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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3个月的约定(1 / 1)



《被霸道狼狗黏上的日子[娱乐圈]》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你的左边还有谁?”

萧弋云心跳都漏了一拍, 却不敢轻易做出任何表情。

——这时候只要学从前那样就好,静坐不话, 用沉默和冷漠抵抗林泽。

“把平板往左移, 我想确认一下, 你的周围还有什么人。”

林泽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可疑的细节, 话时语气略略加重,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萧弋云收回目光, 再也不多看林泽一眼,对他的命令更是置若罔闻。

“同样的话我不会第三遍。”林泽不喜欢任何事情超脱掌控,“你知道后果的。”

萧弋云依旧没做反应, 甚至没给林泽一个眼神。看这不配合、不服从的态度, 俨然是要抵抗到底。

李乐却已经忍不住, 看见自己捧在手心的人被林泽威胁, “腾”地一下站起来。

“有谁在你的身边?”

林泽得不到答案,旋即对身在萧弋云身后的人起外文。

下一刻,只见那人当即要把玻璃花房里的全景拍给林泽看——

李乐已经做好抢平板的准备, 谁知下一瞬,萧弋云先一步夺走,狠狠砸在地上。

通话就此中断, 无辜的外国哥俨然被吓住,张口结舌地着萧弋云听不懂的话。

萧弋云知道, 这时候只有一个办法才能瞒过林泽的人——装疯。

于是,他一把掀翻花房里的茶几,脚踩平板电脑, 直到屏幕碎裂。至于放满绿色植物的花架子,他也不准备放过,手臂一扫,就是一整层遭了殃。

他实在压抑的太久了,索性就此将愤怒和不甘都宣泄个够。

在将花房砸的满地狼藉时,他猝然很歹歹地扑向李乐,双手攥紧衣领,将人推搡到墙根。

李乐后背撞到玻璃墙上,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动。可李乐没有动,看似是吓傻了,实际上心里很清楚,萧弋云有话要对自己。

萧弋云攥着李乐衣领的手更紧了几分,凑到耳畔低声:“快走,近期都不要再来……以及,对不起。”

在一片惊呼声中,萧弋云咬了李乐的脖颈,看起来是在发疯,其实咬得很轻。直到舌尖尝到腥甜的味道,萧弋云才松口。

李乐后背紧贴玻璃墙,一动也不动,甚至还搂住他的后腰轻拍:“咬吧,是我没能做的保护你。”

听到这话,萧弋云一怔,喉咙里开始哽咽:“这不是你的错。”

他们蓦然对上眼神,发觉彼此的眼里都深藏着愧疚与哀伤。

萧弋云的眼下更红了几分,仿佛泫然欲泣。李乐看见了,心尖都在颤,不禁用拇指摩挲他的眼下。

很快,别墅里的工作人员都赶过来,制服了莫名发疯的病人。

还有人不断同李乐道歉,请他谅解精神出问题的可怜人。

萧弋云被带走前,不断回头,无声地催促李乐——快走!

卧室里,萧弋云眼睁睁看着一针安定注丿射丿进身体,寒意自针尖扎入的部位四散开来,让他有坠入冰窟的错觉。

很快,困意驱散脑海里的最后一丝意识,萧弋云缓缓闭上眼,陷入黑暗的梦乡。

他被当成极度危险的病人注丿射药品,直到彻底睡去,按住他的人才敢松开手。

半个月以来,这位病人一直十分安静,几乎不多话。大多数时候,他会静坐在钢琴前,断断续续弹奏出几个音符;到了傍晚,则坐在卧室的窗边看日落,一坐就是3时。

他和别的病人都不一样,送上的药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虽然饭吃的不多,但也按照一日三餐的模式动几口。

就是这样一个极为“令人省心”的病人,突然对着平板电脑发病,以一己之力砸毁整个玻璃花房。

至于“受害人”画家哥,正捂着出血的脖子坐在客厅。

护工很是过意不去,又是泡咖啡,又是帮他检查伤口,还反复赔礼道歉:“今天都是我们的失误,原本不应该让危险病患接触生人的。实在对不起,如果您需要赔偿,我们将联系……”

“不用了。”李乐大致听懂他们的意思,大度地表示,“伤而已,请给我一个创口贴就好。”

这样一来,在工作人员们的眼里,李乐讨人欢喜的品质里,又加上善良宽容的标签。

事实上,李乐巴不得留着萧弋云的送的印记——外人懂什么,这是夫夫情趣!

然而,萧弋云会被怎么对待呢?

李乐本可以趁乱离开,又因为担心迈不动脚步。刚才,他只有假装受到极大的惊吓,不断重复着脖子很痛,才终于混进了门。

李乐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听萧弋云的下落:“请问,那位病人在哪里?我很担心他,想去看一看。”

护工和帮佣都很为难,毕竟那是个很危险的病人:“这个……似乎不太好吧?”

李乐想了想措辞,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他似乎很喜欢我的画,看见的时候会笑。就让我再送一副给他吧,不定对病情有好处。”

几个人相互传递眼神,短暂的沉默过后,其中一人:“好吧,但你得保证,决不能把病人的隐私泄露出去。”

李乐旋即起身,跟她上楼:“这是一定的。”

昏暗的房间里,萧弋云仍在沉睡。

狂风暴雨正在敲窗扉,杂乱无章的声音掩盖住他轻且浅的呼吸声。要不是睫毛还在不安地微颤,李乐几乎产生一种即将失去他的惊惧感。

没过多久,药剂的作用逐渐褪去,萧弋云从昏睡中转醒。

他缓慢地扫视四周,在看见李乐的脸时,茫然都化作惊愕:“你怎么还没走?”

他想起身赶人,却发觉动弹不得。李乐也随即察觉到什么,一把掀开被子。

“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李乐看见,萧弋云被医用约束带困在床上,仿佛真的变成了极度危险的病人。

他明明天生温柔好脾气,再痛苦也只会伤害自己,根本下不了狠心对别人动刀子。

李乐怒不可遏,当场放人。

大动静引来一门之隔的护工,他们看见李乐在解绳结,当场吓白了脸:“不不不,请住手,你不能这么做!”

李乐质问:“为什么虐丿待他?”

护工赶忙解释:“这不是虐丿待。他是具有攻击性的精神病患者,我们不得不防范他伤害自己或别人。这是监护人主动提出的措施,我们刚刚通过电话。”

“监护人?”李乐听到这个单词,觉得既可怕又可笑。

护工还以为这位来自外国的“画家”不懂单词的意思,好心地解释:“这位病人没有直系亲属,现在是他的爱人Boyce……”

李乐实在听不下去,“爱人”两个字有为刺耳:“他的爱人?事情根本就不是——”

“够了!”李乐濒临失态,萧弋云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却知道一定要制止,“你走吧。”

李乐这才意识到,刚才一时情急差点漏嘴,实在太莽撞了:“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萧弋云深知这时候不能心软,别过脸不再看他:“你该走了。”

李乐顿时没了气势,仗着身边的老外听不懂中文,对萧弋云:“就这么让我走,我怎么安心?”

萧弋云闭上双眼,看起来下定决心不算睬他。

护工哥听不懂他们的对白,也看不明白他们的关系,苦恼地挠了挠头,加重语气请李乐出去。

李乐只有同他商量,再三道歉,表示不会再冲动,10分钟后就离开。

护工离开前,再三提醒,这名病人已经出现攻击他人的行为,具有危险性,千万不要因为同情心而好心办坏事。

窗外的风雨愈发猛烈,他们都不话,昏暗的卧室里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雨声。一时之间,两个人都心绪不宁起来,相望无言。

李乐终于明白萧弋云曾过的话——只要精神诊断书握在林泽手里,就哪里都不能去。

但萧弋云不该就这样苟且地活下去。他应该生活在阳光下,从事喜爱的事业,有爱人亲人相伴。

“你相信我吗?”

萧弋云倏然出声,轻轻地问了一句,像是一场大梦中的呓语。

李乐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

萧弋云:“如果你相信我,明天就回国,一分钟都不要多留。”

“不可能。”李乐从座椅上倏然起身,眸光落在被困住的手腕与膝盖,“他们这么对你,我怎么放心得下?”

萧弋云再度望向李乐时,有光亮破开眼中朦胧的水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从坐上飞机开始,我就一直在想,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

“我不想永远被阴影笼罩,也不甘心被人控制一辈子。”

“我的噩梦,也许只有自己才能破,你们谁帮不了。”

“你的意思是……?”

李乐从未在萧弋云眼中看见过这样的神情,坚定、明亮,又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决然。

“如果你相信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国,不要让林泽发现异常。”

“3个月后……给我3个月的时间,或许我们还能重逢。”

“我想要彻底摆脱那个怪物。”

其实,自从萧弋云在坐上飞机时,便动了这样的心思。今天算是一个契机,让他下定决心放手一试。

一直以来,反抗无用,顺从也换不来林泽的善心。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疯和死,也谈不上输不输得起了。

最终,李乐被他服,“但如果3个月后找不到你,我会找林泽拼命。”

萧弋云垂眸叹息:“你该理智一些,想想上次的官司……”

从前的猜想都被验证,李乐断他的话,“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否则,林泽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撤诉?”

萧弋云并不想告诉他,当初用了什么手段逼林泽撤诉:“他收手的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的家人都没有受到伤害。林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怪物,你们离他越远,就越安全。”

萧弋云还有很多话要劝,却都被李乐断。

“我只等你3个月。”

完这句话,李乐飞速离去——3个月后,如果看不到萧弋云的身影,他一定会找林泽拼命。

李乐在滂沱大雨中飞奔,回到旅馆后立刻收拾好旅行箱,紧接着查航班、订飞机票一气呵成。

翌日中午,他坐上回国的飞机,在起飞前喃喃道:“只有3个月。”

也就在这一天,一张画像送到萧弋云床边。

昨天下午未能完成的素描已经被补全,李乐用黑白的线条描绘出心中最多彩的那一块。

一副素描代表着无声的告别。

萧弋云想接过来,却被缠住手脚的医用约束带阻止。他闭上眼,压下羞愤的心潮,悄然攥紧了拳头:“3个月。”

按照萧弋云对林泽的了解,他很快就会赶来这里,验收惩罚的结果。

但这一次,似乎失算了。转眼两周已经过去,依旧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

萧弋云咬牙忍耐着,任由他们按照林泽的意思摆弄自己。每天什么时间段放开他,什么时间段回去重新躺好,都在林泽的远程操纵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林泽在用行动明现状——只要自己愿意,可以随意摆弄他。

直到某一天,萧弋云午睡后转醒,才睁开双眼,就与林泽对上目光。

隐藏在深处的畏惧感猝然涌上心头,萧弋云本能地想要远离他,却发觉根本无法逃离。他徒劳地挣了挣手腕,像困在蛛网里的扑棱翅膀的蝴蝶。

林泽坐在床畔,信手翻看一叠画作,画的都是萧弋云:“听你伤害了无辜的人。”

萧弋云没敢应声,因为越多错越多。

林泽早已习惯萧弋云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自顾自下去:“那天的事情,给我一个解释。”

然而,在确定林泽究竟知道多少实情之前,萧弋云不敢轻易开口。

许久以后,林泽仍没有等到只言片语。他轻叹一声,状似无奈地提醒:“你不要总消耗我的温柔和耐心,好不好?”

可惜的是,萧弋云并不感激他“宽容”,依旧拒绝交流,甚至不肯多看他一眼。

“如果你今天不,那就不用再了。”林泽拿着画离开前,冲萧弋云温柔地笑了笑,奉上善意的提醒,“我很忙,明天就回国。”

“如果你想一直这么过下去,我倒是不介意。”

“你……”萧弋云再度挣扎起来,可惜依旧毫无作用。

在重重缧绁里,他连起身都做不到。

林泽没有停留,眼见就要跨出门。萧弋云知道,机会来了——

“别……”他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就像真的怕极了林泽的手段,“我。”

如果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顺从而配合,林泽一定会起疑心。

萧弋云不敢自己有多么了解这个人,但纠缠了许多年,总能猜到几分心性。

林泽果真驻足,坐回床畔:“这样才对。”

萧弋云早就编好了故事,在过去的两周里,一直在心中反复演练。

他对林泽:“我不喜欢那张画。”

林泽不禁再度翻看“匿名画家”留下的大作,状似不经意地问:“哪一张?”

萧弋云只有起违心话:“是一张素描……画的是我坐在玻璃花房时的情形。”

林泽找到那幅画,仔细端详一会儿,又中肯地评价:“很漂亮,细节都精雕细琢过,你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我厌恶自己的笑脸……活成这样,我不该笑的。“

这句话是萧弋云真正的心态,与此同时,还暗藏着些许讥讽林泽的意味。

完,他看着被困在两侧的双腕,缓缓摇头。

“既然你不喜欢——”

林泽将那张素描撕成两半,从风衣口袋中拿出火机。

随着火苗的跳动,纸张渐渐被吞噬。萧弋云的笑脸在火舌下,渐渐变成焦黑的一片。

林泽将带火的纸张丢进烟灰缸,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眼里,熊熊地燃烧着。

萧弋云闭上双眼,深呼吸,不忍心再看被烧毁的素描。

“以后不要再见莫名其妙的人,你病了,病的很严重。”

林泽俯身,用拇指摩挲萧弋云眼下的红痕。萧弋云本能地躲避,却被一把箍住脸颊。

林泽问他:“听见没有?”

萧弋云再度陷入沉默,只有眼帘在不安地颤动着。几番眼神碰撞后,他败下阵来,最终垂下眼帘,眉宇轻蹙。

这副温和又善于隐忍的模样,取悦了林泽。

林泽不禁凑得更近些,眸光逡巡在微启的双唇间。淡色的唇很适合接吻——只要用力吻一吻,就会透出鲜艳的颜色。

这样的想法突然窜出来,像被羽毛不轻不重地挠在心头。一时之间,他的眸光都聚集在萧弋云的唇间。

这一举动令萧弋云不安,他慌乱地提醒林泽:“你很忙,该走了。”

林泽蓦然回过神,出门时又不禁回头多看萧弋云的一眼,满脸犹疑。

——对他来,萧弋云究竟算什么呢?

===

口口声声着“很忙”的林泽并没有回国,而是在这里住下。至于昨天所的话,不过都是威胁萧弋云就范的手段。

与此同时,萧弋云终于得到更多自由,至少除了晚上,不会再被约束带缠上手脚和腰肢。

这些日子以来,萧弋云变得更加温顺,不过不变的是仍不爱话。他似乎终于找到了抵抗与顺从之间的平衡点。

萧弋云坐在钢琴前,才按出几个音符,便又忘记曲谱。因为服用精神类药物,他的记忆力大不如前。

倏然之间,林泽出现在身后,倾身压下,几乎要将人拢在怀里。他单手探出一串音符,正好是萧弋云忘记的那一段。

萧弋云的后背紧贴着林泽胸膛,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平稳、沉静、有力,似乎永远不会为谁而改变。

一瞬间,萧弋云僵直了身体,悄悄瞥向身后的人,揣测着他的意图。

林泽在他耳畔问:“还没有想起来?”

萧弋云的脊背冒出一颗颗寒粒,本能想要逃离,顿时更记不清谱子了。

林泽索性坐在萧弋云身边:“我教你。”

萧弋云猝然起身时,手肘在钢琴键上砸出一阵嗡鸣的杂音,反应近乎过激:“不用。”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林泽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累了。”萧弋云匆匆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林泽无奈地摊手,独自坐在钢琴前,激情弹奏起萧弋云总记不起曲谱的曲子。

他按下的每一个音符键都是铿锵有力的,萧弋云的脸不断在眼前浮现——哭泣的,微笑的,愤恨的……以及冷冰冰宛如摆件的模样。

一曲结束,林泽对护工:“我想跟他的心理医生谈谈。”

当晚,萧弋云发现药品有所改变,剂量变的同时,品种也更换了。

之后的几天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萧弋云收到来自林泽亲笔的肖像画。

这幅画也精雕细琢过,无论是眉眼抑或唇角,都修饰的极为漂亮。可惜的是,林泽太过拘泥于捕捉美感,却忘记自己所画的是活生生人。

画中的萧弋云是安静的、空茫的,像大理石砌成的完美雕像。又或许,这只是林泽心中象征美的符号。

画纸压在床头柜上,在清的海风中哗啦作响。

萧弋云想了想,对护工:“请帮我找一个画框,谢谢你。”

午餐时分,萧弋云拿着裱进画框的肖像画送到林泽面前。

对于这一举动,林泽很惊诧:“你喜欢吗?”

萧弋云没应声,放下画框转身想走,却被林泽拽住臂弯:“还有什么事情?”

林泽朝画框扬扬下巴,再度问道:“喜欢吗?”

萧弋云带着些自嘲的意味回答:“我的喜好并不重要。”

林泽神情微变:“你突然对我低头,想交换什么?”

萧弋云提出第一个要求:“不要再绑我。”

这是一个的请求,只是林泽一句话的事情。但林泽可不会立刻答应,量着萧弋云问:“你会听话吗?”

萧弋云不自觉地皱眉,流露出一瞬抗拒的神情。

林泽放开他的手臂,转而继续用餐,再也不多给一个眼神:“约束带不止是工具,也是必要的手段。你必须时刻记住,哪怕在梦里,你也是我的。”

要是放在从前,萧弋云一定会反唇相讥,或是用沉默表达不认同。但是这一回,他的选择与以往都不相同:“我时常梦见你。”

“哦?”林泽顿时兴趣盎然,“看?”

萧弋云做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梦,永远不变的是,总有一个怪物在身后紧追不舍:“是吞噬我的怪物。”

林泽连连发笑:“实在的,我不在乎你心里怎么想,我只要你安静地留在我身边。”

“这件事不可以,再换一个吧。”

林泽的决定,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萧弋云沉默了很久,似乎在天人交战。最后,他鼓起勇气:“我想回国。”

林泽依旧既不同意也不拒绝,只道:“给我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一切希望都赌在这句回答的话上,萧弋云悄悄攥紧手掌。他蓦然垂眼,用发颤的嗓音话:“因为我怕。”

林泽用审视的目光量他:“怕什么?”

萧弋云不安地:“在这里,我被当做真正的病人对待……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林泽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继续用餐,将惴惴不安的人晾在一旁。

萧弋云垂着眼,安静地等待着林泽的回应。他相信刚才的回答没有破绽,因为任何人都不愿变疯。

直到林泽吃完一餐,才想起回应:“回国只会让你病的更重,毕竟,只要一听见那个明星的消息,你就会发疯。”

萧弋云轻声:“我在这里也会发疯……”

林泽起身,向萧弋云逼近:“如果你向我保证,以后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我或许可以再考虑考虑。”

“我——”萧弋云故意顿了顿,装作犹豫。如果一口答应下来,恐怕会让林泽生疑。

林泽发出仅有瞬息的嗤笑,转身走向别处:“看来,你更喜欢留在这里。也好,我不做勉强。”

“林泽!”萧弋云唤住他,犹豫良久,却始不能把保证的话出口。

林泽驻足回身,再度逼近他,捏住下颔:“啊,只要你出来,我都愿意听一听。”

萧弋云试图撇开脸,却被虎口箍住面颊,再也无法逃避。在林泽的逼视下,萧弋云终于启唇:“我不喜欢这里……我在这里发疯了,伤害过一个无辜的过路人。我留在这里,每天都会想起这件事,愧疚感让我崩溃。”

“那又怎么样呢,我不介意养着一个疯子。”林泽压着嗓音,含笑出令人胆寒的话,“如果只有在疯了之后你才能学会顺从,我会毫不犹豫地逼疯你。”

怪物!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是敲骨吸髓以操纵他人为乐的怪物!

萧弋云心中在呼号,不经意间,鼻息都轻轻发颤。

终于,他向林泽低头:“不要这样,我向你保证……我可以保证!”

可林泽仍不放过他,步步紧逼:“啊,继续不下去——你向我保证,是要保证什么?”

萧弋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向你保证……我会留在你的身边。”

林泽用拇指摩挲萧弋云淡色的唇瓣:“是吗?我不太信。”

看来,萧弋云急得很了,眼尾都染上一抹红:“怎么才能让你相信?”

徜徉在林泽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深:“怎么取得我的信任,是你的功课。”

林泽实在很狡猾,竟把问题又抛回来。

萧弋云很清楚,在这里待下去,每天除了被监视,就是服用各种精神类药物。最终,他真的会沦为一件安静的“藏品”。

更为重要的是,这一次抓不住机会的话,回国的日子便愈发遥遥无期。

林泽心思深,萧弋云对上他,就像摸着石头过河的人,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

萧弋云苦笑着问他:“你手里有我的精神诊断书,我还能走到哪里去?”

“有了这份文件,你可以用官方手段查出我的下落,更可以用任何手段整治我……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向你证明什么呢?”

萧弋云能出以上那一席话,昭示着他终于认识到现状。

由此,林泽的目的终于达到,满意地点头:“你总算认清现状了,这是一件好事。”

“你要时刻记得,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林泽洋洋洒洒了一大段话,萧弋云不认同,却也没有回应。他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林泽的决定。

很快,林泽对他:“一周后,跟我回国吧。”

作者有话要:萧弋云要走上雄起之路,还有磨难,不过快见到曙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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