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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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同静静流淌的金色沙河，带着属于过去的细碎, 在一片空白的世界里洒下不符合金色沙粒的沉重。

梦中的过往森莱伊记不住了, 可梦中留下的情绪森莱伊倒是没扔下半分, 那些愁绪让他暂时不能脱离无力的状态，他躺在简陋的房屋中如同躺在绞刑台上，脖子上的束缚是来自过往的阴郁, 牢牢地锁紧了他，让他的心情低落的与对面窗口站立的男人完全不同。

心情很好的霍介阿罕见他醒来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他靠在窗前, 穿着一身白色的教/廷服。明明是邪恶黑暗的化身，却穿上了象征光明的服装，此刻的一幕看上去多少有些讽刺的味道, 可因他的外貌以及气质, 他又像极了本就应该穿上这身衣服的教/徒。

光明, 圣洁。

这两个词不应该出现在魔王的身上, 可他又无比合适。合适到不会有人穿上这身衣服比他更加像样，就算他有着角与异瞳。

森莱伊渐渐地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 他抬头四处看了一圈发现这不是魔王殿，也不知霍介阿罕将他带到了哪里去。

森莱伊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遍, 霍介阿罕将他的拘谨紧张看在眼里，可并不点破两人之间的尴尬距离, 只是在问他：“感觉怎么样了？”

森莱伊在他也他交谈的时候没有大吼大叫, 没有多那些让他离去的无用话语, 面对着被人带走情况, 他心平气和道：“不是很好。”

霍介阿罕似笑非笑，“不好的是受伤的身体，还是被我强行带走的心理？”

“都不好。”森莱伊一点也没有委婉的意思，他很直接的表达出他的不满。

霍介阿罕不在意他带刺的态度，作为一个绑/架/犯，他从不指望能从森莱伊的身上得出我很好的言论。哪怕这个绑/架/犯并未想过伤害他，可强行带离的行为依旧让人无法心生好感。所以，面对森莱伊身上的刺，他故意装作看不见。

“茶？”他来到森莱伊的床前，带着绅士的优雅有礼，弯下腰轻声问他：“还是要蛋糕水果？”

“我看起来是个心大到面对现在的情况不想不管，只知道吃的蠢货吗？”森莱伊对他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语气不是很满意。

如果他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霍介阿罕的诱/哄也许会让他感到被人在意的满足，那是宠溺的意思。

可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他对男人的诱/哄并不感兴趣，只会觉得在对方的眼中，他是个无理取闹孩童，等着人哄。

“抱歉，我只是在想你应该饿了。”霍介阿罕拿起茶杯，算给他喂口水。

森莱伊拒绝了他的动作，与他对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有段时间了。”霍介阿罕放下茶杯，“在入梦的时候我就已经到了，只不过没有现身罢了。”他到这顿了顿，“如果我人没到，那我就不会在你还在索希斯身边时，就对索希斯出那些话。”

森莱伊听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是在他能够控制的情况下才开口，半点未知的危险都不让森莱伊承受，所以他的痛快，完全不担心索希斯会恼羞成怒的对森莱伊如何，因为他能够在索希斯生气之前就出现保证森莱伊的安全。

可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明了他与索希斯在一起的事情霍介阿罕知道了，那么……作为喜欢他的人，为什么森莱伊没有在霍介阿罕的身上看到嫉妒？

森莱伊垂下眼帘，“所以人鱼岛的事情是你搞出来的？”

霍介阿罕听他这样移开了目光，他沉默片刻，道：“一半一半，我是参与了，但不全是我的算计，我只是借了别人的局，放了一个不应该在的棋子。”

一半一半？

不全是他？

那还有谁？

拉姆？

森莱伊被他的法弄楞了。

不对啊！如果是拉姆也可以算是他所作所为，没有一半的法。难道……是拉姆之外的人？

或者……是霍介阿罕在骗他？

霍介阿罕瞧见他的反应轻笑一声，“你果然还是不太适合动脑筋。”

“……”森莱伊张开嘴巴，认为他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这是来自霍介阿罕的智商压制，偏偏他还真的只能被对方压制。

霍介阿罕倒是没有笑话他的意思，霍介阿罕完这句话后很耐心给他明了一下，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的过多，反而像个家长一样，敦敦教诲着不知人情世故的孩童：“如果身边出现了问题，你最该考虑的就是细节问题，你要去问问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情，努力的回想一下身边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将其中的每一个环节仔细回想一遍，想想你会落到今日的地步最开始的错步是从何处开始的？主要的原因是出在谁的身上？”

他的声音很轻柔，像是晚间的睡眠曲，慢慢地指向一条森莱伊之前根本没有意识到的道路。

或者，他从未怀疑过船上的人。

然而，现在听见霍介阿罕这样，森莱伊不得不面对霍介阿罕口中残忍的真相。

森莱伊低下头，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从新回想了一遍，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那种被雪琳背叛的感觉再次出现，让他咬紧了牙关，迟迟不肯点下心中确认的按键。也许……这只是霍介阿罕在骗他。

他逃避着答案，可在心中却很清楚霍介阿罕没有撒谎的必要，他的是真的。

而真相往往残忍的不容森莱伊抱起过往的友善。

霍介阿罕知道他心理的想法，他也不逼迫他相信承认，只在明了事情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算计后又：“我只是捡了一个半完成的局，顺着对方的布置添加了一些新故事。”

森莱伊无言的与他对视了片刻，没有揪住另一位布局人不松手，只关心着：“索希斯呢？”

“索希斯现在与克罗耶还在，闹出的动静不，要不是我在这里下了结界估计这座岛也要消失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虽是对上了克罗耶，但是索西斯还是能赢……不过克罗耶也不会死就是了。”这话完，霍介阿罕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他起索希斯的态度很自然，完全像是他与森莱伊之间的关系没有因为索希斯出现任何问题，心平气和的仿佛是在与老友交谈一般，甚至还能告诉森莱伊所有他想要知道的消息，没有见到森莱伊提起索希斯的不适感。

他看上去是多么的亲切。

但森莱伊对他始终生不出亲近的情绪。

“这里又是哪里？”森莱伊并不接下霍介阿罕递过来的温柔阶梯，完全没有算顺着对方而忘记自己选择的不是他的事情。

“这里是巴茶安，雾都入口的附近，我来这里有些事情要办。”霍介阿罕：“等我从雾都出来我就带你回去。回到我们的魔王殿。”

他也要去雾都？

森莱伊选择性的忽略他要带他回去的事情，只关心着霍介阿罕的这个法是他要与索希斯正面对上的信号。

按照目前的发展，霍介阿罕和索希斯肯定会在雾都对上，可霍介阿罕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索希斯死，那他完全可以在索希斯对上克罗耶的时候与克罗耶一起出手，这样的胜算要比他们单挑索希斯的大，他何必去雾都单挑索希斯？

“你也要……去拿时间之神的镜子碎片？”森莱伊不确定他的真实想法，但他总觉得霍介阿罕不是为了传中的碎片而来的。

“不是为了这个。”霍介阿罕不太上心的轻蔑一笑，表示出他对这件事的不屑，“我虽然之前有派人跟着索希斯去雾都，但是对于不一定有没有的东西不太在意，也没有想过去靠那些传产物来取得自己的胜利。”他到这里意有所指：“如果光靠着这些神兵利器我就能赢，那么以前的魔王也就不会失败了。”

森莱伊听到这里迷糊了，他既不算去拿碎片，那么他是为什么要去的雾都？

“那你要去雾都做什么？”森莱伊没有掩饰，怎么想就怎么问。

霍介阿罕向前靠去，压低了嗓音如同在对情人低语：“我是要在雾都变成完整的人。”

“嗯？”森莱伊疑惑地问：“你现在不完整？”而一到不完整，森莱伊就想到了某些失去了重要物件的男性，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移动。

霍介阿罕注意到他关注的地方挑了挑眉，用手捂住了森莱伊的眼睛，语带笑意道：“不要乱想。”

森莱伊拉下他的手，“有什么事都不明白，总是一半留一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讨人厌？”

“不与你是有不能跟你清的理由。”

森莱伊也没有觉得他问霍介阿罕就一定会，所以他冷淡问了另一件事情：“跟我一同掉进水里的那只鸡你有没有看到？”问不出来问题森莱伊也就不再问，只去问一些霍介阿罕愿意的。

霍介阿罕歪着头，想了想，意料外的拒绝了回答：“谁知道呢，没注意除了你之外的事物。”

可森莱伊瞧他这个表情总觉得他不是没主意，只是不想与他。

这就不太对劲了，可没有给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在森莱伊刚算继续询问的时候，右侧深红色的木门便被人推开，屋外的来客断了他们的对话，询问着里面的霍介阿罕——“陛下，我们还要这里停多久？”

金色的发丝在风中飘动，肩膀上的大白鲨图标是北海的知名标志。

门口的男性一如森莱伊在玛丽港口看到的那般英俊出色，可森莱伊对着他却没了之前的欣赏情绪。

马尔库克！

怎么会是马尔库克！？

森莱伊震惊的注视着门口的身影，错愕地瞪圆了眼睛。

事情发展到这里，森莱伊再看不懂那他就是个真的傻子了。他浑身发冷的意识到原来一开始他就在霍介阿罕的眼皮底下行动，从没有跳出霍介阿罕画出的圈。

马尔库克是霍介阿罕的人。

马尔库克一直跟着他们，看似是巧合，其实都是霍介阿罕的意思。森莱伊之前没有多想，如今看来，霍介阿罕早早就已经算计了他们，他们的旅途不知被霍介阿罕安排了多少故事。

想想最起初的酒馆，然后的镇相逢，他们故意将索希斯的注意力引到广场上，让夫德林与索希斯重逢。

马尔库卡带着夫德林，夫德林去救客雅，之后丑又来救贵族……这其中的每一步都是环环相扣，从哪里都挑不出魔王殿的错处。而客雅的到来估计也是霍介阿罕算计好的。他应该是知道客雅与索希斯原来有关系，这才把客雅送过去，然后又在发现客雅没有多大的用处后，便不在意这个棋子落在索希斯身边的重量，没有再去管他。

森莱伊想到这里捂住了嘴巴，心里越来越冷。

霍介阿罕如此精通算计，索希斯对上他到底有没有胜算？

霍介阿罕既然要将索希斯引到雾都，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

见他的表情不好，马尔库卡偷偷瞄了森莱伊一眼，面上倒是极为专注认真道：“陛下，海中的那个情况不好。”

“要输了？”霍介阿罕一愣，“不应该啊？”

“没有。”马尔库克吞吞吐吐道：“不是要输了，而是克罗耶闹得动静太大，他意识到船翻了，所以……有点疯。”他到这里吞吞吐吐的，没有敢疯到什么程度，“结界估计挡不了多久，我们应该提前进入雾都，进入时间之神的领地这样才安全。”

“我知道了。”霍介阿罕扶额叹息：“这可就不好玩了。”罢扭过头看了森莱伊一眼，遗憾道：“我本来想带你在岛上逛逛，可现在看来，我们是没有那个时间了。”

“虽然你可能不会太开心，不过我们应该上路了。”

话音落下，霍介阿罕一把抱起森莱伊，不容他拒绝的向门外走去。

而在远处，黑色的海水吞没了周围所有的岛屿，海面下的巨大身影正在召唤着更加猛烈的攻击————

霍介阿罕这次来带的人不少，很多都是来自魔域的强者。森莱伊在被他带出去之后才知道原来简格金等人都站在门外，无声的等待着他们的魔王出现。

一看到森莱伊出现，简格金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考虑到他们两个之前在魔域也不对付，森莱伊也没有什么好的。他将视线从简格金的脸上移开，随后注意力被前方用黑布围着的笼子拉走，立刻问道：“那是什么？”

简格金记恨着他的背叛，听到他的问话后立刻没有好气的抢在霍介阿罕开口前先：“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其他的不劳你过问。”他道最后还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你个叛徒。”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实现都变得凶恶起来，看来这群魔王控对他的不满以及达到了最高点。

而这句叛徒的没错，森莱伊没法反驳，也不想反驳。

霍介阿罕叫简格金闭嘴，随后一行人带着森莱伊与笼子一起飞向雾都，森莱伊在去的路上一直看着前方的笼子，注意到有血不断从底部出现。

笼子里装的是什么？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在这里找不到回答他问题的人。

从巴茶安来到雾都没用多少的时间，一进入雾都的范围，外间的电闪雷鸣就都成了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与战神殿不同，雾都还遗留着神力，这里是属于时间之神的领地，所以克罗耶与索希斯弄出来的动静无法传入雾都之中，可这也就意味着森莱伊他们进入了神之地，进入了死亡的坟墓，接下来在进入后能不能找到出口都未尝可知。还有会在大雾中遇见什么也是令人胆颤的谜题。

霍介阿罕带着森莱伊等人站在圆形的迷雾前，在来的路上他们见到了不少的船进入雾都，而眼前的浓雾就像是长着大嘴的鲸鱼，干脆的吞噬掉水中的鱼，完全没有放出一只的意思。

贸然的进入肯定是不行的。

霍介阿罕在入口处让他们将身后的笼子推了上来，他松开了森莱伊，将森莱伊交到简格金的手里，接着掀开了围着笼子的布，露出了笼子里关着的东西。

那是一只头顶上方有着的独角，看起来不太精神的鸡。

它翅膀被人则断，腿被铁棍刺穿，身上的血流个不停，很快浸湿了笼子下的地面。

血腥味同风一同到来。

看不到鸡这个样子，森莱伊来不及多想，感情压过了理智，他向前冲去却被简格金并不温柔的按住。

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森莱伊咬着嘴唇，无声的观察着鸡的状况。

不同于记忆中的趾高气扬，现在的鸡像是马上要死去一般毫无精神，狼狈凄惨的森莱伊心中不太舒服。

霍介阿罕在笼子前走过，留着长指甲的手在铁栏上轻轻地划过，每经过一个间隙都会停顿一下，弄出令人发抖的杂音，而他那副从容的充满算计的样子，就像是刻薄的领主正准备玩/弄底下弱势的农户一般。

“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按住了简格金，没有在抓住你之后让你被抽筋扒皮，”他侧过脸，红色的发丝如同上好的丝绸，从耳后来到脸颊旁，为他那冷硬的脸部轮廓画上了几笔柔和的线条。“感谢我吗？”

鸡压根就懒得看他一眼，只是将头朝向森莱伊所在的方向张开了嘴巴，但是没有出话。

它像是在担心他一样。

森莱伊将它的情绪看得明白，于是格外紧张霍介阿罕的动作，生怕霍介阿罕一时脑抽，将手伸了进去，一把掐死鸡。

霍介阿罕倒是不管它的反应如何，也不管森莱伊担心与否，他只是自顾自地：“索希斯从枬夯改路，绕了个远去了雾都，他先是去了玛丽港口，找到了历史书写人华特弗洛询问雾都的事情。而华特夫人虽知道雾都的位置，但不知道进入雾都后会发生什么，又要怎么出来，所以这些年我未曾问过她这件事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毕竟为了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器搭上自己的未来在我看来是愚蠢的，可是后来索希斯从她哪里要到地图，没有担忧直接就往雾都去的做法让我很好奇，好奇他是否知道了雾都的进出方式，才会这样的从容自信，随后我让我的人跟着你们，在意外的情况下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他这里踮起脚尖向前靠去，“索希斯身边的那个精灵叫你安娜对吗？”

安娜？

被简格金控制的森莱伊眨了两下眼睛，他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名字？

很快霍介阿罕给出了答案，告诉了森莱伊他是在哪里见到过安娜这个名字的。

霍介阿罕从背后拿出了一本书，那本书是弗洛所写的中都神话，他翻到了一页停下，对着那页的内容“嗯”了一声，：“起先我以为你是个简单的魔物，可后来我看到你吊了九叶精灵的简格金，我才知道我错的离谱。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神魔仅剩我与索西斯的时代，九叶精灵已经是站在顶尖的位置，而你能够很轻松的得过他，那你最起码要有十叶的实力，或者是再往上。而十叶代表的是什么？等同于十叶的实力代表着上一个时代，所以你要么是来自黄金时期，或者是来自诸神乱，总而言之，你不是属于这个时代才出现的能力者。”

“而在那之后我翻遍了关于黄金时代诸神之战的所有信息，怎么找也没有一个叫做安娜强者，直到我想到了雾都这才明白过来一件事。叫安娜的也许有很多，但是索西斯会带在身边，与雾都有关系的安娜只有一个。她在曾经的历史舞台上出现过，那个安娜正好是雾都故事的主角，而这个叫做安娜的人类的身边又很凑巧的……”他到这里翻开书页，给安娜看了一下插画。

手中童话书的插画上，竖着双马尾的安娜捧着神送给的宝盒，肩膀上站着一只有着黑色角的鸟。

霍介阿罕点着那黑色的角，接着道：“——正好有一个跟你有着相同之处的鸟，而这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您就是沉默的安娜对吗？我亲爱的安娜姐？”

森莱伊听见他的法顿时头皮发麻。他的大脑在霍介阿罕的讲述中越来越乱，最后只剩下一句——沉默的安娜，故事书上没写结局如何的人类主角？

等一下！

等一下！

森莱伊晃了一下头，努力的接受着霍介阿罕出的信息，心烦意乱的想到了霍介阿罕华特夫人的话，他不敢相信那个养猫的老太……华特夫人会是写书人弗洛！

如果她真的是弗洛，那她到底有多少岁了？

想到这里森莱伊咬住下唇，而令他更加意外的是对面的鸡居然就是故事中的安娜，沉默的安娜。

不过故事里的安娜是个普通的人类，那样的女孩是怎么变成了今日的样子？沉默的安娜这个故事到底有着什么不能被记录写出的隐情？

写书人弗洛为什么能够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华特、不，弗洛到底又是谁？

森莱伊想要抓住弗洛的身份，可霍介阿罕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他很快开始逼问安娜进入雾都的正确道路。而安娜不管是故事中沉默的安娜，还是那个经常坐在甲板上看不起森莱伊的鸡，都不会去理会她面前的霍介阿罕，她眼中的烦人虫。

她是个骄傲的、看不上任何，也不会妥协的硬骨头。

“你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为难。”霍介阿罕在她的无视中冷下了声音：“我一向不喜欢对女士动粗。”

鸡闭上了眼睛，有一种不受威胁的等死态度。

霍介阿罕面对她如此不配合的态度眼中闪过嗜血的光，在森莱伊的制止声中，他抬手让身后的人用冰刀缓慢地割着安娜的翅膀。

他明明做着如此残忍的事情，可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是温柔阳光的笑着，仿佛是在宫殿照顾着他的花。

温柔的令人害怕。

安娜没有叫，哪怕她的翅膀被人砍下了一半她都没有妥协的意思。

森莱伊咬紧了牙关，眼看着那被他拥抱过的、被他照顾过的鸡被人虐/待，难受的回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画面。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安娜不可能没有感情，所以面对这样的一幕，森莱伊无法控制自己的开始在简格金的手下挣扎。

简格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阴冷的目光在他与安娜的身上来回，面对着两个不识趣的人，他果断的伸出了手，毫不犹豫地用五指为刀刺入了森莱伊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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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霍介阿罕他和索希斯是剩下的神魔是有原因的。

2，索希斯有安娜在身边还去找华特夫人是故意的。

3，华特夫人能够知道雾都足以明她不是普通人。

4，简格金对森莱伊下手不是无脑，而是掐准了鸡在意他。

至于其他的问题明天能够交代，到时候也就没有真假记忆的误导，能够明白来龙去脉了。

明天上午修改，明天晚上大概还是这个时间更新，晚安！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