。”她又拿起一个面团开始包,照着林深包好的样子。
“前几天的夜宵……”
林慕心一紧:“你尝出来了?”
他点点头:“嗯,很难吃。”
“……那你还吃。”她怒视。
“怕击你。”
“……真是谢谢你啊。”
他居然还厚颜应下:“不客气。”
林慕别过头,羞恼地埋头包生煎。林深倒也没走,仍然坐在一边跟着一起包生煎,唇边含笑。
淮安清洗完一大筐菜,走到周妈身边帮她切菜,眼神时不时往流理台另一边默默包生煎的两个身影瞄过去。
“老不专心,当心切到手。”周妈叮嘱一句。
淮安收回眼神,偷偷笑了笑:“第一次看林先生出现在厨房,还帮忙做饭。我觉得好好玩,哈哈。”
“谁不是呀,我也觉得好不真实。”周妈附和一句,跟着笑了笑,“林先生和林姐感情可好啦。”
“青梅竹马,一生一世一双人。”淮安一边切菜一边感慨,眼里有掩不住的歆羡,“真羡慕啊。”
“羡慕啥?你还呢。”周妈敲了下他的头,“高中申请快开始了,你要多上点心,听见没有?虽然在美国读书,你要以中国孩自律,没上大学不许恋爱,知道了伐?”
淮安嘻嘻哈哈地混过去,开始和周妈讲申请高中的事。
……
今晚的年夜饭不怎么平静,起码对林慕来是这样。
桌上新鲜出锅的生煎包,一半规规整整俨然从外面买回来的一样,另一半歪歪扭扭,形态各异,还有不少都散开了。
对比鲜明,无异于公开处刑。
分别是谁做的就不用讲了,桌边人都默契地没开口,她一个人羞耻地脸红了,默默挑了自己包的那些吃下,企图全部吃完毁灭证据。
刚吃了两个就被林深断,他用筷子掉林慕夹起的生煎,揶揄道:“至于么,除夕夜你算吃生煎到饱?”
淮安赶紧夹起一个她包的吃下,咽下笑着:“慕姐,味道还是不错的。很好吃。”
周妈附和道:“是呀是呀。”也夹起一个吃下。
林慕恨不得钻入地缝,这馅儿料是周妈做的啊,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红着脸,不知些什么。林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也不笑你了,快吃菜。”
她不甘心地叹一口气,认命地开始吃菜。
饭后,四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起看春晚。起来,这还是林深头一次看春晚,过往在美国,周妈会调到网络频道看,他一向不感兴趣,从未参与。
“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
荧幕上一个脸又长又圆的中年男人满脸喜气地朝镜头喊了这么一句,林深眉头一皱,旁边的周妈和淮安倒是齐齐笑出了声。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林慕,她嘴角也挂着淡淡微笑。
他忍着看了下去,没觉得哪点好笑,但周妈和淮安的笑声却给屋内带来了些喜庆的过节氛围。林深把怀里的身子搂紧了些,手也搭上她的腹慢慢抚摸,默默微笑。
零点钟声敲响,周妈站起来大喊一声:“新年快乐!每次看春晚都觉得我真是老了呀,熬不了夜咯。”
林慕从包里翻出一个红包,差点儿忘了这事,笑着递给淮安:“淮安,新年快乐啊。”
周妈快步走过来挡住:“哎哟都十五岁的人啦,哪还能要林姐的红包呀。”
她轻轻推开周妈的手,拾起淮安的手把红包放上去:“你也算我看着长大的,红包当然不能少。”
淮安红了脸,捏着红包讷讷点头:“谢谢……慕姐。”
林慕想揉揉他的头发,手一抬却尴尬地发现少年比她都高,只好收回来掠掠耳发:“时间不早啦,去睡觉吧,晚安。”
“嗯,慕姐,晚安。”
林深被她牵着走上二楼的时候不自觉回头望了眼立在客厅的少年,回到卧室在林慕换睡衣时,凉凉道:“慕姐,哼。”
“你哼什么啊,”林慕拍了拍床,“过来睡觉。”
“那红包不薄,你不是把积蓄都捐出去了?”林深撇了撇嘴,仍坐在一旁的沙发不动弹。
从H市回来后,林慕怀着感恩上苍将林深完整归还的心态,一口气把所有积蓄都捐给抗震救灾的公益基金,只留了不到三万块。
路遥得知后满腹牢骚,倒不是不支持她,而是对她匿名捐款颇为不满,觉得以个人或工作室名义捐的话又是一波营销了,带带业绩多好。
她笑嘻嘻道:“工作室发了今年的分红啊,算一算五年都没发红包,当然要补上。”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坐上床捧起脸揉一揉,看她秀美的五官被揉得变形,勾起唇角:“越穷越大方,谁给你身无长物的勇气?”
林慕也不扒开脸上的手,被挤得嘟起来的嘴支吾着:“梁静茹啊。”
林深:“?”
她这才扒开脸上的手,摇头晃脑地笑:“又听不懂了吧。”她哈哈笑着揉起怔忪的俊脸,他总听不懂林慕讲的这些网络梗,回回被她调笑,她乐此不疲。
她一边享受俊脸被揉变形的快乐一边给他讲这个段子的来源。
林深听完拉下她的手,脸很臭:“无聊。”
林慕偷偷翘了翘嘴角,扑到他身上压上床,趴在他胸口笑:“认真的,是你给了我勇气,这不是傍上大款了吗。”
林深哂笑一声,环住她的腰,低了低下巴盯着她,意味深长道:“傍大款,应该要做什么?”
她下意识就想往后缩,却被他灵活翻身压下,林慕看着上方紧紧盯着她升腾起欲念的眸子,心里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眼睛,而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抬头在薄唇映下一吻,她躺回下方,微微笑了:“做-爱吧,林深。”
他望着她熠熠双眸中自己的身影,扬唇一笑,俯身吻住了她。
室内暖情生香,光影摇曳,室外天寒地冻,雪花漫天飞舞,一如冰岛那夜。
几时后,林深温柔地亲了亲怀里化成一滩水的人儿:“新年快乐,林慕。”
“新年快乐,林深。”
她撑着残存的一口气努力了这句,疲乏又满足地笑了。曾几何时一年一度仅存在于短信的祝福,如今终于可以亲口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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