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会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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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车，如一道长龙。

比起常年阴沉的哥谭主城，这座位于郊外的、灯火通明的宴会古堡，就像是被无数花瓣簇拥其中的花蕊。

以深色为主、却擦拭得锃光瓦亮的车流自庄园外向古堡内绵延。

新鲜的车辙压过石砖铺就的道路，穿过一层又一层古树的阴翳。

在某个拐角处。

一辆豪车开走，另一辆保养得宜、树影也难掩其流畅版型的阿斯顿马丁开了进来。

司机把着方向盘，静候前方的车往前让位。

车后座，一位面目姣好的褐发女郎正翘着腿儿、表情无聊——直到身侧坤包里震了一震，她取出手机查看消息。

“噢……我的天！艾米丽托尼·斯塔克在前面！”

她捂着嘴惊叫一声，下意识往古堡的方向看去，然而茂密的树影挡住了她大半的视线，根本看不清前方。

“开快点开快点！”

虽然双方都知道前面有车所以再怎么开快也会被拦下，司机还是尽职尽责的点点头：“好的，莫克森姐。”

褐发女郎掏出镜子抓了抓发型，忍不住絮絮叨叨：

“早知道我今天就早点出发了，起码应该和艾米丽一样早——幸好艾米丽她们对韦恩更感兴趣，天啊我今天是不是应该穿另一条新裙子？我的妆是不是有点花？”

前方的车启动开走了，司机正算踩下油门……

“兹——”

车身骤然启动又突然一个急刹车。

后座的莫克森姐一个前倾，差点把粉饼摔到车座下。

“……嘿，你在做什么？！”她气恼的问。

“抱、抱歉，姐，车前冲出来一条……狗？”

并没有听出司机话语里的迟疑，莫克森捂着额头，看都没看前方，就摆摆手：“那就下去把它赶走，别耽误时间。”

司机表情惊疑不定的推开了车门。

褐发女郎开刚刚不心合上的粉饼盒，正算继续补妆，突然从内嵌镜子里瞥间一道闪过的阴影。

她警惕的绷起身子，下意识想要去摸座位底下的枪。

“嘭！”

脖颈一疼。

失去意识前，她只看见一缕飘过眼前的褐色长发，和对方礼服胸前精致绣花的一角。

……怎么会那么眼熟？

……

莫克森家族的司机开车门，重新坐回了驾驶室。

“一只哈士奇，姐。”他僵硬的笑了一下，像是在自我服，“我一过去就跑了，长的还挺壮的。”

不过一讲完，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多话。

因为后座的莫克森姐显然并不在意挡路的是狗是狼，她只是无所谓的：“行吧，开车。”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试图确认姐是否生气了。

等看见褐发女郎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只细致的用眉笔补着眉尾的浓淡与线条，他就放下心来。

然而。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

真正的卡洛琳·莫克森正蜷缩在后座的车座底、褐发凌乱、皱着眉头昏迷不醒。

正手执眉笔的“莫克森”，伸手放下车窗，胳膊挂在窗沿，朝着浓密的灌木丛和树影笑着吹了声口哨。

银灰光泽的皮毛一闪而过。

而女郎搁在车窗边的胳膊肘，眉笔划出的花体字流畅又清晰：

第一行：“在他人的认知中，我是眼前之人，哥谭的卡洛琳·莫克森。”

第二行：“我所写的文字他人不可见。”

……

长烛，绒毯，壁炉。

雍容华贵又不失历史厚重感的舞会大厅。

作为主人的布鲁斯·韦恩只随性又简单的讲了点开场词——他的领带甚至都没有系得很整齐——这场宴会就开始了。

简直非常符合韦恩一贯的作风。

香槟美食总是不缺，绅士美人来来往往，大家也就不怎么在意有没有那些客套话。

今夜，在纽约备受青睐的托尼·斯塔克在哥谭也不失万人迷风采。

即便他没有在场中花俏游走，只独自一人倚靠在古堡哥特式雕花的露台旁，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不少。

不过，这个“万人迷”的头衔，被韦恩分掉了一半。

……不气不气，毕竟布鲁西宝贝占据主场优势，斯塔克是很大度的。

此刻，胡子男人正端着香槟，身旁围绕着几位面颊红红想要靠近的姑娘，游刃有余的应对诸位女士“让我们看看盔甲嘛”之类的香风软语。

“这可不合适，beauty，那是用来战斗的东西。”

被称为“美人”的女士就娇嗔的笑起来：“可您刚刚也是驾驶着它来到哥谭的，斯塔克先生。”

“噢，这也是战斗。”

托尼眨了眨焦糖色的大眼睛，露出点男孩式的骄傲表情来。

“我，托尼·斯塔克，和他，布鲁斯·韦恩的战斗。”

环绕成一圈的美人都在笑。

“显然我赢了，完胜！”

……

“战斗？你是这样认为的？”

另一个让人耳熟的男声插了进来。

“听起来不怎么公平，你应该等我也穿上盔甲再话。”

众人转头看去，话的正是刚结束讲话、正从台上下来的布鲁斯·韦恩。

乐队在舞厅的两侧演奏，乐声混着大吊顶的璀璨灯光，将气氛烘托的那样壮阔又绚烂。

摩西分海一般，身着藏蓝色西装的男人慢慢走近了露台。

而托尼，托尼隔着女士的香氛与寒凉的夜风，看向他相识几十年的友人。

比起二十年前那个英俊到堕落的韦恩少爷，如今的韦恩集团掌权人变了许多。

他鬓角的色泽已有部分转灰，面颊和眼尾带了点岁月的纹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荷尔蒙。

——就像酒，随着年岁的流逝展露出内敛的香醇。

唯有那双钢蓝色的眼眸，依然像风流的少年。

——看谁都多情，看谁都深情。

布鲁斯·韦恩周围有许多专注迷恋的目光，最炙热的来自于就近处一圈女伴。

那几位女士明显不同于作为女伴被带进场的美人。

她们戴着价值不菲的珠宝配饰，没有男伴，神情中也透着股骄矜，显然是哥谭当地的名媛。

走在最贴近布鲁斯·韦恩身侧的那位看起来还挺眼熟——托尼记得，之前就是她在看见自己之后突然表情诡异的低头、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字。

这种奇怪的态度让他下意识查了一下对方的信息。

好像是叫艾拉？艾玛？……还是艾米丽？

总之是某个哥谭黑帮家族的姐。

布鲁西宝贝的艳福不浅。

啧。

托尼呷了口香槟，迎着布鲁斯·韦恩做作的“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表情，翻了个白眼。

“行吧，行吧，我准备和这位伤心的失败者男士赤手空拳的一架——也许你们愿意为我们留出点空间？”

后半句是看向女士们的。

没有人会相信两位亿万富豪会在宴会上大出手，但也没有人会觉得这两人关系很好。

她们只当二者有什么生意上的事要商量，虽然不舍，但还是很知情知趣的离开。

唯有艾米丽，在转身前，眼神略过露台下方，突然惊讶的低呼一声：“卡洛琳？”

……

“卡洛琳，卡洛琳，你上次是笑的对不对？”

“和我分手？莫克森家族同意你这样做了吗？你要知道……”

褐发的美人抱着一只毛茸茸的泰迪，表情苦闷、烦躁的站在古堡侧边花园里。

南丁格尔拨弄着雪莱脖子上写着的“Teddy Puppy（泰迪幼犬）”的项圈吊牌，脸上表情愁闷到不行、内心却平静的充斥着吐槽欲。

她开始第三次认真考虑：要不要把这吊牌一把扯下来，让雪莱现出原形、然后咬断眼前男人的脖子。

卡洛琳·莫克森和眼前这位某黑帮家族的继承人是男女朋友——哦，现在是前男女朋友——关系，这条情报她早就收到过。

但这位“前男友先生”如此直男癌、如此黏腻+油腻、如此纠缠不休……就不在她的情报范畴内了。

哥谭大大的犯罪家族遍布一整个城市，涉及的产业方方面面。

像这种家族继承人和谁谁谁谈恋爱、是真心相爱还是商业联姻的消息，向来卖不出价。

也不知道莱恩有没有开始他的夜猎？

要是结束了，不定还能帮忙解个围。

比如把这个“前男友”丢到喷水池里醒醒脑之类的。

毕竟“卡洛琳·莫克森”可没那个力气……

一边在心里计算“血族”完事的时间，一边揉搓雪莱的狗头压制它蠢蠢欲动的“锋利”乳牙，不大喜欢吃亏的夜莺决定用“踹他下裆”这一不需要多少力气就能完成的击报复来完成构想。

正当她的鞋尖蠢蠢欲动时……

“这样对待一位女士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一个不大耳熟的男音从半空中传来。

“离她远一点，子，不然爸爸不介意教你做人。”

露台下，抱着泰迪的“卡洛琳·莫克森”抬起头，一眼就看向了斯塔……斯塔克旁边站在阴影里的布鲁斯·韦恩。

后者感受到她过分直白的视线，挑了挑眉，看向身旁正义凌然的竹马。

因为听了艾米丽一句“卡洛琳一直是你的粉丝”而决定出手相助的托尼·斯塔克：“……”

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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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明天昆虫作者要去赶《惊队》的首……第二日……映，不更新啦??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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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