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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森的提问,让艾伦看了他一眼。
他问的非常好,术并不是艾伦想做就能做的,没有经过病人的同意,或是病人家属的同意,任何人,都无权给人做术。
这不是医术高不高明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够的问题。
病人不同意,即便你是国王都没有用。
当然,理论上是没用的,实际上实际谁又能没用?大家个场面话而已,不要当真。
艾伦的目光落在马克韦恩身上。
看得出来,听到詹森的话语,马克韦恩很纠结。
他抬起头,看了眼詹森,又看了眼埃布伦医师,最后才将目光放到艾伦身上。
过了许久,马克韦恩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对詹森医生道。
“我相信菲尔伍德医生,毕竟是他诊断出了你没有诊断出的问题。”
艾伦笑了,对马克韦恩道,“克罗斯先生,您的选择,不会有错的。”
得到马克韦恩的允许,埃布伦医师也就没有什么的了,他歪了一下脑袋,看着艾伦:“艾伦医生,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术室。”
艾伦对着他点点头,“多谢埃布伦医生了。”
埃布伦抬起来,制止了他:“别谢我,我也是一名医生,如果艾伦医生有办法救她,那么我也会感到很高兴。”
“让每一位病人康复起来,是我最大的心愿。”
艾伦看着他,认真起来。
“埃布伦医生,您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埃布伦笑笑,没有话。
术室很快就调配好了。
不过推着老太太进入术室时,艾伦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埃布伦医师,虽然有些难为情,但却不得不提。”
艾伦看着埃布伦,“这次术,我希望能够最大限度的保守秘密,所有参与人员,只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埃布伦的眼睛都瞪大了,一个人术?
开什么玩笑,当这里是在玩闹吗?
这是一条人命啊!
不过过了一会,他又重新恢复平静,一个人术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和切开主要血管取出可疑物比起来,难度上还是会上很多。
既然连术都相信了,一个人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你有把握?”
埃布伦认真问道。
艾伦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当然。”
旁边的詹森医生还没有离开,听到艾伦的话,简直就要疯掉了,他忍不住了起来:“艾伦医生,您以为您现在是在某个破烂的诊所吗?”
“你明不明白这场术失败,对我们中心医院的影响有多大吗?”
“我求求您了,别逞强,一个人的术,还能叫术吗?百分百失败的几率,还要一个人去做术,您这是和老夫人,有多大仇?非死不可?”
艾伦瞧了他一眼,心想这个詹森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你就别话了。”
旁边的埃布伦医师倒受不了了,他盯着詹森医生,呵斥道:“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你身为医生,原来在学院里的探寻精神,都到哪里去了?”
“在这个黑暗迷途的时代里,任何一位医生的探索,都是值得肯定的。”
埃布伦医师看着詹森,“你就先回去了吧。”
“问诊室,还有病人需要处理。”
被埃布伦医师这么一训斥,詹森医生一副霜打了的茄子模样,低着头,有些唯唯诺诺地离开了。
艾伦没有在意这个插曲,世界就是这奇怪,有些你无法办到的事情,总会有人轻轻松松地办到,而不管你是嫉妒也好,羡慕也罢。
对于那些人来,你的存在,就是星夜中的翠竹草,谁都看不见。
大部分翠竹草都能安守本分,少部分的翠竹草却异想天开,怎么都认不准自己。
“除了你,术室里就只有一名病人,我现在倒是有些期待你的术成功了。”
埃布伦医师对着艾伦轻声道。
“如果你成功过了,就是创造了新的传!”
艾伦对他笑了笑。
“只要能救人,其他的不重要。”
着话,艾伦就将老夫人推进了术室。
其他人帮他将老夫人抬到术台上,然后一一离开术室。
他将最后一个人送出去,便关上了门。
等待术的时间,是非常让人发愁的。
结果的不确定性,更加助长了这种愁绪的成长。
“埃布伦医生,您对菲尔伍德医生,就这么看好吗?”
一名听到消息,前来围观的医生,开口问道。
看起来他在医院的地位还不错,埃布伦医师看到他,还笑了笑。
“哦,原来是你啊,当然,虽然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我能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莫名力量。”
“力量?”
“无畏以及自信。”
埃布伦医师开始讲述起来。
“作为年轻人,我希望你以后也能够像他多学学,即便是再困难的事情,没有尝试过以前,一定不要放弃。”
“艾伦医生虽然年轻,可他在这一方面,是非常老道的。”
埃布伦医师的目光看着术室大门,“拥有这种特质的人,我相信一定能够创造新的传。”
那名医生点点头,不过很显然,他对于这番法,不是很在意,他又看了一眼其他人,发现马克韦恩也不是很紧张,甚至比一些围观医生更加淡定。
他忍不住走到他身旁,开口问道,“克罗斯先生,怎么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我听,里面做术的人,正是您的母亲。”
马克韦恩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
“我既然选择了相信他,那么就要相信到底,不论是什么结果,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紧张?”
“在我看来,菲尔伍德医生虽然年轻,但一定能够将我母亲救回来!”
埃布伦医师的推断,其实让马克韦恩还是有些担心的,可一想起,这个病还是菲尔伍德医生找出来的原因,他就重新变得平静。
如果连这种人都不去相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
那群连病情都诊断不出的医生吗?
年轻医生没想到马克韦恩会这么,有些尴尬地笑笑。
“您的倒也是极是。”
“看来是我多心了。”
他还没完,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艾伦用端着一个金属方盆走了出来,他摘下嘴上的口罩,对马克韦恩开口道。
“老太太的术已经结束,术结果相当成功。”
他将里的方盆递给马克韦恩。
“这就是混入老夫人血管里的异物。”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全都围了上来,想要看看能进血管的异物会是什么样子。
结果出乎他们的想象。
方盆里,只是一块沾着血迹的碎瓷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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