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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一阵键盘敲击声。
敲完最后一个字, 林慕伸了个懒腰,靠进座椅仰着头绕着圈扭动脖子, 活动活动筋骨。闭眼眯了片刻,她重新审阅一遍邮件, 确认单词语法没有问题, “科哩”一声轻响, 发送成功。
做完这一切, 她去冲了澡,细细给自己化了精致妆容,挑了柔白色羊毛裙,外面套了件藏蓝色大衣, 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一条宝石蓝水晶项链, 十八岁成人礼那年林深送的。
项链垂于胸前,绽放幽蓝澄澈的柔光,与她黑色眸子相互映衬, 熠熠生辉。
林慕立在穿衣镜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是时候去会会老朋友了。
她来到冰星画廊时, 大门才刚被人开,她在门口和工作人员了句自己是沈明青的朋友,便径直进去了。
画廊内厅很空旷, 光洁地砖在吊顶炫目白光下很晃眼,四周墙壁稀稀落落地挂了一墙画,林慕沿着一侧慢慢欣赏, 偶尔驻足细细观摩。
“原来是你呀,林慕,刚才圆和我有熟人,我还摸不着头脑是谁呢。”
林慕回过头,见沈明青落落大方地笑着向她走来,手里还提着一副画。
林慕淡淡地笑了下:“来中国快两年,还没参观过你的画廊,今天碰巧有空,就不请自来了。”她朝沈明青俏皮地眨了眨眼,“不会不欢迎吧?”
沈明青一边把画镶在墙上,一边笑着:“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走,我带你参观参观。”
“……这幅是挪威一个青年画家的作品。”沈明青很有东道主的自觉,热情地一一为她讲解,只是林慕貌似兴趣缺缺,她顿了顿,“林慕,你似乎……不太喜欢这几幅?要不要看点儿别的?”
“好啊。”林慕一口答应,转头对她抿了抿唇,状似腼腆,“其实呢,我想看你的作品,许久没看过你作的画,有点怀念。那时在非洲,天天看你画画。”
沈明青恍然,捂嘴笑:“早呀,来这边。”她带林慕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处圆锥形玻璃房中,里面有不少画架,地上一层层铺了不少画。
“我的画好多都卖掉了,这些有的是珍品我舍不得买,有的还在创作中呢。”
“咦,这幅《春醉》还在?”林慕眼尖地瞧见压在几幅画后落了一层灰的白框。
“呃……是啊。”
林慕眉尾微挑,走上前去把这幅画抽出来,呼了几口气,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好多灰啊,我记得,这是你第一次得奖的作品?”
“嗯。”
“当时采访你的报道好多,哪怕过了几年,还时不时提起这幅画呢。”林慕又吹了吹画框缝隙的灰,被飞扬的细尘呛得挥了挥手。
“有吗,我不太记得了……”
“当然有,我当时在非洲看过一篇介绍你的报道,里面还提了这幅画,甚至还贴了图。当时我一眼看到就很喜欢。”
“是吗,我很荣幸啊。”
“只不过——”林慕故意拖长尾音。
“只不过什么?”
林慕眯了眯眼睛,食指支着下巴眼睛往上飘,似乎在努力回想:“只不过我去日本旅行时在一个展厅见到东山昌一的《春日熏》,感觉有点相似。”
沈明青眼神微闪:“大概都是描绘春天,看着有点像也是自然的吧?”
“哦,你的也是。”林慕放下画框,拍了拍手,“咱们出去聊聊如何,室外空气好些。”
两人上二楼,来到二楼天台,林慕站在栏杆旁,两手闲适地搭上木头架,轻轻呼了几口气。寒冬低温里呼出的白雾袅袅、慢慢飘散,她淡漠的面容隐没于缕缕又细又淡的白烟,沈明青没来由地有点心慌,直觉今天的林慕不对劲。
她上前一步,同样倚着栏杆:“林慕,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
林慕神情淡淡,头没偏,似凝望又似出神地倚着栏杆看向楼外一栋栋高楼,慢慢道:“沈明青,我们认识四年多,不短了。”
沈明青微愣,换上温婉笑容:“是啊,算得上老朋友了。”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林慕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口中呼出的白气一下就散,不等沈明青回答,她伸出右手食指贴着冰凉的杆面抚过,眉眼微垂,“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人。”
沈明青脸色微变:“……你在些什么啊。”
林慕侧头朝她笑了笑,笑容仿若冬日暖阳般温和无害:“不是么。”
沈明青喉间堵了无数翻涌而起的反驳场面话,此刻嘴唇微微蠕动,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林慕收起搭在杆上的手,揣入大衣外兜,侧了侧身子,正面对上她的视线,笑容依然,眸底却闪现幽凉之色,透过寒冰雾气凉凉地落在她身上,刺得沈明青回过神,她勉强扯出一个笑:“怎么突然这个?”
没反驳。
林慕微微挑了眉,目光定定:“记得之前在非洲你过,总觉得我蒙了层面纱,让我敞开心扉,别压抑自己。当时我没回话。”她弯了弯唇,笑意却未达眼底,“今天我来,是揭下了面纱。”
沈明青微怔:“揭下面纱?”
“只是面纱下的面目,恐怕你无法消受。”
沈明青声音放沉:“什么意思?”
“两件事,我和林深在一起了,多亏了你买的长微博。”
一句话,两道惊雷,震得沈明青趔趄了两步,又扶住栏杆捏紧,定住心神,微微睁大了眼又故作镇定:“什么长微博啊……我不明白。”
“你定力比我想得更好,你哥没告诉你?”林慕眉尾一挑,倒没料到她还嘴硬。
“我哥?”
“赵明钧不是你哥?他被封杀了没告诉你?”
“封、封杀?”沈明青面色白了又白。
她彻底慌了,几天前赵明钧回了趟家拿走护照收拾了行李,连去哪儿都没就摔门而去,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听林慕的口气,想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她强力稳住心神,即使林慕知晓长微博是她授意,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网友只看八卦不会好奇爆料来源。于是她面容一冷,沉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话好。”完转身想走。
“站住。”
沈明青不理,手腕却被抓住,林慕慢慢走到她跟前,欺身贴近,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她,手上越发使劲,轻轻吐气:“是什么给了你错觉,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狠狠盯着她的双眼寒气逼人、冷光幽幽,沈明青努力挣脱手腕桎梏,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你想怎么样?”
林慕勾唇一笑,懒懒道:“林深想派人来处理你,我没同意。毕竟,手刃仇人更爽,不是么?”
沈明青胸口剧烈起伏,沉沉的呼吸,恨恨地盯着对面语笑嫣然的林慕:“你果然心如蛇蝎。”
“和你比,谈不上。”林慕散漫地掠了掠额发,“行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第二件事,你等着收传票吧。”
“什么传票?”沈明青怒瞪她。
“还真是没什么自觉啊,你以为我真喜欢你的画?”林慕讥诮地瞥了她一眼,下巴朝画廊一偏,“《春醉》抄袭东山昌一的《春日熏》,都给你暗示了。”
“我没抄!”沈明青像被开水烫了一般,往后跳了几步,急匆匆反驳。
林慕冷笑一声:“踩着前辈上位,也是东山昌一在国内不算火,才容你能蹦跶这几年。”
“我没抄!”沈明青嘶声大叫,眼眶发红。
“复读机姐。”林慕捂住耳朵往后退,揉一揉再松开,撇了撇嘴,“朝我吼没用,权威机构送去鉴定认定为抄袭,我自掏腰包送去的,不用谢。”
“你!”
“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里废话,找个好律师,日本很注重版权,东山昌一的律师团又是出了名的厉害,祝你好运。”林慕转身下楼,朝身后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就不再见了。”
沈明青似被抽空了力气颓然滑下,瘫坐在地。
……
【青年女画家沈明青日前被日本油画大师东山昌一控告抄袭,索赔或超千万】
林深略略扫了一遍新闻,唇角微勾:“你下手还是这么狠辣。”
林慕正在给花草浇水,林深家住一楼,之前客厅阳台外好大一片空地都荒着,自从周妈回来后,去买了好些盆景又买了许多种子埋下,每日勤加看护。
闻言,她浇水的手微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倾斜水壶,她直起身望了一圈附近该浇的都湿漉漉的了,才看向林深,淡淡道:“谈不上狠辣。”
林深合起报纸搁在一边,从藤椅中站起来,慢慢走到她身边拿过水壶放下,拾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把玩:“这个消息可以告诉我,公关配合造势,让她跌得更惨。”
手被他捏在手里抚摸,很痒。一月的北京气温极低,两个人的手都称不上暖和,况且他这样摸直让她心头发颤,林慕想抽回手,偏偏他握住的力度不大不,正好挣不脱,却又不觉得被捏得很紧。
她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垂眼看着泥土和盆景:“现在的热度足够让她在圈子里身败名裂。公关造势太刻意,这类官司并不是热点话题,我不会给她装可怜卖惨的机会。”
“冷不冷?”林深捧起她的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又用大掌包住轻轻揉。
林慕缩了缩肩膀,不自在地偏过头看向客厅:“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回到书房,林深坐在桌后办公,林慕则去书墙翻了有兴趣的书来看。午后冬日暖阳透过窗户照进来,两人侧脸映上淡淡金色弱光,呼吸平缓、节奏一致,房间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翻书页的清脆声音。
如果不是仍有声响,两人淡漠神情俨然两尊雕塑般凝固。
时针和分钟慢悠悠转圈——
“笃笃笃”,门被周妈开,“开饭啦!”
除了周妈来中国的第一顿饭,从那以后到现在,林慕都和林深坐在同一侧,胳膊挨胳膊状似亲密,却是抬头望不见对方的位置。
两人吃饭都不爱话,辛苦周妈每天要勤勤恳恳做饭,还努力在席间找些逗趣的话题来聊,林深一如既往的安静,林慕偶尔会接几句。
饭后,林深照习惯送她回家,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仿佛也成了惯例。
要区别,也是有的。
前几天,林深送她到家门口,等她开了门迟迟没有离去,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只是拉过她带入怀里,低头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从那天起,一个轻吻也仿佛成了惯例,例行公事般雷不动。
“林深,我到了。”林慕按下密码,门开了。
她没有进屋,只立在那儿。
下一秒她又被带入怀里,林深捏着她的下巴微抬,低头覆上轻轻吻住,这次并不像以往只触了触便离开,而在唇面停留了好几秒。
林慕心跳开始加速,身侧的手偷偷握成拳,指甲陷入手心。
唇面微凉的柔软触感持续了很久,他终于放开,拇指抚了抚她的脸颊:“早点休息。”
捏到关节发白的手一松:“嗯。”
林慕立在门口目送他进了电梯,才进屋关门。
脱了大衣,她先去浴室放了一池子水,而后在卧室把灯开,站在穿衣镜前一件一件慢慢地脱衣服,毛衣、底、内衣一一被扔到脚下,她略微抬腿,从腿弯勾着neiku褪下。
衣衫除尽,镜中人不着寸缕。
亮到刺眼的光射向年轻姣好的身体,肌肤雪白细腻,毫无瑕疵。她缓缓抬手兜住胸前捏了捏,嫩滑柔腻,手指按下松开,陷入的窝立马回弹。
林慕怔怔地注视镜中鲜活routi许久,才裸着身子走去浴室,跨入水池,她仰头枕在浴缸软垫,看着天花板平缓地呼吸。
既然做了和林深在一起的决定,便心知躲不过亲密接触。
如果他要,她只能给。
这是必须要付出的、微不足道的代价。
良久,她闭上眼,缓缓下沉,任水漫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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