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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突然的闯入者, 躺椅上的人眼皮都没掀一下, 道:“那鸡是隔壁家的。”
每天苏景阳他们出门了, 这只鸡就算被绑了也会想尽办法的飞过来,然后在他院子瞎溜达, 轰都轰不走,他也懒得管了。
他又接着缓声道:“叫我阿易, 别叫我名字。”
“阿易?这不是你爹给你取的名吗?”来人是名五官明丽的女子,红色的窄袖衣裙,外面罩着层同色的薄纱, 挽起的发髻也以红色的发带点缀, 身姿英气挺拔, 容颜美丽夺目,只是她眸中带煞,令她看起来多了几分难以接近阴沉。
她如同出入自己家似的很随意坐到了桌边,戴着黑色金丝手套的手抓住茶杯先喝了一大口。
她四下量了一圈, 语气隐隐有点不相信,“你这些日子就住这?”
“这里清净。”当时买屋子的时候,介绍的人就这边没什么人住,很清净静。来了才知上当了, 隔壁那家伙没事儿就在那呱唧呱唧的讲话, 逗孩子玩, 清净就成了笑话。
容辞终于瞥了她一眼, 道:“你不好好当你的圣女, 跑来干什么?”
容华闻言呵了一声, 微微侧过身来对着他的方向,抱着双臂翘起二郎腿,秀长的黑眸睨着他,“我是来看看为了一个梦在外奔波的城主大人为什么连音信都没有。怎么,这么些日子了,梦师那老头还是不肯见你?”
“嗯,避而不见。”
容华将指关节按的叭叭响,冷笑道:“他这是还记恨容城当年将他驱赶出来跟家人离散呢。这种事情,就该我出马,保管他无处可躲,乖乖的给你解梦。”
原本没什么表情的容辞闻言不轻不重的哼笑了一声,黑眸望着她道:“那是,谁人不怕你罗刹。”
容华脸色变了,怒骂道:“草你奶奶,别给我提这三个字,听得脑壳疼!”
容城的圣女是由巫师大人算准了时辰,出生就注定的。容城历代的圣女不是清冷出尘,就是平和亲切,受子民拥护。而容华绝对是个例外。她脾气阴冷,心狠手辣,行事张狂,一不二,无所畏惧,全容城里除了跟她一起长大的容辞,几乎没哪个敢招惹她。只要她往街头一出现,四周的人几乎都是瞬间作鸟兽散,生怕招惹到这位总是阴晴不定姑奶奶,当街被卸掉四肢。因为她真的这么干过。
容城的子民现在没哪个不知道她的,私下里叫她罗刹,议论她是恶鬼托生,根本不是什么圣女。
当然也只敢悄悄的,要是被容华听见了,准能要了他的命。
显然,容华特别不喜欢这个称号,一听就觉得心里很烦,烦到想杀人,如果刚才话的不是容辞,她恐怕早就毫不犹豫拔开匕首,狠狠捅过去了。
容华手哒哒的敲着桌面,道:“对了,你的生辰宴已经在开始布置了,你回不回去?”
容辞坐起身来,指关节抵了抵眉心,黑发垂落在轮廓分明的脸侧,嗓音散漫道:“回不回去无所谓,到时候再看吧。”
“是吧。”容华不由哂笑,“反正你娘是日夜盼望着你死在外面,好让她宝贝儿子继城主位。又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逢人就巫师大人算准了你命中注定无子嗣,真是其心可诛!如果她不是你老娘,我早杀她了,真佩服你竟然能忍她这么多年。”
“随她吧,翻不起什么风浪。”提起那个女人,容辞表情冷淡了许多。
他起身迈开长腿,换了件黑色的衣服穿上。容华也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目光不忿的问他,“你难道真信了巫师的话啊?我就不信你年纪轻轻,身强体壮会生不出孩子来?你就挑个看对眼的搞上几搞,生出个孩子来给她瞧瞧,哦,不对,是生十个八个的!烂她的脸!免得她一张嘴成天叭叭叭的,我怕我会忍不住给她割掉。”
“看对眼的……”容辞似乎没太注意去听她后面几句了,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忽尔弯了弯着嘴角:“看对眼的没有,看不对眼的倒是有一个。”
容华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半晌才狐疑道:“瞧你笑的……真是看不对眼吗?”
“嗯,自然。”容辞已经穿好了衣服,回眸看着容华万分肯定的点头,“他是个烦人精,人笨话还多。”
容华若有所感,眸子朝着窗子外的方向瞟了一下,才又问:“院子里的那只鸡是……”
“是他的。”容辞评价道:“鸡随主人,喜欢随便翻墙。”
容辞随便两下束好了头发,在桌上的盘子里抓了把米出去院子里,撒在地上,不用唤那只鸡就欢快的奔过来啄米吃。
容华跟在他后头出来,在旁边瞧着容辞潇洒喂鸡的样子,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内心仿佛遭到雷劈。
容华气道:“草你奶奶,你都帮人喂鸡了,你还敢骗我没看对眼?!!!”
天气晴好,久违的太阳暖融融的,浑身脏污的老乞丐坐在还未开张的饭馆斜对面角落,惬意的晒着太阳,啃着老朋友赠送的大肉包子,喝着芝麻粥,满脸美滋滋。
等到吃饱了喝足了,老乞丐用手捋了捋油汪汪的胡子,满足的眯了眯眼,正待好好的睡上一觉,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梦师大人。”
一黑一红两道身影站在他的前面,挡住了阳光。
老乞丐听到了那个称呼,胡子抖了几抖,沾满灰尘的眉头都纠结住了,他闭着眼睛当做没听到,发出装睡的鼾声。
“……敢装死?看我不弄死他!!”一道恶狠狠的声音。
容辞伸手拦住容华抬起的手掌,眼神冷肃了些,“行了,别胡闹。”容华瞪他一眼,不甘不愿的将手收回,偏开头重重哼了一声。
容辞又看向装睡装的热火朝天的老乞丐,想了想,单膝蹲下,声音了些,“有一奇怪的梦境困扰我多时,还请梦师为我解惑,容辞感激不尽。”
老乞丐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来,看向容辞,叹息:“容城里梦师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城主何必执着于找我这个老头子解惑呢?”
容辞轻轻摇头,“他们能力浅,无从问起,自然比不上您。”
老乞丐无言片刻,才又道:“老头子浑浑噩噩度日多年,也不曾修为,恐怕,恐怕也帮不上……”又看了眼容辞恳切的脸,他最终还是难抵心中对故城之主的情意,长长一叹,妥协了,“罢了罢了,姑且试试吧。”
“多谢了。”容辞着冲身边的容华使了个眼色,让她回避。
容华其实很想听的,她只知道容辞总是梦见一个人,可是具体是什么内容她还不知道呢。可见他不愿意自己在旁边,还是踱着步子避开了。
到底梦见什么了,要这么神秘吗?容华不满的声嘀咕。
她百无聊赖的在旁四下张望,眼神一定,发现对面正在热火朝天的挂招牌。
“林记,馆。”容华低声念着上面的字,发髻间的红色发带被风吹拂飘动着,表情沉静时的样子倒是冲淡了些身上的冷煞之气。
她实在无事可做,就这样站在那儿从头看到尾,直到人家招牌装好了,门口的人都散了,她这才回头去看容辞。
容辞刚好从老乞丐面前起身,低低了句什么,给他留下了一锭金子,然后起身朝着这边大步走过来。
容华察觉到他脸色不是很好,就问他老乞丐是怎么,容辞道:“他……是梦,非梦。”
“什么鬼!”容华道:“这了跟没有什么区别,神神叨叨的糊弄你呢?”
容辞神情冷凝着,低声道:“他还让我保持现状就好,无需去费心寻找,没有任何意义。”
容华一听更气,“一堆废话,真是讨。”容华回头去看,却发现老乞丐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她低骂了一句,“死老头,算你跑得快。”
容辞闭了闭眼,才缓和语气对她道:“你先回容城,我算……过些日子再回。”
容华奇怪的看着他道:“为什么还要过些日子,你出来找梦师解梦的目的也达到了,还留下来是想跟你的烦人精培养感情吗?”
容辞不冷不淡瞥她一眼。
容华指了指对面的林记馆,“我好歹来一趟,请我吃饭。”
容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观察片刻才道:“换一家,这里都没开张。”容辞正要转身离开,饭馆里面突然跑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皮肤,大眼睛,脸上还有未消的伤痕,手里提着两个大红色的灯笼。紧随其后的一人身形清瘦,头上戴着一顶帽帏,遮住了脸,他手里搬了一张梯子,然后两人开始张罗着挂灯笼。
容辞看着那个正身形摇摇晃晃的往梯子上爬的人,就像是中了咒一般,脚步顿时就定住了。
容辞知道苏景阳和陵离开了家饭馆,这两天忙到晚上才回家,但是没想到这么巧,这就碰上了。
容华不解的问他:“不是换地方吗,怎么不走了?”
容辞扯了扯嘴角,仿佛是笑了一下,“不走了,就这儿吧。”
着就朝着林记馆走过去,容华满脸莫名,不知他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但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容辞走近时就见站在梯子上正双手举着灯笼的人身体已经有些战战兢兢,果不其然,灯笼刚挂好一只,他身体往后一歪,手来不及扶住梯子,眼见就要掉下来了。
陵离的惊呼声中,容辞身形闪过去,伸出双臂将苏景阳给抱在怀里接住,惯力转了一圈,就迅速的将他放回了地上,也没给他一个缓和的时间。
苏景阳站到地上了,趔趄的晃了两下才站稳,戴着帽帏的陵离忙过来扶他,“你没事吧!”
苏景阳心有余悸的摇头没事。
本来这灯笼是准备让挂招牌的人一起弄的,可是刚才来来去去的忙乎竟然忘记了,人家现在都已经走了,苏景阳也不好跑去喊人家回来,就自己解决。只是他这天实在是腿软腰也软,挂个灯笼又老费劲儿,一个没撑住就要往下摔。
好在像电视剧里那样被人接住了,只是接住他的人并没有抱着他托马斯旋转一千八百度,也没有跟他对视三十秒以上,而是立马将他杵在了地上,好像多抱一会儿都觉得嫌弃死了似的。
苏景阳看到是容辞也不意外,跟这人真是哪哪儿都能碰见。
苏景阳郁闷的对他道:“谢谢你,但你就不能让我缓缓再放下来吗?”
容辞眸子盯着他,短促的笑了声才道:“不能,你太重了。”
苏景阳道:“我哪儿重,我才多少斤你就喊重,你是不是男人。”
“有点重,毕竟你脑袋里都是水。”容辞用惯常的语气逗弄他,想看他跳脚,没想到他愣了一下,恹恹的轻吐一口气,竟然没还嘴。
他跟刚好走过来的容华颔首无声了个招呼,就转身就去拿另一个灯笼来挂。
陵离哪里还敢让他爬梯子,想从他手里接过灯笼,“景阳,你不舒服就去歇着吧。我来就行了。”
不舒服?容辞眉微蹙,扫他一眼,他脸色的确不太好。苏景阳躲开,继续往上爬,“还是我来吧,刚才就是有点没站稳,你扶着点我就成了。”
容辞见他坚持,莫名的有点烦躁,唇动了动,忽而伸手,沉声道:“你下来,我来弄。”
苏景阳站在梯子上回头用力瞪他一眼,根本不领情,“你最好离我的梯子远点,我怕你谋杀。”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因为脸上的伤痕未消,他一双大眼睛瞪起来也没有平日里那种彪乎夺人的气势,反而湿润润的,透着一股虚张声势可怜的味道。
容辞被他拒绝后,眸子骤然紧了紧,手收回来,胸口起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嘴唇抿着不做声。
苏景阳坚持的将灯笼挂好了,从梯子上下来,牵住陵离的胳膊正要往里走,突然感觉旁边多了抹红色身影。
苏景阳歪头去看,对上一张明丽动人的脸,嘴角含笑肆意量着他,苏景阳知道她是跟容辞一起来的,也冲她轻轻笑了笑。心里却是在想,怪不得阿易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原来是跟这么个大美人在一起。
苏景阳虽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但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是真好看,烈火般耀目的红裙,气质独特,一种侵略性很强的美丽,令人见之难忘。
而且她话的音调有些低,也很特别,她对苏景阳道:“我叫慕容,是阿易的朋友,我想来你们的饭馆吃饭,方不方便啊?”
“好啊,你们随便找地方坐,我跟阿离去厨房准备。”都已经进来了,不方便也要方便了。
因为馆还没开张,等人都进来之后,苏景阳就准备去关门,关门前朝着对面角落那儿望了望,发现老乞丐已经不见了。
那个老乞丐曾经跟他在成衣店门口聊过天,还给他科普过容城,苏景阳今日碰巧看到他,就给了他一些吃的,顺便得了些能量。苏景阳还准备待会再给他装几个馒头的,可他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算了,等下次他来了再给吧。
陵离始终担心外面的人认出他来,所以只要是出去都会戴上帷帽,将脸遮住。苏景阳将门关上后,陵离便取下帽子随着苏景阳一起往后厨走去。
容华不甚在意的四下看了看,找了个位置安逸的坐下来,双手并排搁在桌上有节奏敲着,目光溜溜达达的往容辞身上跑。
坐在她旁边的容辞瞥了眼苏景阳走姿歪歪扭扭离开的背影,很快收回视线,神情冷冽盯着桌面,根本不搭理她。
不多时,苏景阳提了壶茶出来了,给他们倒茶。
苏景阳不动声色的往容华手上的黑色金丝手套看了眼,容华却敏锐的察觉了,捧着茶杯笑眯眯的对他道:“很奇怪是不是?因为我练功带毒,所以要一直戴着这个,不然不心伤到人可就不太好了。”
苏景阳不明觉厉的点点头,又对她笑,问她想吃什么,还有口味怎么样,容华都一一了,然后苏景阳就要往里走。
容华拉住他,状似满脸天真的指着容辞:“老板,你还没问他呢。”
苏景阳这才抽空觑了容辞一眼,嘴角的笑一下就收了,“他?给他吃草。”
容辞扯着红唇,冷笑一声,“我看你是皮痒了。”
“是痒了,你给我挠挠?”
容辞道:“那你过来试试。”
“当我不敢吗?”苏景阳还真就凑过去,将自己的脸猛地贴近,纯黑色的清澈眼瞳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动唇低声:“你挠啊。”
容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感觉他清浅的气息,表情滞了一半晌没动,忽尔就了句:“真丑。”伸手将他的脸给推走,然后偏开头闷不吭声的喝起了茶
容华看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然后支着脸颊对苏景阳道:“那就给他吃草吧,不过别给他放太辣。”
苏景阳旋即又换了个笑脸对她,然后没再停留,直接去厨房帮洗菜做饭了。
当然是不可能真的端盘草上来,苏景阳和陵离给他们两个人一共烧了四菜一汤,容辞是已经尝试过陵离的手艺了,但容华是第一次吃。
她跟容辞一样,其实一开始没抱多大的期望,可是才吃下去一口她的脸色就猛然怔住,眼神也有几分恍惚起来,跟丢了魂似的。
容辞奇怪的瞥她一眼,见她默默的又继续夹菜往嘴里喂,然后吃着吃着她竟然哽咽了一下……无声的落起眼泪来,而且泪水吧嗒吧嗒的,还流的很凶。
容辞:“……”
容辞跟她一起长大,还是第一次看她哭,不意外是假的。容华好像也被自己吓到了,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脸色一变,低声骂了句什么。直到一顿饭吃完了,容华都有些不对劲。
正当他们两人无声相对的时候,陵离端着一碗甜汤出来。
容华刚才没见到陵离的脸,此时他一出来,容华陡然就站起身来,望着他的脸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您……”
陵离有些不明所以,迟疑了片刻才靠近,将汤碗搁置在桌上,然后紧张的交握住双手。陵离以为她跟镇上的人一样,知道了他以前的那些事。可是她的表情又不似厌恶……
“您……”容华凝望着陵离,气息有些不稳,她眼中有困惑有泪意,嘴巴又动了几下,想话却又仿佛不知该什么。
容辞觉得她的反应实在太过怪异。容华因为身份的原因,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容城,是不可能认识陵离的。
半晌了,容华才缓缓的从陵离的脸上收回视线,跌坐回椅子上,怅然若失的了句:“你……长的像我的一个亲人,做饭的味道都这么像。”
陵离松了口气,嗓音柔和,“是吗?那你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来啊。”
容华听到他这样温柔的话,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亲人,嘴巴扁了扁,又眨巴眨巴眼睛落了泪。
容华看向他,抬手蹭掉了面颊上的湿润,红着眼,乖巧模样的点点头,“好,一定会的。”
这时,乳娘追着乱跑的阿轩跑到大堂,又将他给抱回去,容华又探着脑袋瞅了瞅,却只看见孩子的后脑勺,觉得心里愈发的闷得慌。
这顿饭陵离坚持不收钱,他们两人嘴上也都应了,可是等过后来收拾桌子才发现桌边竟然搁了一锭金子。是金子,不是银子。陵离被这大手笔惊到,当然不收,等晚上回去了想还,却被回绝了。
容辞道:“这是慕容给的,你收着吧,她以后再来吃饭,你不收她钱便是。”
陵离却摇头,这金子恐怕吃半辈子都吃不完,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饭馆能开多久下去,“你帮我转交给她吧。”
容辞见他坚持,微微侧身,余光瞥了眼正在院子里捉鸡的苏景阳,心念微动,“不如,这样吧……”
苏景阳将那只用绳子都栓不住的出轨鸡捉住,往门口走,刚好听见陵离轻轻的了句好。
回去了之后苏景阳问陵离是不是答应了什么,陵离整理床上的衣服,头也没回的:“慕容给的钱不退了,阿易每天来我们家吃饭。”
“诶?不是……”苏景阳奇怪的道:“慕容给的钱,他为什么来吃啊?”
陵离声音很淡,“因为他他跟慕容从长大,不分彼此。”
苏景阳一下就闭嘴了,原来是这样。陵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反应让他也暗暗的猜测起来。
阿易那家伙肯定是故意这样对阿离的,想用慕容刺激他,现在看来,是有效果的,阿离果然是有点吃醋了。而且阿易以后还可以天天来家里,或者去林记馆吃饭,有借口时时刻刻能跟阿离相处,简直一举两得。
苏景阳啧了一声,这算盘得真响。
接下去的几天,容辞果然每天都过来陵离家吃饭,不过不是每餐都吃,有时候吃个早饭,有时候吃个晚饭。林记馆开张以后,他也偶尔过去两趟,也不多呆,用完餐就离开。
林记馆因为有梁路帮忙捧场的原因,生意比想象中的好上许多,苏景阳这个二兼掌柜的忙得团团转,每次容辞去了,苏景阳连话都顾不上跟他,这样倒是少了撩架吵嘴的可能,算是两人认识以来,相处最和平的一段日子了。
陵离每天也忙得浑身都疼,一开始的时候胳膊都抬不起来,不过他却似乎乐在其中,丝毫不觉得辛苦,还经常去弄些食谱回来,晚上钻进厨房里研究新菜色。
陵离越来越走火入魔,有时候不知不觉就这样那样的菜摆满灶台,还想继续试。
陵离每盘里分别挑出一点来试试味道就已经饱了,剩下的就归苏景阳和阿轩,苏景阳吃得肚子滚圆,差点要撑得倒地不起,阿轩也是吃得不停饱嗝,看见吃的就往屋子里躲,连连摆头不要了。可吃不完又实在浪费了。
苏景阳想了又想,之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就爬到梯子上喊隔壁的人,然后将菜或者汤用碗盛分出来一些,然后再用篮子吊下去给他,让他分担。
容辞每次见他趴在墙边,都会给他一个无言的白眼,觉得他这个样子就跟喂猪一样,但还是会去接。容华又过来了两回,跟着蹭了两顿夜宵,而且她还不是在容辞的院子里吃,直接就跑到厨房里,围着陵离转,一双眼睛亮晶晶不时的望着陵离,言语间对他颇为亲近,大概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思念的那个亲人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景阳的五日之期过了一次又一次,他的内心已然绝望,不再反抗。只是那个男人好似察觉他不喜欢那个上位的姿势,过后都不怎么在这上面折腾他了,这让苏景阳稍微松了口气。
苏景阳手心里的痣仍旧顽强的不变色,不管那男人每次往他体内留下多少东西,他一直怀不上,系统却沉寂着也没有出来恶心他。
看来系统一号的对,时间对它们根本不算什么,它要的是结果。也就是……不管如何他最后还是会怀上的,所以系统才会冷眼相待吧。
苏景阳认清现实,却也很努力不再让这事儿影响自己的情绪,不管是不是伸头一刀,只要这把刀还没有过来之前,他就得好好的生活。
因为陵离的手艺确实好,林记馆的生意渐渐的由好变成了火爆,梁路有时候想来吃饭都没位置,苏景阳只能将他单独安排到了后院摆一桌,容辞也来的话,苏景阳就将他推的跟梁路坐一起,然后他们两人在那儿默默地无声地对望一会儿后,就各自转开视线,谁也不理谁。
苏景阳这天忙得头皮都要炸了,回家之后洗了个澡往床上一摔闭上眼就睡了。
他依稀记得这天是什么日子,当温热的气息靠近,嘴巴被亲吻住的时候,苏景阳心里苦叹,却连眼皮都挣不开,他真的太累了。
苏景阳抬手推了推,其实他力道不大,但是正在深深吻他的男人却突然停住了,恋恋不舍离开他的唇,微微抬起身来。苏景阳反应也有些迟钝,那个男人保持了这个姿势片刻后,就自己翻下身去躺在了一边不动了。
等过了好一会,苏景阳确定他是停止了,没再有任何的动作,内心大为惊奇,瞌睡都醒了些。
被系统控制了神思的人竟然能有这种自主反应???
是睡着了吗?可是这对他来是梦啊,要怎么睡?
苏景阳在黑暗里伸手去摸,摸到他高挺的鼻梁,顺着往旁边,指腹触到了他在缓缓眨动的眼睫,挠的指尖痒痒的。
苏景阳感觉他侧了一下脑袋,对着自己这边,似乎在看他。虽然苏景阳知道黑漆漆的他跟本不能看见什么,但还是赶紧将手给缩了回来,然后侧过身背对着他,在这不大的空间里……睡起觉来。
身旁的人突然伸手将他从后面搂住,苏景阳感觉屁股那被根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脑子一麻,将他拍开。
男人照旧是有些迷茫的,他将苏景阳放开,然后重新转回身子。两人就这样背对背静静的躺着。
苏景阳是真的累,他在这样的空间里竟然也睡着了。等他突然惊醒的时候都不知道过了过久了。旁边的男人也一直躺在那儿,除了有些紊乱的呼吸声,没什么别的动静。
苏景阳坐起身来,心慌的等了好久好久结果都还没被放出去,他这才不得不清醒的认知……如果不做,他是出不去的。
垃圾狗系统!垃圾狗系统!垃圾狗系统!重要的话骂三遍!!!
苏景阳一阵来气,转头去看旁边的男人,迟疑了许久,才用手去拨了他一下。
他似乎是动了一下回头,但又很快的将头转回去了,不理。
苏景阳又拨了一下,这次索性连动都不动了,嘴里还发出短促颤动的气息,似乎是在哼声。
……妈的所以这是生气了吗?
苏景阳心塞到窒息,一咬牙身子凑过去贴上他,然后主动的去亲他的脸,不满意,不动。
苏景阳心情快爆炸了,被强迫搞就不了,现在还要求着哄着别人搞自己,都他奶奶的什么世道!!!
可苏景阳就算气到要升天,还是不得不继续哄他,不时的轻啄他的嘴角,亲吻他的下巴,甚至用手去摸他,最后主动权终于被夺走,男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含着他的唇把他吻了个密不透风,又将他摁着弄了个死去活来。
从这人身下解放后,苏景阳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往窗户外一看,天已经大亮。
苏景阳呼吸着真实世界里的空气,那种心口窒息的感觉才稍稍的消散了些。
苏景阳呲牙咧嘴扶着腰起身,在陵离的房间门口探头看了看,他跟孩子正睡得沉。苏景阳不由皱眉沉思,陵离从来没有起这么迟过,看来还是昨晚他耽搁太久了,现在才结束,因为不能被陵离发现他的消失,所以系统做了什么手脚,让陵离醒不过来。
苏景阳正准备将系统给嚎出来,叫它让陵离醒来,床上的人却有了翻身的动静,陵离跟阿轩都醒了。
陵离对于自己能睡到现在也非常的惊诧,苏景阳就可能是都太累了。陵离却眉眼含笑,一边给睡眼迷蒙的阿轩穿衣,一边道:“能跟你一起弄好林记馆,一点都不辛苦。就算这样一辈子,也不会觉得累。”
一辈子啊。苏景阳望着陵离脸上的笑,有点伤感的想,我可能陪不了你一辈子。可是话到嘴边又吞回去,至少现在还没到离别的时刻,他不想让陵离伤心。
他们这天都起迟了,等陵离弄好早饭,苏景阳还在奇怪,阿易怎么没过来吃。
苏景阳爬去梯子那儿喊了声阿易,现在他已经习惯了爬梯子喊话,很少去敲隔壁的门。
容辞隔了会儿才出现在门口,冷飕飕的天气就一身雪白的单衣,不知道冷似的,他走到院墙下面,抬起漆黑幽邃的眸来看着苏景阳,声音有几分嘶哑,“我想吃面。”
苏景阳扯了扯嘴角道:“阿离煮瘦肉粥,还有炸了春卷。你爱吃不吃。”
“我要吃面。”容辞臭着脸,坚持的道:“我要吃长寿面,我今天生辰。”
“哦哟。”苏景阳讶异了一下,“真的啊,多少岁啊?”
“二十。”容辞道。
“……”苏景阳望着他那张的确是非常年轻的脸,叹气道:“是吧,二十了。长大一岁,就该懂事一点了。”
苏景阳的话刚落音,容辞又缓声提要求了,“你去厨房,我要你给我煮。”
“别搞笑了,我煮的能有阿离煮的好吃?”苏景阳煮面其实还行,就是比起陵离是差远了,“还有你过生,怎么不回家啊。”
容辞静静的看了他半晌,然后神情暗淡下去,嘴角轻微颤动着将脸别开,不话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景阳隐约觉得自己是触到他的伤心事了,是啊,有家人的话,过生怎么可能不回家呢?还是二十岁整生呢。
苏景阳顿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便道:“行行行,我给你煮,你是寿星你最大,不过先好了,难吃可别怪我。”
容辞听了回头,弯起眸子冲着他灿然一笑,似乎心情突然变好了,嗯了一声,“那我先回去换衣服,待会过去。”
苏景阳被他这抹笑容晃了眼睛,下梯子的时候才有点回过神来,他奶奶的,这家伙是舍不得阿离再累着,所以才非要他煮的吧。
苏景阳摇头轻叹,算了算了,今天他过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苏景阳去厨房洗手然后开始揉面,陵离奇怪的过来问他怎么还在弄,苏景阳就了,“阿易过生日,想吃长寿面。”
陵离道:“还是我来吧。”
苏景阳就带了丝笑意半真半假的:“还是我来吧,累到你,有人会不高兴的。”
陵离闻言眸光闪动一下,将目光移开看向别处没什么,又去给苏景阳拿了两颗鸡蛋出来,然后就回去屋子里去了。
苏景阳等面条下锅出来望了望,才发现陵离坐在桌边出神,阿轩自己在那喝粥糊了满脸他都没察觉。
苏景阳抱着阿轩到院子里洗脸时,容辞过来了,苏景阳面已经煮好了,让他先进去吃。容辞看了他一下,依言进去了。
等苏景阳给阿轩弄干净后,牵着他进屋,刚好看见陵离在给容辞夹春卷。原本微微垂着眸正盯着碗里面条还有两个荷包蛋的容辞看到到伸过来的筷子,有些意外的抬起眸,刚好跟陵离对视上。
陵离浅声笑着,目色柔和,“听景阳你今天生辰,生辰快乐,多吃点。”
容辞沉默了片刻,也跟着淡淡的笑,“谢谢你。”
陵离又给他夹了点别的菜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吃面条也可以配着菜,会更开胃。”
容辞黑眸看着他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陵离却还是给他每样夹了一点,然后才放下筷子,招呼在门口顿住脚步的苏景阳过来吃。
苏景阳紧紧的抿着唇,憋着心中的暴动的八卦之心,磨蹭着过来抱着阿轩坐下,视线抑制不住的在两人间晃荡。
不是他的错觉吧,这两人最近……好像有点进展诶……
容辞见苏景阳的眼睛在他跟陵离之间滴溜滴溜的,心思涌动的十分明显,他气息一沉,冷着脸道:“请问你在看什么?”
“看你长得美行不行?”苏景阳真是服了他了,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变脸就变脸。
苏景阳也就自觉的不当电灯泡讨人嫌了,就拿了根春卷,端了碗粥,跑到院子里边喂鸡,边吃早饭。
阿轩也跑出来,先是撒米喂鸡,然后又兴奋的将鸡都赶走,院子里又是鸡飞鸡跳的热闹起来。
容辞不多时就从里面出来了,离开的时候面无表情,连话都没跟苏景阳。苏景阳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端着空碗跑回去一看,面条基本上没怎么动,鸡蛋一个都没吃,陵离给他夹的菜倒是有动过的痕迹。
苏景阳很生气,了自己弄的面条不好吃,他非要,结果弄了又不吃,什么人嘛!
苏景阳坐过去问陵离:“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陵离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将那碗面端到自己面前,陵离对苏景阳温柔笑了一下,“放心,他不吃我吃。不会浪费你的心意。”
顾小楼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了乱坟岗?原本还半死不活的顾小楼,当即被吓了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扶我起来我能行!”从此,她埋名隐姓、乔装换面、踏上了一条枕戈尝胆、刀光剑影的谋士之路...…谁知,一招失算,真实身份竟被个男人当场拆穿纳兰朝:顾圣宛,年十四……顾小楼:(嘴上)王爷英明神武!(心里)您可闭嘴吧!PS:1.女主亲妈,男主后妈2.男强女强,相爱相杀3.感情线又甜又刺激,甜的四平八稳多没意思
其他 47万字 2020-06-15
穿成苦逼女配,廖离潜心修炼,各种浪,坑魔王,坑男主,坑大佬,走上人生巅峰,魔王男主尽收囊中,苏爽又搞笑当满级大佬穿回现实,发现穿越是一场阴谋,廖离摩拳擦掌,花样凄惨了解一下?魔王:想你想你想你男主: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黑化了爱魔:小心心给你,你给我好不好郭勋:我只想与你共度一生廖离:都是同一个人,不要搞的我好像很花心好不好?女配逆袭成大佬之路,苏爽还有点甜食用指南:苏爽文,剧情各种飞,脑洞大开,逻
其他 81万字 2020-06-15
直到死后,虞舒才晓得,她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而是被歹意掉包的豪门千金!难怪渣妈成天优待咒骂,渣爹还对她起了色心,她宁死不屈,最初被活活打死。而他们的女儿——虞家捧在掌心的假千金,明知真相却还竭力隐瞒,持续占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重回16岁,她赌咒要让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付出代价!-全校没人不怕薄晏之,传言他是杀人犯的儿子,天分残酷,无情无义。上一世,虞舒对他避之不及,却在死后看到,这个少年为了替她报
其他 40万字 2020-06-15
女主一笑,别家男主:但凡你要,命都给你。童琪一笑,严大总裁:别说是命,我所有遗产都特么是你的。***严穆曾经的人生规划:早死早超生, 遗产全部给童琪,弥补对她的十二年亏欠, 害她最好的年华都喂了狗。直到童琪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他家门前,笑得很甜:“谁稀罕你的钱,我要你的人。”被迫同居第一天,他坚守底线,绝不退让。被迫同居三十天,他溃不成军,把她按在床上吻得忍无可忍。第三十一天清晨,多年与严穆狼狈为奸
其他 23万字 2020-06-15
被凶巴巴的猎户用一头野猪换回家当媳妇的林晚秋赌咒,她再不敢手贱了!嘤嘤嘤……她就是由于新颖图廉价点了闲鱼上的‘穿越买一送三吐血促销大礼包’,所以才穿越到鸟不生蛋的穷山沟给凶猎户当媳妇……还外带两个拖油瓶。猎户又凶又磨人,两个拖油瓶也不是省油的灯,林晚秋觉得她好难。只是……猎户咋又把已经欺负过她的人给揍了?还把已经骂过她的人给扔粪坑了!两个小拖油瓶也开端围着她转悠,嘴里甜甜地喊着嫂子……所以……她
其他 307万字 2020-0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