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9.疯狂小丑杀人事件始末十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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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怎么了？”因为凭空多出来一条肆虐的巨蟒,其他玩家不敢接近,所以这里俨然成了战场中的一片净土。

“不知道,这条蛇想出来,我帮它了一把，然后就觉得身体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易漫漫解释,“就像血糖偏低带来的眩晕感。”

心中有了一种猜想，但尤雾没思考多久。他从系统中各取了一袋葡萄糖和速效营养液出来,“赶紧喝了”

屠戮环节在易漫漫吸食葡萄糖的那一刻正式开始：“玩家请注意,当前存活玩家人数众多，为配合游戏进度,系统将发放中级执行者筛选低分玩家。请高分玩家停留在原地,切勿随意走动。”

场上的很多玩家身遭出现了护体光屏，而尤雾和易漫漫身边毫无悬念的没有。黄金副本结束后出现的执行者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环卫工人”,而是“工厂职工”,他们身上有脏污不堪的油渍，手上的装备却比环卫工的冷兵器先进得多。

一道激光扑面而来，“劳伦特心眼刀”迅速招架，尤雾带着尚且体虚的易漫漫赶紧跑到较为安逸的地方。

“我先去引开他们,你用隐身技能躲一躲。”完话他就去吸引周遭执行者的火力。既然是中级执行者，杀伤力肯定不是初级能比的。

身遭，杀戮来得过于简单,但是拥有异能的玩家仿佛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各类异能层出不穷,拥有异能的玩家通过自身各种保命技能来逃脱执行者的追击并完成反杀。

一位执行者拿着荧蓝色的激光刀突飞猛进，砍杀完只能用装备卡装备的低分玩家，利刃直戳尤雾。

心眼刀再次生效，完美招架，尤雾顺势拉住他的胳臂往边上一挪，借着远程攻击型执行者的攻击，任由一道光束穿过执行者位于心脏处的芯片。虽死于尤雾借刀杀人，但是中级执行者的死亡所带来的积分却算在了他的头上。一个中级，200积分。

这些执行者确实很难对付，因为系统发放的武器类卡牌根本奈何不得他们，倒是防御类卡牌能有点效果，能击杀中级执行者的武器，只有执行者手中的这些。这是尤雾亲眼看着好多普通玩家殒命于中级执行者之后得出的结论。

执行者一旦死亡，手中的激光刀便为尤雾所用。一招架，一输出，能够完美配合，但只能近战。“磅”的一声，前一秒才有这个念头的他，后一秒就被一个远程激光弩手击中，所幸身上还有一张200积分的初级防御型卡牌，虽能抵挡一次，但也足矣。

远程型执行者，近战能力必定是个短板，而他的射击暴露了自己的身位，暴露即是死亡。

心眼刀招架住激光弩第二发攻击的那一刻，两人的身位已经极其接近。那执行者作势反击，将最后报名的毒针突向尤雾的心口。尤雾拔了针，仿若无事发生，荧蓝激光刀长驱直入，200积分再次到手。

“咻”的一声，一柄激光匕首向尤雾飞去。尤雾没有躲闪，而是极其信赖地任由匕首擦着自己的面颊而过，正中后方偷袭执行者的心脏芯片。易漫漫恢复了体力，且控制了几位执行者手中的刀子，帮尤雾解除了即将到来的危机。

控制各种刀子就是易漫漫天生的能力，而这一能力决定了她的刺客身份，远程型执行者最怕的就是刺客。

而尤雾的定位显然是个奶妈，只不过这个奶妈凶得一批，搁一般电竞游戏里，就是暴力型电竞毒奶。

“姐，角落里的那几个交给你，近战类型的交给我。”尤雾，“不要跑出巨蟒所在的区域，不然其他玩家会来找事。”这样算是圈地养猪了，只要足够有技巧，这一片的执行者都可以被收入囊中。

当击杀执行者，积分到达前十五万玩家的区域后，尤雾正式成为了系统保护的对象，而那位因积分被赶超，导致积分名次下滑的玩家瞬间被系统踹了出去，进入与执行者的厮杀之中。

虽然暂时得以被保护，尤雾并未掉以轻心。因为易漫漫讲过，这样的过程要反复好几次，直至执行者将游戏人数控制到系统想要的范围之内。

这些处于保护之外的玩家中，异能玩家的比例还是算，加上执行者的杀伤力已经增强，所以屠戮环节慢也不算慢。被保护、暴露的过程反复进行了几次，系统终于在尤雾击杀了十八个执行者，积分到达18100分的时候，终于宣告屠戮环节到此结束。

黄金副本的屠戮环节过后，整个游戏的人数降到了十五万零二。自游戏开始到现在，系统将人数筛选到了刚开始的十分之一。

“玩家尤雾，屠戮环节已结束，你已晋升至白金段位。现在发放红名单。”系统萝莉将屠戮环节的视频发给了积分最低的玩家，时刻让这些低分玩家明白自己正在死亡的边缘。

尤雾直接删掉了红名单视频。但系统萝莉还是提示他，下个副本中必须要通过任务好好赚取积分。

富贵险中求，强者到最后，一直是这个游戏的宗旨。

“玩家请注意，传送系统启动中，请勿随意移动。”

易漫漫就站在尤雾不远处。她挥了挥手，面上的表情也算平静，因为相比于其他副本而言，黄金本算是最平静的一个副本，这种杀杀她都已经习惯了。“天空城见。”

尤雾点了点头。天旋地转间，他被传送回天空城。因为人数的减少，原来五十座天空城已经缩减到只剩五个，但是就算人数变少，也改变不了左邻右舍是肖陌和易漫漫的事实。

看到肖陌还活着，尤雾如释重负；易漫漫虽然憔悴了点，但是只要人没出事，一切好办。然而，他在安逸的而冷清的阳光下才享受宁静不过多久，易漫漫的另一侧，顿时传来野马撒欢似的叫声：“漫漫！是你吗漫漫！”

向阳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邻居居然是自己的女神，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易漫漫给了个大方的微笑，而向阳也知道她的状态并不好，便没有上前搅，“尤哥，我们以后是邻居了，大腿还给不给抱！”

尤雾从来没承认自己是条大腿，毕竟每次都被系统往死胡同里逼。“如果下个本还能见面的话。”他偷偷瞄了另一侧的肖陌一眼。

肖陌的面色一如既往平和，嘴角微弯似在浅笑。他是四个人中，唯一一个最干净整洁的那位，大概是他一直处在系统保护之中，而其他三个，都跟刚从矿洞中爬出来一样，狼狈不堪。

虽然这次进本的时间不算长，但是确实够折腾。尤雾在浴池中捏着黄鸭，透过清澈的水面，看向了水下正处于安逸状态的家伙。

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直是黑历史。

尤雾略无奈地一把排在自己脑门上。一想到当时因为紧张而迅速释放，且把擦了液体的纸巾团成团扔在了肖陌脸上，尤雾就面红过耳。他这已经……算是弯了吧。

“但是肖陌似乎是个直男啊。这混账，男女通杀撩了就跑，我怎么会看上他这种人！”尤雾一看水下回应了他心性的家伙，又气恼地指着骂道，“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虽然他心中有明确的答案，这个年纪的男性血气方刚，很有可能会因为紧张过度而快速缴械投降。得再深入一点，很多十八九岁的男生在第一次面临这种事情的时候，可能只是碰到就会轻易出来。但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尤雾只觉得是奇耻大辱，甚至已经想着让别墅的人工智能为自己熬上一盅大补汤来进补。

当然这只是个念头。他是个医学生，还是足够了解人体生理现象的。

回到房间，通过窗帘的缝隙再次看向隔壁的肖陌。以往，他只对肖陌的身材产生艳羡之情，但是才经历了一个黄金本——他在黄金本中待着的时间也不过一天，现在，看到肖陌在自己房内洗完澡，以胴体形态擦着乌黑湿发的模样，心中有一股燥热和欲望正蠢蠢欲动。

“有点出息！”尤雾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而后面色羞赧地扑上了床，跟个青春期姑娘似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酣畅淋漓地睡完一觉之后，尤雾才第一次开了黄金本的彩蛋。然而，这次的彩蛋却让他大跌眼镜，虽然没有。相比与前两个烧脑型的彩蛋，这个彩蛋简直……不忍直视。

难道传闻中，女装只有零次与正无穷次这句话是真理？

于是，他拿着外设到了易漫漫的别墅前。理应当，尤雾的系统在进入易漫漫的系统领域之后，她会及时开门。却不想，这一次，易漫漫愣是耽搁了好久，才有些神色匆匆地把门开。

尤雾仔细瞧了瞧她的脸，“怎么了，不方便吗？”

易漫漫愣了一下，笑道：“没有。有什么事吗？”

“黄金本的彩蛋对你来易如反掌吧。”尤雾有些病恹恹地，“这彩蛋让我穿一身符合彩蛋背景的装扮，我试了好几身女装，全部没中。”

易漫漫轻咳一声，“这样啊，那要不我去你那儿帮你？”

尤雾走了进去，“不用了，就在你这儿解吧，哪儿都一样的。”得知玩家与玩家之间无法共享彩蛋中的内容，尤雾又补充一句，“怎么呢，彩蛋给了我一个女间.谍的身份，潜入一场舞会中，从一位NPC那儿获取情报。但是NPC只有见到心仪类型的女孩子才会告知事情。”

易漫漫有些魂不守舍，眉宇还会时不时地蹙一下。而尤雾一转头过来，她又恢复笑意，问：“NPC是什么角色，什么性格？”

“表面上是女王手下最为正直严明的公爵殿下，实际上却经营着最大的黑.手党，冷酷无情的笑面虎，阅女无数，能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种斯文败类的设定，其实尤雾觉得挺带感的，“优雅俊美到无数女人想为他贡献卵细胞，却能痞到撩完女人就跑，女人还傻乎乎地认为他会浪子回头的那种。”

易漫漫听完设定，继续掩嘴轻咳一声。

尤雾又补充：“男的也为之动容，反正男女通杀，雅是骨子里的，痞也是由内而外的。”

“你别再下去了，设定我知道了。”看他还想继续下去，易漫漫赶紧阻止，“你真的要在我这儿穿女装？”

“你别告诉我哥就行。”尤雾很无奈地，“反正你都看了我好几次的女装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没见过这么损自己的。”易漫漫略有无奈地笑了笑，转而，她的人工智能已经将她所需要的行头以包裹的形式抱了过来，并解释，“其实那种心面不一的人，内心或多或少是因为在儿时受过伤痛，你可以理解为缺爱。所以你只要朝着温暖人心的装扮入手就行。”她已经了解过这个黄金彩蛋的流程和机制，虽然应付的NPC的性格和尤雾的大相径庭，“扮好进入这个游戏背景中，你只要保持温暖的笑。不必一开始就套话，尝试着了解他的过去。服装只是点缀，至为关键的是你从内心发散的笑颜。”

尤雾也能从容应对女装了，看着镜中穿着女装的自己，他都不由自恋似的感慨一句：要不要这么可爱甜美。

他爱上了穿女装的感觉。

转而，他又通过易漫漫的提示想到了肖陌。肖陌的家庭似乎不美满，所以应该也是很缺爱的那种人吧？以及，肖陌也过，自己在学生时期遇到了一个孩子，因为那孩子的笑非常阳光温暖，所以就成了肖陌的白月光。

温暖的笑，他也有啊。尤雾不爽似的撇了撇嘴，进入彩蛋之中攻克那个斯文败类NPC。事实证明易漫漫得不假，按照这种思路，攻克公爵殿下易如反掌。

“恭喜玩家解开黄金副本彩蛋，本彩蛋的分值为：900。积分暂不计入总分，将于白金副本开启后自动计入。彩蛋内容获取中，请稍后……”

彩蛋内容以视频的形式在尤雾外设中播放着：

尤雾没有猜错，这个彩蛋的内容还是以单若拙为主角的故事。

只不过在此时，单若拙的情况有些不太妙。单若拙已经年满八岁，相比于刚从福利院被领养来之时，确实开朗的许多。

他以八岁的年龄，进入了计算机中阶教育后期课程的课堂。老天赐予的饭碗总能引起别人的不满，更何况周边的学生都是十七八岁，心火正旺的年龄，有嫉妒心的大有人在。

一个智商高，但是情商处于正常年龄的孩童，玩手段是绝对比不过这贵族学院中的其他学生的。本来他就有点内向，所以在学校受了委屈，回家之后愣是一句话都不肯。

单若愚从医院归来，回家看到自己的弟弟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便拖着有些发虚的身子到了他的房间，“不点，我不过几天不在家，怎么你又不高兴了？”

单若拙有些委屈地：“哥哥，你和爸爸妈妈一声，我不想去学校了。”

“为什么不肯去？”单若愚问，“有人欺负你了？”

“我不喜欢那么多陌生人。”单若拙，“也不喜欢学校这种地方。”

其实单若愚也能理解。因为这个年龄的孩子确实不会喜欢学校这种地方，自己当初也是被爸妈连哄带骗给拐到学前教育学院去的。“要不这样，你要是在学校不开心，我就在课后去找你。”两人在同一所中阶教育学院，“怎么样？”

“那样太麻烦哥哥了。”单若拙很声地了一句。

“不麻烦，只要你开心就好。”单若愚弹了弹他的脑门，“在医院憋死我了，什么都不能玩。我们去推两盘怎么样？不点，你要更加开朗一点，别人欺负你的话，你也不能憋在心里。论家庭条件和脑子，你是整个学院数一数二的。”

“我只能排第二，”单若拙软软糯糯地了一句，“哥哥才是第一。”

“噗嗤”一声，单若愚略显苍白的脸上也挂起了温柔阳光的笑，“嘴巴开始变甜了嘛。”

可能是单若愚在医院待了三天确实给憋坏了，也有可能是为了让身边的不点更高兴一些，两人好了只推两把，结果推着推着就推到了大半夜。单若愚觉得身体昏昏沉沉的，因为刚做过手术，身体复原能力大不如前，所以有些体虚。

等到单若愚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单若拙那双红得像兔子的眼睛在他床头不停眨巴，而他也躺在医院，此时正在输送营养液。“哥哥，我错了，不该让你陪我那么久的游戏。”

单若愚这才意识到，他因为前几天才做了骨髓移植手术，导致身体发虚，这会儿又被安排住进了院。

前两日，因为实在忍受不了医院里的环境，他就强行出来了。尽管这家医院上头的企业董事长好言相劝，让他再住几天。

“哥哥，妈妈你把骨髓捐给了别人，是真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呢？”单若拙吸了吸鼻子，自责自己没看出来哥哥身体不好。

单若愚抬手刮了刮他的鼻梁，“只不过是事，很快就康复了。你哥哥我的恢复能力可是很强的，你看我什么时候得过大病？”

“我差了一下资料，以往的捐献骨髓只是抽取造血干细胞，为什么你捐骨髓，他们要在你的背后洞？”在身体上一个动，那得多疼。

输了最为优质的营养液后，单若愚恢复得很快，所以话也不是病恹恹的，还是和往常一样有朝气：“因为那个人的病和特殊，你长大后就会明白的。”

单若拙咬了咬嘴唇，心里很不服气。憋了半晌之后，他才：“哥哥和那个人很熟吗？”

单若愚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要救他？救了他，哥哥的身体就变差了，没有一点好处。”单若拙看了他这个模样就心里难受。孩子的想法较为单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受到了伤害，他就会把怒意轻而易举地迁就给导致受伤的那人。

单若愚听到这话，面上的笑容凝滞下去，“这样的话是谁教你的？你忘记爸爸妈妈怎么教你的了吗？”

“没人教我这种话，我只是不想看到哥哥身体不好。”他委屈地道。

单若愚的表情凝重，英朗的剑眉凝蹙在一起，“你把爸爸妈妈教你的那句话再一遍，作为单家的孩子，要做到什么？”

“诚实，正直，善良。”

单若愚接着解释：“记得你来单家之前，住的地方是哪儿吗？因为爸爸妈妈为人心善，所以才将一半的收入拿来做慈善。虽然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住在家里，但是爸爸妈妈通过慈善的方式养了很多像你这样的孩子。如果做慈善还想要求回报，那就不叫慈善，那叫买卖。”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单若愚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沉重，他便换了一种极其缓和的语气：“我将自己的骨髓捐给了那个孩子，其实用不了几天便能康复，但是对于那个孩子来就是重获新生。如果你也有救人的机会，你会明白那种感觉的。”他将单若拙的手挪到自己的心房，“这里会非常舒服。”

“真的吗？”单若拙红着眼，懵懵懂懂地问。

“真的，非常开心。”觉得躺了那么久，身子有些不舒服，他缓缓地坐起来，继续，“那个孩子比你大几个月，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一定也会被他那双眼睛吸引。”

单若拙的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与向往。

“那种病很可怕，也会让人很痛苦，那孩子只能整日待在无菌病房中。”单若愚会知道这个孩子，也是因为来院里探望祖母，无意间在医院的花园里看到穿着防护服，安静晒太阳看天空的人。经过询问，得知孩子的病症之后，他就对这孩子佩服得不得了，所以选择拯救。“但是他很坚强，并没有因为得了那么重的病而自怨自艾，痛苦呻.吟。”

单若拙虽然不喜欢听哥哥老是夸奖其他孩子，但是心中确实对那个同龄人佩服不已。

“他接受了治疗，身体在这些天内已经康复许多，还在这医院。我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又偷跑出来晒太阳。”单若愚像是在笑那个孩子的调皮，笑容有些宠溺，双眼下的卧蚕微微隆起，非常好看。“不过应该不会去花园了，因为他在那儿被抓过一次，这回该跑到其他地方晒太阳去了。”

单若拙心里有些酸酸的。他很想看看能让自己哥哥心心念念的孩子长什么样。“我去找找，放心，不会走丢。”于是他就满医院地寻找，只要哪里有阳光，就跑去哪里。

终于，他在医院的顶楼找到了穿着防护服，趴在那儿晒太阳的人。

防护服下的人对着单若拙笑了笑，并将手指放在面罩包着的嘴前，示意单若拙不要向其他人起。

但是镜头中，因为防护服的面罩反光，尤雾看不到里面的人是谁。

单若拙立马红了脸，跑回哥哥的病房，“哥哥，我看到他了。”

“今天在哪儿晒太阳？”

“C-2住院部的顶楼。”可能是那人的微笑真的很治愈人，单若拙再一次问，“哥哥，救人真的可以让人变得愉快吗？”

单若愚点点头。

“我们一起研发一款治愈系游戏好不好？”他的眼神中有无限憧憬，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信心，“医院里的设施可以拯救人的身体，我们用游戏来抚慰病人的心，助他们早日从得病的阴影中解脱。”

“好啊。”

“这款游戏可以分析人的性格，知悉他心中的痛苦，而后让他进入虚拟场景中慢慢被安抚。”单若拙的眼中在闪光，加上有些肉嘟嘟的脸，此时就像一个天使，“我不懂医学方面的知识，但我们可以聘请各类心理医生，临床医生来作为游戏中NPC的原形。不仅是病人，还有很多像之前的我一样，在福利院里渴求父爱母爱的孩子。”

单若愚笑得很开心，他觉得自己的弟弟似乎一下子成长了很多，他懂得了什么是善意，并且将善意发散给其他人。“所以，你愿不愿意去学校多多学习？以你现在的能力，那么大数据的游戏恐怕还开发不出来啊。爸爸妈妈的公司都不行。”

“哥哥过课后就来找我玩的话还算数吗？”单若拙调皮地问了一句。

单若愚忍俊不止，而后在脑门上轻轻一扣。“当然愿意，你可是我最在乎的不点，谁欺负你了尽管告诉我，我帮你揍回去。”

彩蛋内容播放到这儿就告一段落。非常平淡的兄弟间的对话，却看得尤雾心潮澎湃。

这对单家兄弟应当就是开发这个游戏的总工程师。

如果游戏被开发的初衷是为了治愈心伤，为什么会与现在的有那么大的出入？治愈系游戏为什么会变成如此恐怖骇人的杀伤性游戏？

还是，兄弟两人又重新开发了另一套游戏？但是根据单若拙的描述，两款游戏太有相似度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喃喃一句，脑子里似乎和了一团浆糊。

“二少，怎么了？”见他终于看完了彩蛋，易漫漫忍不住问了一句。

尤雾摇了摇头。别他这个看了三个连续性彩蛋的人都没摸透个中缘由，现在将这事告诉易漫漫，也会让她脑子里糊上浆糊。“只是有些不理解彩蛋的内容，不过积分到手了就可以了。”

易漫漫再次轻咳一声：“既然彩蛋解开了，那就赶紧回去吧，女装别穿上瘾了。”

刚刚还陷在一片迷惘之中，这会儿，看到镜中穿着女装的自己，尤雾心中的阴霾顿时被一扫而光。完了，现在不仅有了女装癖，还有了自恋癖。

于是，他对着镜子来了个直男式的自拍，将外设和自己的全身都拍了进去，一张不够，更是十分夸张地来一个十连拍，并添加到私密相册中，到时候翻出来好好回味。“对了。”他突然转身。

易漫漫十分凝重的脸又在一秒内变得笑脸盈盈，“怎么了？”

今天的漫姐好奇怪。尤雾腹诽一句。

“你觉得平时的我是怎么样的类型？我是不穿女装。”

“虽然在家中的时候非常骄纵，但确实非常乐观，是大家心中的太阳。”易漫漫偷偷瞄了一眼柜子，转而又笑着，“你赶紧回去吧，把妆卸了。记得卸完妆用温帕子敷脸，然后再清洗一遍。”

易漫漫房内的装修风格和尤家极其相似，尤雾就像来到自己家里，极其自然地往沙发上一瘫，“黄金本的时候，我和肖陌了你的事情，所以他知道你和我哥订婚的消息了。你别看他长得斯斯文文的，内心想法多着呢，而且看到漂亮女人就喜欢撩。”

易漫漫叹了口气，她好无奈啊。

“虽然将你的私事告诉他，万一被他出去了，也许会对你造成困扰，但是总比他见到你就想撩你来得好。他确实长得又高又帅，又有文学涵养。不过我觉得他总是笑里含冰，整天都是嘴角微扬，一脸和善的模样，但是他的内心我真的捉摸不透。”

易漫漫放弃抵抗。

“所以让他知道你是我哥的，让他断了对你的念想，我觉得非常好。”见到漂亮女生就撩，这个设定还真是和彩蛋游戏里的公爵殿下意外的像。就算易漫漫还是单身，他也会骗肖陌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假如肖陌当着他的面和易漫漫有有笑，他会气上加气。

交代完之后，尤雾算回去。

易漫漫总算松了口气，然而，刚要将人送走，却不想门外：

“漫漫，漫神，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向阳拿着外设到了她的别墅门口，揣着外设的手握的紧紧的，表情更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易漫漫：“……”怎么又来一个！

尤雾当然也听到了向阳的声音，心中当即一个卧槽。这副女装模样，要是被向阳看到，那可不得……被他吐槽致死，毕竟向阳的吐槽能力简直一绝。更重要的是，直男形象再次不保。

为什么要用再次？算了，总之得维护一下面子。

于是，尤雾开始满大厅地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别让他看见我！”他对着易漫漫合十了手，并声拜托道。眼睛一瞄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心安之处，柜子！

他赶紧拎着裙子往柜子那儿跑。

向阳还在屋外按门铃，同时扯着嗓子大喊：“漫漫，你在不在家啊。我的系统萝莉你在啊。”

“我在。”易漫漫回了一句，然后看到尤雾正在往柜子跑，当即阻止，“你别，换个地方。”

但是尤雾认定了柜子，置若罔闻地开其中一扇门，藏了进去，而后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庆幸这一次直男形象没丢。

然而进来没一会儿，他就闻到了一股清新淡雅、十分熟悉的薄荷男香。

易漫漫一脸无奈，算了，随他们玩去。她开门，将求助彩蛋内容的向阳迎了进来。

尤雾可劲地吸了吸鼻子，因为柜子太黑，他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于是，他将外设的屏幕光亮照射过去。

然后，透过微弱的亮光，他看到了同样女装扮，面部表情不是很好的肖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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