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面对现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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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纪海是不愿意转到联合国级服役的，就算他的表现有这个资格他也不想去战列舰那边。爷爷的关系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是纪海舍不得德克兔上的伙伴们啊！

政委常军舰是一个大家庭，而船员就是一家人。纪海在这个家住了好长时间，有了感情。可突然一道命令要你搬家，要你重新认识你的家人，你能接受吗？

纪海很清楚德克兔上的水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会过来祝福自己，军队是一个有着等级制度的地方。将军就是“斗帝”，水就是“斗者”。

属于最底层的驱逐舰水们必须要经过无数次血腥的战斗，才有会往上普升，可能不到那一自己就牺牲了。虽然大家都在底层拼命地往上爬，但是遇到“跳阶”的人还是会发自内心地献上祝福。

刘建平这个内向的男孩会喊着自己纪大哥，在送走自己后偷偷地躲在一个地方发呆。还有有趣的“死宅兵”，极度中二的热血青年，王归海在了望台工作肯定会很寂寞吧。

德克兔上还有很多熟悉的水，包括枪炮长赵志强、鱼雷龚胜、舰长张兆华，政委龚自奇纪海一点儿也不想离开德克兔。

办公室内，政委被一直跟着在后面的纪海吵得有点受不了，只好无奈地道：“纪海啊，我你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呢？”

“你知道在我们驱逐舰这一行死亡率是最高的，你不仅有会可以换到相对更安全的战列舰上。而且你在联合国级服役更容易得到普升的会，表现好的话用不了几年你就可以回国到司令部当一个参谋。”

“政委，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水而已。”

纪海无法把自己的怒火压下去：“我对成为一名将军没有兴趣，我只想像我爷爷一样，拿满荣誉的勋章然后回荣归故里。什么军衔职位对于我来只不过是一个狗屁。”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那我不是一个好士兵，我生就没有当将军的料子。”

政委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知道你爷爷纪武吗，当初水兔分队还在长江的时候，耀登峰司令就告诉我和舰长多多注意你的表现。起初我们很奇怪，后来才知道你居然是战斗英雄的孙子。”

“马里亚纳战役结束后，我和林邓忠司令就很好奇你的来历，特意调来你的资料，关于你的家庭情况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到这里，政委忽然走到纪海的旁边，似乎是在质问的样子。

“你知道你爷爷回国后是做什么工作挣钱把你给养大的？”

纪海顿时不出话来，脸上愤怒的表情消失不见，取代而之的是内疚。

“不知道对吧，时候的事情谁还能记得呢？那我来告诉你吧。”政委一字一顿地道，“你爷爷是扫-大-街的！他拿着每个月不到一千五的工资辛辛苦苦把你给养大！”

“你爷爷并不在海军中担任任何职务，身份只是一个失踪几十年的水。他的亲人都在战争中死光了，国家没法对一个‘死无对证’的人发放工资。”

“耀登峰司令想给你爷爷经济上一点帮助，但老人家倔强的很，不肯接受任何一分钱，你走后他依然住在江边那破旧的屋里。”

“你在驱逐舰上服役的工资，就算是加上高危工作补贴。也不够在国内买一套房子改善你爷爷的生活，只有你爬到更高级的军阶，国家就会给你分配一个住房。你爷爷才会愿意从破烂的屋搬走，因为他知道这是孙子给他争取来的，而不是我们免费赠送给他的。”

突然想起自己时候爷爷在大街上做清洁工的不易，每晚上爷孙两人躺在凉席上，任由江边飞来的蚊虫叮咬。纪海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曾问过爷爷为什么总是能乐观地面对生活，爷爷只是打开灰色的残破提箱，把里面的老照片和荣誉勋章给展示自己看。

“孩子啊，因为爷爷有着这段珍贵的战斗回忆，所以面对生活的困难总是能够微笑面对。比起在海洋上所经历的风雨，它们什么都不是。”

看到纪海难受的样子，政委于心不忍地道：“好吧，我们先不这件事情。联合国级战列舰还没有彻底完工，听是电磁炮管出零问题。命令至少在两三个月后才会发下来，到时候再也不迟。”

“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爷爷，他最近过得还是很开心的。耀登峰司令经常邀请他到东湖基地做客，那儿的士兵也很喜欢他，总是要老人家讲故事听。”

“对了，我还忘了把这个给你。”

政委走回办公椅旁，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票拍在桌子上。

“上次你不是跟我反映王归海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还好吧，休假之后看起来很正常。”纪海想了一会继续道，“从外表上我很难看出来王归海是否真的得了ptd。”

“也是，ptd病症很难，一般会隐藏得很深。”

政委将桌子上的两张门票交给纪海道：“西区明有一场足球比赛，当地华人举办的北京和广州的比赛。你就和王归海一起去看球赛吧，希望他的心情能好一点，最好忘掉塞班岛发生过的事情。”

政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疲惫地道：“我特意给你们两人准备的，赶紧出去吧，别打扰我接下来的工作。”

“是，谢谢政委。”

目视纪海离开办公室，还礼貌地顺把门给关上，政委苦笑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你们两个‘死宅兵’啊，可别辜负我好不容易弄到的门票，能认识几个漂亮的姑娘当然更好。”

着着，政委抬头望着花板发呆老长时间，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都怪纪海那个混子，我居然忘寥下还有一场重要的军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