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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走后不久, 李全友仍旧没有从座位上起来, 他慢腾腾的给自己倒了一碗水, 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碗水是昨夜就烧好的,放如今已经不怎么热了, 他低下头, 吮吸一口, 却从这无味的水中尝到了苦涩的滋味,明明是温热的, 此时却凉彻心扉, 渗到骨子里。
“真凉。”他。
李光久就是在这时候从门后面扒着往里望:“爹。”
他声音不大, 却让李全友猛地一惊, 急忙把水放下:“怎么了?”
“走了?”李光久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走到李全友身前, 停住, 两手放在身前,揪成一团,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唉。”李全友叹了口气。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李光久抬起头,眼睛微红。
“那就不开口好了。”李全友两手在膝盖上一拍,问道:“刚刚在外面偷听了?”
李光久点了点头。
“你啊……”李全友似乎要指责,却又不知从何起, 于是又叹了口气:“怎么就不能听大人的话呢?”
“我是不是……”李光久抬起头, 泪水在眼眶里转:“我是不是当时不揭穿你,你就可以不用走了?”
李全友微微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他伸手放到这孩子的肩膀上,往怀里带了一下:“什么傻话,当时就算你不揭穿我,我也不会真的就不站出来,既然都已经这样做了,其实我早就已经有这样的准备了。”
“那……那你还一直藏着?”李光久头埋在李全友的胸襟前,泪水全蹭在上面,闷声闷气的道。
“我这不是……”他一时难为,半晌才道:“我考虑不周全,让陈国义同志受了伤,我愧啊。”
他着,脸色黯淡许多,伸手摸着李光久的后脑袋:“光久,你知道吗?爹爹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这么多年在你们娘两个最困难的时候,没能陪在你们身边,我……我能理解你先前一直不接受我,但是,我仍旧爱你们,我李全友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们,你们是我的命,但是这个世上,有些东西,比命还重要。”
“……我知道。”李光久终是按捺不住,无声的哭泣起来。
他用力的拽进李全友的衣襟,身体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他:“爹,你要好好的。”
他完之后,猛地抽了口气:“我去找你!”
李全友脸色一变,叱道:“什么胡话!?”
“你好好学习,听你娘的话,成为国家的栋梁,不要像你爹。”他着,执起了李光久的手:“这双手是握笔杆子的手,知道吗?”
他轻声道:“有时候笔杆子比枪杆子还厉害,这才是你最大的武器。”
李光久猛地抬起头,李全友的面容在他那满是泪水的眼睛当中已经模糊不清,但是这句话却像是刻在他的心上一样。
周香端着洗好的瓜走进来,有些蒙:“这怎么了?父子两个什么悄悄话,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李光久连忙从李全友的怀里蹦出来,拿手蹭掉自己脸上的眼泪,摇头道:“没什么。”
周香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从怀里搜出手帕来把李光久的脸擦了擦:“看你哭得跟个花猫似的,你爹他你了?”
李光久哽咽一声,微微抬起头,那手帕的布质量一般,蹭得他皮肤生疼,他只是摇头,不出话。
“唉,看我们家光久哭得。”周香有些心疼,她转过头,瞪了李全友一眼:“你看你,好好的,孩子干什么?”
李全友没吭声,也没解释,他放到桌子上的手捏成拳头,又慢慢松开:“香儿。”
“好好的,叫我名干什么?”周香笑了起来。
“我要走了。”李全友的声音缓缓落下,所有的气氛都跟着凝滞,他感觉自己好像在重重阻碍之中划开一条艰难的缝隙:“去剿匪,可能会去湘西,也可能会去广南,总之……”
“不要了。”周香制止了他的话。
李光久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严肃的表情。
“我就问你一句,带我去吗?”
李全友没有话。
此时此刻,就连李光久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怔怔的看着李全友,又看向嘴唇因为愤怒失望而微微颤抖,正目不转睛盯着李全友的周香。
“我知道了。”周香垂下头,声音有种强行压抑下的平静:“今晚……今晚我没什么心情弄饭。”她把瓜往桌面上一搁:“你们先吃吧。”
着,她转过身,似乎不想再看李全友一眼,往外走去。
“香儿!”李全友猛地抬头:“你要去哪儿?!”
“我去弟妹那儿坐坐。”
“等下!”李全友从椅子上站起来,随着周香追了出去:“我……我跟你一起去。”
周香简直要气笑了,站在门前,望向他:“李全友,我跟弟妹话,你跟去干什么!?”
“我也去……去话。”他结结巴巴的着,猛地伸出手抱住周香就不撒手:“媳妇儿,给我一年,最多一年时间,我就把你们娘两个都接过去,现在不行,太危险了。”
周香撇过头没有看他,挣扎道:“快放开我。”
“我不!”
“李全友!” 周香气得拿出拳头直他:“你简直……不要脸!”
“我李全友什么时候在香儿面前有脸过?”他梗着脖子道。
周香没折腾了,她看了眼面前的李全友,眼睛闭了闭:“好了,我不去。”
李全友这才放开手,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要脸,但是却又毫无办法,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卑微至极,并且无耻至极。
周香慢慢的走回堂屋,看到门前的李全友,仍旧没有消气,但是声音却还是缓和了许多:“光久,你去帮忙烧壶水,我跟你爹两个聊聊。”
李光久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他蹲在院子里,白天追着他跑的鸡们已经趴在鸡舍内,把脖子藏进自己的羽毛里面,安静的入睡。
他抬起头,天上已经可以看到亮起的星星,他忽然有种茫然的情绪,这种茫然来源于自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李光久。”他伸手扒拉着地上的石子:“三十岁的李光久才不会动不动就哭,其实……”
他自己自嘲的笑了一声:“你是八岁的李光久吧。”
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个李光久从几十年后的高楼大厦坠落,他的灵魂飘荡到了几十年前,落在八岁李光久的身体里面,但是,八岁的李光久身体内已经住了一个灵魂了。
那么,剩下来的那个到底是三十岁的还是八岁的呢?
原本,李光久以为自己是几十年后的那位充满野心却一切落空的青年,但是如果真是如此,他为何会记不得自己曾经的父母,也记不得曾经记忆的一切细枝末节,他唯一印象深的竟然是工作方式和思维逻辑。
就像是在有条件的筛选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记忆,把它留下来一样。
所以,其实在很早,他就有所疑问了。
他对自己亲生父母的感情太真切,太深刻,无论是恨意也好还是爱也罢,如果他真是那个三十岁的李光久,也许根本就不会像他这般在意吧,毕竟那个人在几十年后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家庭,应该会对自己的父母来得更深刻才对。
他也曾以为自己是被那个八岁的李光久所影响了,在自认为自己是三十岁的李光久的前提下,被八岁的李光久所影响到变得跟他一模一样?无论是从生活习惯,还是细枝末节?
而且这么多天,亲生父母都不会觉得哪里奇怪?
其实已经前后矛盾了。
那么结果自然不必再过多猜测。
没有什么穿越,没有什么破产,没有什么再临巅峰。
他其实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活在当代的一个八岁儿童,唯一不同的是,他吸收了一个来自现代人几十年的记忆,开阔了他的视野,丰富了他的知识量,加强了他的思维逻辑。
在某一方面,他就像是凭空多了几十年的人生经历,但另一方面,他仍旧是还是曾经的那个李光久。
“呵。”他站起身,反倒自己低声笑了起来。
大概是莫名的感叹,他升起了一种可悲的情绪和对那位跳楼自杀的李光久的同情。
人生真的没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一次失败丧失所有斗志之后,迈出了那一步,就真的是给自己画上了一个句号。
只不过……
给了另一位还在懵懂中长大的孩子一个焕然新生。
作者有话要: PS:把穿越改了一下。
另感谢:
读者“群儿”,灌溉营养液+12018-06-08 11:2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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