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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盐冰激凌
从写字楼离开以后,何苗就直接回家了。冯照纬开车送她,车停在区外,甚至都没大张旗鼓地停在大门口的位置。
冯照纬一边看着何苗下车一边:“怎么感觉跟做贼似的?”
“特殊时期还是特殊对待吧。”
“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
何苗开门迈腿的动作一顿,答不上来。
算了算了。
冯照纬有点烦躁地转回头,看她那心翼翼的样子,怕天怕地怕父母的胆鬼。等胆鬼蹑手蹑脚地下了车关了车门,冯照纬一脚油门就轰出老远,何苗张了张嘴想再见没出口,反而吃了一嘴尾气。
他发脾气了吧?
何苗站在原地有点讪讪。
回到家后,家里两位老师都不在。她是特意算好了时间溜出门的,今天是工作日,两位老师在学校都有课,又都是班主任,起码要到学生下了晚自习以后才能回家。
马上要考试了,她决定最后抱下佛脚然后早点睡觉好好休息。
临睡前,外面传来开门声。何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位老师披星戴月地回来了。正这么想着,她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开了一条缝,客厅里的光泄进来,借着这光,何苗半眯半睁着眼看到何老师的头钻了进来。
“睡觉了。”何老师压着声音和身后人着,顺便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了。
“睡觉怎么了?老何你让开。”
“哎算了吧,你就别扰她了。有什么话明天再吧。”
“明天我们走这么早,她还没起床呢。到时候你是不是又要让她多睡会儿,叫我别扰她?那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扰她?”
林老师眼神凌厉,何老师护着女儿的两米身高瞬间缩减回一米七五,这是何老师的实际身高。何老师怂怂地往边上一躲,气势汹汹的林老师就推门而入了。
何苗紧闭着眼装睡,头顶的灯啪地一下被林老师按亮,“别睡了,我知道你装的。”
知女莫若母。
何苗这点遗传了何老师,这时候也不敢死扛着,在林老师的死亡凝视下,怂怂地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今天出去干什么了?”
这么直的球啊?何苗咽了咽口水,心里飞快地琢磨着到底是如实相告好还是死不承认好,鉴于目前林老师对整个冯氏都成见颇深,在经历了漫长的一秒钟思考后,何苗当机立断选择了死不承认。
“没有啊,我今天一直在家备考。”
“是吗?你在家备考还换出门的鞋啊?”
“没换鞋啊,我这不穿着拖鞋呢吗?”
着,何苗指了指床边的居家棉拖,鞋面上顶着一张傻乎乎的兔子脸,傻兔子正咧嘴对着何苗笑着,仿佛在:嘿嘿嘿你好傻。
你才傻呢。
何苗白了那傻兔子一眼,对上林老师鹰一样犀利的眼睛,冷不丁抖一下。
不会吧?
下一秒,林老师就胜券在握地冷哼一声,“何苗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聪明,你回来后确实把鞋子放回原位了,你还以为自己完美犯罪我发现不了是吧?那不好意思了,就是为了防止你完美犯罪,我早上离开前特意抓了一根头发放在你鞋面上,你不换鞋头发掉不了。但是我刚才看了,那根头发掉了。”
“……”
要不要这么无间道啊。何苗又咽了咽口水,心口由于撒谎被人抓了个正着而砰砰直跳着,她不敢迎视林老师,俩眼睛转啊转,又转到了那傻兔子上。
嘿嘿嘿你好傻。
“……”何苗忍不住扶额,是啊是啊她好傻。
眼前人影晃动,林老师从床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捂着脸正羞耻着的人,“何苗你现在真的令妈妈很失望,你以前从来不撒谎的,可是最近呢?你自己数数,你都跟爸爸妈妈撒了几次谎了?”
林老师板着脸,头也不回,“老何!进来!”
在门边听墙角的何老师一个趔趄,屁滚尿流地进来。
“怎么了吗?”
他琢磨着自己必须得点软话,以他多年和林老师斗智斗勇的经验来,目前面无表情看似平静的林老师是真的动怒了。至于面无表情看似平静,那应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现在马上去买个监视器装我们家门口上,省得你女儿明明出门了还否认,有监视器就有证据,我看她还怎么谎!”
“……”
“……”
父女俩同时哑口无言,大冷的天,何老师都觉得自己有点发热发汗了,搓着手:“没必要这样吧?都是一家人,装什么监视器呢?”
“你装不装?”
“……这大黑天的,我上哪儿找监视器去?要不明天吧?明天我去买,你要几个我买几个,别装大门口了,门口也装上,保管何苗插翅难飞!”
“老何,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要你现在就去买,我就要一个,我要装在大门口上,你听不懂是吧?”
“听懂了听懂了,那我这就去?”
何老师脸上挂着和事佬的笑,俩手还在搓着呢,何苗看着他,真怕这俩手掌搓着搓着就摩擦生火了。何老师嘴上得好听,可动作堪比龟速,话放出去半天了,可人连门都没走出去。
这中年老男人被老婆常年欺压,何苗都看不下去了。
“没必要。”何苗起身下床穿鞋。
林老师讶然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你什么?”
“我妈妈你没必要买什么监视器,装上了监视谁呢?”
“……”
林老师蹙眉,她身后一步一步挪得跟残疾人似的何老师也回过头来,探究地看了何苗一眼,那一眼在:当然是监视你呀,我可怜的宝贝女儿。
何苗开始整理衣柜,秋冬季的衣服全一股脑地拎出来,林老师瞪着她,“你干什么?”
“我搬家啊,我发现我在家还是住不下去,那我就只好自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
“那房子你没退掉?”
“没退呢,就防着有这么一天呢。”
何苗手速很快,没一会儿就把要带走的衣服整理好了。
林老师站在边上看她,看着看着忽然冲上前去把那些叠好的衣服又都弄乱,“谁允许你走了?你现在是关键时期,就该住在家里,你哪儿都不许去!”
何苗没话,看着铺在床上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开始整理。刚整理好,林老师又弄乱它们。
重复来重复去的,后面何老师看得心里发慌,也不算装模作样去买什么狗屁监视器了,在背后扯了扯林老师的手臂,压着声音道:“别弄了!你忘了?苗苗以前就是这么离家出走的!”
但林老师现在哪听得进中年老男人言,当即把何苗那些衣服套上衣架,重新挂回衣柜里去,然后伸出食指,指着何苗的鼻子,“我再一遍,你哪儿都不许去!”
“……”
何苗不吭一声,房间里在林老师那一声吼完了以后顿时变得安静。三个人像雕塑一样谁都没动,不知过去多久,其中一尊雕塑动了动,林老师见何苗要走,马上也动起来,然后是何老师,两位老师2比1死活把何苗拦住,何苗势单力薄逃脱无望。
“老何!你把她摁住,我去找钥匙把她这房间锁起来!”
“苗苗哎,你快别挣扎了,一会儿得把你自己给弄疼了!哎哟哟,我是你爸爸,你怎么对爸爸也下嘴咬这么狠呢!”
接下来是一阵兵荒马乱。
林老师想跑出去找钥匙,但门口被父女俩挡住了,何老师虽然是中年老男人,但力气还是比何苗大一点的,可困住的是自家女儿,何老师又不敢太使劲,一来二去,反倒被何苗占了上风。
房间门口就这么点大,这俩人还折腾成这样,何苗几乎是使了吃奶的劲,俩手臂乱抓乱推乱挡,砰砰砰撞上墙壁柜子,何老师一心疼手就一松,何苗就趁这机会蹿了出去。
刚跑没几步,又被林老师扣住了手腕,她细细的手腕一下就被扣红了,像绑了根粗麻绳似的疼。
林老师可没何老师这么容易心软,什么也不放开何苗,何苗窝着气,又觉得两位老师多数对付她少数,心里委屈,撅了撅嘴就脱口而出三个字。
“别碰我!”
太凶狠了,狠得两位老师都是一愣。
“你们到底要控制我到什么时候?!我早就长大了!我早就成年了!为什么管我像管犯人一样?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是监狱!”
“……”
“……”
“我要做什么工作,我不能自己决定吗?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我不能自己选择吗?你们太过分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何苗发泄似的喊完,忽然涌上一股劲,猛地一甩,就把林老师的手甩开了。冲到门口,她连鞋都懒得换,直接开门逃了出去。
身后林老师先反应过来,对着她背影喊了一声站住,见她连停顿都不停顿一下的,登时气得够呛,何老师忙过来把人拉住,生怕林老师一个冲动就也穿着棉拖一路狂奔出去。
高层公寓,何苗甚至来不及等电梯,顺着楼梯就跑了下去。
林老师还在那儿骂骂咧咧地扰民,何老师在一旁好声好气地劝,何苗加快脚速,腿酸了麻了也不管,一直到听不到两位老师的声音了她才停下来,转而出了楼梯间去坐电梯。
这一晚噼里啪啦地仿佛要炸了。
到了区楼下,四顾茫然,她才愣愣地反应过来。没钱没钥匙甚至还没鞋,她穿着棉拖跑得起劲,拖鞋不跟脚,其中一只在奔跑途中和她失散,现在她只有一只脚有鞋,另一只踩在水泥地上,跟个乞丐似的。
还好还好,不幸中的万幸是她兜里揣着手机。
当下,何苗就给不知道正在干啥的钟意了个电话,她想喝酒。没过一会儿,钟意就开车过来了,两束车头灯唰亮,笔直地把前面那个孤魂野鬼一样的女人照得无所遁形。
钟意把车停下,蹬蹬蹬跑过去,“苗啊,你这是出什么事了?你鞋呢?头发怎么这么乱?衣服也没穿好……”
话没完,钟意就哄着何苗给了她一个抱抱,这会儿何苗倒是挺坚强的,都这么一副落魄样子了,居然没掉眼泪。
不仅没掉,俩眼还很有神地盯着钟意看,反把钟意看得有点心里发毛。
“我和我爸妈吵架了,我又离家出走了。”
何苗简单解释了一句,而后拧了拧眉歪着脸又,“意你是不是也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你头发比我还乱?你衣服也没穿好啊……”
“……还不是急着跑出来接你!”
钟意啪地一搂何苗,把人带到车边,“走!不是想喝酒吗?带你喝个够!”
到了车里,何苗才发现余润朗也在,同样是乱糟糟的头发和没穿好的衣服,他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到何苗坐进车后座,这姑娘还一点自觉都没有,睁着一双无辜的眼,:“咋啦?你俩也吵架啦?”
余润朗看着后视镜勾起一边唇,这表情是在笑,但怎么看也看不出一分高兴,“吵什么架啊,我俩那是架呢,差点要闹出人命,结果呢,正在进行时被你一个电话喊停了,何苗我谢谢你啊!”
“……”
何苗愣愣的,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余润朗这咬牙切齿的样儿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谢谢她啊,她扭脸去看另一边的钟意,车里着灯,灯光下钟意的脸莫名其妙地红彤彤,她本是对着后视镜整理自己,听到旁边余润朗意有所指的话,一个嗔怪的眼神瞪过去,捶了他一下,“你给我闭嘴吧,下车,跟我换个位置,你来开车,我坐后头陪苗苗去。”
余润朗抱着手臂瞧了钟意一眼,两个人在车里进行了一下眼神上的交流,几秒后,余润朗被ko了,拧起两道那啥求不满的眉,一边那啥求不满地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一边乖乖认命和钟意换座位。
车开动了,很快到了某个酒吧门口又停下了。
这酒吧由于钟意工作的原因,她常来,于是轻车熟路地把后面俩人带到她常坐的卡座坐下,她招手要了酒,三个人团团坐,还挺显眼的,周围人路过都要有意无意地看两眼。
咋回事啊?这仨咋头发衣服都乱七八糟的呢。
余润朗懒得在意,何苗懵得没在意到,只有钟意怪不好意思的,把在车里整理了一半的自己再整理了一番,这么会儿功夫,酒就上来了。
不是红的也不是白的,这里有厉害的调酒师,所以钟意点了几杯鸡尾酒,她和余润朗酒量都还可以,一两杯下去就跟喝水一样,何苗就没这么海量了,从被父母管得严,滴酒不沾的人,这时候才喝了半杯,脸颊就有点微微泛红,再继续喝下去,眼睛都眯起来了。
可看她的样子,根本没半点想停下来的意思。
钟意给余润朗了个眼神,余润朗离开卡座,没过一会儿,一口气端了好几杯鸡尾酒回来,何苗眯着眼睛想数数这里有几杯,但她眼前好像有重影,怎么数都数不清楚。
余润朗把那几杯都推过去,:“别数了,都是你的,慢慢喝吧。”
何苗这才咧嘴一笑,露出白花花的贝齿,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线了,两颊像高原红似的嘭嘭嘭起来,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傻。
余润朗别开脸转移视线。
太辣眼睛了。
钟意一杯杯地给何苗递酒,何苗一杯杯地接过一饮而尽。还真别,她这人酒量不行但酒品还可以,那豪迈的样子跟个女中豪杰似的。
又一杯见底,何苗啪地一声摔下酒杯子,两手撑着桌沿抻了抻脖子,嘴巴里发出“哈”的气声,一副很爽的表情,像个毛没长齐就想起飞的鸡崽子。
钟意忍不住发笑,何苗倒是无知无觉,眼前酒杯子都空了,她还一个劲地找酒,找不到酒就找钟意,钟意摇摇头耸耸肩,“没了。”
“……怎么没了?我还没喝够呢,我好像还能再喝呢。”
“你喝够了,你不觉得自己尿急吗?”
话的是余润朗,语气难免有点不太好,都下车好一会儿了,还带着刚才在车上时的那啥求不满呢。
钟意斜了他一眼,为了防止被ko,余润朗这回很快就偏开视线。
他有错吗?他没错好吧。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啊,大好的春宵良夜不好好在床上架,跑酒吧看个姑娘喝酒,没毛病吧?
钟意没毛病,他余润朗那啥求不满地就快要憋出毛病来了。
这么一想,更加理直气壮起来。
“我看差不多了,走吧走吧。”
他站起身,整个人显得有些急躁。
钟意扫了扫桌上无数个空空荡荡的酒杯子,这时候全横七竖八地躺着,再看一眼时间,确实不早了。
她看着余润朗指了指旁边正晕晕乎乎的何苗,:“行吧,走就走吧,不过得先把人送回去。”
余润朗看了看卡座里那一坨,一边提醒自己要冷静,一边认命地点点头。
那一坨是余润朗直接扛出去的,出了酒吧,余润朗直接把何苗往车里猛塞。然后一路风驰电掣,眨眼间就到了何苗和钟意租住的那个区,余润朗把车吱嘎一停,何苗惯性前倾,差点没吐出来。
后座护着何苗的钟意抬手就给余润朗一个脑瓜嘣儿,“急什么急,你就不能心点儿?”
她扶着何苗下车,何苗偏要自己走,结果走得歪歪扭扭的,活像个在跳秧歌的大婶。
过分了啊。
钟意忍不住翻翻白眼哼一声,默默跟在她屁股后面看好戏。
两个女人磨蹭着爬上楼又开了门,何苗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箭步冲进洗手间,跪下来扒着马桶狂呕,然而呕了半天,连个屁都没呕出来。
越来越过分了啊。
钟意抱着手臂倚在洗手间门上,看个戏精似的看何苗。
“行了行了别吐了,你吐不出来的。”
“……为啥呢,为啥吐不出来呢?”
钟意脸上的表情淡定得都快静止了,但还是很善良地走过去,掰着何苗肩膀在她眼前竖起一根手指,“这是几?”
“这是1啊。”
然后是两根手指,“这又是几?”
“这是2啊。”
“这不就得了,你清醒得很呢。”
钟意拍拍何苗肩膀,看她扒着马桶还一脸懵逼的样子,正想和她点什么,手机忽然突兀地响起来,楼下余润朗等不及了,一个劲地催她快点。
她叹口气,把抱着马桶不甘心撒手的何苗扯下来,吭呲吭哧地拖到卧室里,沙袋一样甩到床上蒙上被子,然后拍拍手大功告成。
车里余润朗见到钟意过来,忙闪了闪车灯把车子启动,等人上了车,还很心眼地抱怨一句:“不是没醉吗?怎么还这么慢。”
钟意笑了一声,“她以为自己醉了呢。”
那么多酒,真要喝下去就算是余润朗也得醉得跟头死猪一样,更别提何苗了。口口声声要喝酒,可到底是没尝过酒精滋味的人,不知道真喝醉了有多难受。钟意哪忍心让何苗喝醉,于是趁着何苗没注意,给余润朗眼神示意,让余润朗亲自拿酒,是酒,但其实是带着酒精味的饮料,何苗一整个晚上,也就开头那两杯有点度数,后面喝的全是水和色素。
何苗不知道这些,躺在床上也不困,瞪着俩卡姿兰大眼睛不停地想:我醉了吗?我没醉吗?我喝了这么多肯定得醉了吧?但不对啊我脑子好像还挺清醒的呀?难道我酒量其实挺好的?不会吧?我这么厉害的吗?
“傻子。”余润朗也笑一声,何苗这姑娘明明很机灵,但有时候又傻得很。
嗯,挺可爱的。
他踩着油门,车轮在地上激烈摩擦,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躁动而又急不可耐的声音。
何苗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腾地一下像挺尸似的坐直身体。
要不就当自己醉了吧。
她颤颤地想着,颤颤地取出手机,颤颤地拨出一个号码。
嘟嘟声像一只凉凉的手,拨动着何苗脑子里那根发热的弦,冰凉和滚烫对碰的那一瞬间,她心跳极快。
电话通了。
“喂我喝醉了你赶紧过来照顾我。”
一句话连断句都没有,机关枪似的完马上就挂了。何苗拍了拍脸忽然反应过来,她还没告诉人家她现在在哪儿呢。于是又补充明地发了一条微信过去,双手献上自己的地理位置。
冯照纬正陪客户呢,莫名其妙接了一个一秒钟的电话,然后又收到一条微信,他还在拧着眉一头雾水,背后就有人提醒:“冯总里面客户还等着呢。”
“嗯。”
冯照纬胡乱应了一声,站在那儿兀自想了一会儿,忽然:“我临时有急事得先走了,这边你给我顶一下。”
???
人客户大老远地赶来是为了他冯总啊,是给他冯总一个大面啊。
而他不过是个兵而已,他顶什么顶啊?
劝阻的话还没出口,眼前冯照纬就自顾自走了,拍拍屁股挥挥衣袖,吝啬地啥也不给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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