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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别扭
南夏没去傅时卿的住处, 她回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四季酒店。
在市中心也是首屈一指的豪华酒店。
大约傍晚的时候, 傅时卿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到了吗?”
南夏就瞄了一眼,气不一处来,压根没理。
半个时后,见她没回,他给她了个电话。
这一次,南夏倒是接了起来:“什么事儿?”
那边顿了一下, 他似乎是咳嗽了一声:“卢俊跟我,已经接到你了,你却去了酒店。怎么了?”
“还要拍广告, 省得来回麻烦,不去你那边住了。”
话得干脆。
可是,傅时卿多了解她啊, 这语气, 一听就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我最近有点忙,有点倏忽了。”
南夏却想起他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秘书,还有她那条特地给他挑了几个时的领带, 这会儿却在别人的手里。
她冷冷道:“你当然忙,忙得很, 继续忙吧。”
她气得掐了电话。
之后,电话又响了好几次,不过她都没接。
侍者这时过来敲门。
南夏开了,对方有礼貌地跟她问好, 然后,把一个礼盒交给她:“这是对门的先生让我们交给您的。”
南夏狐疑地朝对面看了一眼。
这时顶层的豪华套间,一般人,有钱也是住不进来的。
对门这位,应该也非富即贵。
不过,她对这位“邻居”没什么印象。
回屋她就开了礼盒。
里面是一副画,一副关于她的油彩,画得惟妙惟肖。虽然南夏不懂画,也看出作画者功力非凡。
署名是:舒彦。
盒子里还有一封信,信上表达了自己对她的诚挚歉意,声称,唐突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她而过迷人了,云云云云。
后来还有一大堆夸得天花乱坠的词汇。
同时,也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舒家二少爷。
舒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在大洋彼岸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是早就跻身上流社会的一员了。
舒彦自己,则是一名享誉国际的画家。
南夏对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恶感,看了这副有点幼稚却不失率真的信,笑了笑,丢去了一边。
本来因为傅时卿和沈安而糟心的心情,这会儿好多了。
她换了衣服,下到餐厅。
身边有人喊她:“嗨,南姐。”
南夏回头,是一脸兴奋又有些忐忑的舒彦。
南夏苦笑:“舒先生,你到底想干嘛?”
“对不起,上午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是有意的。”
“我已经不在意了。”南夏。
舒彦喜不自禁:“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南夏反问:“你只是想做朋友吗?”
在她清亮的目光里,舒彦尴尬了一瞬,但是很快,他的眸子又坚定起来,笃定地望着她:“我是喜欢你。在见到你之前,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的,你不接受也没关系,但是,能不能不要排斥我?”
南夏怔忡。
没想到他这么坦诚。
望着他炽热却纯粹的目光,她冰冷坚硬的心稍稍软了些,耐心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啊?”
南夏低头搅拌咖啡:“我已经结婚了。”
舒彦石化。
……
南夏满以为,这样一,这个愣头青就不会再纠缠自己。
可令她哭笑不得的是,他只是落寞了一会儿,又重新找上她,几乎是亦步亦趋,赶也赶不走。
其实,南夏也不是很讨厌他。
“我真的结婚了。”又是老母亲似的语重心长,循循规劝。
舒彦:“没关系,做朋友也行。”
南夏:“……”真当她傻的?还做朋友。
他这样纠缠不清,南夏也是头疼,眼角的余光一瞥,正巧看见视野里一个背影大步离开。
她心里一颤。
是傅时卿。
下意识的,她掏出了手机,要跟他解释。可是,一想到那个秘书和领带,手指又生生顿住。
“怎么了?”舒彦不明就里。
“没事。”南夏咬了咬唇,语气很冰,“没事儿。”
就这样冷战了两天。
南夏到这边两天了,没去见某人。
某人呢,生病到上吐下泻,意识模糊,强撑着来见了她一面,结果面都没见着就负气走了。
两个闹别扭的人,无数次翻开手机,想点什么,又拉不下这个脸。
这么僵着。
依旧是到洛杉矶的第二天。
晚上的时候,负责广告洽谈的李副总过来,有个临时晚会,让他们有空就去参加一下。这酒店里住的,非富即贵,能多认识一个人也是好的。
“你跟他们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南夏转头对袁媛。
因为要处理公司的事,袁媛晚她一天到这边。
“嗳,那个叫舒彦的画家,是不是喜欢你啊?”袁媛是个明白人,这两天一切看在眼里,这会儿,她摸着下巴,嘿嘿笑,“听,他还是个有名的画家呢。舒家也挺有钱的,不过,跟傅家比还是差远了,顶多算是书香门第。”
过了会儿,舒彦开了辆跑车来接人,直接去了市中心的购物中心。
礼拜六,步行街上的人不少,走着走着,天上就下起了雨。
雨势很大,很快就湿了铁门的衣服。靠右手边有个露天的咖啡馆,舒彦伸手开了玻璃门:“你们快进来!”
南夏和袁媛遮着脸跑进了馆内。
入门的地方有块深蓝色的绒毯,专供客人踏脚的。南夏和袁媛站在那里没有动,四处一看,心里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这似乎不是一个咖啡馆。
踏上台阶后,左手边是通往二楼的木质旋转楼梯,右边有个柜台,座位是空的,后面一整排的酒柜,放置着一些贴满了外文标签的酒。
她叫不上名儿。
“我们还是走吧。”袁媛拉拉南夏的衣摆,有些拘谨地,又回头看舒彦。
舒彦心里也没有底气,但是南夏还在这儿,他无论如何也不出出去的话,脸上露出不在意的神情:“没关系,进去坐坐,外面雨下那么大,往哪儿去啊?”
袁媛都不要了,他硬带着两人往里面走。
过了大堂是个四面敞开的大厅,银漆丝绒底座的沙发、钢琴漆雕刻矮桌,头顶是纯水晶枝形吊灯,装修地很隆重,四面都用橡木的雕刻饰面装饰着,靠右手边挂着几件女装。
“这衣服真漂亮。”袁媛惊叹。
她的声音有些大,把不远处偏厅正在谈话的人都惊动了。
馆主停下了话声,往这边望了一眼,尴尬地回头,解释:“对不起傅先生,出了点状况。”
他马上喊了两个手底下的助手过去处理。
远远的,南夏往这边望了一眼,然后,这一眼就看到了傅时卿。
他被一堆人簇拥着,如众星捧月般站在那里,衬衫下摆齐整地没入皮带,双腿修长,西装外套挽在自己的臂弯里。
他换了一副银色窄边框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透过镜片,目光在她脸上徐徐掠过,又扫过舒彦,尔后面无表情地收回来。
南夏有些不大自在,心里也有不出的气。
那一眼的量,她总觉得含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南夏咬牙,心里憋屈。
仔细算起来,他们也算半个发,时候,他这人就不合群,而她性格却比较开朗,朋友不少。
傅时卿那时候总不和他们玩,他们玩溜冰玩爬树时老一个人坐一边看书,他成绩优异,文静淡漠,有一股子书卷气,不搭理人时就显得有些高傲。
他们那伙人里,就有人那么评价他:
装逼。
以前南夏也这么觉得,总觉得他过于高冷了。不过,时候并没有那种迫人的压迫感,虽然冷淡,骨子里有种公子哥的温文。
经年以后,他变了很多。不,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同样安静,骨子里有些东西却好像改变了。
被他用那种目光扫了一遍,她身上发冷,感觉像在冰天雪地里被剥光了围观一样。
笑就笑,跟你好像很热络,可翻脸,那就是分分钟翻脸的狠人。
现在这副模样,是算装作不认识她吗?
馆主叫来的那两个助手很快就到了近前,明了这是什么地方,且道明了此地从不接待外客的原则,委婉地请他们出去。
语气确实很委婉,但是姿态很高,一开始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舒彦脸色涨红,有点恼羞成怒:“如果不接待外客,就该把你们的门都给关紧了!我既然进来了,就没有出去的道理!”
两个助手为难地站在那里。
过了会儿,馆主都过来了,问是怎么回事。
舒彦随便指了旁边的一条裙子,看了眼南夏,:“我要买这条。”
馆主神色如常,甚至没有把一个年轻人的意气放在心上,平和地笑了笑:“对不起,这是非卖品。”
“我问你多少钱?”
身边助手上下扫了他一眼,抱着肩膀:“658600美元。”
舒彦的脸色有点难看,回头瞥见南夏望来的目光,又有些骑虎难下:“开什么玩笑?这么一条裙子居然要658600?这是金子做的?”
他家虽然富有,他父母却对他管教严格,也从来不会给他大笔的钱随意挥霍。他画画赚的钱也不少,不是买不起,但这裙子,实在是太贵了点。
跟他平日的消费习惯,完全划不上等号。
就像穷人和富人对于“贵”和“便宜”的概念是不一样的,同样是富人,富有的程度不一样,对于“贵”的概念也是不一样的。
傅时卿觉得再平常不过的消费,对他而言,是有些“贵”的。
有人从偏厅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到了:“一件衣服的价值,不能只以面料来裁定,还有它的做工、设计和设计师。”
南夏循声望去,是傅时卿。
人群很自然地为他让开一条道。
他的目光很冷淡,虽然在和舒彦话,视线一直落在南夏身上。南夏以前从来没有觉得他的目光这么锐利过。
她半垂着头,心里直鼓。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害怕他这样的目光。他给她一种难以捉摸的迷离感。
曾经熟悉的人,以一种全然陌生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多少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转念一想,她干嘛要怕他?为什么要怕他?明明是他不对在先!
南夏回头扯了舒彦和袁媛的衣角,就要出门:“咱们走吧。”
傅时卿这时在她身后:“南姐,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南夏的脚步生生刹住。过了会儿,她才回头。
她咬了咬唇,总觉得他面无表情的表情下,藏着几分讥诮,像是在讽刺她似的。尤其是这声“南姐”。
袁媛也是尴尬极了,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逡巡。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撩起裙摆,白色的纱布在他掌心缓缓滑过,就像划过她心里。南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乎想看出他是几个意思。
袁媛觉得气氛不对,拉住南夏,跟他了个招呼就逃了出去。
人走了,那馆主不住鞠躬致歉,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傅时卿一直目送着她玻璃门后的身影走远,才冷冷道:“没关系,事而已。”
……
到了外面,袁媛就问她:“你跟傅先生怎么了啊?平时他挺温和的呀,怎么今天……刚才他看我的时候,我浑身都有种战栗的感觉。你们吵架啦?”
南夏没答,心情不大好的样子,一下一下掰着自己的手指。
袁媛:“傅先生是很在乎你的,刚才他虽然在跟舒彦,但是目光一直盯着你,一眨都不眨。这种男人,看着清心寡欲的,实际上最闷骚了。要是真有什么误会,还是清楚比较好。”
南夏都没法跟她解释,也懒得解释,叹了口气,没多什么。
舒彦倒是听出些问道:“南夏,你跟刚刚那位先生……”
南夏也没隐瞒,对他礼貌地笑了笑:“是我先生。”
舒彦如遭雷击,脸色渐渐暗淡下来。
两人身份地位之间的差距,在刚才那个会馆里短短的一场交锋间,已经充分表明了。
不止是金钱、地位和身份上的差距,他身上还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气质,分明大不了他几岁,但是自信、成熟,由内而外散发着让人折服的气度。
在他面前,舒彦不得不承认——他自卑了。
另一方面,他看得出来,他很在乎南夏。他和他话时,眼睛一直看着南夏,好像和他话是为了给南夏看似的。
不过,他们俩好像吵架了,气氛有点古怪。
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好像一个局外人似的。刚才,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舒彦心里不是滋味。
“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他失魂落魄地离开,再见都忘了。
袁媛拧她,懊悔不迭:“他怎么就这么走了?让我们怎么回去?”
南夏心情很差,烦躁道:“走回去呗。”
袁媛:“……那咱们还是车回去吧。”
南夏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这时,有辆黑色的宾利径直停到了他们身边。车窗摇下,傅时卿在后座对她:“上来。”
他的目光看不出情绪,南夏本能地退了一步。
心底也生出一丝倔意:“管你什么事?”
看着她充满防备又抵触的脸,傅时卿皱了皱眉,压住心底的负面情绪,:“上车,我有话跟你。”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干净利落,没给她反驳的余地。
南夏还是在原地没有动,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傅时卿单手拄着靠在窗口,岿然不动,任由她看着。半晌,他轻轻扯了扯唇角,看着她:“你到底在跟我别扭什么?”
南夏被他这种气定神闲的态度气笑了,当下,也毫不客气地怼他:“我不来,就找你的秘书风流快活,现在无聊了,又来找我。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啊,傅总。”
傅时卿皱紧了眉,压根没懂她什么。过了会儿,他才苦笑:“秘书?你那个沈安?”
南夏哼一声,心里还有气。
傅时卿的目光还是很冷,语气却缓和了很多:“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反正,我跟她没什么。本来就是因为项目的事情,临时调她过来的,你要是不喜欢她,我现在就把她调走。”
南夏不为所动:“那天我去找你,看到她拿着我送你那条领带。傅时卿,你什么意思?”算是问出了了,心情也松一口气。
不过,眼神还是不跟他对视,憋着股气。
傅时卿恍然,斟酌了一下,跟她解释:“我这两天病了,那天在办公室吐了,是宋助理扶我去医院的,可能是换衣服的时候落了吧。不过,我回头就让他拿回来了。”
他这样,南夏的脸色才好看些。
傅时卿笑了笑,莞尔,神色里有股子慵懒的况味儿:“搞了老半天,你在吃醋啊。”
南夏:“……”
第068章摆谱
轿车在黑夜中缓缓行驶。窗半开着,不时有沁凉的夜风拂到脸上。南夏却不上话,很本分地端坐在那里。
开以后,一开始是意气,后来,就是尴尬。
两个人,忽然都觉得自己挺幼稚的。
司机在前面沉默地开着车,傅时卿驾着一双修长的腿,也安静地坐在她的身边翻着一本纽约时报。
黑色的西裤裁剪贴身,更衬得他双腿笔直。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只穿着见开了领口的衬衫,袖子挽地很高,露出右腕上一只玫瑰金的机械表。
袖口是黑金的,形状很别致,似乎刻有字母,在灯光下折射出紫色和深蓝色的反光。
就像他这人一样,看着穿着简单,细节方面都是独一无二的精致。
时候,傅时卿是一个书生气很浓的少年。
现在他长大了,变成了一个高大伟岸的青年。举止优雅,但是肌肉结实,线条流畅,一举一动都有蕴藏的力量。
他笑的时候很好看,很迷人,总让人忽略他的力量。南夏也是,在他的温柔里,似乎忘了,他原来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的人。
刚刚历经一场风暴,现在静下来想了想,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两人并肩坐在轿车后座,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过了一个红绿灯,冷不防他忽然问她:“这儿的气候,还习惯吗?”
语气温和。
南夏一怔,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她的脾气本来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会儿,见他还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又想起他生病也不跟她的事儿,气不一处来。
她把脚上被泥水弄脏的鞋故意往他面前挪了挪,狠狠踩在车里的绒毯上。
本来就是装模作样示个威,可这鞋也实在不争气,只听得“嘶啦”一声,她清晰地感到了鞋底和鞋身裂开了一道口子。
脚底板凉飕飕的。
好的八千多一双的名牌鞋呢?卧槽!这质量!
南夏僵在那里,忍了又忍,终于认真地抬起头。
傅时卿看着她,约莫是笑了一下,那笑容在嘴角一瞬即没,她再看,好像他根本就没有笑。
她心里就不那么痛快:“想笑你就笑吧。”
傅时卿没有笑话她,对前面的司机:“老张,去劳莱。”
司机调转了方向,半个时候,车在巷尾一家鞋店门口停下。傅时卿下了车,司机过来给她开了门。
南夏满心疑惑地下了车,因为鞋子不便,一瘸一拐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这加鞋店。
是家只做私人定制的鞋店,店主是个意大利老头,留着满脸自以为性感的络腮胡子,给她量尺寸,还给她试色。
傅时卿有些不耐地:“不用浪费时间了,随便给她一双吧。”
劳莱:“这怎么可以?我不是卖鞋子的,鞋是门艺术,要讲求贴合和精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以穿一双不合脚的鞋呢?”
傅时卿瞥了他一眼:“你可以继续坚持你的想法,如果你不介意明天就关门大吉的话。”
劳莱顿时如吞了一只苍蝇。他想反驳两句,目光触及傅时卿面无表情的脸,满腔的意气顿时泄了,乖乖地去后台给她找了一双鞋。
一双绒皮尖头的复古红猫跟鞋。款式简单,但是大气时尚。
南夏试了试,挺合脚的。
傅时卿量了她一眼,单手插回兜里:“走吧。”
“买什么鞋?照我,黏黏穿上得了。”
傅时卿阖着眼眸假寐,听到她这么,也没睁开眼睛,更没搭理她。
南夏有些气闷,但没继续自讨没趣。
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
她还没发难,他摆个什么谱?
不过,他给她买鞋,没让她光着脚走回家,也算是有点良心。
为了对付晚宴,南夏后来还是去就近的商业街买了条礼服。
回到住处,却发现有人一直等候在门口,南夏不由停了步子。那人原本背对着她,听到脚步声也转了回来。
四目相对,童别眼中露出喜悦,快步过来,把一个黑色的礼盒递给她。
“这是什么?”
很漂亮的盒子,黑色纯色,刻有暗纹,系着金色的丝带,了一个蝴蝶结。
“您收下就知道了,祝有个愉快的夜晚。”完,他略微欠身走了。
南夏一头雾水,捧着盒子回了房间。
开盒子后,她才明白了童别话里的意思。是那条之前在会馆见过的礼裙,很漂亮,她伸手抚摸时,能感觉到冰凉丝滑的触感。
可是,她想起了这条裙子价值百万后,就感觉手里发烫。
这天杀的败家子!
……
晚宴在花园里露天举行。开场后,不管熟识的还是刚认识的,都仿佛认识了很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气氛十分融洽。
“你今天非常漂亮。”身边的年轻女子称赞道。
沈安和她碰杯:“哪里。”
凯瑟琳是她在哥伦比亚大学时的同学,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她的父亲是泰国某省的议员,现在率领代表团,在金三角某中心城市□□。
“对了,你不是在法国分部做事吗,怎么会来这儿?”凯瑟琳问。
沈安凑近她,神秘地:“我在等我今晚的王。”
“思春了?”
沈安直接推了她一把,两人笑开。
话的功夫,沈安的目光忍不住往舞池的东南角瞟。不管走到哪里,傅时卿都是众人的焦点,哪怕他故意选了个偏僻的位置,身边还是围了不少人。
知道他身份的,都争相巴结他,不知道他身份的,也被他的气度吸引,忍不住想接近他。
傅时卿是个很自律的人,所以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气息,足够自信,给人可靠和可依赖的感觉。
沈安看着他,一不心就入了迷,直到身边凯瑟琳推她。
“谁?”眼中也有惊艳。
沈安:“一个女人都想沾,可谁也靠不近的人。不过,他有老婆了。哎,有时候我真是想不通,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结婚呢?”
还真不是她瞎,那样的身份地位,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无数红颜趋之若鹜,他身边却好像一个女人都没有,除了一个助手一个老管家,常年就是一个人。
沈安的家族在美国也颇有建树,是美国西海岸垄断航运起家的。早年,她也是通过他父亲才认识他的。她自问长得虽然不算倾国倾城,也算秀丽脱俗,可暗示过无数次了,人家根本睬都不睬她。
还别,不止性格,他的穿衣扮也是个十足的性冷淡风。
可要他这人无趣吧?偏偏还不,光是看着就馋人。
可惜,看得到吃不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凯瑟琳对沈安:“你想睡他。”
沈安居然也大方承认,还眨了眨眼:“可惜睡不到,人家有老婆了。”
“那又怎么样?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情人?”
沈安落寞的眼睛又亮了亮。
两人聊得起劲,人群这时候忽然静了一静。
沈安常年游走于各色各样的社交场合,敏锐地感知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发生了。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大多是出现了一个足以压场的男人或者女人。
身边的凯瑟琳已经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沈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个确实可以用艳冠群芳来形容的女人。
弯弯的长发挽了个发髻,鬓边还参差地垂着几绺,显得妩媚而俏皮。肌肤莹白而透亮,身形纤细高挑,骨肉匀停。
这张有点熟悉、惊艳到过目难忘的面孔——
沈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朝傅时卿的方向望去。
这一眼,她更加难以置信了。
傅时卿没有再和身边人话,而是失神地望着某个地方,仿佛被吸走了魂魄。虽然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可是眼神分明和平时大不一样了。
沈安还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失态过。
而他望着的方向,就是刚刚出现的这个女人。
她心里五味杂陈,甚至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不真实。
那天和他这位年轻的妻子了个照面,饶是她自负美貌,在南夏面前,也有点底气不足。
可是很快,她又回了点自信。
她有理由相信,她跟傅时卿是有名无实的婚姻。
同样惊叹的还有舒彦,三魂丢了七魄,拔腿就要过去。
可是,有人比他早到了一步——在众人的瞩目中,傅时卿从容地弯下腰,把手递给她。
这是在向她邀舞。
不认识他的人就算了,只当是俊男靓女的一段佳话,认识的人几乎掉了一地眼镜。因为,这在往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先生也会对哪个女人另眼相待?
这和太阳西边出来并没有什么两样。
南夏也有些吃惊,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撂他的脸。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舞池中间,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她抬起头看他的脸,想从他波澜不惊的眼中看出点儿什么。
可是,她看到的只有漠离,和对待其他人一样彬彬有礼的漠离。
南夏觉得,自己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人。
可放旁人眼里,这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别旁人了,舒彦脸上也一片沉默。这支舞结束后,他就朝南夏走过去。
可不知为什么,大老远的,他看到南夏跟那个男人走出了舞池,在几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踏入了一条羊肠道,进了花园深处。
他的身体像是不由自己控制,三步并作两步就跟了上去。
……
“你到底想干嘛?”陪他走了段路,南夏终于开口。
这段路没有路灯,只有头顶一轮弯月依稀照明,安静地不可思议。一路走来,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南夏知道,后面和前面都有保镖把守,早就清场了。
傅时卿走出路,踏上台阶,进了一个木板搭建的露台。他脱了外套,松了松领口,解了两颗扣子。
南夏也走到他面前了。也许是黑暗给了她勇气,还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哼笑一声,心情忽然轻松下来。
无聊的时候,她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他长得斯文俊美、气质卓然,下意识就觉得是个脱离了低俗趣味的成熟男人。
可是实际上,他利用他的资本在多个国家、地区大行垄断之实,两年前,还因为非法购得北欧的太阳白麻、蓝麻和埃塞尔米亚莎安娜等多座矿山被欧盟贸易委员会调查。
可是,他后来还是全身而退。
他做事总是那么滴水不漏。
见他不回答,南夏又重复了一遍:“傅先生,您到底想做什么啊?”
傅时卿回头,微微挑眉,眼中带着笑:“南姐,你猜啊。”
南夏是个急躁的人,这就有点儿忍不住了。心道,总不会就是为了装个逼吧?
可还没等她开口,舒彦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你这个混蛋!”
期间还传来肉体撞击和他的呼痛声。
南夏应声回头,就看到了被两个保镖驾着肩膀拖到面前的舒彦。
他脸上鼻青脸肿,衣服褶皱不堪,一看就是被暴揍了一顿。这会儿都直不起腰了,半跪在那边,像个死人似的被抬着。
傅时卿在藤质沙发里坐下,叠起双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舒彦都快气炸了,他脸上还是一派平静。
南夏:“快让你的人放开他!”
傅时卿扫了她一眼,声音平静却带着那么点儿冷淡的嘲讽,仿佛是在询问她:“我为什么要放了他?”
“……”
他又:“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
他稍稍伏低了身子,看向舒彦,语气是那么地不可思议:“我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废物手下留情?敢觊觎我老婆,你问问他,他有几条命跟我玩的?”
那种云淡风轻又高高在上的鄙夷意态,气得舒彦火冒三丈,更多是感觉不可理喻。
舒彦本来就是大少爷脾气,遑论在南夏面前这样大失脸面,他怒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快放开我!”
“安静点!”一个保镖直接踢了他一脚。
舒彦龇牙咧嘴,可半点儿没屈服。
“不记得我了?”傅时卿俯视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扫过眉心,支住下颌,“要不要好好回忆一下?做人,不能忘本啊。翅膀硬了,就要飞吗?”
“老子不认识你!”舒彦得信誓旦旦,可目光一碰到傅时卿戏谑冰冷的眼神,渐渐就有些吃不准了。
从一开始的笃定到怀疑,再由一丁点的疑虑到惊疑不定,直至最后睁大了眼睛——舒彦难以置信:“你是傅时卿?”
“真是感动啊。”傅时卿欣慰地点点头,可是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他轻轻地:“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傅大哥啊。”
南夏看看傅时卿,又看看舒彦,感觉自己有点儿转不过弯来。
各位亲爱的对手,上辈子我用努力和天赋战胜了你们,我知道占尽先机的你们让我一路逆袭,心中肯定非常不爽,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了! 这辈子我决定换一个姿势,全程躺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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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晨什么都好,就是懒。哪怕被穿越,依然改不了咸鱼废宅的实质,二心混吃等死。直到他遇到一只小狼狗,颜好腿长又粗又大。独一不好的就是他太皮太作了。姚晨:不想为爱斗争,只想为爱鼓掌,安静做一条咸鱼不好吗?文又名《受:那人好烦!闹心!可懒得打人》《攻:明天他给了我一个眼神超开心der》看穿一切内心吐槽受X小狼狗皮小奶狗心攻标签:快穿,爽文,小甜饼,HE,攻为同一只,互宠排雷:金手指,智商偶然掉线,架空,
耽美 93万字 2020-0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