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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枝在影门待了两年,游左这人的名讳,她是早就熟悉不过了。早在宋寒枝入影门之前,游左就已经是影门的眼中钉,肉中刺,事于镇远王,行踪诡异,做事滴水不漏,偏偏武艺也是一等一的好,顾遂锋曾经咬牙切齿地发出悬赏令,谁要是能捉住此人,赏黄金千两。
此事一度在影门内闹得轰轰烈烈,当然,也只是闹了一阵,这千两黄金终究是没送出去。
“什么时候的事?”
那侍卫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具体时日,反正这几日他确实是在楚都,老爷来消息,这几日镇远王不断地在往都城里送消息,狼卫截下了一封,这才知晓游左的事。”
宋寒枝颔首,“那截下来的信上了些什么?”
“那上面除了收信人游左,其他全是密语,狼卫那边也在尽力破译,不过,现在影门内都在怀疑……”
那侍卫瞥了一眼宋寒枝,没继续。
“下去。”
“大家,大家都在怀疑,上次影门十八卫被杀一事,也是游左一手策划。”
身为影门十八卫里唯一没被杀的人,宋寒枝一时噎住了,不知该些什么。若真是游左一手策划的,她与他又无半分纠葛,为何独独没有灭了自己?宋寒枝想了半晌方才岔开话题,“这游左不是善茬,断然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我会注意的,你们下去也要注意些,勿要给此人害了去。”
“那宋姐,我走了啊。”
“嗯。”
那人掩了门而去,转眼间屋里又剩了宋寒枝一人,外间已经黑了,她起身点了蜡烛,勾勒出昏黄的暗影,烛心处的灯油滋滋地响,闹得宋寒枝莫名的烦躁。
开屉子,拿起纸笔,宋寒枝深呼一口气,白皙的手提了毛笔,蘸着墨,歪歪斜斜地在白纸上抖了三个字:顾止淮。
拿起来看了一眼,宋寒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时纳罕。这手不过是比顾止淮的手了些,怎么写出来的字如此天差地别?
顾止淮嫌弃她的字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宋知言都没能挽回的字,让顾止淮生生地救回了三分,毕竟相比于顾止淮,宋知言还是太温柔了。
宋寒枝勤勤恳恳地写字,顾止淮在一旁只会拐着弯儿地骂她:
“你有脑子吗?我教你先写的这一笔吗?”
“手残是吧,这么简单的字都写不好?”
“先把你的破名字放一放,我的名字比较重要,顾止淮这三个字要是写不好,你以后不用在我身边混了。”
“了不是拿筷子的姿势!你脑子里除了吃还有些什么?”
至今想起来,宋寒枝的额头还是突突地跳,二人你骂一句我回一句,两个火。药桶般斗着嘴,艰难地练了十来天的字。虽顾止淮满脸都是大写的嫌弃,但还是每日准时守在书桌旁,一边骂她没有长进,一边执起她的手临摹,细细挑出她所有毛病,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师父。
宋寒枝没进过学堂,待在影门内的两年内学了不少字,经顾止淮一番折磨,终究是能磕磕绊绊地写信了。
皱眉想了一晌,她低眉,笔尖刷刷行于纸上。
第一页:多谢那夜相救,现身体余毒已清,已无大碍,不知江北那边……
宋寒枝越写越觉得起了鸡皮疙瘩,“嗤”一声,撕下这张纸,扔在了一旁。
再一页:顾止淮你那边没事吧?楚都这里也还行,天气不热不冷,适合外出游玩,居家旅行……
……
这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儿?宋寒枝揉揉眉心,再次撕下一张。
又一页:写这封信实在是迫不得已。我最近实在太闲了,所以才突发奇想给你写一封信,嗯,这封信没什么主要内容,也没什么中心思想……
宋寒枝写着写着捂了脸,简直不忍直视,只好又撕了一页。罢了罢了,珍惜生命要紧。
一个时辰过去,宋寒枝忙得没停过笔,额头上挂着星星点点的汗,桌旁已是堆起了山,全是宋寒枝撕下来的废纸。
写到最后,宋寒枝累瘫了,歪在桌子上,望着蕴了墨的笔尖,呆呆地出了会儿神,不久心下有了主意,侧着头便一笔一笔写了上去。
务必珍重,早日归来。
宋寒枝扔了笔,直起身来重重地点了头,嗯,言简意赅,满意。
终于有了作数的一封信,她把纸举起来,心地吹干。夜已深,烛火洒下柔柔的光影,宋寒枝手里的信纸轻轻薄薄,似是透了光的蝶翼,轻扬发亮。
正吹得出神,不料此时江修齐突然开了门,宋寒枝一口气尚没吹出去,就噎在了喉里,登时一咳,本就坐在凳子的边缘,这一来,不稳的身子就歪了下去。
“啊啊啊!咳咳咳。”
所以江修齐一进门,就看着宋寒枝栽在了一旁的废纸堆里。
“……”
将宋寒枝拎起来,江修齐看了看她的脸,憋住了笑意,扫了一眼脚底的废纸,他大概就猜出了七八分。
随身掏出手帕,用银盆里的水湿了,拧干了蹲下来,看着脸上斑驳墨迹的宋寒枝,江修齐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替她擦去。
“写信就好好写信,妹妹,你心虚个什么。”
宋寒枝将信纸一道一道地折下去,折得几乎是看不出来是封信了,方递给江修齐,“你这里应该还有几头秃鹰吧?能不能帮我送出去?”
“给谁的?”江修齐扬起骨节分明的手,细细替她擦拭,挑了眉故意问道。
“顾止淮。”宋寒枝实话实。
江修齐手上的动作没停,眸中的黑影却深了几分,随即撇撇嘴,“好。”
收了那一坨绝对看不出来是信的东西,江修齐起了身,放在袖子里,举起手里的帕子,似笑非笑:“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就忙这个?”
“你自己不也大半夜的没睡吗?”
江修齐无可置否,只是不经意间将左手腕往身后藏了点。
“对了,你今天是不是往宫里去了?”
江修齐闻言低了头,手里捻着帕子,狐疑地量着宋寒枝,“你……”
去他妈的,这么快就把自己卖了!宋寒枝恨不得把舌头剁了,捋了半天才开始解释,“我就是出去转了转,顺便喝了杯茶,往下一瞅就看见你了,你这巧了吗不是,哈哈哈。”
“今早皇帝召我进宫,皇后又恰好叫了赵攸宁进宫叙旧,便让我一同护着进来了。”江修齐神色平静,定定地。
“哦。”
“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问的?”
宋寒枝摇摇头,江修齐行事必有他的道理,她实在无需多问。
江修齐凝了神,眼里忽而泛起了大雾,冷而步步紧逼,就那么直直地望着,锐利的目光似是要将宋寒枝刺穿一样,秀致的喉头处几次就要吐出话来。
动了喉,张了嘴,却终究没有出口。
宋寒枝忙抹了一把脸,道:“莫不是我脸上还有脏东西?”
江修齐恍然摇摇头,“没。快快洗漱了休息,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就不陪你了。”
“好。”宋寒枝仔细望去才发现,这段时间,江修齐的脸也消瘦了许多,五官虽仍是精致,却架不住苍白的倦色,许是楚都的重担此刻全叫他一人扛着,有些撑不住。
他转身走的一瞬,宋寒枝忙拉住了他袖子。
“江修齐,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江北那边没了顾虑,但南边的战役可还没响,楚都上下的眼睛都在看着影门,你绝对不能垮。”
“嗯。”江修齐只是简单地应了声,便挽着袖子离开了,看上去情绪有些不对劲。
烛光摇晃着变短,灯花落了桌,渐渐凝成一大块。宋寒枝暗自想着,是不是了些什么不对的话,把江修齐给恼了,可回想了半天也没觉察出不对,只好摇摇头,起身收拾了桌上的纸笔,又像个拾荒的老阿婆一样,抄起一堆废纸,慢慢收拾。
在废纸里扒拉到一半,宋寒枝忽而发现这纸堆里多了点东西,捡起来一看,方方正正的一块,原是一条被折好的手帕。
大概是江修齐方才拉她的时候掉的,宋寒枝托着这手帕,忽而觉得手心有点凉。她好奇地将手帕翻过来,桌上幽幽的烛光下来,帕子上竟是一大块咸湿的血迹,泛着黑红的血光。
江北夜,山峰辽阔,有月有雪,风自寒,卷漫天。
顾止淮的营帐前,远远望去竟是十分热闹,篝火酒香,若是再屏息一会儿仔细听,除了那卷过高岗的风声外,还有一处幽幽的琴声,如玉击节碎,琴声朗朗清脆,不似家碧玉的柔情,反而劲气刚意,听着听着,似还能听见踏地的马蹄声,一派沙场风月。
月色里,顾止淮披着大氅,黑发披散在身后,端坐在阵营的中央,眉峰染了雪,如玉的手在琴弦上拨动,余音绕梁。周围的人则热了酒,锅里炖着中午狩猎的山羊,三五成群,或猜拳,或谈笑。酒气肉香,伴着琴声笑声,随一股北去的风,全然钻进了齐王的地盘里。
照顾止淮这个架势,很难他不是故意的。
齐王被困了一天,估计是想逃避眼前的事实,他一鼓作气,睡到大中午才敢起床。偏偏他的后路叫顾止淮切尽了,他原本就是算出来溜溜弯的,随行的军队所备粮草并不多,他这一趟作死作下来,粮食也作没了,顾止淮派的人亮着明晃晃的大道守在路口,他也不能出去狩猎寻粮食,气得他险些拿地撞头。
饿就饿吧,他还能忍,没想到一见他起了床,顾止淮这边就跟逢了喜事一样,锣敲鼓、喝酒猜拳、大餐大肉样样不落,声音传来,他越听越生气,越想越生气!
我可是齐王!我怎么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忍不了了,齐王只觉心里滴着血,虽然羌梧和齐国在历史上有过节,但他坚信那是他老祖宗的过错,算不到他头上,便差了人,将一份“修和书”送到了羌梧守城的兵士手上。
“主子,方才,齐王他向羌梧那边递了信。”消息传来,彼时的顾止淮正歪着头在床上憩,江北的风大,吹得他有些头疼,但他的眼睛却在听到消息的一刻瞬间亮起来。
“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
“好。”顾止淮翻身起来,“一封信可不够,列王是个撑得住的性子,得叫齐王多上门叨扰几次才好。传令下去,乐声不准停,喝酒吃肉也不准停,什么时候他们乏了,我便拿我的扇骨琴去顶着,今日,必要逼得齐王撞城门才好。”
“是。”
漫天窸窸窣窣的雪落,顾止淮在雪地里弹琴已有一个时辰,长长的睫毛不时抖落了雪,他望着依旧紧闭的城门,目光深的宛如一潭湖水。
不够,还是不够。
只剩明日一天了,羌梧的城门,难道他真的不开吗?
还是,是这齐王太没用,列王不屑为他开城门?
齐王在雪地里愤怒地跳脚,愈发狂躁,大声吼骂,“还他妈弹什么弹,有完没完!顾止淮,你给老子记住,我……”
话音未落,身后一声震天的响动让他顿时安静下来,他看着方才还黑蒙蒙的雪地,转眼被渡上一层火光,面前忽而显出了自己影子,在倾斜的光里被拉得很长很长。
这是……
他转过身去,原本紧闭的城门正缓缓开,刺眼的光里,城门下站了不少的人。
“叮。”
琴声戛然而止,顾止淮抬起浸了寒的眼,睫毛上仍自闪着雪花,嘴角一笑。
“终于出来了,让我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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