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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瞪大着眼,整颗脑袋插满了细针,死状可怖。
贺锦福盯着死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中充斥着杀戮后的快感。
许久,她才平静下来,但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杨妈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轻声唤道:“大夫人”
“几个了?”贺锦福有些呆滞地问,“死了几个了?”
“五五个了。”杨妈有些艰难地开口。完,她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统共就七个姨太太,死了五个。昨日是二姨太,今日是四姨太,此刻才发现竟快死了个精光。
贺锦福中的细针落地,一瞬恍惚,“五个,我竟杀了五个人?”
话音落下,贺锦福身体晃动,险些立不稳。杨妈急忙上前将人扶住。
贺锦福按住跳疼的太阳穴,忽然有种猛然清醒之感,但随即又生出一种迷茫
怎么会她怎么会就不知不觉地杀了这么多人呢。
她看着自己那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如今看就像是从血污泥泞中拔出的魔爪。
这是从何时开始的?似乎是从杀死左阿美开始的。
而后,一个接一个。
似乎一切成理,但明明又没有道理。
贺锦福陷入回忆,一言不发。
杨妈在一旁看得担心,安慰道:“大夫人,别担心,我会收拾干净的。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贺锦福抬眸,神色涣散地反问:“是么?”
杨妈道:“是是,我先送您回去休息,之后的交给我。”
贺锦福似是心力交瘁,她伸搭在杨妈臂上,被扶着起身向外走。
走到半路,四周忽然狂风大作,草木被吹得狂摆,簌簌作响。
苍穹之上,乌云黑压压地滚来,将阳光彻底遮蔽,晦暗如同黄昏。
“大夫人,起风了,可能要下雨了。咱得快点。”杨妈扶着贺锦福加快了脚步。
俩人快步回到了正院。院门、窗棂纷纷被撞开,摔得噼里啪啦。
忽然间,院门砰地跌在了地上。
贺锦福和杨妈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只见叶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外,她的身边、怀里各有一个根本不可能是人的东西。
“啊——”
两个女人齐齐尖叫,连退了好几步。
叶萌低头,对怀里的童童:“童童,之前凉,咳,娘一直拦着你。今天不拦你了。你尽情报仇吧。”
童童露出大大的笑容,“嗯!”
贺锦福颤抖着伸,“你你你到底是谁?”
叶萌挑眉,笑道:“我?你猜啊。”
贺锦福几乎下意识地问出口:“左左阿美?”
叶萌敛了笑,顺势道:“对,我就是左阿美,我来索命了!”
贺锦福腿一软,跌进杨妈怀里,颤着声,“你你不是被钉在棺材中”
叶萌演得越来越顺,“就那破棺材,那破道士,还指望困住我?我早就出来了!你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恰好我入了这薄府,恰好梁汝儿忽然有了身孕,恰好何河怀恨要杀你,恰好苏菊在堂会上发疯,恰好叶阑珊目睹苏菊尸首起了杀心,恰好白猫引着你发现白桃的厌胜之物。”
“你,巧不巧呢?”
贺锦福如五雷轰顶,整个人怔在原地。原来,竟是这个女人搞得鬼,将自己耍得团团转!
贺锦福眼都红了,咬牙道:“原来是你,是你!”
叶萌嗤笑一声,“是我什么?杀梁汝儿的是你,杀何河的是你,杀苏菊的是你,杀叶阑珊的是你,杀白桃的是你。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贺锦福一口气堵在胸口,叶这话是如此熟悉。
那个雷雨夜,当左阿美满身是血趴在地上,怨恨地看过来时,自己笑着:“要怪就怪老二出的主意,老三送的香膏,老四报的假死讯,老五送的糕点,老六送的香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此刻,这一切竟以同样的方式回报到了自己身上。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句话像魔咒入心,将贺锦福搅到心肝俱碎。
是啊,人都是她杀的。
贺锦福苦笑起来,渐渐转为大笑。
童童从娘的怀里跳了出来,踩到了地上,骂道:“坏吕愣!害笑!”
贺锦福越笑越大声。
童童捏起拳头,向贺锦福走去。
杨妈将贺锦福护在了身后,她盯着那个婴儿鬼,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不就是左阿美的那个死胎!那时候,就是她裹着那个死婴,去野地了埋掉的。
杨妈捂着嘴,“是你”
童童咬牙,“怼!揍系我!里个凑劳破几。萨楞熊嗖!”
杨妈瞪大眼,“你竟然没死“她转而抱着贺锦福,“大夫人,是我疏忽啊,竟忘了这个鬼!是我的错。”
贺锦福自顾笑着,事已至此,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童童脚蹬地,身子腾空朝杨妈飞了过去。
杨妈惊声尖叫,可下一瞬尖叫戛然而止。
她的脑袋就被童童打掉了。
瞪着眼的头颅像皮球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无头身体摇摇欲坠,碗大的伤口哗哗淌着鲜红的血。
左右晃了好几下,无头尸才砰地跌倒在地。
贺锦福止了笑,此刻才后知后觉尖叫出声。
童童似是觉得不过瘾,“骗已榻了!”
尸尸听闻后,得意一笑。
贺锦福尖叫着,就突然发现叶和那两只鬼不见了。
天色阴沉,狂风四起。
贺锦福恍惚了一瞬后,抬脚向院门奔去。
可还没跨出去,就疯狂地尖叫出来。
她竟看见梁汝儿站在院门口,背对着自己,但是脖子像是折断了,头向后仰到了极致,整张脸都极其扭曲。
梁汝儿晃起中的麻绳,吊着嗓子:“大夫人,该上吊了。”
贺锦福连连后退,梁汝儿早已死去,那眼前的这个怪物是什么
她慌张地:“你别过来。不是我害你的,是左阿美!不,是叶!你找她报仇啊,找她去。”
梁汝儿置若罔闻,她的头晃了晃,“快啊,大夫人,上吊很好玩的。一起玩!一起玩!”
因为头仰着贴到了背上,梁汝儿只能背着身走。她快步地退着迫近。
贺锦福自知是打不过一个怪物的,她被逼退到院子里后,沿着院墙绕了个弯,快速向院门跑去。
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此刻梁汝儿却以惊人的速度地退步,挪到了眼前。
贺锦福被梁汝儿堵在墙角,惊恐地叫道:“你该去找叶的,是她害你的!”
梁汝儿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双向后扯起麻绳,向贺锦福的脖子靠近。
命悬一线之际,贺锦福疯狂地推打梁汝儿,却发现这怪物像石头般坚硬。
下一瞬,麻绳已绕过脖子,随后收紧。
梁汝儿弯起嘴角笑,可后仰的头部上的嘴呈现的是下挂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却像在哭。
贺锦福剧烈挣扎,却于事无补。只能感受着脖子上的麻绳越老越紧。
头顶传来梁汝儿的笑声,“嘿嘿嘿,上吊真好玩。”
贺锦福在极度窒息中,五官扭曲,眼球突出,脸胀到通红,双腿在地面不断蹬着,她这才体验到被绞死的感觉。
脖子快被扼断,呼吸被夺走,一种极致的酸楚痛麻霸占了脑袋。
梁汝儿僵硬的双继续收紧,嘴角都跟着抽搐起来。
贺锦福在灭顶的痛楚中,意识到梁汝儿是在以同种方式报复她。
绝望而崩溃的泪水四溢。
这般难受,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可梁汝儿并没有成全她,直到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痛楚后。
才传来“咔——”的一声。
那是脖颈脆生的断裂声,贺锦福终于倒了下去。
再度醒来,贺锦福发现自己正站在院中,身边躺着身首异处的杨妈。
她怎么会又活了?她不是死了吗?
那被溢死的绝望痛苦还历历在目。
但还不及多想,周围又刮起一阵狂风。
贺锦福被风迷了眼,等再睁眼,叶和那两个鬼又不见了。
这一次,贺锦福没有半点犹豫,拔腿朝着院门狂奔而去。
可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院门自行重重地关上了。
贺锦福扑了过去,明明没有插栓,可门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嘶嘶嘶,大夫人,嘶嘶嘶——”
贺锦福猛然回头,惊恐地叫了出来。
“啊——”
她竟然看到一个怪物竟趴在院墙之上。
那怪物长着何河的脑袋,可脑袋之下竟是肥壮的蛇身,蛇身上青绿色的鳞片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何河摇晃着脑袋,吐着舌头,蛇身盘踞在墙头上。
贺锦福吓到腿软,可院门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该怎么办,怎么办。
贺锦福强压下恐惧道:“河,你不要怪我。你忘了吗?当时,是叶抢了你去宴会的会,是她害你毁了脸。叶是罪魁祸首啊。”
趁着话的间隙,贺锦福向着远离何河的那面墙挪去。
何河上下探着头,“嘶嘶嘶,所以呢。”
贺锦福道:“所以,叶才是你真正的仇人啊。再了。最后是杨妈将你砸死的,不是我。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找我报仇,对不对。”
着话,贺锦福已挪到了墙边。
她看准会,爬上了墙边的水缸,而后踩着水缸企图翻到院墙上。
可贺锦福刚刚扒住院墙顶端,就发现对面的何河摇摆这蛇尾,沿着院墙游了过来。
几乎是下一瞬,何河就游到了面前。
贺锦福尖叫一声,跌下了院墙。
何河妖娆地眨着眼,“嘶嘶,大夫人,你罪魁祸首是叶,可若没有你的授意,我们何至于敢对左阿美下。到头来你推的一干二净,罪过全由我们背。大夫人,您真是好段啊,不费吹灰之力杀了想杀的人,到头来承受罪孽的是我们。可大夫人,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贺锦福自知什么都没用了,她爬起来,朝着对面的墙跑去。
可待她刚跑到,何河早已游到墙头,摇曳着腰身,发出嘶嘶嘶的怪声。
贺锦福喘着气,她知道若不做点什么,等待她的将是可怕的死亡。
贺锦福慢慢后退,直到脚靠到花坛边,她快速弯腰拾起花盆,而后朝着何河扔了过去。
何河轻蔑一笑,在花盆飞来之际,蛇尾一摆将花盆打了回去。
贺锦福眼看着刚扔走的花盆掉头向自己飞来,砰地一声后,花盆落在脑顶上。
一阵剧痛来袭,贺锦福捂着脑袋跌了下去。
鲜血顺着额头和鼻梁流了下来,糊了眼睛。
“嘶嘶嘶——”何河剧烈地抽摆着蛇尾,似是十分兴奋,“大夫人啊,我听有种刑法叫石刑,用石头将人活活砸死。听着很好玩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贺锦福倒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血,她咬着牙看向何河。
必死无疑之际,大概求饶是最正确的决定。可是她作为大家之女、后宅之主,就算杀人如何,犯错如何,她也绝不向眼前低贱的女子的求饶。
望着贺锦福恶狠狠的眼神,何河大笑一声,她探出蛇尾向就近的花坛而去,而后卷起花盆向贺锦福砸去。
“砰——”
花盆砸在女人额上,鲜血疯狂往下淌。
贺锦福趴倒在地上。
“砰——”
花盆再度甩了过来,砸在侧脸上。
“砰——”
“砰——”
“砰——”
花盆接连不断砸下来,伴随着何河张狂的笑声。
贺锦福奄奄一息,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砸断了,只剩下无处不在的疼痛。
可偏偏她却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只能等待最后一刻的破碎。
一下一下的剧痛还在继续,似乎没有尽头。
“砰!”的一声后,快被砸成烂泥的贺锦福终于闭上了眼。
睁开眼,贺锦福发现自己正站在院中,身边躺着身首异处的杨妈。
她又活了!
她终于意识到,她似乎在不断地经历死而复生。
而每一次死亡,都是在承受一次报应。她会以被杀者死的方式死去。
先是梁汝儿、何河,那接下来应该是苏菊!
苏菊是怎么死的呢?对,她是被自己用茶盏碎片割断喉咙的。
想到这,贺锦福毫不犹豫地冲进了自己的内室,从柜中翻出了一把匕首,又从绣篮中拿出了剪刀。
如果苏菊要杀人,那就搏命!
随后,贺锦福走出了内室,这才发现,外头黄沙乱舞,已经全然看不清了。
可是待风渐,贺锦福看清眼前景象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院中站着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都是苏菊。
看到贺锦福,两个女人同时出声,“大夫人啊。”
贺锦福呼吸不畅,愣在原地。
待她自己看清,才发现那两个苏菊虽然长得一样,但样貌是相反的,一个苏菊将发髻挽在左边,而另一个苏菊将发髻挽在右边。
原以为一对一就好,如今却成了一打二。
贺锦福心中没有胜算。她故意开口问:“你们谁是苏菊啊。”
两个苏菊:“我是啊。”
贺锦福道:“不,苏菊只有一个。你们其中一个是假苏菊。我不想和假苏菊话。”
罢,她努力回想,她想起苏菊是爱把发髻挽在左边的。
于是,她对其中一个苏菊:“你旁边那个是假的,杀了她吧。”
真苏菊笑笑:“不,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贺锦福:“不,你们长的不一样。”她思索片刻,跑进了里屋,拿出了一面铜镜,扔给了真苏菊,“你照照镜子,你们长得不一样。”
真苏菊哈哈大笑,“大夫人,你怕是傻了啊。她就是镜子中的我啊。”
罢,苏菊拿起铜镜照起来。
而后,那个铜镜剧烈抖动起来。
苏菊将铜镜扔到了地上。
随后的一幕让贺锦福震惊了。
她看见一只女人的从那面铜镜伸了出来,而后,是头,而后是整个身子。
竟然,又是一个苏菊。
新苏菊爬出镜子后,再次拿起了铜镜照起来。
而后,又又一个苏菊从铜镜中爬了起来。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又多出了八个苏菊。
一共十个苏菊站成一排,一半将发髻挽在左边,一半将发髻挽在右边。
十个苏菊异口同声:“大夫人,想不想尝尝割喉的快乐啊?啊哈哈哈哈哈——”
女人疯狂般的笑声回荡在院子上空。
十个苏菊齐齐扑了过来。
贺锦福疯狂踢打挣扎,可是她怎么会是十个女人的对呢。
很快,贺锦福被死死地按押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苏菊拿出茶盏摔在地上,而后她拿起地上的碎片,走了过来。
贺锦福红了眼,没想到这一次还是逃不过。
她闭上眼,只求速死。
可苏菊不让她如意。
苏菊嗤笑一声,命其他苏菊按住贺锦福的脑袋,而后拿起碎片朝着女人的喉咙割去。
苏菊故意慢慢割,偏偏不让人一下毙命。她一点点向下割,先是断了女人的呼吸。
贺锦福如脱水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喘气,却始终吸不上气,渐渐地整个人憋到面部青紫。
而后,苏菊才从侧面割开了一片肉,鲜血渗了出来。
而后十个苏菊齐齐松了,她们站成一圈,眼看着倒在中央的女人,在窒息和失血中慢慢死去。
贺锦福捂着自己脖子,痛苦到不停蹬腿。
原来,每一次的重复,都是为了折磨。
她痛恨到泪流满面。
速死竟成了一种奢望。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贺锦福终于停止了挣扎。
睁开眼,贺锦福再再一次发现自己正站在院中,身边躺着身首异处的杨妈。
想到之前令人崩溃的痛苦,贺锦福一下腿软,跌倒在了地上。
恐惧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已经在疯狂的边缘。
曾经杀人时,她毫不犹豫、毫不心软地下。现在发现,死亡对于一个人来,是如此恐怖而绝望。
接下来该是叶阑珊了吧。
叶阑珊是被汤药毒死的,难不成自己这次要被毒死?可前几次的死总会有令她意外的情况出现。
贺锦福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她走到院脚,拿起一根棍子。如果叶阑珊敢把药端过来,那她就把药打翻。
贺锦福站在院中等。没多久,院外传来女人的呵呵笑声。
她抬头,就看见叶阑珊和白桃走了进来。
贺锦福有一瞬的迷茫,为什么这俩人一起来了呢?
叶阑珊怀中果然抱了一个药罐子,而白桃上拿着一个针包。
叶阑珊笑笑,“大夫人,你不是你不舒服吗?来,我这有一罐毒药,喝了就好。”
白桃也笑笑,“大夫人,你不是你不舒服吗?来,我给你针灸,扎一脑袋,就好了。”
贺锦福愣了一瞬后,摇摇头,拿着棍子冲了过去,一棍子将药罐子打翻在地。
叶阑珊叫道:“哎呀,药没了。大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呢。”
贺锦福莫名觉得不对,可她没有犹豫,举起棍子打在了叶阑珊头上,叶阑珊一下子闭眼倒了下去。
竟然这么容易就死了?
贺锦福有些难以置信,一不做二不休,看向了白桃。
白桃慢半拍地叫道:“天啊!大夫人你杀人啦!啊!那我要打你啦!”
完,白桃扑了过来。
贺锦福抄起棍子朝白桃打去,白桃躲了过去。随后,俩个女人厮打在一起。
趁着一个空当,贺锦福用棍子袭击了白桃。
白桃翻了个白眼,跌倒在地。
贺锦福气喘吁吁,看着院中两具尸体,心中生出一丝窃喜,她这是过关了?
但是这关过得太容易,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可贺锦福没有高兴太久,因为门外再次传来女人的呵呵笑声。
贺锦福一抬头,发现叶阑珊和白桃再次从门口走了进来。
贺锦福看着那俩人,再看看地上的尸体,震惊而迷惑。
叶阑珊和白桃看着院中那两具尸体,面面相觑,“哎呀!大夫人杀了我们!”
罢,俩人齐齐冲了过来。
贺锦福见状,只能抄起棍子和那两人打在一起。因为前一次消耗了太多力气,这一次贺锦福打得很吃力。
三个女人打成一片,院子中一片狼藉。
过了很久,贺锦福才将那两个女人打翻在地。
院中已然横着四具尸体。
此时,贺锦福也耗尽了力气,整个人浑身被汗水浸透。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
门外再次传来女人的呵呵笑声。
贺锦福愣怔一瞬,竟然呵呵苦笑出来,笑着笑着竟哭了出来。
她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叶阑珊和白桃再再一次从门外走了进来。
俩人盯着地上四具尸体,面面相觑,“哎呀,大夫人杀了我们!而且大夫人还笑我们!”
叶阑珊和白桃齐齐走了过来。
贺锦福强撑站了起来,可是连棍子都还没甩出去,就被白桃按到在了地上。
她挣扎起来,可不知是自己无力,还是白桃力气太大,竟然完全挣脱不开。
叶阑珊端着药罐子走了过来,一掰开了贺锦福的嘴,将药罐中的汤药对着嘴灌了下去。而后,叶阑珊狠狠踢了贺锦福的肚子一下,贺锦福疼得狠狠咳了起来,毒汤尽数吞了下去。
贺锦福剧烈咳嗽起来,可随着毒汤入腹,一种剧烈的灼烧感在体内传来。
而后,那种入骨入血入肉的疼痛在周身弥漫开来。
那种痛,仿佛五脏都被溶化,骨髓被腐化。
意识渐渐涣散,她听到白桃:“哎呀!死了啊!那我的针灸用不上了!”
终于,贺锦福昏了过去。
她庆幸,她已经死去。
可再睁眼,她发现自己竟然离魂了。
她的魂魄飘在一边,看着白桃从针包里抽出银针,朝着自己肉身的太阳穴上狠狠扎了进去。
这一扎,那肉身如同诈尸般弹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贺锦福的魂魄感到一股刺痛从额间传来。
贺锦福的魂魄飘过去,想要阻止白桃,却发现根本触碰不到。
只能任由白桃将细针不断地插向那具尸体。
贺锦福的魂魄疼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
她一边打滚,一边绝望。
为什么,想死也死不掉。
好不容易死了,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在绝望的边缘,贺锦福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微妙的悔意。
也许,也许,她不应该杀死左阿美的。
也许,这一切就是报应。
睁开眼,贺锦福再再再一次发现自己正站在院中,身边躺着身首异处的杨妈。
她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如同从水里爬出来的一般。
而这一次,叶和两个鬼站在不远处。
其中一个婴儿鬼走上前:“怎莫样!蒜布蒜!浪里兹道森莫叫包应!”
贺锦福听不太明白鬼的话,只是疲惫而阴冷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童童坏笑道:“浪里敢嗖我亲凉的痛!”它的亲娘是活活痛死的,它想要让贺锦福感受一次难产之痛。
童童插着腰,一步步向贺锦福走去。
贺锦福闭上眼,看来还是难逃一死。
脑中一片空白,可是忽然间却钻出一个声音——
“那木珠串,是最厉害的宝贝。”
“是正阳之物,可以驱邪避鬼。”
“有总比没有强。”
贺锦福浑身一震,睁开了眼。自杀死白桃、破了厌胜之术后,她就将木珠串摘了下来,放在枕下。
驱邪避鬼
贺锦福转身,拔腿向内室跑了进去。
童童以为那女人是怕了,冷笑一声后,跟了进去。
叶萌拉着尸尸跟在后面。叶萌想着,贺锦福是童童最大的仇人,理应交给童童自己去报仇。
童童走进了屋子,就看到那个女人趴在床头,瑟瑟发抖。
童童一脚蹬地,飞了起来,朝着女人扑去。它要她好好尝尝它娘亲曾经的痛!
可快要扑到的时候,女人猛地转身,中握着一个木珠串。
那木珠串探到鬼气后,立刻发射出金色光芒。
电光火石间,童童感受到一种无法抵抗的力量将自己吸了过去,强烈的灼烧感传来。
“凉!咯咯!”
叶萌心惊,狂奔而去,“童童!”
“弟弟!”
尸尸大吼着,瞬移着到了童童面前,替它挡住木珠串的攻击。
尸尸!
叶萌快哭出来。
可一瞬间,尸尸胸口戴着的双鱼玉佩散发出银色光芒。
金银色光芒相撞,在空中边际分明,像是两股力量在激烈交战。
噼里啪啦的巨响中,木珠和玉佩同时碎成了粉末,在空中散开。
这一切,只发声在一瞬间。
尸尸抱着童童跌倒在地。
叶萌冲过去,“尸尸!童童!”
尸尸反复摸着童童,确认它没事,“娘,我们没事!”
叶萌刚才差点吓死了,她的孩子刚才差一点出事了。这一刻她的大脑早已被愤恨填满。
她拿起一旁的凳子就朝着贺锦福冲了过去。
“凉!我赖!”
可就在此刻,童童爬了起来,冲过来抢过了叶萌中的木凳,一脚蹬地飞起,朝着贺锦福狠狠砸了下去。
砸到一瞬,木凳四分五裂。
贺锦福瘫了下去。
倒下那刻,她的嘴上竟然挂着诡异的笑。
原来,可以速死,也是种幸事。
贺锦福瞪着眼,挂着笑,倒在床上。
童童抓起木凳还想多砸几下,但还是慢慢放了下去。
系统红色字幕闪现:“恭喜,通杀。”
叶萌走过来,抱起了童童,轻声安慰道:“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娘带你回家,从今以后,娘都会和你在一起。童童再也不会孤单了,娘会永远爱童童。”
童童红了眼眶,把头窝进娘的颈窝,抽泣起来。
尸尸也跑了过来,叶萌将尸尸也抱了起来。
尸尸也摸了摸童童的脑袋,“弟弟不哭,哥哥也会爱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叶萌欣慰地笑出来,她亲了亲尸尸,又亲了亲童童。
世间事真是难以预料,却又是冥冥中注定。
没想到那道士虽然没有再出现,却留下了厉害的木珠串,这是原著中不曾存在的法器。
这木珠串差一点就害了童童。
但因为她帮助了香玉,香玉留下了双鱼玉佩,这也是原著不曾提到的。
这至阴的玉佩攻克了至阳的串,救了童童。
宿命真是神奇啊。
叶萌抱着俩个娃往外走,跨出门那一刻,她最后看了一眼贺锦福的死尸。
这是个可怜、可悲、可恨的女人。
可一切借口都不是杀人的理由。
天道轮回,难逃报应。
叶萌终于收回目光,走了出去。
此时的天空,乌云已散去,重现了湛蓝晴朗。清风徐来,送来花香。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 终于死完啦!!!!恭送大夫人!!!!
第一次写文,经验不足,没大纲没存稿,所以写得慢tt,下一本肯定不会这样了,存稿足够再发。
下一本应该会开死亡答题,讲四个学渣逆袭通关的故事。也是恐怖加搞笑。
弱弱地征询大家意见,大家还想看第三个女儿的故事吗。如果没有特别想,我有点想去写下一本。如果还想看女儿,我就继续写这本
死亡答题文案:(预收文)欢迎大家预收啊
余甜、苏叶、陈厉、江野是个团体,他们非常团结,比如——包揽了高三二班倒数四名,做学渣也得一起渣。
有一天,他们集体穿进了一个答题系统。答对既生,答错的话就会以各种离奇恐怖的方式死去。
四个学渣瑟瑟发抖,好后悔,应该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
系统:“下面请听题。请问,234*69*223*62等于多少。请在下面四个选项中选择。答错将接受剁肉洗礼。倒计时十秒开始,0、9”
学渣们:“”妈妈呀!
但是谁能料想,三个月后,这四名学渣竟然活到了最后,而且登顶积分冠军。
系统:“真想不到呢。”
四个学渣:“我们也想低调啊,可实力不允许啊!”
搭建的简易工棚内烟雾缭绕,工人们东一个西一个的蹲在那里,衣着破旧,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茫然之情。 手握小刀,耿大明知道自己有了奇遇,头脑里面有着大量的知识可以获取,放眼望去,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大国基建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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