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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吃了大亏发现真相的策名一改刚刚沉着冷静, 暴跳如雷, 就像是受到羞辱的黄花大闺女, 满脸悲愤,捂着自己屁股指着贺兰叶嚷嚷。
刚刚想要走却没有走脱的贺兰叶现在只想一棒子把眼前这个脑子被门挤了的将军晕。
胡八道!她什么时候脱他裤子了!明明是他自己撅屁股来着,她为了避嫌还专门转身了!
贺兰叶面对一院子人投向她意味深长的眼神,只觉自己头都疼了。
解释?怎么解释,跟一群不认识的人,相信我没有脱他裤子?不解释?镇南将军和他儿子女儿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看罪大恶极的流氓了!
贺兰叶根本不敢回头看,站在她身侧不远处的柳倾和是个什么表情。
巡卫军手上的火把烧的哔啵作响,摇曳的火舌扭曲着身姿勾着影子跳动,安静的院中,除了策名粗着声吭哧吭哧委屈不止, 半点动静都无。
“……误会。”
贺兰叶思来想去,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 更何况,当时的那个场景,她总不能当众,她是去威胁的策名吧。不能, 不得, 这口锅, 也只能暂且背上一会儿了。
她出了第一句话,后面的话就更顺利了。
“策将军也是误会了。”贺兰叶给了不远处还在捂着屁股心疼自己被占便宜的策名一个冷冰疙瘩的眼神,“不是么?”
她递过来的眼神中充满再多一个字就弄死你的意思, 策名暴怒的脑袋瓜第一时间接收了来自危险的讯号,策名顺着危险来源的方向看过去,却是那个站在贺兰叶身侧,一身陈旧血迹斑驳,面无表情犹如冰窖里刚挖出来的兵器一般的青年。
看一眼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的危险。
策名后知后觉想起来。哦,刚刚那个镇南将军的女儿什么来着,贺兰叶是断袖后头还有一句,和谁?和这个弥漫着杀气的青年?
策名扭扭头,看见一直以来淡然自若的贺兰叶眼中已经化为实质的威胁,和这个几乎要用视线将他切成片的青年,猛然发现他干了什么。
可是屁股被占便宜了啊……策名心疼自己被断袖占了便宜,梗着脖子抵死不退步,高昂着头颅充满坚贞不屈的勇气。
“看我我也不会撒谎的!”
贺兰叶:“……”
“行,在下认了。”贺兰叶黑着脸飞速道,“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等正事结束之后再做定论。”
赵摇摇目光来回在三个人中游走,最后落在贺兰叶身上,无比钦佩:“贺兰公子言之有理,那现在公子是算一个睡,还是让风使者陪同……又或者,请策将军?”
“噗嗤。”
这却不知是谁在偷笑。
贺兰叶板着脸面无表情:“多谢赵姑娘好意,在下一个人睡。”
自从策名跳出来了什么脱裤子看屁股这种不着调的话后,一直在沉默的柳倾和深深看了贺兰叶一眼,幽深的眸即使冷着脸也能看出他的生气。
贺兰叶假装看不见。
她自顾不暇,几乎是拿着将近十八年人生的勇气面不改色对着镇南将军抱了抱拳:“让将军看笑话了,在下先行一步。”
“哪里哪里,贺兰局主年轻人,年轻人嘛。”镇南将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张大胡子的脸笑得皱在了一起。
总觉着镇南将军的笑脸后背是让她无法承受的真相,贺兰叶假装看不懂他的深意,维持着风度对众人点了点头,与那满脸压着好奇的持火把侍卫转身离开。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了一个沉默的脚步闷不吭声跟上了她。
贺兰叶不敢回头,心乱如麻一路被那侍卫领到了一间简单的厢房。
紧跟着她的人,自然是一身脏兮兮还黑着脸的柳倾和。
今夜实在是太过意外,虽然遇见了人,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只确定了彼此并未受伤,多余的话都没有。
还闹出了策名不长脑子的事情。
贺兰叶点了几根蜡烛,漆黑的厢房瞬间亮起了烛光,许是熏过香的房间中满布一股子檀香味,贺兰叶皱了皱鼻子,量了下这里的格局,见有个砌了台子的空池,回头看紧贴着她抿着唇沉默的青年,无奈拍了拍他的袖子。
“先洗洗,你都脏成乞儿了。”
柳倾和这一身血迹太过煞气,贺兰叶自觉出门,见厢房外有一口水井,拎着通了几桶水进来,挽了袖子朝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柳倾和招了招:“过来,我给你洗洗。”
贺兰叶及时主动要给他洗身了?柳倾和眼珠转了转,决定先把自己的委屈压一压。
他奔波几日在逃跑中完成反杀,连日来的血迹早就干成一层,漆黑的侍卫服染上了一层血腥也就罢了,柳倾和脱去外衣的时候,里头穿着的白色单衣怎么也不能轻松脱下,之前不慎被划伤的胳膊腿的伤口早就和衣服布料凝结长在一起。
柳倾和随手扔了手上早就脏成破布的外套,正算一把撕开单衣,被贺兰叶一把紧紧按住他的手:“别!”
她看了一眼就心疼的揪成一团。
贺兰叶也是受过伤的人,怎么不知道伤口和衣服长在一起有多疼,用蛮力撕开,不但会破坏原有的伤口,不定还会有二次撕裂,十分的受罪。
她摇摇头,对着柳倾和道:“我去找东西来弄开。”
柳倾和手一顿,幽幽看着贺兰叶,半响,慢慢松开攥着单衣的手,轻声道:“好。”
他单衣系带已经解开,露出干枯了血痂的胸膛,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跟着贺兰叶转动。
贺兰叶赶紧起身转身去翻腾找东西,好在厢房中也有一个不怎么用的针线篮,她从里头找到了一把剪子。
贺兰叶在烛火上烤了烤剪子,找了一壶酒来倒在剪刀上,咔擦试了试,而后她朝站在原地静静等着她的柳倾和道:“坐下。”
水池边,她放了一个木凳。
柳倾和倒是顺从,坐在木凳上。贺兰叶蹲在他面前,辨认了下受伤的位置,之后心翼翼给他剪开衣裳口子,露出早就被血痂凝在一起的狰狞伤口。
猩红的刀剑伤口,被锋利的刀刃划开的血肉,稍微有所凝结,却是混着衣服布料一起。贺兰叶皱着眉,手中捏着剪刀,趴在柳倾和腿边,心动作着。
咔擦咔擦的声音是厢房中唯一的动静,坐在木凳上居高临下目视着贺兰叶细心的动作的柳倾和,忽地忍不住了,伸手搂着她的肩。
“哎你干嘛别动!”贺兰叶吓了一跳,身体没有蹲稳,差点栽进柳倾和怀中,她手中还攥着剪刀,吓得她赶紧让开剪子的刀刃,撑着他没有受伤的胳膊怒道,“看不清时候么!”
“没事,我又不疼。”柳倾和随口着,低下头来就要亲贺兰叶。
贺兰叶十分嫌弃地一巴掌按在他脸上:“劳驾,先看看你的尊容。”
也就是她愿意多疼自己媳妇一点,不然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柳倾和一僵,他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怎么个样子。
不知道脸上的血痂都抠掉了没?柳倾和拼命回忆着。
被贺兰叶这一巴掌拍老实了的柳倾和,闷着等贺兰叶给他点点把衣裳剪开,受伤的地方全部露出来,有些伤口难免有些损伤,又流出了丝丝鲜血。
柳倾和身上的长裤被直接剪的只到大腿,浑身只有一处遮盖,其他的地方全部露了出来。
贺兰叶洗了手,端着一盆水,洗了个帕子,看着他一身的痕迹。
肩膀有出淤青,胳膊有刀伤,腰侧有一块发紫的伤,腿上也是。
在她一路疾驰毫无受伤的同时,柳倾和在受伤。
她垂下眼帘,把帕子上多余的水拧了拧,给柳倾和慢慢擦着脸。
一张经过修饰的容颜在水洗过后,终于露了出来。
与亦双时的可爱截然不同,甚至与文雅的南和也并无几分相似,贺兰叶攥着帕子一点点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擦着,漫不经心想着,这样的他,也很好看。
柳倾和一直任由她的动作,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等她擦过了他的脸,身上的血垢伤口一点点沾着水擦洗了过后,正要收起帕子,柳倾和忽地伸手攥着贺兰叶。
“贺兰,擦到一半可不好,”柳倾和抓着她的手往下,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喏,这里还没有擦……”
贺兰叶力气挣扎不过他,眼看着她的手差点都要碰到他了,面无表情道:“等我拿剪子来。”
拿剪子?柳倾和乖乖松开了手,缩回膝盖,乖觉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趁着柳倾和自力更生,贺兰叶重新去了几桶水。
插着火把的院子里没有留人,府兵基本都被集中在了外头。
贺兰叶摇着水井轱辘时,侧耳听了听,隔着不远的前院,依稀有吵杂声传来。
宋铁航父子许是来了。
井水冰凉,贺兰叶的手伸进桶中冰了冰,冷静下来后,她泼了一桶水,用冰的毫无血色的手重新了几桶水上来。
宋铁航,宋书皓……
贺兰叶拎起两桶水往回走,心中不断想着。
是不是她还忽略了什么?
和楚阳候府并无来往的宋将军,独子和远派幽鹿苑的齐沼关系融洽,这才在生辰宴上得以一见。
贺兰叶想着想着,忽地觉着是自己想多了,草木皆兵。
她来临阳,真正知道她来做什么的,只有秦雪阳一人,这么些年下来,她也从未露出任何情绪,就连自己家的女眷,也天真的以为她只是来开分铺的。
她的行为很心收敛,不会有任何痕迹……
除了当初梁国公时,她随手添了个乱之外。
当初梁国府倾塌,似乎就是谋叛,那不知道几个月前倾塌的梁国公,与这宋家,是不是有些什么勾连?
贺兰叶提着水边走边想,里头柳倾和已经把浴桶冲刷了一遍,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就等着贺兰叶提水来。
他一身不着丝缕,好在浴桶稍微遮挡了下他的身体。贺兰叶一进去就差点晃瞎眼了眼,亏得记得眼前的人受了几天的苦,不能他,才勉强压下心中无奈。
一桶桶水倒进浴桶里,柳倾和坐进去后,被这井水冰的透心凉。他嘶了一声。
贺兰叶重新闩了门,把外头越来越吵杂的声音隔绝后,挽起袖子过来。
“你先泡着,我去洗衣服。”
埋身在井水中慢慢适应着温度的柳倾和,闻言拍了拍水花:“等等,扔着我洗。”
“嗯?”
贺兰叶一抬头,听见柳倾和理所当然道:“这水太冰了,你女孩儿家的,别受了寒。”
贺兰叶一愣。她抿了抿唇,略不自在。
“知道了。”
“来,坐过来。”柳倾和指了指他刚刚坐着的木凳,令贺兰叶坐下后,迫不及待问道,“那个姓策的,你脱他裤子是怎么回事?!”
贺兰叶嘴角一抽。
她还以为柳五有点脑子,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呢。
起来,还是策将军更没有脑子。
当众嚷嚷这种事情,就算没有,也让别人传成有了。她讨不了好,他被扒了裤子的,自然更是丢人。
贺兰叶揉着额角:“没有的事,我捆他的时候抽了他裤腰带,他裤子自己掉了,我转过身的,他就是让自己的手下给看光了。”
柳倾和明知道这是误会,偏生故意吃醋,不是滋味道:“我身材好,还是他身材好?”
贺兰叶像是看顽劣儿童一般看着柳倾和。
这话怎么?
虽然她没有真的看见策将军的身材如何,但是穿着衣服也多少能看得出来一些。
策将军再,也二十郎当的人,和才十八的柳倾和不同,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而且对方也是武将,善于管理自己的身材,自然比起柳倾和来……
可这话了,眼前的人只怕是要跳出浴桶来一架了。
贺兰叶忽然怀念当初还比较要脸的柳五娘了。
“你不话……”柳倾和眼睛一眯,从贺兰叶迟疑的态度中感觉到了一丝危机,他立即从浴桶里站起身来,水花哗啦一声,只听他坦然道,“看我啊,我肯定比他好看!再了,我给你看给你摸,他给么!”
贺兰叶手疾眼快一把按住柳倾和的头把人重新塞进水里,咕嘟咕嘟着几个水泡。
“能的你!别人再好看我也不看,又不是我媳妇!”
贺兰叶简直拿柳倾和无奈了。想正事都不成。她伸手在柳倾和的脸颊上捏了捏,叹气:“别闹了,我有正事要……”
贺兰叶还未来得及话,只听远处的吵杂越来越近,她猛地一把拽过来一件衣衫抖开扔在水面,转过身的同时,她本紧紧扣着的大门被用力锤击着。
“喂!姓贺兰的!你快出来,出事了!”
贺兰叶闻言心中一凛,立即开了门,门外的策名一脸火气冲着她甩过来一个东西,充满炸|药味的怒声吼道:
“那个姓宋的跑了,给你留了一封信!”
作者有话要: 柳倾和:“我媳妇,她全天下最喜欢我!”
贺兰叶[拼命回忆]:“我过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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