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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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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苏府, 天色已晚。

苏蒲拎着手里的兔子灯,一定要给弟送过去。苏芩无奈, 只得领着人去了秦氏的屋子。

屋内点一盏油灯,光色昏暗。秦氏正抱着弟坐在榻上, 苏博手里拿着拨浪鼓,凑着脑袋在弟旁逗趣。

他手里摇着鼓,嘴里唱着曲, “咚咚咚咚”的逗弄弟, 显然对其极其喜爱。

灯色氤氲下,三人成画。弟咿咿呀呀的挥着嫩手, 淌着口水, 露出一颗白乳牙,脚蹬到苏博的脸上,惹得苏博“哈哈”大笑,抓着弟的脚就猛亲了好几口,被秦氏娇嗔着骂几句。

画面分外和谐, 但不知为何, 苏芩只觉心里一抽, 钝钝的疼。

苏蒲拎着兔子灯, 颠颠的跑过去要给弟玩。

“噗噗给宝儿买的兔子灯吗?真乖。”秦氏伸手摸了摸苏蒲扎着辫儿的脑袋。“不过宝儿还,不能玩这兔子灯, 待宝儿大了,再让噗噗领着他玩。”

弟还没取名,只有一乳名, 唤“宝儿”。

宝,珍也。

经过秦氏的精心调养,宝儿已褪去全身通红,露出白嫩肌肤,整个人水灵灵的就跟刚刚从淤泥里头拔出来的嫩藕,又跟新收获到的水萝卜一样好看。一个男娃娃,浑身奶香气,又长的粉雕玉啄的,偏有几分女生相。

苏芩有些嫌弃。

苏蒲腻歪着身子要往秦氏身上躺,被秦氏拨开道:“母亲要抱宝儿,噗噗找姀姀去玩。”

苏蒲眨了眨大眼睛,眸色有些落寞。她转身,奔向苏芩,将脸埋进她怀里。

苏芩抱着怀里的苏蒲,看一眼秦氏手里抱着的弟。

她转身,心里闷闷的牵着苏蒲出厢房,将人领到前头屋子里,让绿芜和红拂先带着人一道睡了,便自个儿去沐浴洗漱。

洗漱完毕,苏芩想起苏蒲那盏还落在秦氏屋子里头的兔子灯,想着还是去拿回来吧,省得明日一早那东西跟自个儿闹。

苏芩披着外衫,趿拉着绣鞋往秦氏的屋子方向走去。

屋内传来话声,虽是压着的,但因为晚上的院子实在太静,所以苏芩能听的一清二楚。

“问白,宝儿的满月酒咱们也该办了吧?”这是苏博在话。

“这事我早就想好了,咱们就在紫藤阁内办一桌,请些亲近些的人。”秦氏的声音压的很低,应当是生恐吵到了宝儿睡觉。

“紫藤阁里头那一桌饭菜可要不少钱呢。”苏博面露难色。“咱们如今拿的出来吗?”

“没法子,谁叫咱们连庄子、铺子都没留下几个呢。”

“……”

后头的话,苏芩已经不想再去听了。她趿拉着绣鞋,“啪嗒啪嗒”走远,在寂静房廊上留下一排溜的巧水渍鞋印。

秦氏听到外头声响,让苏博去瞧瞧。

苏博开厢房大门,看一眼房廊下残留着的鞋印,略一思索后转回屋子里。“是姀姀来过了。”

苏芩的脚巧玲珑,偏又修长秀气,印出的鞋印,如弯月般,一只,与旁人的都不同。苏府内旁的丫鬟、婆子皆没有她那么巧的绣鞋印子。故此,苏博一眼就认出来了。

秦氏蹙眉,心思较苏博更敏锐些,“怎么这时辰过来了?你去瞧瞧,别是出了什么事。”

自苏府落败后,苏芩的性子便越发收敛。在旁人看来,这懂事是好事,可在秦氏看来,却是瞧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宁可她家姀姀永远不要懂事,也不要这样懂事的让人心疼。

“哎。”苏博应声,披了件外衫便出门去了。

姑娘大了,而且已经嫁过人了。苏博再不能像从前苏芩时那般推门而入,在她蹬被时晚间跑上十来趟,只为给她掖被;在寒冬腊月时用温好的烫炉给她暖床;在三伏天时坐一整夜替她扇大蒲扇驱热。

其实苏博知道,姑娘迟早有一日会长大。在他发现自己因为年纪渐长,所以不能再抱起她时,他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渐行渐远。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日,来的那么快。

苏博站在户牖处,低头看一眼自己脚底下踩着的湿漉巧脚印。那脚印顺着门槛,进了屋子。他不敢敲门,生恐吵醒了人,只踮脚往里瞧了瞧。见里头没有点灯,想着应当是睡了。

苏博在外头转悠片刻,然后又贴着耳朵在雕花门上听了半响,最终还是转身回了厢房。

苏芩躲在槅扇下,看到苏博走远,红着眼,使劲擦了一把脸,然后推开槅扇,撑着身子跳下去,走道,从后门绕出了苏府。

苏芩出生在芦苇初生时,那年苏府内的芦苇长的十分茂盛,浩浩荡荡一片驻扎在河岸边,苍苍蒹葭,婀娜丛丛。明明看着不堪一折,却意外的坚韧如丝。

苏龚便取一“芩”字,作苏芩的名。希望苏芩娇养婀娜,又能如蒹葭般韧性如丝。一如苏龚所期望的,苏芩被养成了一个娇娇儿,骄纵蛮横,带着自己的脾性,但骨子里却继承了苏龚的那股子执拗。

至此,对于这个像极了他的孙女,苏龚是极喜爱的。苏府每年,都会为苏芩的生辰忙碌大半月。

再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去年苏府败落,苏芩的及笄礼也被搁置,苏芩并不介意,毕竟这是人力不能为的事。

可今年,母亲和父亲却连她的生辰都没想到,只顾着给宝儿办满月酒。

苏芩知道,此事她有些太过任性,宝儿还,她该让着他……可她就是不开心,凭什么他,她就得让着他?想当初,噗噗的时候,苏芩可一点没让,总是跟家伙抢东西吃。

直到她大了,懂事了,才真心爱护起这个妹妹来。可没想,竟莫名其妙又添了个弟。

正是夜深人静时,但因着花灯会并未结束,所以外头依旧是一副人头攒动的景象。

苏芩披着一件外衫,脚上一双半湿绣花鞋,一头青丝松松的挽成髻,露出一张白瓷脸,双眸红红,眼睫上沾着泪珠,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她心中憋闷,漫无目的乱转,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站在驿站门口。

驿站大门前守着两个士兵,看到苏芩,赶忙上前拦截。

“什么人?”

苏芩幽幽抬眸,一双眼水雾雾、泪蒙蒙的浸着黑珍珠,眼尾氤氲散开一层薄雾,透着粉嫩桃花色,纤弱无骨的模样,似乎下一刻就会嚎啕大哭起来。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芩,那方才暴喝一声的士兵一阵羞愧尴尬,赶忙道:“我,我这不是针对你,只是这驿站里头住着的不是平常人,你若是路过,就快些走吧。”

苏芩吸了吸鼻子,拉紧身上的外衫,纤细的身子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士兵看着于心不忍,“那,那要不你进耳房里头吃杯热茶再走吧?”话完,那士兵赶紧推开了一旁的角门,引苏芩进去。

苏芩无处可去,迈着碎步跟那士兵进了外宅耳房。

耳房很,也很简陋,只有一套桌凳,外加两张床铺,一看就知是平日里看门的门房休憩的地方。

原本满是臭男人的耳房内突兀进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士兵有些不知所措的将衣物胡乱往床底下的木盆里一塞,然后抓着脑袋道:“我先去外头看门了,你坐会吧,桌子上有热茶。”

话刚完,那士兵看一眼黑乌乌缺了个角的茶碗,又是一阵抓耳挠腮。

“不必麻烦了。”苏芩站片刻,声音沙哑哑的开口,嗓子软绵绵的,吐出的话不像是话,反而像是珠玉般的细腻圆滑。

“我这就走了。”

“哎……”士兵不敢拦人,只觉自个儿这粗糙的手连碰一下人都是亵渎。

苏芩提裙跨出耳房,心中一阵懊恼,也不知自个儿怎么就跟着这士兵进了门。她立在外宅内,仰头看一眼天。

天幕黑沉,星辰闪烁,一弯月牙挂在天际一角,晕黄氤氲,散着朦胧雾色。皎洁的月光倾斜而下,姑娘踩着那月色,翩翩然的走,就似要奔月而去。

士兵急急上前,想去抓人,却不防身后的人更快,直接上去一把就将人给揽进了怀里,然后拉着胳膊扛上了肩。

苏芩正惶然惆怅间,突然被人头朝下的跟麻袋似得扛在了肩上,立时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士兵大惊失色,举着长枪欲上前救人。

男人站定,斜睨一眼那士兵。目光黑沉如雾,透着深潭暗色,就似匿藏在黑暗里的兽类,挣扎着露出锋利牙齿,只待出匣,便能将人撕的粉碎。

“世,世子爷……”士兵是看门的,自然认识斐济。他耷拉着脑袋,蔫蔫的放下长枪,去看门了。

院内只剩下两人,苏芩使劲蹬腿,身上的外衫滑落,搭在男人臂弯上,丝滑滑的就跟斐济肖想了许久的玉肌般令人神往。

裙裾翻飞,姑娘只穿一条缎面绸裤,被男人按着膝盖后方,蹬腿时裤脚向上滑,露出一截纤细脚踝,骨节分明的透着凝脂色,在淡墨色的绸裤映衬下,白的晃花人眼。

“混蛋,你放我下来!”苏芩咬牙厉喊。粉拳使劲的往男人背上捶。

男人根本就不将姑娘这点子力气放在眼里。他慢吞吞的扛着人转身上房廊,衣冠楚楚的往自个儿的院子里头去,轻启薄唇道:“我凭自己本事抢的人,凭什么放你下来。”

……

苏芩被“抢”进了男人的屋子。

她坐在榻上,蜷缩着身子,纤细膝盖并拢起来,裙裾如花般散开。细腿被藕臂圈住,脑袋搁在膝盖上,歪歪斜着,青丝披散,嘴噘起,神色蔫蔫。

斐济端了碗温奶过来,放到苏芩面前。

苏芩看一眼那奶,鼻息间散出一股子熟悉的奶香味。她的眉蹙的更深,这奶香味让苏芩不停的想起宝儿。

“拿开。”姑娘把头埋进膝盖里,声音闷闷的从里头传出来。

斐济撩袍上榻,端着那碗被嫌弃的温奶一饮而尽。

屋子里很静,只有男人吃奶的声音。

苏芩咽了咽喉咙,哭的有些渴了。她眨了眨眼,悄悄露出半头,看到男人正巧将那空奶碗放到梅花式的洋漆几上。

苏芩的喉咙又干又涩,她想吃水。

看出姑娘的意图,男人故意端了一碗水过来,放在她面前,“怎么不出水了?我拿这水,与你换。”

男人凑上来,贴着苏芩的耳畔,声音低哑暗沉,透着邪性。

苏芩瞪他一眼,眼睛红红的像只奶猫似得。明明爪子软绵绵的没点子力气,还一定要亮出来吓唬人。哪里知道这人没有被吓到,反倒将敌人撩拨的不能自己。

“我来尝尝。”男人腆着脸凑上来。想着大半夜的能有这等艳福,实在是不吃白不吃。

苏芩娇哼一声,矮着身子往榻内挪了挪,却不防摸到一样湿漉漉的东西。她从榻上的被褥内拎出一条绸裤。那绸裤是靛青色的,因此中间裆部的濡湿痕迹便格外明显。

鼻息间钻进一股浓郁的膻腥气,苏芩一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立时嫌弃的扔给斐济,然后使劲擦着手,直将一双嫩手都给搓红了。

“嫌弃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单手拿住那条绸裤,抛到木施上,毫无廉耻之心。

绸裤晃晃悠悠的落下,安稳的挂在木施上,挡住榻旁的大片灯光。

榻上一下昏暗下来,气氛陡然暧昧。

苏芩看一眼越凑越近的男人,伸手抵住他的脸往旁边掰,“我不想瞧见你。”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苏芩的手捏在掌心,轻轻的揉搓。

“姀姀若不想瞧见我,那何必三更半夜的跑过来找我呢,嗯?”

苏芩被问的一阵气噎,她梗着脖子道:“谁来找你了?我是被你抢进来的。你这个劫匪!”

斐济低笑一声,那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珠玉般落下。“我若是劫匪,那一定要抢了美人做压寨夫人,日日春宵……”

苏芩被这厮的不要脸惊到了,她赶紧转移话题,“你真的是项城郡王世子吗?”

男人低哼一声,继续摆弄苏芩的手,不置可否。

姑娘的手又白又嫩,骨节处也是一片白皙粉嫩,捏在手里,柔弱无骨,软绵绵的似能化成水,比凝脂还要软和。斐济想着,若能如往常般,按上来一次,那……

“如果是世子,那为什么要离开项城,到皇城来?”而且还像个乞丐似得被祖父领了回去。

臆想被断,男人没有话,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突兀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静来,眸色黑的深不见底,就跟黑云压顶似得难看。

苏芩明白,每个人都有不想的秘密,她没有强求,只道:“我想睡了。”

“一起睡。”男人立即脱衣上榻。

苏芩怒气冲冲的看着一改方才阴沉黯淡面容的男人,气得连牙根都要咬碎了。

她到底为什么会鬼使神差进了这狼窝的!

作者有话要:  关于斐狗狗离家出走的事,原因是……

斐狗狗:不要二胎,拒绝二胎,抵制二胎。

凤阳县主:……

然后一走就是十多年……执拗的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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