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刁妇开窍了，怼你没商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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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长廷听了丫鬟这般详细的汇报，气得整张脸都红透了，颤颤巍巍地伸出，却碍于礼教，又不敢指向徐飞鸾，只能气得跺了跺脚，看向了燕长雍：“大哥，今日你必须要给惜筠一个公道，不然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了！”

燕长雍皱着英挺的眉，决意道：“徐氏飞鸾，刁蛮恶毒，妒忌成性，出言中伤，毫无妇德，犯了七出中妒和口舌！今日我燕长雍便要休了你这刁妇！燕云，取纸笔来！”

燕长雍本来就是战场上下来的人，身姿高大挺拔，一言一行中满是冷厉威严，这般冷着脸蓦然高声话，便是燕长廷都觉得有点发咻。

然而，徐飞鸾却不哭也不闹，半点不露怯，抬起眼，冷冷地与燕长雍对视，沉声道：“且慢！犯了妒？若是我没记错，这个妒，难道不是我阻拦夫君纳妾，陷害妾姨娘才适用的，你我妒忌二弟妹？这是哪门子七出？还是夫君是存了心要纳二弟妹作姨娘了？若你承认，这个罪名，我徐飞鸾也就认下了！”

她这话一出，燕长雍和燕长廷都变了脸色，尤其是燕长雍，差点就要被这刁妇气得吐血，偏生她得还让他无法反驳！

“其次，你若犯了口舌，你可是亲耳听我这般诋毁二弟妹了？单凭一个丫鬟一面之词，便要定我的罪？我堂堂一个伯府嫡女，侯府世子夫人，竟抵不过一个丫鬟几句轻飘飘的诬陷？真是好笑之极！”徐飞鸾据理力争。

“你谋害二弟妹是事实！如今二弟妹还昏迷在床上，今日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休了你的！”燕长雍指着徐飞鸾，言辞凿凿地道。

“你跟我七出，我还跟你三不出呢！我为老侯爷，也就是你祖父！守过孝，你敢休我吗？”

徐飞鸾忽然猛地将茶杯摔到了地上，嚯的一下，气势冷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徐飞鸾，你什么态度跟我话，德容言功，你没有一个合格的，即便我不休妻，你也要自请去祠堂，从此不得再踏出府一步！”

燕长雍想不到徐飞鸾竟敢当着他的面摔茶杯，真是要反了！

“我徐飞鸾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桥抬进门的正妻，你想定我的罪？那我就让你瞧瞧到底是谁占理！”

徐飞鸾冷声呛他，不再搭理燕长雍，反而目光冷厉地盯着地上跪着的那个丫鬟。

“我且问你，你我为了上头柱香让顾惜筠给我让路，是也不是？”她眉目间染了一丝戾气，逼问的时候神色肃穆，竟有几分审问的意味，将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是，我家姐一直无子，听大佛寺很灵，想求子，所以没让世子夫人。”那丫鬟虽然被吓了一跳，却还是强自镇定道。

“好，你家姐没让我，所以我就骂她水性杨花，她气哭了，我又一把将她推到山湖里？是也不是？”徐飞鸾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又再逼问道。

“是。”那丫鬟不解她为何这般逼问自己，但是想到姐叮嘱的话，仍是硬着头皮回道。

“很好，你且，我怎么推的她？什么样的动作，多大的力气，你示范给我看！”徐飞鸾咄咄逼人。

“就是——就是一把推过去，我们家姐身子弱，连退了几步，掉进了山湖里了。”那丫鬟忽然有些结巴了，低声道。

“好，很好。”徐飞鸾忽然勾出了一抹冷艳的笑意，燕长雍不明所以，本来就一直盯着她看，突然见她露出这么一抹明媚动人的笑意，心里竟涌起了一抹不出的感觉。

她，她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可是眉眼还是这样的眉眼，他又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了。

“夫君，叔，你们可听清楚了？这丫鬟我一把推了顾惜筠，她连退几步，掉进了山湖。”

徐飞鸾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大佛寺山下，只有一条道，不然我也犯不着和二弟妹抢道吧？可是那道口，与那山脚下的山湖，间距足有二十余尺！请问我徐飞鸾，一个身无长物的女子，如何能将一个与我一般高大，一般轻重的女子推一把，便让她连退几步，跌进山湖里！夫君，你武功盖世，不如你来试试，如何一把将叔推到二十余尺外！”

这话一出，那丫鬟的脸色煞的一下白了！燕长雍和燕长廷对视一眼，目光都沉了下来。

“事实到底如何！！”燕长雍负而立，盯着那丫鬟，声音冰寒。

“世子爷，奴婢——”那丫鬟哪里想得到会钻进徐飞鸾的话套里，急得口舌打结，连连磕头。

“要不，我替你？”徐飞鸾又勾出了一抹冷笑，行至那丫鬟的跟前。

“当时，我确实是落在顾惜筠身后，可是我突然听见山上传来呼救声，我急着救人，可是你们家姐急着求子，不肯给我让道，我们发生争执，她与我，整个镇远候府的人都向着她，包括我的好夫君，让我识相点儿，不要与她争，可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自然不能袖旁观，所以我情急之下推了她一把，便上山去救人了。山上有个女子被绑，面容清秀，有一颗美人痣，身穿绿色水袖裙，一双兰花绣鞋，是京中李侍郎的三姐，我正要救她，便被贼人敲晕，不慎滚落了山。而你们家姐，为了博一把同情，所以编排了这样的是非来诬陷我，我得对与不对？”

那丫鬟脸色愈发白，却坚决道：“世子夫人，当时随行那么多人，有谁听见有人求救？只有你一个人听见，你不过是想抢在前头上香，哪里就扯得出这么大义凛然的借口来了？”

燕长雍见徐飞鸾得头头是道，夫妻一场，也不愿冤枉了她，当即招让下过来：“燕云，让人去查探一下李侍郎府中的三姐。”

既然真相没有查明，自然不能发落徐飞鸾，燕长雍只能先将这丫鬟扣下来，再勒令徐飞鸾不得出房门半步，直到顾惜筠醒过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