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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1)



《被穿书女配抢走男人后》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狐不归爆炸了。

大师兄他怎么能一本正经这种话,他怎么每次都可以这么淡定又坦然?

崽崽, 亲亲么?

崽崽, 我陪你睡。

的时候永远笑眯眯的, 像是在, 崽崽,吃饭嘛?喝水嘛?散步嘛?

为什么不知所措的永远是她啊!

狐不归又羞又恼,指了指一旁的姬若遥, 道:“不用了师兄, 阿瑶可以陪我。”

因为喝多了,被姬星和扶着呕吐的阿瑶颤颤巍巍的道:“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姬星和左右看看,道:“没有吧。”

姬若遥“哦”了一声, 晕乎乎的栽了下去, 还好姬星和手快, 一把捞住了她。

黎白冲她挑了挑眉。

狐不归:“……”

这……

狐不归转头对玉道:“玉, 今夜陪为师睡。”

玉一双眼睛立刻瞪的滚圆。

卫君赫扁扁嘴, 眼含泪光, 委屈的道:“前辈, 我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惩罚我?”

狐不归:“……”

这屋里拢共就两个女孩子, 两个都不行, 狐不归仔细量片刻, 将目光落在了林隐之和凤云卿身上。

一个是魂体, 飘那儿就行, 一个乖的像兔子, 让他坐在屋外,他就坐在屋外,只会温柔乖巧的守着她,好的,大哥。

狐不归反复甄选,正要开口。

黎白凉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而暗哑。

“崽崽,你要是敢出来,你今夜就……完了。”

狐不归:“……”

她不敢去想是什么完法,但直觉告诉她不要轻易挑战。

从到大的经历告诉她,有大师兄在的选择题,永远只有一个正确答案,选错的代价很严重。

可是……

这就要睡了么?

她偷偷看向大师兄,他的衣襟扣的很严实,下颌线是完美的弧度,皮肤瓷白细腻,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双眼睛漆黑深邃,望过来的时候,总是很深情。

可她还没有准备好啊,这么突然不好吧……

视线又不由自主的凝固在大师兄胸膛和腹部,看上去硬邦邦的很有力量,她其实都没真正看过,从前看的都是臭狐狸假扮的。

那几次跟心蛊有关的荒唐,都是大师兄刚掀个衣领,她就鼻血狂流。

狐不归看着看着,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

大师兄像是听见声音,笑的眼睛都弯了,覆在她耳边道:“崽崽忍忍,我们这就回房。”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

她才没有这么下、流。

狐不归红着一张脸,道:“师兄,你别乱想,我没有我没有……”

黎白牵着她的手,善解人意的道:“我知道,你只是渴。”

狐不归欲哭无泪。

众人渐渐散去,黎白带着狐不归往寝室走,沿途经过长廊的时候,便瞧见玉和卫君赫坐在院中,不知道在聊什么,笑的十分开心。

狐不归默默道:“师兄。”

黎白回头:“嗯?”

狐不归指指两人,暗示道:“君赫总是很尊重玉,什么都依他。”

黎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所以呢?”

狐不归试探的提出意见:“我可不可以也拥有一个这样的道侣?”

黎白笑着道:“不能。”

狐不归:“???”

大师兄在什么?有这么话的么?果然狗男人就是狗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吧?

黎白解释道:“因为你不是玉。”

狐不归不服气,道:“我不是玉怎么了?难道你喜欢玉那样的么?难道只有玉配拥有甜甜的爱情,我就不行么?”

黎白瞅着她激动的样子,又笑了,握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身后的廊柱上推。

狐不归吓得眼睛都睁圆了。

黎白俯身下来,道:“亲亲。”

狐不归刚要不要,就被他堵住了唇舌,她“呜”了半天,也没能从他的魔爪里挣脱,一开始的惊慌随着他的进攻变得绵软,最后只能软趴趴的贴在他的胸膛。

黎白松开她后,她便立刻恶狠狠的挥着拳头,道:“你不让我话是不是心虚?为什么别人就可以乖巧甜软,你就这样……”

“呜……呜……”

黎白不同她废话,只是握着她乱动的双手,摁在头顶,俯身又亲了下去。

几次之后,狐不归眼泪汪汪的,连看他的勇气都没了,脸蛋红的像个柿子。

黎白单手握着她的双腕,摁在她头顶的廊柱上,她背靠着廊柱,被困在他的怀中。

红唇微肿,发丝凌乱,她微微别开眼,又害羞又悲愤。

黎白勾起她的脸,笑着问:“还要甜甜的恋爱么?”

狐不归:“不要了。”

黎白又问:“还闹么?”

狐不归:“不闹了。”

黎白:“乖么?”

狐不归悲愤欲绝,道:“乖!”

黎白亲亲她的脸,松开了她。

狐不归一获得自由,抬脚便踹,踹完就跑,刚跑没两步,就被男人捞住腰扣在怀里。

黎白笑眯眯的道:“崽崽,别生气,你想要甜甜的恋爱,也可以,我也可以像卫君赫一样都听你的。”

狐不归惊喜的道:“真的?”

黎白道:“真的。”

狐不归道:“那……”

黎白道:“你先别急,你先看看玉。”

狐不归虽然觉得他这话奇怪,但还是抬眸看了过去。

就见月光下,两个可爱的家伙正脉脉含情的对望着,卫君赫不知道了什么,玉忽然凑过去,“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唇上,卫君赫一下子愣了,一把抱住了玉,玉傻乎乎的笑,又偷偷亲了亲他的脸。

偷窥徒儿让狐不归很羞愧,再加上这一幕,她简直无地自容,立刻扯着大师兄的袖子,道:“走、走。”

黎白低头问:“瞧清楚了没有?”

狐不归道:“瞧清楚什么?”

黎白道:“你若是能像玉一样,主动亲亲,我就什么都依你。”

狐不归一下子爆炸了 。

这、这怎么……这、这不行……

她正天人交战,就听见大师兄戏谑的声音。

“你自己,你配拥有甜甜的恋爱么?”

“我若是卫君赫,怕是等到大乘期,都亲不到我的心上人。”

狐不归羞愧低头。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大师兄忽而低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让她的心跳不由自动的加快。

“所以,你愿不愿意不重要,我开心就好了。”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嗓音暗哑低沉,含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崽崽,今夜我想把你绑起来,欺负到哭出来呢。”

狐不归:!!!

师兄他!又在胡八道些什么啊!

她要哭了啊!

狐不归心事重重的咬着嘴唇,跟大师兄往寝室走。

大师兄完就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握着她的手,走的十分轻快,心情也愉悦。

徒留下狐不归一个人焦虑、紧张、崩溃、慌乱。

这要是进了房间,大师兄要真那样这样,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哦,对了,好像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那也不行啊!

该反抗还是要反抗啊!

可是绑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啊。

她还是个孩子啊,这不合适不合适……

试试同大师兄,不要第一次就这么粗暴,温柔一点……

等等,温柔一点就可以了么?

下流,呸!

但大师兄强硬起来,她了也不算啊!

不过,大师兄强硬的时候,她其实还……咳咳……有点……嗯……喜欢的啊……

不行不行不行!

她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就这么短短一截路,她脑子都快爆炸了,塞满了黄色废料。

想到这儿,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悄悄仰脸看大师兄。

月色落在他的发梢和脖颈上,简直好看死了。

其实,真的要跟大师兄睡也不是不行啊,他那么好看,身体还好……

狐不归直勾勾的望着,脸颊红通通的,挂着傻乎乎的笑。

其实,也想摸摸看……

想着想着,口水就忍不住,想,如果待会大师兄真的强行要……

她要是真反抗不了,享受享受也不错的。

这样想着,竟隐隐期待起来,很快,那点期待就席卷了四肢百骸,竟引发成一种渴望。

同大师兄牵着的手也不自在起来,渐渐变得滚烫。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寝室终于到了。

黎白抬手推开雕花木门,回眸瞅了瞅她,直瞅的她心跳加速,随后将她拽进门去,又反手将门带上。

屋内黑漆漆的,只有一丝儿透过窗棂的月光。

狐不归看不清师兄的表情,只能瞧见微弱月光中他窄瘦的腰身。

他不话,连呼吸都变得微弱,她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一声轻笑传来。

下巴蓦然被捏住,微微一抬,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

狐不归害羞的闭上眼,一动不敢动。

黎白笑着在她耳边道。

“崽崽,该睡了。”

狐不归的心立刻被紧张攥住,连呼吸都忘了,整个人都僵住了,黎白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

狐不归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先好,她并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她不想!

但若是大师兄真的强硬的话……

真的强硬的话……

强硬的话……

她反抗不了,也只能接受……

一想到这里,狐不归的手指脚趾都蜷在一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大师兄,渴望的眨了眨。

大师兄瞧她可爱,温柔的落下一吻,随后轻弹指间,点亮了烛灯。

室内陡然亮了起来。

这么亮?

狐不归脸色一白,惊慌起来。

这么亮怎么好意思?

大师兄果然是个变态啊!

她惊悚的望向大师兄。

黎白:“……”

这么亮的话,岂不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事儿,光想想就想钻到地洞里去。

但是,如果他硬要的话……

她也不是真不行……

黎白朝她伸出手,狐不归吓得一下子闭上眼,可片刻都没有动静,她疑惑的睁开眼,却发现黎白已经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正靠着憩。

狐不归:???

狐不归不明白,问:“大师兄,你?”

黎白道:“方才都是逗你玩的,你还,我不急。”

狐不归:???

这王八蛋!

她做了一路的思想动员,期待了那么久,渴望了那么久,他居然都是逗她玩儿的?

管杀不管埋?

管撩不管泄?

这是人干事?

她现在浑身滚烫,满脑子胸膛腹肌,手掌都隐隐发抖,他居然靠在椅子上不管了?

狐不归脑子都要炸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好睡的呢?

好强硬,不管她愿不愿意的呢?

好绑起来,欺负到哭出来呢?

大师兄怎么可以临阵退缩?

她可太难受了。

她坐在床边头脑风暴,眼圈气到含泪。

大师兄掀开眼皮,懒洋洋的问:“崽崽,你怎么看上去很失望?你若是想的话,我也可以……”

狐不归立刻跳上床,掀开被子,把自己盖好,面朝里侧,道:“不想,不用,睡了。”

黎白抿着唇,笑了笑。

室内很快便陷入安静,只余细微的呼吸声。

狐不归左右睡不着,从左翻到右,又从右翻到左,随后闷在被子里道:“灯太亮了。”

“嗖”的一声,烛火便熄了。

室内又陷入安静。

片刻后,虾子又开始翻来翻去,折腾了半天,又嘟囔道:“太黑了。”

“嗖”的一声,烛火又亮了,但只有一枚灯豆,将室内笼进昏暗之中。

没安静一会儿,虾子又裹着被子坐起来,哼唧片刻,又窝回去,然后又坐起来。

黎白闭着眼,丝毫不动。

床上的丫头拿被子裹着脑袋,憋的不行,终于喊道:“大师兄。”

黎白依然闭着眼,轻声“嗯”了一声。

丫头支吾半天,又裹着被子躺下去,道:“算了。”

这次安静的时间长了些儿。

月光的影子也渐渐拉长。

丫头闷着脑袋哼唧两声,又悄悄把被子掀开,露出两只眼睛,偷偷望黎白。

望着望着便又烦躁起来。

随后一咬唇,转过身不看他,但心头的烦躁却越来越盛。

就在这时,那人含笑的声音响起来。

“崽崽,你想要什么,自己告诉我。”

狐不归的脸蛋一瞬间血红,这会儿哪还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大师兄真是个混蛋,每次都硬要逼她。

可她,真的就……不争气啊……

狐不归一骨碌坐起来,赌气的看着大师兄,大师兄也缓缓睁开眼,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狐不归咬着嘴唇,一双眸子漆黑晶莹,水当当的,她努力半天,才终于出口:“你、你过来,我想要你抱我。”

完便一骨碌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一阵风动,整个人带着棉被都被抱进了温热的怀里。

丫头整个都僵硬了。

大师兄轻声笑:“笨蛋,早这样不就好了。”

狐不归蜷成一团,又紧张又期待,可大师兄紧紧只是抱着她,又不动了。

过分!

狐不归没法子,只得主动掀开被子的一角,露了个缝隙,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你进来呀。”

黎白笑了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丫头抱进怀里。

狐不归得偿所愿,终于不再烦躁了,她转过身,紧紧抱着他的腰,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他。

黎白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丫头仰着脖颈,不服气,断断续续道:“我、我又没、没要亲亲……”

黎白道:“你了不算。”

狐不归气坏了,道:“你刚刚明明叫我自己,怎么这会儿我了又不算了。”

黎白道:“因为我就想欺负你啊。”

“我就想看你又羞又急,委屈无措叫师兄的样子啊。”

狐不归:“那现在又是为什么?”

黎白道:“现在嘛,是想听你紧张却无能为力,喊‘师兄不要’呀。”

狐不归真真儿气坏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黎白却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得格外开怀。

狐不归欲哭无泪。

师兄绝对是个混蛋啊!

狐不归被大师兄折腾的身心俱疲,可睡得委实好,窝在他怀里,热乎乎,又舒服又有安全感,一觉到天亮。

阳光透光窗棂照进来,狐不归慢悠悠的睁开眼,便瞧见了大师兄那张好看的脸。

又白又干净,睫毛那般长,鼻梁挺直,薄唇柔软,睡颜安静又美好,一丝儿侵略性也没有。

狐不归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看红了。

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她的哎。

嘿嘿嘿嘿。

正傻笑着,大师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眸。

几分惺忪几分慵懒,倒映着微光,没有平时作弄她的戏谑,只有毫无保留的深情。

像是已经等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等到一般,深情到有些许哀伤。

狐不给看的一愣,鼻尖蓦然一酸。

大师兄神情一敛,立刻换上了平日里欢快的模样,轻笑道:“崽崽,我昨夜又没碰你,你做什么这副模样。”

一大清早的,这家伙又在什么乱七八糟的。

昨晚的确是没有……

她本来已经做好的准备……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她睡着了……

因为灵力尽失,喝了过多的酒,又被黑衣人带入结界,导致体力不支,大师兄抱着她没多久,就进入了熟睡之中。

也许是因为大师兄的怀抱实在太舒服了。

她也不想的。

大师兄起身下、床,揉了揉她的头发,随意道:“崽崽,下次准备好了告诉师兄。”

狐不归一抬头。

黎白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叮嘱道:“你‘师兄,我想要’就可以了。”

狐不归:!

一只硬枕“嗖”的就朝黎白砸去,黎白笑着逃出了寝室。

狐不归挫败的捂住脸。

大师兄,真真儿就是个混蛋啊。

伙伴们见大师兄来了,第二天便都散了,狐不归没了灵力,独自一人不安全,大师兄便留下陪她,要陪她一直到灵力恢复为止。

狐不归一半高兴一半担忧。

高兴是可以和大师兄待在一块儿,担忧是营养跟不上。

她可太难了。

热闹的临阳城人声鼎沸,无数人在城中穿梭。

日暮的斜阳笼罩在城墙之上,显出一片暖色。

城郊的一间大宅子,青瓦灰墙,宅门紧闭。

夕阳在灰墙上落下光影,又辗转落在庭院之中。

一个白裙的漂亮姑娘正拿着根树枝,权当长剑,同一个俊美的男子过招。

一剑刺出,直指男人胸口,男人轻轻侧身,避开长剑,向前一步,轻易便逼近少女身前,一柄折扇轻点在少女白皙的脖颈上,迫使她微微抬起头。

“又输了哦。”

少女一双美眸恼怒的瞪着他。

“老规矩,亲我一下,或者……”

少女掉他的折扇,道:“别了我选蹲马步半个时辰。”

男人:“……”

少女做就做,当即一个标准的马步,就蹲了下去,倔强的昂起头颅。

男人气急败坏的道:“‘蹲马步’居然比‘亲我 ’好?”

他明明很自信的好么,这家伙居然给他选蹲马步?

肺都要气炸了 。

少女倔强的蹲着马步,看都不看他一眼,道:“这是剑客的尊严。”

男人气的坐回庭院的椅子上,恶狠狠的瞪着她,道 :“行行行,我看你倔强到几时。”

少女正是狐不归,男人自然是恼羞成怒的黎白。

狐不归没了灵力,待了片刻便觉得烦闷,拿着树枝比比划划,黎白瞧见,便道自己也锁住灵力,两人仅靠身体的力量比试比试。

狐不归立刻便高兴的答应了,平常使用灵器,都是伴随着巨大的灵压,剑招反而不好修炼 ,此刻没了灵力,正好单凭肉身的力量修炼。

黎白便道,光这样有什么意思,不如赌些什么,输了就当做惩罚。

狐不归一想,觉得有趣,又爽快的答应了。

黎白更开心,丫头单单纯纯,逗弄起来实在太舒服了,第一局很快结束,毫无疑问他胜了,他喜滋滋的提出,要么亲他一口 ,要么把我输了写在脸上。

这个笨蛋居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写在脸上 。

黎白立刻安慰自己,写在脸上只有自己看见,写一下又不痛不痒,家伙本就害羞,要她主动亲自己,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她选择这个情有可原,算了算了,反正还有下一场。

第二场就在刚刚结束,他想得换一个难一些的选项,她就会选自己了,于是改成蹲马步,毕竟没有灵力跟凡人无疑,蹲马步还是很酸很累的,结果这个笨蛋又毫不犹豫的选了蹲马步。

黎白心态崩了啊。

哪有这样的?

甜美可口的自己就在这里,亲一下就能愉快的进行下一场,他就可以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一点一点的破丫头的羞耻心,一点一点的诱的她主动,又增进感情又能修炼,多么美好和甜蜜?

她居然能这么不开窍!

黎白当真崩溃了。

丫头还在那里认认真真的蹲马步,一丝儿都不偷懒。

那股子倔强的样子,让人越看越恼火。

半个时辰后,丫头慢悠悠的站起身,抬手揉揉腿,僵硬的朝他走来,问:“还比么?”

黎白眼皮一掀,道:“比。”

于是,丫头便又挑了根树枝,黎白则依然用那把折扇。

丫头握剑的一瞬,眼神就变了,极为认真。

黎白想,他倒要看看,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肯选自己。

这场比试,狐不归明显比方才有了进步,但依然以失败告终。

黎白虽然生气,但还是想尽量拉回暖暖的午后和甜甜的爱情,便道:“你是选亲我,还是我亲你?”

丫头直接走到场中,道:“哪有这样的,我选蹲马步。”

黎白:“……”

黎白扇子一摔,发脾气了。

他走到姑娘面前,恶狠狠的道:“选亲我 。”

丫头扭头 ,道:“不行。”

黎白气的眯起眼儿,道:“好,选蹲马步是吧?”

丫头愣愣的抬头看他。

黎白指尖轻弹,她的手臂和腿脚骤然像灌了铅一般,沉的抬不起来。

不过片刻,手臂和腿都开始微微发抖,额上也沁出细密的汗。

姑娘咬牙不话。

黎白气坏了,还是不忍撤了灵力,恼怒的问:“为什么不肯选我?是不是不喜欢我?”

丫头委委屈屈的道:“不是啊。”

黎白戳了戳她的脑袋问:“那是什么?”

丫头用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他,认认真真的。

“输了当然要惩罚,可是亲你,是奖励啊。”

黎白一怔。

落日的余晖落在她身上,暖暖的,甜甜的,格外的令人……心动。

他一下子将她抱进怀里。

“崽崽,你好乖。”

狐不归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怀抱很舒服。

在这短暂的甜蜜温馨之后,两人的比试又开始了。

第一局,狐不归胜。

黎白直接走上前,将她抱起来搁在岸几上,亲的她气喘吁吁。

第二局,狐不归胜。

黎白用折扇勾起她的下巴,叫她酥、软无力,连连告饶。

第三局,狐不归又胜。

第四局,狐不归还胜。

丫头看见师兄眼睛中的光芒,吓得一溜烟往门边跑。

奖励是好,可是身体吃不消啊。

她眼泪汪汪的夺门而出,背后是大师兄爽快的笑声。

入了夜的临阳城灯火如昼,格外好看。

狐不归经过河边,瞧见画舫,便想起那时候被大师兄调戏的事儿,一时间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过了这么许久,比那时候还要不争气了。

师兄走在她身边,笑眯眯的,心情极好。

两人一直走到茶馆,便听见有人正在着修真界的趣事,正到四荒老祖的头上。

因是自家老祖,狐不归特别感兴趣,拉着黎白就坐下了,要了一壶茶,一碟瓜子,这就听上了。

她所知道的,也就是四荒老祖原本喜欢纵情山水,有一天回宗后忽而变得沉默,隐在宗里炼器,后来在一场历史上著名的猎魔之战中陨落,身死道消。

那书先生正到四荒老祖出宗游历的时候,激动的不行 。

“四荒老祖那时候年少肆意,还是个纯情少年,仰慕他的女孩儿数不胜数,每天寄来的情简都能把三清宗淹了,可他一心修道,谁也不喜欢,对女孩更没有兴趣。”

“可是后来有一天,他骑马路过顺城,对,就是第二纪元修真界的王都,那时候修真界最大的宗门为仁王殿,就坐落在顺城。”

“仁王殿名为宗门,实则与皇室无异,是仙元大陆上灵修宗门实际的统治者。”

“四荒老祖骑着他的灰鬃马,游历四海,来到了顺城,他在客栈落脚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姑娘 。”

“这姑娘纯洁的像露珠,温柔的像月光,漂亮的像天上的仙子。”

“最重要的是,她非常善良,那双眼里常含悲悯,叫人忍不住想疼爱。”

狐不归:“……”

这样太能吹了吧?

书先生继续道。

“纯情如四荒老祖,哪里见过这样云姿仙骨的姑娘,当场就沦陷了。”

“四荒老祖挖空心思的对这姑娘好,姑娘也十分善解人意和温柔,待四荒老祖也极好,一双眼里总是含情脉脉。”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便如胶似漆,甜甜蜜蜜了。”

“四荒老祖想,姑娘这么柔软,怎么能跟着他去闯荡江湖?他怕这江湖的风吹坏了她,又怕地上的砂石搁伤了她的脚。”

“苦想多日,终于想出了解决办法,他要给她一个家。”

“这天,四荒老祖紧张的握着姑娘的手,问,你喜欢我么?”

“姑娘大大方方,,喜欢啊。”

“四荒老祖激动坏了,当场就扔了剑,卖了马,要带姑娘回去合籍。”

“可姑娘很奇怪,为什要合籍?”

“四荒老祖竟不知要如何回答,便问,你不愿意么?”

“姑娘,我是喜欢你,可我也喜欢大家啊。”

“四荒老祖如遭雷劈,万万没想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渣女,还是个海王。”

“自此一蹶不振,隐在了三清宗上,日日练器以解伤痛。”

狐不归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自家老祖还有这种往事,同身边的黎白道:“没想到,老祖也有这么纯情的一面。”

黎白不屑道:“呵,就是个傻子。”

狐不归恼了,道:“不许你这么我家老祖。”

黎白眉毛一扬:“我就了,怎么了?四荒就是个蠢货、白痴、铁憨憨。”

“你他、妈什么”

愤怒的男声响起,一人眨眼间出现在眼前。

青年挺拔俊美,正是四荒。

黎白挑眉:“错了?”

四荒还没话,狐不归生气的道:“错了,我家四荒老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代宗师、人人敬仰。”

四荒顿时舒坦了,也不同黎白计较了。

但黎白气炸了,抬手捏着狐不归的脸蛋,捏的她哀哀直叫唤,恶狠狠的道:“你再屁股就开花了。”

四荒看不下去,一把将崽崽拉到身边,道:“别欺负崽崽。”

狐不归躲在四荒身后,朝黎白吐了吐舌头。

四荒摸摸崽崽的脑袋,十分快乐。

他当年第一次见到崽崽的时候,她还那么,但他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孩子只黏着黎白,对谁都警惕心很重,他便使出浑身解数的哄,每逢出门,都给她带各种吃的和玩意儿。

她虽然不笑,警惕性很重,但总是将那些东西攥的很紧。

他不着急,她不理他,他依然天天给她带。

黎白不在家,她坐在门口等的时候,他就陪在旁边等。

下雨了,给她撑把伞。

雪了,给她堆个雪人。

天黑了,给她点灯烛。

起风了,将她揽进怀里。

的一只,总是紧绷着身体,一点也不软,但是很暖和。

终于有一天,她冷着脸叫了他一声三师兄,他高兴的热泪盈眶,将她一下子抱了起来。

他要做她最喜欢的人,再也不想经历曾经的痛苦。

他费尽心思的对她好,她渐渐开朗爱笑,也善解人意十分体贴,是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孩子。

那天,他颤抖的问:“崽崽,你喜欢我么?”

崽崽看着他的眼睛,:“喜欢你呀。”

他欣喜若狂,刚准备把崽崽抱起来,崽崽又:“也喜欢其他三位师兄啊。”

啊。

这熟悉的……令人心碎的……感觉啊……

他再一次沉入谷底,不行,这次什么也不能认输……

一定要夺回崽崽的心。

茶馆里人来人往,书先生口若悬河,惹的众人连连叫好。

四荒的身边坐着狐不归,对面是讨人厌的黎白,他护着丫头,道:“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崽崽喜欢自家祖师有什么问题?”

狐不归大着胆子道:“就是。”

四荒:“你不能这么霸道,欺负孩子。”

狐不归跟着道:“就是。”

四荒:“你脾气这样恶劣,不可能有人喜欢。”

狐不归:“就是。”

四荒:“若是四荒同你站在一块儿,你这样讨厌,崽崽定然会选择四荒的。”

狐不归:“就是。”

黎白气笑了,道:“崽崽,你过来。”

狐不归哪里敢,往四荒后面缩了缩,四荒拦着,道:“你别一生气就孩子,孩子是用来疼爱的。”

黎白咬牙切齿:“我不她,我疼她。”

狐不归从四荒手臂中间探出个脑袋,道:“谁信呐。”

黎白手中的折扇“啪”一声折了。

狐不归:“……”

就在这时,书先生一拍醒目,又开始了新的篇章。

“接下来我们红衣魔尊,就是第二纪元末那位惊才绝艳的红衣少年。”

“他容貌极好看,也就比我们四荒老祖稍逊一筹。”

狐不归赞同道:“那自然是我们四荒老祖好看,他拿什么同我家祖宗比。”

四荒抿唇笑。

黎白气的不出话。

“他性格极其恶劣,对待年轻女孩粗鲁野蛮,不及我们四荒老祖万分之一温柔。”

狐不归道:“那肯定的,魔修根本就不懂爱情,大部分都很粗鲁,怎么可能有我们四荒老祖温柔。”

“他嗜血无情,杀人如麻,傲慢无礼,不及我们四荒老祖万分之一优雅。”

狐不归道:“对,我也觉得……呜……呜……”

着着,嘴唇便被一只手掌捂住了,四荒低声道:“崽崽别了,长这么大不容易,我怕保不住你。”

狐不归不明白,道:“我也没什么啊 。”

四荒道:“你的够多了。”

可怜的孩子对危险一无所知,一脸懵的看着他。

黎白眯着眼看四荒,问:“你究竟来做什么的?”

四荒道:“崽崽灵力没了,我担心,所以来看看。”

黎白道:“不用你费心,我照顾就好。”

四荒道:“那怎么行,崽崽是我最重要的人。”

四荒一顿,扭头看崽崽,轻声道:“虽然在崽崽心中,我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但是在我心中,崽崽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狐不归一愣,忽而不知道什么好,甚至多了一丝愧疚。

她刚来三清宗的时候,眼里只有大师兄,对谁都防备冷淡,第一个让她卸下心防的,就是三师兄。

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快乐又洒脱的模样,好像没什么伤心事,把最多的温柔都给了自己。

下雨的时候,他撑伞在她头顶,问 ,崽崽,你喜欢我么?

她沉默的把脸埋进膝盖。

下雪的时候,他堆了雪人,仰脸问她好不好看。

她转过身体,闭眼不瞧 。

可他却从未露出一丝一毫的难受和失望,依然精力充沛,围绕在她身边。

给她送各种各样的玩具,讲各种各样有趣的故事。

从怀里掏出滚烫的葱油饼和羊肉汤。

费尽心思的对她好。

崽崽,你喜欢我么?

那时候天空很蓝,是一个平常的午后,三师兄递给她一枚果子,她牢牢攥在掌心 。

他像平常那样,随口问了出来。

这句话他常问,不抱希望,一边问一边啃果子。

喜欢你啊。

一枚果子“吧嗒”一声从他掌心跌落,滚进泥里。

他呆愣愣的扭头看她,激动的像是要哭出来。

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太好了,我也有崽崽了啊。

她听见他这样喊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抱着她,微风掠过他的眉眼,快活又肆意。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她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可那一刻,心里却忽然暖了起来。

“崽崽,发什么呆?”

狐不归一愣,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大师兄和三师兄都看着她。

她心头一跳,问:“怎么了?”

四荒笑眯眯的道:“你还记得你大师兄过的话么?”

狐不归想,大师兄过那么多句,她怎么可能都记得,便疑惑的看向三师兄。

三师兄道:“就那句‘你还,是人是狗分不清’。”

狐不归:“……”

黎白懒懒的望着她,片刻后笑了,道:“行啊,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选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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