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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半夜的雪,京城里又覆上了一层厚重的白色。
司马惊雷从太傅府出来,看了一眼天色,急急前行。
南笙落到她身边,低声道:“太皇太后病了,今日免朝。”
“什么?”司马惊雷还在想着颜执对她的一席话,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南笙解释:“昨日陛下着人将楚时送进延寿宫,太皇太后受了惊吓,怒气冲冲想要来寻陛下不是,却不想被橘皮绊倒,虽被人扶住,却似乎受了点伤,误以为有人要谋害他,怒查真凶才没去昭阳宫。后来才知道那橘皮是太皇太后自己丢在地上的。”
“啊啊啊?”司马惊雷回过神来,惊讶地笑了起来,“朕原还觉得奇怪,原来是这么回事。然后呢?就为着这个免朝?”
她觉得不太可能。
南笙垂眸行在她身边,“太皇太后昨夜气得未曾进食。谁也不见。今早起叫人传膳,却发现吃食连佛堂里的那些都不如,才知昨日陛下写下那些名字的缘由。气得直叫头疼心口疼,不去上朝。”
司马惊雷恍然。
当初太皇太后在佛堂的吃食,可是特意交待过的,都是素食,却是要往精致里做。她点的那些人,一部分是当初专给太皇太后做素食的,一部分是她在延寿宫里见着吃食后猜出来的人,再加上几个最得她及她母后心意的厨子。她父皇对吃食不甚讲究,喜好随了母后。
这样看来,倒好似她当真是将宫里手艺好的厨子都从御膳房里挖出来了。
同时,似乎明白了些太傅叫她“闹”的道理。到底,便是给太皇太后找不痛快。
自己亲祖母,不得骂不得,便是也不得,偏生她要玩的是这天下,也给不得。着实需要费心较量。
既是不用上朝,她便也不必急步行走了。
停下步子笑着问南笙,“你如今不是禁卫军统领了,怎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南笙不语。
司马惊雷也不追问,跟在自己父皇身边二十余年的人,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转而笑问道:“你在我父皇面前,当真不会一次这么多的话?便是奏禀也不会?”
“不会。”这一回,他面无表情地答得很干脆,但也没有再多的意思。
司马惊雷缓缓前行。觉得下一次还是不要再这般趣他了。瞧,只这一句话,便又让他成了木头人……
行到一处,闻着香味,倒是勾起了她的食欲。
这才想起,昨日天翻地覆,自己竟是粒米未食……
她拉了南笙的袖摆,“南笙,我们吃些吃食再回去吧。”
南笙平日里总是舞刀弄剑的,穿的是便利的窄袖。女帝这般一碰,便让他感觉到了手腕如有种被冰凉的利刃抵住一般,倏然抽剑,幸好及时反应过来,借着女帝愣神的时候,将袖子抽出,跪在一旁告罪。
司马惊雷没有错过他抽剑时,面上一闪而过的杀机,但也知是自己无状所致,平日里若是她对自己父皇这般无状,也会看到这样的神色,是以,她并不在意。
“起来吧。”收了手,自顾自地前行,“你当知道哪儿能吃到有趣的吃食。还要买些烧鸡回去。”
宫里还有个一天要喂十只烧鸡的江团团。
南笙起身带路,只是气氛比方才冷了许多,他也较方才沉默了许多。
司马惊雷感觉到变化,径自加快了步子。
心里头有些不快,觉得这人大抵是在自己父皇身边待久了,连行事作风都如与她父皇那般类似,可偏偏因着知道他在身边,才让自己感觉那么一点安全感。
她毕竟不是寻常人家女郎,女儿家的心思只会偶尔冒出来露个头,便会被她压下去。眼下,她的思绪又飘转到了先前颜太傅交待的话上,便是南笙问她吃啥也是漫不经心地回应,由着南笙为她点了吃食。
见着盛到了面前,便下意识地舀了去嘴里,却被烫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便见着南笙本欲阻止却没来得及的模样。眨着湿漉漉的眼,眼得有些无辜。
南笙站起身来,“刚从锅里出来的豆腐脑花烫嘴。”
司马惊雷连连点头,又听得他道:“属下去买烧鸡和别的吃食。”
司马惊雷又是点头,再抬眼时,便见他已经离了店。莫名地,觉得自己似乎从南笙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一点不高兴。
不过,她转瞬便不再在意了。垂眸看着冒着白雾一般热气的豆腐脑花,看着上头的白糖一点一点地化开,拿着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脑中又回到颜执的话上去了。
颜执道:“归根到底,不过是一个‘隐’字。帝王之隐,是为龙隐。陛下,可曾见过真龙?”
“不曾……是因着它隐在云后,隐在海底。偶尔翻动,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龙到底是何性,到底是何形?世人谁知?不过是各人凭着个人的猜想,给了它形与性……”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觉着颜太傅的话起来轻松,真要做到,却是难之又难。
不曾想,一抬眼便见着自己对面坐了一白衣男子,正朝自己露出友善的笑容。
微微蹙了眉,瞪他。
她是个记仇的,那天他凶她的,她的不是,她可都记着呢!
白云景瞧着她,连眼里都似乎染上了一点笑意。
昨夜将那半块玉瑗拿回去,自己却是睡不安稳。
他从来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以往倒不甚在意未来与谁共度一生人。可真到拿回玉瑗的时候,他发现他并不愿与一个自己从来未曾见过,风评不好,自己又完全不了解的人定下一生之约。
他也从不相信一见衷情,脑中却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假儿郎的模样。
听到星落嘀咕着要把那断裂的尖角磨平,叫人认不出这是半块,废了为婚约也就不会有人束着他主子了。
白云景随意了他几句,却并未阻止,自行出了院,于闹市间走动。不曾想,能这般巧地见着梦里梦外之人。
离奇的,觉得心间积压了一~夜的云在下了一~夜的雪后散开了。
原本无甚味口,却不自觉地走了进来。
这家店以豆腐脑花做得最好,每日这个时候,总是店客多,多人拼桌。她一人占了一桌,便由着二引到了她对面的位置。瞧着她似被什么困扰,秀眉微蹙,将脑花搅成了末也不曾食上一口,有心要问却又觉唐突。
正思量间,却见假儿郎抬眼朝他这里看过来,似乎因着他坐在这里而心生不快,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他听得她不愉地开口,“许是认错了人?坐错了位?”
白云景神色不动,“并非。”
司马惊雷板了脸,瞪他,“可我与你,并不熟悉。”还结过梁子!
“这个时辰,这家店里生意兴旺,位少客多,大多是不熟之人拼桌而坐,不信,你大可以将二叫来一问。”白云景得理所当然。
正巧二端了一份与她一般的豆腐脑花过来,听得这话,立时附和,“确是如此,不过,先前这位客官还让的先行问过。是客官应下才坐下的。现下可是有不妥?”
司马惊雷一怔。恍惚间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顿时哑声,只闷头吃着已经不烫了的豆腐脑花。
被搅碎了的豆腐脑花看起来如同一碗洒满了白色芝麻的藕粉羹,却比羹更滑爽些。
吃得舒爽,一股暖流从舌尖漫去四肢,整个人都觉得畅快了起来。要结账时,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银钱。
是了,平日里,她是用不上这些的,前日是带着霜霜出门,自有霜霜结账。这会儿……
她瞅着眼前的二,笑着道:“店里可还有什么招牌吃食,再上个一两样。”
二量着她,眼瞅着她身上衣料并不普通,当不是无钱付账之人,但先前分明就是要结账了意识到兜里空空的动作,着实叫人心头难安。
“客官,不如先将这账结了,的再给您上新的?”
二的委婉却也直白,稍灵光一点的人便能听得明白。司马惊雷顿觉尴尬,头一次遇着这种事,只觉着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分明家有国库,却身无分文,又无从辩解,好不委屈。
二见她神色不对,寻思着或许当真是大户人家的人,不缺银钱,便又解释道:“客官体谅则个,着实是的从未见过客官,店又是本经营……不若客官个领银钱的去处?”
司马惊雷心道好。刚要,却发现那去处便是如今正如在风口浪尖上的皇城,自是不得的。
二见状终是变了脸,站直了身,“便是连这也不出来,当真是吃白食的了。店本经营,赊欠不得。”
司马惊雷道:“我只知是西柏塱,不清是哪一户。噢,我记得那门前有两株柏树。”
二嘲讽道:“西柏塱户户门前两株柏,也不知你的是哪户。”
“那你便去……”
“客官真会趣。一处不行便又另诹一处。到时让的们为了两文钱跑断腿,拿不到钱还要招一顿数落。”二截住司马惊雷的话,一点客气也无了。
眼瞅着佳人沉了脸,白云景有些不快,“不过几文钱的事,我来付上便是。”
二眼熟白云景的,当下便答应了下来,连几句夸赞他的话,又试着问道:“客官可是与她相熟?”
白云景但笑不语,只取了银钱递出。
“不必。”司马惊雷拔了头上的簪,置于桌上,“这般,可够?”
长发落下,衬得眉眼娇柔艳丽,叫人顿时疑心她是女儿身。
二看呆了眼,在她的催促下去瞅那簪。
眼见那玉簪晶莹水润,少也值几百两银子,顿时讪讪,“客官,不过几文钱……”
白云景将银钱递给二,却是对司马惊雷道:“权当我为先前的唐突向你赔罪,莫要再拒。”
他得温和,语气却是不容反对的。
白云景看过去,礼貌弯唇,真心为前日唐突动手之事抱歉。
司马惊雷想到的却是今时他与她共桌之事,便没有再拒。
收了簪子在头上挽了个团,随意插了上去。
店二顿觉腿软。
能将这么贵重东西随手拈来用……也不知是那东西有假还是这人当真财大气粗。接过银钱觍着脸道了声慢用落荒而逃。
司马惊雷倒不在意那二,只瞅着白云景道:“既是如此,我便将这桌让予你。”
见她起身欲行,白云景出言:“我一会儿也要去西柏塱,不如同行?”
“不了。”她站起身将身上的褶皱尽数抚平,“郎姿容不差,莫要去别处闲逛,还是早些归家去的好。免得被女帝派出的人瞧见。”
白云景一怔,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睚眦必较之人,将他当日的话又还了回来。
而后失笑地看着她外行的身影,觉得她看似隐忍气恼的模样甚是有趣。
思来好笑。
当他是儿郎时,担心她被女帝之人抓去,知她是女郎之时,又担忧她路遇旁的危险。让她便这般离开既不放心又不甘心,叫住她问道:“你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司马惊雷回转身瞅他,并不否认,“你似乎对女帝有些误会?”
来去,竟是因着女帝。那个他不想见也不想提及的人。
白云景微沉着眉眼:“不如我们来个赌?赌女帝会不会因今年的大雪为百姓做些事?”
司马惊雷本不预理会赌之事,但听得后边那句,不由得诧异:“大雪怎么了?”
很美啊。
“你不觉得,今年的雪,下得太大太多了吗?”白云景见她看着店外的雪层出神,当是不能明白他话中含义,难得地耐心解释道:“我观天象,接下来还有半月的大雪,雪层积压京城里不过倒些树,城外茅屋却会被积雪所破,百姓流离,吃食成难,粮价哄抬。”
司马惊雷闻言心里一突,意识到了可怕,转眼正色问他,“你当真能观天象?”
见他不否认,心喜,“既有观天象之才,为何不为朝廷效命?”
这话正戳到了白云景心里的痛处,倏然变了脸色,闷声道:“并无明君,为何效命?”
司马惊雷心里刚升出的喜意全然消散,听着店里的人起声附和,皆是斥她荒淫之词,又屈又苦,又恼又怒,“她为太女之时,可曾不当?如今不过登基三日不到,便给她盖棺定论,未免过早!”
店里的人被她斥得顿时哑了音。
这几日的事情太过荒诞,他们险些忘了,自己也曾是期待过女帝登基后比暴君仁和些的。
可如今……
他们摇着头,觉得平日里爱吃早点都寡淡了起来。
“你既如此护她……”白云景低语了一声,神色严肃,微抬音量,“那你可愿与我这个赌?”
司马惊雷冷笑,“若是她能呢?”
“我便为她正名,一生效命于她。”他凝眸,语气认真,“若她不能,还请你莫要再为她辩解。人心之变,最难揣度,前后不同,许不过逢场作戏。”
这话是没错,却将真伪反调。
司马惊雷心头生怒,“那便好好看着吧。”
转身欲行,却又停下,回头嘲道:“想要为女帝效命,也得看你的才华能不能叫她看得上。就你……”
她微一顿,“也就一张皮囊可堪用!”
她迈腿便走。
白云景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得她这般生气,想要上前再解释几句,却见她与迎面走来的一人弯着眉眼笑。正是那日揽救她之人。
突觉呼吸有些不顺。
难得遇见,又难得相谈,为何非得与她起争,惹得佳人不快?想必日后难有再见之时,回想起来,自己让她笑容里夹上阴霾,懊恼缠心。
作者有话要: 谁心里还没个公举啊?
端午节,肥肥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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