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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心内鼓。
她母后分明只与她了一人, 怎会有两人?
可后来这人之名姓,却是萧铭没错。瞧着眼熟得紧, 细一思量, 不正是那日在桥上劝她早归之人?
江湖人不爱行官场上的礼,两个人都只瞅着她,似乎是在看她, 又似乎都已经神游天外去了。
她还要赶去太傅府, 时间紧急,眼瞅着这两人关系亲密得非同寻常,便单刀直入, “你既然知道朕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朕为什么在这里了。”
萧铭不语。
回到京城几日, 他听到了一些消息,不过, 他早就见识过了太多的诬蔑和谎言, 非他亲眼所见的,他都不会相信。
更不会相信汐姬养大的女儿会是市井传言里的模样。
他早在再入京的第一日便见过了她。光外貌的传言,便是失实的。
谭兆从墙上跳下来, “汐姬这样,是怕我们认不出你?她也太瞧人了。你便是做儿郎扮,也叫他一眼认出。”
着瞧了萧铭一眼,催他认可自己言语。
可那萧铭只是瞅着惊雷径自出神,并不理会他。
若南笙是个木头,萧铭便是深沉的木头。仿佛头顶上总是压着一块乌云, 让他眉间笼着一层郁结的阴霾。
惊雷的目光扫过他们,“朕母后又不知未来如何,怎能断定你们认不认得朕?”
便是认得,又会不会愿意帮助?
她瞧着他们看她的神色,只觉得母亲用心良苦,而两个人皆是黑衣劲装,身法灵动,想必也非常人。对非常人,自然要用非常手法招揽。
“你们既是与朕的母后有交情,为何不考武举,为国效忠?”
“交情?!我呸!我才和她没交情!”谭兆没好气地嘲道,“她杀了我的女莲,我不寻她报仇她便该感恩戴德了,还想让我效忠!”
司马惊雷一怔,便听得萧铭如重弦般的嗓音响起,“女莲要她性命,她不过自救。若是我在,不消她亲自动手。”
谭兆噎了噎,气愤不过,“以往我的时候,你都不辩解,今日见着她便急急辩解!”
萧铭沉声,“在人前不言其父母是非。”
谭兆如同被踩着尾巴尖的猫儿一般,剑眉倒竖,“我偏!汐姬杀了女莲,司马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人追杀我们那么久,四处逃命,流浪江湖,居无定所……”
谭兆得激动,直呼武帝名讳,冷不防听得惊雷欢喜道:“能逃过朕父皇的人的追杀,你们必然是江湖里高手中的高手!难怪朕的母后如果朕有难,你们定能救了!”
谭兆气焰顿消,臊了起来,“她真是这么的?”
萧铭长吐出一口气,对惊雷道:“莫听他胡。武帝派人追杀我们,只赶不杀,只让我们远离你的母后。”
他对空看了一眼,“若他真要我们的性命,如今你也见不着我二人了。”
谭兆恨铁不成钢,“你偏袒汐姬也便算了,怎生还为那暴君话?”
萧铭不理会他,倒是抬眼看向惊雷,“不去武举。你,需要我做什么?”
她有所求,他会相助,但他的性子,受不了官场里的拘束。
谭兆顿时来了兴致,抬肘搭到萧铭间上,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去,“女帝,我们不杀狗官就是给汐姬面子了,还让我们去当狗官?你也不想想,我们当初是做什么的?”
惊雷顺势就问,“做什么的?”
虽然他们的话很奇怪,一个还老爱她父母的不是,可她感觉到他们对自己都没有恶意,只是一个沉闷一个别扭。
她看到萧铭拢起了眉头,越发好奇起来。
谭兆却是一噎,没有话。
萧铭道:“暗人。”
谭兆瞪萧铭一眼,故意吓唬惊雷道:“躲在黑暗中杀人的人就是暗人懂不懂?”
几乎是同时,萧铭难得地再次开口,“我负责保护汐姬,他负责保护女莲。”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夹杂着些微的尴尬。
他们是好友,是兄弟,可是谭兆保护的女莲对汐姬下了杀手,却又阴差阳错地被汐姬反杀……
谭兆不满地跃上院墙,往嘴里塞了一根松针,交指枕头,看向青灰的天空。垂在院墙一侧的腿轻荡着,不羁中带着一点落寞。
惊雷脑中飞过无数戏台上的桥段,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她以为的还要复杂,似乎是冤家路窄,又似乎是爱恨情仇……
心头千绪百转,面上却是一笑,“那你能帮朕保护一个人吗?”
萧铭原当是她需要保护,听着这话头,才发觉不是,“谁?”
“朕的恩师,颜执。”
“噗……”谭兆笑出声来,“保谁都可以,偏他不行!”
“好。”
听到萧铭答应下来,谭兆瞬间止了音,“萧铭,你脑子有没有毛病,那颜执可是暴君的狗腿子,没少找我们麻烦……”
“他护了他们母女十几年,教了女帝十余年。他做官没有私心,为司马琰卖命,全是为天下百姓。不是狗官。”萧铭转身看了谭兆一眼,“我去。你留下。”
他做自己觉得正确的决定,并不强迫谭兆与他一道。
谭兆一噎,随即更加不快,“把最后那两句话给我收回去。”
萧铭跃出院墙,谭兆忙跟了过去,语气软了下来,“你去哪,我也去哪,你答应了我也答应……女莲没了,我也就能和你一个人得上话……不就是颜执吗?我连汐姬都能原谅,一个狗腿子,根本就没往心里放……”
惊雷听着他们的声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回屋又换回男装,才往院外走。
南笙悄然落在她的身侧,“有他们保护,颜大人必然无事。只是现下是白日,陛下就这般去,恐是不妥。”
惊雷“嗯”了一声,“现下太皇太后必定着人盯着呢,朕去寻温即楼易容。”
易容之后便是叫人瞧见了,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中,也不会给颜执带去麻烦。
巷头便是温即楼的住处。
南笙道:“属下先前见他出去了,看方向,当是茶寮。”
惊雷脚步一顿,笑道:“朕便去茶寮寻人。”
随即又叹,“若他是朕的人该多好,易了容再出宫。”
一偏脸,却发现南笙已然没了身影。
撇了撇嘴,加快步子。
还没进茶寮便听到了雷际舟着宏图大志,扯着嗓子哈哈大笑。
见她走进去,笑声顿止,一双虎目瞪得老圆,忙站了起来,手足无措,“您……您怎么来了?”
惊雷扫了他一眼,不意外地在这桌上看到了另三个人。
正瞧着她的冤家白云景,她是识得的,互看不顺眼,见面总有吵,另两个却是面生得紧。
她走过去,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在其中一人脸上一戳,“我来找他。”
温即楼哑然失笑,“竟又被你一眼认出。”
那他这手艺……在惊雷面前形同虚设了。
雷际舟立时吆喝,“你快跟着去帮一帮。她找你,必有急事。”
又对惊雷讪笑着道:“我呢?”
如今朝政被太后把持,旁人不知,他却是知晓的。
暗自搓了搓拳,这会儿,总该能有他的用武之地了吧。
也不知方才自己放下的大话被这女帝姑母听着了不曾,会不会笑话自己亦或是告状……
见着女帝姑母那好看的笑容又心内惴惴。
惊雷瞅了他一眼,“瞧着你孔武有力,身手不凡,何不去考个武举为国效力?”
雷际舟顿时蔫蔫的,“我是乡里来的,大字都不识几个,哪里能考得了武举?”
惊雷笑他,“可是来京城这么久了,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那哪能啊?”雷际舟不服,“别的字不识得,自己的名儿自己得会!写错了,岂不叫人笑话?”
惊雷眼睛一亮,鼓励他,“那就可以去考。莫不是怕自己比不过旁人?”
“我怕甚?只是……”他瞅了白云景一眼,“云景和我当官要写奏折的,我还不会写……先前干过几件差使,也吃了不识字的亏……”
他着着,声音了下来。
他虽住在雷家,两大御医护着,可他到底出生于微末,于京中那些吃官饭的老爷们来言,便是乡下来的土包子,甚至嘲笑于他。
起初他还不懂那些人是捉弄他欺负他的,后来懂了,哪里受得了那样的气?
可闹了之后自己又不懂得理,听得那些人和他着官腔着弯弯绕绕的话,不知怎么的,最终总能归于是他的错,还让他无法再回驳,有了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
惊雷察觉他似有无尽苦水,安慰道:“这不怕,你考着,回头我给你请个夫子好好教你便是。我若是得空,亲自教你也成。”
“当真?”雷际舟顿时高兴起来。
能得女帝亲自教,便是这一句,都够他回乡去吹一辈子了。
哦……不成。吹不得不得……
可有了女帝为她作主,那些人总不会再敢到他面前玩那些花花肠儿了才是。
瞧他一会忧一会喜满脸讨好的模样,星落来气,对雷际舟道:“这天底下,还有比我家主子更好的先生?既有我家主子教你,为何还去讨好旁人?”
他对白云景道:“主子,以后不教他了。”
雷际舟一时两难。
女帝姑母得罪不得,白云景他也不敢得罪。
于他而言,白云景是亦兄亦师之人。他从未见过比白云景学识更多之人。
况且,便是动武,也占不到上风,也不知怎么的,只要被他捏住手,便是一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惊雷将他的为难看在眼中,转眼看过去,见白云景与温即楼都正瞧着自己,一个深邃,一个探究。
她轻笑了一声,“学问比你家主子更好的,我眼下便能举出一个。前太女太傅,颜执,你家主子,可敢与他比?”
星落顿时歇了气。
那颜执是自家主子的先生,主子便是能比,也不敢比啊。
温即楼笑了起来,“竟是拿自己自比颜大人,却是至今不敢自己名姓。”
惊雷听出他话中玩笑之意,眼睛一转,睨他,“有甚不敢的?姓你早便知,这名嘛,不过一个锦字。”
温即楼叹道:“总算知道你的名讳了,雷锦,倒也不错。”
惊雷笑道:“看你文弱,却不想知品名,擅揪人错处与人为难,还牙尖嘴利,若是去考个科举,御史台是个好去处。”
星落嗤道:“连名都盗我家主子的……”
“星落。”白云景眼瞅着佳人与旁人聊得眉飞色舞,却对自己视而不见,自己侍从还给自己带反砣……面色沉了下来,“没规矩,去外面候着!”
星落委屈,却不敢不从。
惊雷的目光全在温即楼面上,全不理会那对冤家主仆,“当真是个极好的去处,能时常见着女帝,若是能得她青眼,你必前途无量。若是再离得近些,便是做帝夫也使得。你许是不知,当今女帝她……”
狡黠的眸光转了转,“美如天颜啦。”
“可有你美?”温即楼含笑反问,“若是不及那便罢了。”
白云景坐在一旁挠心挠肺,想要插话,却又无缝可插,纵他胸中书万卷,换不得佳人一回眸。
心觉温即楼得孟浪,黑了脸。却听得惊雷笑意盈盈,竟将话头接了下去,“及与不及,你去了御史台便能瞧见了。你与我大侄子是至交好友,我为他谋事,必也不会这害了你。”
温即楼笑着笑着咳了起来,咳必才道:“我不过一句,得你几句,你倒是去御史台的好苗子,必得她欢喜。只可惜……”
他的目光从惊雷身前扫过。
惊雷立马懂了。笑着就此揭过,“我当真有急事,求你相助。”
雷际舟听了,不敢再耽搁,“她是急事,必然是大急事,即楼快去,都记我头上便是。”
白云景面上故作镇定,到此时终是按捺不住,“是何事?”
只要她,他必帮。
只可惜她到现在还似在与自己生气,不肯与他言语。
惊雷扫他一眼,“别人听得,你听不得。我不与人对女帝心怀偏见之人多舌。”
白云景青了脸,语气不善,“既是女帝在你心中千好万好,你为何不去考功名伴她左右?”
雷际舟惊呆了眼。
头一回见着白云景生气,竟是对着女帝出这样的话来。
慌忙为白云景辩解,“云景不知你家中之事,你莫要与她一般计较。”
眼见着佳人面上覆上了一层阴霾,又听得雷际舟这般,白云景自觉失言。
两次在她面前受她情绪牵引,实则不该。
正要几句解释的话,却又见她抹了一把虚汗,听得她笑道:“我啊,我就算了吧。爹不疼娘不爱,十六岁接过养家重担,上有多事祖母,下有螽蟫蟊蠹无数,只求自保便成……倒是你,连貌美倾国的女帝青眼都不在意,难不成喜欢的是男人?”
虽是笑着的,那一番话却引得在坐三人都肃了神色,心头发酸,偏生她又出最后那一句叫人哭笑不得的话来……生生叫八尺儿郎憋出了泪来。
温即楼沉默下来,量着雷际舟与惊雷,若有所思。
白云景更觉失言,“抱歉……我不知……”
惊雷却已然拉下了脸,“你不知的事情还多着呢。光道听途,不去细细查看,便是学富五车也不过纸上谈兵。”
白云景沉默片刻,坦然承认,“在女帝一事上,我确实只道听途,不曾细细查看。待我真切了解,若她当真当得起你的称赞,我便入朝为官,倾力辅佐。”
“我从未称赞过她。”惊雷面上的笑意缓缓消失,“而你……能叫她看上的,也不过一副皮囊。”
几人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白云景猛然看她,见着她眼中喷涌的不甘和怒火,还有那想要掩饰却又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委屈,觉得自己错了,却又不知错在何处。
女帝登基后颁布的政令,有目共睹。
而她,又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委屈?
她的委屈尚且能,他的委屈却是不得。
他瞧着雷际舟笨拙地着安慰的话,与他了几句便叫着温即楼匆匆离开,见着她与温即楼话时眉眼带笑,忽就想要道歉亦或是些什么,让她也能对他真真儿地笑着几句话,却发现还是什么也不得。
细思之下,他原本也不曾想过要她熟知到何种境地,却不想一见面总如冤家一般话不投机,如今断了念想,倒也不错。
静坐了一会儿,恰巧星落进来告知颜太傅辞官之事,心头一惊,再无心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紧步赶了过去。
待得赶到,却又听闻恩师正在待客,让他在偏厅暂等。
耳中传入少许声响,有些熟悉,却听不真切。
作者有话要: 欢喜冤家闹一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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