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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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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明渊太出息了, 当面“不记得”、“不当回事”、“别介意”, 转头就露出骨子里的惧内习性。

然而, 倾碧对他只是随意行了一礼,稀疏平常。

她才是真正的不介意、不记得、不当回事。

聂明渊对她笑一下, 那笑从唇边掠去,很快就消散了, 只留下一点点自嘲的意味。

倾碧自然是看不见的。

旁边,云邡见谢秋寒来了, 心里也有些鼓:没让他听见吧?

他掩住眼底那点心虚,瞧了谢秋寒几眼。

谢秋寒脸上没什么特殊神情,只是扫一眼他喝的酒,皱了下眉毛。

谢秋寒是刚从弟子厢房过来,他听今天云邡见了方匆, 之后心情很不好,嘱咐其他人都别搅。

他很聪明的先去方匆那儿探了虚实, 得知了一堆让人心里怪不好受的往事, 这才来了天宫。

云邡在这边屋顶饮酒, 他也未靠近,只是守在不朽峰底下, 拿了本书看,静静的守着。

是恰好倾碧来访, 他才引倾碧过来,断了这二人的叙话。

他之前遥遥的瞧着,只看见云邡时不时对着酒壶嘬一口, 也望不清究竟喝了多少,可这时他一看,屋脊上竟码了整整齐齐一大排,才着实吃了一惊。

他弯腰拾了一个壶,闻了闻,是山下新出的三界酿,三界酿的意思是,不管你是人是魔还是仙,喝了这酒就要醉,谢秋寒闻着扑鼻而来的辛辣味,便知道这名不虚。

谢秋寒终于是忍不住了,带些责问的语气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都是你喝的?”

“……”云邡没作答。

原先谢秋寒是管惯了他,他只当儿孝顺,如今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

谢秋寒看他不话,又扭头去认真看了看他面色,伸手过去,想摸摸他额头,看是不是醉的厉害了。

云邡下意识就往后躲了一下。

谢秋寒一愣,手顿在半空中。

“你怎么了?”谢秋寒根本不作他想,只是更紧张的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叫金林真人来瞧瞧?”

着还真要给金林传讯。

云邡这才去拉他,“没喝多少,大晚上的别吵他一个老人家。”

“无事的,金林真人是刚从晚会走的,还在路上,我去叫他……”

“真不必,”云邡脱口而出,“都是聂明渊喝的。”

聂明渊:“…………………………”

聂明渊缓缓扭头,看着仙座。

仙座脸不红心不跳,只当无事发生。

谢秋寒默默的把玉符塞了回去,换成几颗万用大补的丹药递给了聂明渊。

仙座喝的多,他急的要请金林,聂明渊喝的多,他扔几颗丹药就完事了。

真够过分的。

大弟子过分,仙座就更过分。

仙座既不想让谢秋寒看出自己不对,也不敢像往日一样招猫逗狗似的对他,现在正纠结着。

纠结半天,他下了一个决定——

仙座往聂先生身上一倒,:“我醉了。”

然后眼睛一闭,不知人事。

聂明渊扶住这个突如其来的包袱,当时是真的想把他推下去。

还好谢秋寒立刻不着痕迹的伸手,把云邡拢过去,让他将头靠在自己肩上,扶的稳稳的。

仙座免于一难。

谢秋寒看他竟然醉倒了,心里十分担心,立刻捏着他听了一阵脉搏,又摸摸他额头,看他无恙,只是醉了,才肯稍微放心。

可这心刚放下,又拿了起来:云邡从来是个万事不放心上的人,又或是放心上也不让人看出来,他今日竟这幅模样。

谢秋寒心头燃起了怒意,定主意要去找那方匆一通麻烦才好。

他问聂明渊道:“聂先生同仙座聊了什么?他是为岭南之事忧心吗?”

聂明渊掩护:“嗯,是,今日方家提起一些旧事,仙座心中不快,才喝多了些。”

谢秋寒沉吟一阵,“那现在是作何算?”

“或有内情,仙座嘱我明日再查一查。”

谢秋寒点点头,顿了一下,问:“问先生一事,先生若不便答,便不答。”

聂明渊自然洗耳恭听。

“我听了方匆的法,下面是穷奇身躯,可我招穷奇来看,却觉得不大像,所以岭南土地下面镇的是……?”他一边谨慎的,一边看聂明渊脸色。

聂明渊摸摸鼻子,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仙座的表情。

仙座装死装的简直到位,聂明渊就自动认为他是肯了的。

于是聂明渊轻轻点了一下头。

谢秋寒眸子沉了下去。

岭南一干人,用光了灵气,捅了篓子,自己补不了,竟害的云邡抽骨去填。

真是好不要脸的一群人。

可他们归他们,岭南无数无辜生灵都遭着殃,云邡又不可能袖手旁观,看着他们去死。

谢秋寒咬着牙,看看云邡,抽骨之痛啊。

……也不知那时候有没有人陪着他。

他盯着云邡的侧脸看,眸中仿佛点了一丛火苗似的,在夜色里格外惊心动魄。

可到底是夜色温柔,身侧的人也暖乎乎的靠着,这份怒意并没浮出水面,很快就被他压下去,转而成了一点无奈和深沉。

他终究是什么也没。

他把那些情绪拢的严严实实,一瞬间就恢复成平静稳重的模样,礼貌的向聂明渊道了声谢:“耽误先生了。”

“不耽误不耽误,”聂明渊摆手,“那个……我也喝多了,你扶仙座回去吧,我也走了。”

谢秋寒便冲他一点头,不再多言,扶云邡进阁里。

他们如今熟络,的确不必多礼。

聂明渊目送他二人走,心头有百般滋味。

他在朝中为相,已然在多方势力里弄得焦头烂额,而云邡在仙门之中,一人掌着天下大几十个宗门,肯定也不好过。

可他们并没有选择,有些担子需得他们挑起来,否则他们不担,就没人能担了。

聂明渊心中五味杂陈,叹了声气,收回目光,忽然又看见旁边的倾碧。

倾碧察觉的他视线,回望过来,轻轻见了个礼。

月光像层轻纱笼在她面容上,仿佛月神下凡。

聂先生愣了下。

唇边那点笑很快就收了回去,平日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左相,此时却不知道该往脸上挂什么表情才合适。

倾碧兀自笑一笑,仿佛自言自语道:“瞧他二人过的这样好,其实也不错。”

聂明渊这才笑了,“嗯,的确不错。”

倾碧回过神,发觉自己在陌生人前失礼,脸颊一红,忙道:“失礼了。”

“仙子不必多礼。”

倾碧目力不佳,但凑的近时,也勉强看的清人面目,她见这人相貌斯文,做文士大半,但形容十分陌生,便道:“绛珠观倾碧,见过先生,还未请问,先生是?”

“无名辈,不足挂齿,”聂明渊晒然,“仙子不需劳心记挂。”

倾碧微微怔了一下。

哪有别人问名字,却自己无名辈的,是不是嫌无礼了些?

聂明渊不言不语,后退一步,双手合拢,遮去半张脸,拱手作了个揖,“不扰仙子,生告辞。”

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倾碧蹙起眉头,在月光下站了片刻,似乎有些困惑,可这困惑毫无来由,所以消失的飞快。

她也离去了。

原地只留下了一排空酒壶,掺着半壶兼济天下,半壶儿女情长,对着夜空,长久无言。

.

另一头,谢秋寒扶着云邡回了阁内,将他扶到了床上。

他低头替云邡拨去鞋履,又替他取发带,一套动作极其顺手。

云邡半闭着眼睛躺在那儿,心里闪过许多念头,最后终于觉出自己这番作为的荒唐。

先酒是聂明渊喝的,后装醉,实在太丢仙座的份了。

谢秋寒去取了热毛巾回来,进门便看见云邡扶着床坐起来,按着太阳穴,一副不大爽利的模样。

他忙把手上东西放下,“怎么,头疼吗?你坐着,我替你捏一捏。”

云邡心里暂时不知拿他怎么办,只能一切如旧,由他上手。

谢秋寒站在他身前,不轻不重的在他太阳穴按着,是伺候惯了。

往日仙座处理公务烦了,总要厚脸皮的把他叫过来使唤一番,那时无论谢秋寒在做什么,都一定会暂且放下过来的。

云邡闭着眼睛,回忆从前没注意过的点点滴滴,忽然在想:这世上,的确是找不出第二个比秋寒更妥帖、更能予他好的人了。

这样想着,他心里软了一些。

他觉得聂明渊的对,如果这时还刻意将秋寒弄走,日后他知道了,一定难过极了。

二人一坐一站,良久无言。

过了好一阵,谢秋寒松了手,在他身边坐下。

“可好些了?”

“嗯,”云邡道,“本就没什么。”

谢秋寒忍了一下,还是:“什么三界酿,连修士都能醉的倒,指不定添了什么东西,还是少喝为妙。”

云邡不置可否。

谢秋寒也不想多惹他不高兴,提了这第二遍之后便再没了。

他去把窗户关上,余光瞥见屋顶的酒壶,扔了个法器出去,全都收拢了,卷着一起放在了屋外的角落,等着明日再收拾出去。

然后又替云邡把房间里都收拾了一遍,回头一看,云邡正盯着他看。

谢秋寒:“怎么了?”

“使个法术就是了,你不必亲手做,若嫌法术不利索,便寻个仙仆来,你不必再做这些琐事。”

谢秋寒不置可否,他不过是做习惯了,不想将云邡的事假手于人,并不觉得琐碎。

况且他二人多年来都是这样过的,若寻个仙仆,多了一个陌生人的影子,他心里总有些怪怪的。

这回方成镜提让云邡收方匆为徒,他那样抗拒,很大程度也有这个原因。

其实他反省自己内心,已经觉出了一点不对:他实在太赖着云邡了,这份依恋太过浓烈,任何想把他往外推一点点的举动,都会引起他内心剧烈的抵触。

他的确不会透露自己的一丝情意,不愿给云邡带来一丝的困扰,只想长长久久的做他的大弟子便好。

可他要的这份长久里,也同样容不得其他任何人的介入,不许掺进别的东西。

他像一只固执霸道的兽,牢牢的守着自己的领地,这举动既是出自他本能的维护,也是仗着云邡疼他、纵容他,会默许他这样做。

他在画地为牢,关着自己,挡着别人。

谢秋寒分析一番自己的心里,暗自叹了声气。

少年不知愁滋味,知时已经为时尚晚了。

他料理完房间里的一切,便要出去。

这时云邡叫住了他,“对了。”

谢秋寒扭头。

云邡问:“刚才倾碧怎么过来了,她可有要紧事?”

“没什么要紧事,”谢秋寒道,“是听你今日发了火,她来问问怎么了。”

云邡点点头,知道没有正事,他就不再过问人家妻子了。

谢秋寒却被他点醒似的,委婉的试探:“我看倾碧仙子,对你似乎,”他搜肠刮肚的找了一遍辞,“情真意切,很是用心。”

云邡:“……………”

他忍不住心想:不及你。

可这子现在提这个做什么,还想探他口风不成?

谢秋寒走过来,替他拢一下被角,坐到床头。

他很有技巧,并不问云邡心里怎么想,而是:“我听人绛珠观的传人都是来还因果的,还尽因果便飞升了,倾碧仙子若是与人结缘,这姻缘的因果恐怕要耽误她飞升。”

云邡也同样委婉的,“如果有前因,姻缘或许可作为一份果。”

谢秋寒动作一僵。他心想:折子戏上是不是倾碧仙子与云邡有前世因?

然而他毕竟这些年修出了阅历,他面不改色走过来,坐在云邡身边。

“这样,那倒不错,”谢秋寒不动声色的,“可她一还完因果,飞升了,道侣怎么办?”

他一脸冷静,一副话家常的样子,八风不动的。

云邡这下明白了。

这子是给他上眼药呢。

他简直匪夷所思了,这子是哪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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