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步步去深查，嫉妒蒙心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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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素凝私底下不睦已久，不仅克扣素凝院子里的月钱，还言语挑拨下人们，对素凝的话爱搭不理的。现如今素凝身边也就只剩下两个可靠的人。一个是青梧，一个是青云。这两人是被克扣月钱最严重的丫鬟。尤其是最近两个月，青梧的月钱直接由三两银子变成了一两银子。”

怪不得素凝会是她对不起青梧当主子当到这种份儿上，素凝确实够憋屈的。

徐飞鸢若有所思的轻摩挲了下腕：“章远对这种情况不管不顾吗？”

“章远已经有三年没踏足过素凝房中，更别提对她主持公道了。”月兰一脸的愤慨：“可偏偏的，素凝也是个没脾气的。章远对她不理不睬的，她便能安于一角，过起那种僻静的生活来。”

安于一角？徐飞鸢眼皮猛地跳了一下：“章远就不怕沈家来人，斥责于他吗？”好歹沈素凝也是大户人家的姐，她怎么能被冷落到住偏僻的院子？

月兰撇了撇嘴：“谁知道素凝那脑子怎么想的？大概是看的书太多，成迂腐的了。”

“沈家母亲曾来探望过，看到沈素凝的处境，是想要和章远闹一场来着。可沈素凝站出来，是她喜欢那样的地方。那时候她才刚刚失去那个孩子不久，她告诉沈家母亲，她想静心，想要为那个没缘分的孩子祈祷。沈家母亲只能由了她。”

“后来沈素凝出了月子看大夫的时候，被告知，她此生无法再孕她那份心就彻底死了。任由着章远与她越来越离心，也任由若伊借口把她的掌家之权拿走”

月兰着，不胜唏嘘：“沈家母亲此时也没法再指责章远的不是。沈素凝也不想让家母担心，便写信告知沈家，她很好，只不过掌家之权旁落，让沈家父母也不要再和章府走动了。怕去的次数太多，章远烦了，反而会休妻。”

“沈家后来又正好搬家，迁至了江南一带。沈素凝便每年只写两封家书回去，她在章家很好。”

明明她都快要寸步难行了，素凝却依旧不愿意再让家中长辈操心。

许是素凝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愿再叨扰家中父母，也许是素凝为保全章府颜面，总之，她选择了独自承受一切。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生活不易，可她有两名忠心耿耿的丫鬟，日子倒也还算过的下去。

只是不曾想到，若伊会越发逼人的克扣起青梧，青云的月钱来。

徐飞鸢心里百味交织。

月兰却又压低了声音道：“我还打探到了一件事情。听当初青梧嫁的并不怎么光彩。她是在素凝和章远成婚当晚被人捉奸在柴房里，才迫不得已的嫁给牛大的。也是因为那茬事情，章远从最开始便对素凝存了芥蒂。”

“那当初若伊已经在章府之中了？”徐飞鸢脑子里陡的浮现一个古怪的念头来。

月兰一脸敬佩的看向她：“姐你可真聪明。若伊那时候已经是章远的贵妾，原本章远是准备要提她当夫人的。可后来沈家出资帮助章远度过了一次危，沈素凝又正好倾心于他，她便只能一直呆在贵妾的位子上了。”

这便是若伊一直对付素凝的理由吧？

知道了事情原委的徐飞鸢只觉得感慨不已：“女人啊，嫉妒起来真的没有丝毫的理智可言。”

若伊对沈素凝抢了她夫人的位子耿耿于怀，才一而再的逼迫沈素凝。可素凝那性子看起来温柔软弱，骨子里却自有一股韧性，硬生生和她磨了几年。若伊大概气不过，便开始朝青梧她们动了，而她这样做的后果，便是让青梧和素凝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

徐飞鸢轻摇了摇头：“何必呢？既然没有感情，又何必要强求呢？”素凝也太认死理了！不仅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她身边的人。

“走吧，去牛家巷。”她先把青梧解救出来。

李嬷嬷在旁欲言又止多次，这会儿见月兰终于住口，她忙不迭的道：“姐你不会管素凝和章远的事情吧？”

“想管。”徐飞鸢直言不讳。

李嬷嬷吓得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连忙欠欠身子，凑到了徐飞鸢的身边，苦口婆心的道：“不是，姐，章家高门大户的，您这样做，就相当于蝼蚁撼树，螳臂当车，万一不心，会把命都搭进去的！”

徐飞鸢是她从看到大的，李嬷嬷不想看着她再度出事。

扭头，李嬷嬷冲着月兰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月兰你也别我倚老卖老教训你，你你是怎么伺候姐的？姐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生就一颗怜悯之心，你便要看着她乱当救世主吗？”

“还去打探章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月兰被训的有些委屈，声音嗡嗡的，她道：“姐让我去的。”

“姐她现在要跳车，你就要依着她吗？”李嬷嬷老脸拉起来，像是树皮似的褶皱上满是怒气。

徐飞鸢摸摸鼻子，都觉得有点儿讪讪然：“嬷嬷你的太严重了，我无缘无故的，不会跳车。”

“就是，姐很聪明的，她才不可能去做那种没把握的事情。”月兰声的反驳。反正有姐在旁给她撑腰呢，她不用怕李嬷嬷发飙的。

李嬷嬷的指桑骂槐没起到作用，气的憋青了一张脸。看着徐飞鸢好久，她愤愤道：“我觉得这事情燕世子的对，姐你确实不该去管那么多。”

“你到底是谁的人？”月兰也不顾的尊老，直接开口怼了过去。她们都是姐身边伺候的，岂能和燕长雍站在一条线上？

李嬷嬷别过脑袋，不去看两人：“我是姐的人，凡事都要站在姐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本来当青梧的诉讼师就已经够出格的了，若是她再为素凝主持公道，那日后她是不是还要为更多的官家女子做诉讼？那样的话，姐可能会惹到多少人？”

“没有人做后援，没有人当靠山，万一有一天栽在那些有权有势又草菅人命的人里了怎么办？月兰你告诉嬷嬷我，万一姐被那些丧尽天良的老爷少爷们抓了，或者是派人追杀她了，我们要怎么办？”

李嬷嬷伸拍拍他的胳膊，又使劲拍了下月兰的腿：“就我们这细胳膊细腿的，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人，怎么去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