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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踩在了她心跳的节奏上,让她愈发紧张。
“你没有敲门。”
她急急地开口指出,他肆意推门进屋,却没有敲门获得允许的事实。
脚步声顿住,停在了屏风的外面。
“你在沐浴?”
他听见那细微的水声,出声判断道。
她从水里抬起头来,急促地呼吸着空气,也吸进了一嘴热腾腾的水气。
“既然知道这个,就更应该敲门了。”
北国的人都像他这样不拘节吗?还是他在军中待得惯了,眼前全都是男人,所以养成了这样粗鲁无礼的习惯?
知道他是丹原国的轮回将军之后,她便不由地生出了这样的联想。
陆长夜闻言却:“你是我的压寨夫人,未过门的娘子,如果我要来看你,你也会拒之门外吗?”
高大的身影映在屏风的布面上,他似乎又向前走了几步,把她吓得魂不守舍。
“可是我正在沐浴。”
她急忙辩解,她差点忘了,和这个野蛮人讲理,根本就讲不通。
难道他对南方话,理解得不太透彻?
“我什么也没穿。”
她出什么也没穿的话,本意是想制止他靠近,想不到却起了反效果,屏风上的那影子显然对她的话十分感兴趣,还跟着重复了一遍。
“什么也没穿?”
他摸了摸下巴,品味着这话中的含义,以男子的角度来看,心意相通的女子对他出这样嗳昧的话……这让他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她听见他的语气,顿时暗道不妙。
糟糕,他的理解果然有所偏差,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她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意思,会觉得奇怪的人,肯定是自己脑子里本身就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那影子被灯火的光映在屏风上,摇摇曳曳,她紧张兮兮地蜷在浴桶中,半点也不敢动弹。
陆长夜,不会是要走进屏风后面来吧?
以他的个性,礼数对他来,都是些累赘的东西,这种蛮横的事,不定他干得出来。
她一身白皙的肌肤,从未被任何一名男子看过,眼下情况危急,难保就要失守清白,怎能不心如擂鼓。
那个高大的影子晃了两下,疑似是要行动,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已经失去了应对危机的意识,只有一双眼睛,还紧张地盯着屏风。
最终,那个身影站定,没有再向屏风的位置挪动半步。
“我带了姜汤来。”
他的声音从屏风外面传来。
“最好趁热喝,所以就急着给你送来了,你是一边洗一边喝,还是怎么的?”
她松了一口气,连忙应答道:“不不不,我洗完再喝,放在桌上就行。”
“好,那我就放在桌上了,你务必要洗得快一点。”
他答应得比她想象中爽快,她听得不由地一愣,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总觉得他那严肃的应答中,有着些许暗藏的含义。
他是不是又在逗她?
她突然明白过来,他并不是真的要冒犯她,只是假装听不懂她所的要求,还故意做出要走到屏风后面来的姿态。
这种感觉令她有点不爽,就好像他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而自己在一边看她的笑话。
他像一只正在狩猎的鹰,一双鹰眼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只待一个绝佳的时机,在一瞬间就能覆灭什么,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若他有心算计裕陵,他们一定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与平日里相同的调侃不同,此时落在她的耳朵里,却让她觉得沉重,她的思绪总是能飘到别的地方去。
她快速地洗洗搓搓,眼睛盯着屏风上的影子,耳朵也没有闲着,一直竖起来倾听着屋内的动静,心中忐忑不已,就怕陆长夜突然“兽”性大发,强行走到她的面前来。
她看见那个高大的影子动了,却是向后退去,拖出她方才坐过的那个石凳,自然地落坐了下来。
他应该不会再过来了吧?她心里暗暗地想着,可是姜汤已经送到了,他为什么不走呢?
等她洗完澡,就要出浴穿衣,有个大男人待在她的屋里,总是不太方便,更何况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幸好,还有这么一张屏风可以遮挡。
那张屏风挡在他们二人之间,一个在屏风前巍然不动,一个在屏风后惴惴不安。
有这一层屏风的遮挡,她可以大起胆子看向他的方向,观察他的行动,避免了与他正面交锋,这对现在心情杂乱的她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没有遮挡,也许,她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那双鹰眼的锐利光芒,是属于黑鹰山陆公子的眼神,也是丹原国轮回将军的眼神。
她在看他,而屏风的另一边,他也在看她。
他看见那窈窕的身姿映在屏风之上,影影绰绰,仪态万方,那纤细的手臂抬起,撩起一缕水花,洒落在肩上,又落回浴桶之中。她颈与肩之间的线条近乎垂直,优美纤长,令人心生赞叹。
肩膀之下就看不到了,屏风上没有映出,全都藏在了木桶之中。
虽然只能看到一个影子,看不见具体容貌,陆长夜却知道,此时的她不着片缕,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一朵出水芙蓉,那般高雅素净。
他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有一双灼亮的眼,透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一张屏风,隔开了两个人,两边都各有所思。
两人都不知,对方也在看自己。
就好像划分南北的那条穆江。
“我洗好了。”她试探地出声,“我算起来穿衣服了。”
他闻声,回答道:“你穿吧,我不过去。”
她望了望房梁,感到有些无奈,陆长夜为什么不走呢?她伸长了胳膊,够到了挂在屏风上的换洗衣服,犹豫着自己是否能安然地穿戴整齐。
低沉地声音再次响起:“穿好就赶紧捂到被子里去,我会看着你把姜汤喝完。”
看来陆长夜这会儿是不会走的了,他还要监督着她把姜汤喝完。
她默默地拽住屏风上地干净衣服,极快地扯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跳出木桶,把自己擦干净,换上干衣服,整个动作迅速得就像有什么人再用鞭子赶着她似的。
她是在木桶后面穿衣服的,为了防止自己的影子映在屏风上,把自个儿的身形泄露出去,她全程蹲在后面,都不敢直起腰来。
这实在是太羞人了,她从未在沐浴更衣的时候,房间里还有个男人在场,虽然隔着一张屏风,可他离她那么近是事实,四周全都安静的时候,她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就算是时候,她最亲近的兄长,也不会在她沐浴更衣的时候来拜访,每次都会回避。
偏偏这个陆长夜就视礼教如草芥,美其名曰监督她喝姜汤,其实还不知道是不是想对她——
“流氓。”她声咕哝了一句,他总是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行为,害得她羞耻成柿子色。
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一件不妙的事。
她的中衣不见了。
她翻遍了手里的衣服,却没有见到那件白色的中衣,她不禁急得一阵凌乱。
洗了热水澡,穿上了里衣,现在她冷是不冷了,可若是没有中衣,里衣又不能完全蔽体,她就像被剥了壳的虾子,紧张不已。
她望向屏风,十分怀疑,是方才她拽衣服拽得太急,掉落了一件在屏风外面的地上。
糟糕,屏风外面,那是陆长夜坐的位置。
现在的她只着绑带的布兜,还有一条里裤,是完全不能见人的状态,而陆长夜坐在外面不动,她也没法亲自绕出屏风,去捡那件衣服。
她窘迫不已,眼下的形势十分不利,还是得靠“流氓”帮忙,捡起她不慎遗落的衣物。
“那个……”她难为情地开口,“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地上是不是有一件白色的衣服?”
他的声音从屏风外面传来:“有,需要我帮你递过去吗?”
她闻言差点没晕过去,那件衣服果然掉在外面了!她怎会如此粗心,顾此失彼,只顾着回避陆长夜,竟然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
“不不不,”她急忙否决道,拒绝了他的“好心”,“你不要递过来,从屏风上面扔过来就行。”
“好。”他答应道,没有提出异议。接着她看见他弯下腰,似是在捡地上的东西。一想到自己的中衣被他拿在手里,她就感到一阵巨大的羞。耻感将她淹没。
她只想赶快结束这场心理上的折磨,穿好衣服,喝完姜汤之后,就把他发走,让她平静平静。谁知陆长夜直起身子,手里拿着中衣,刚举起手臂,准备从屏风的上头扔过去,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又将手臂放了下来。
“方才你我什么?”
他的长指抚摩着那件衣物,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似是她不开口解释,他就不会将这件衣物归还一样。
“我好像听到你‘流氓’。”
她怔住了,拿不到中衣,只能紧张地环抱着自己,纠结万分。
他的耳朵有够灵敏,果然没有错漏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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