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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读心后格格走上人生巅峰(二)
兰箐箐在坤宁宫的日子乐不思蜀,皇后娘娘性子爽朗,在宫里当皇后多年,受皇上阴晴不定的情绪影响,变得沉默寡言,对上皇帝更是一言不发,大有天长地久无语相对到海枯石烂的感觉。
但是格格的到来,无疑让坤宁宫焕发出生,皇后笑的次数比过去在宫里的次数多太多次了。
还为了让格格不厌烦在坤宁宫玩,想出了多种多样的玩法,像是给自己头上带上鹿首,让格格吹响鹿哨,引来‘鹿’,然后格格一箭放出,射中鹿了。
每逢这时,格格都笑得特别欢快。
仿佛重现了以往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的画面。
彻底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夫君,自己进宫也是为了这位夫君的。
玄烨照旧每日去皇阿玛跟前学帝王心术。
他无疑是极有天赋的,孩童稳重之极,顺治帝好多次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心里不住感叹,上天虽不让他长命百岁,但没断了大清江山的绝路,他的继承人是极其聪慧的少年。
皇阿玛泉下有灵,应该不会怪他了。
“玄烨,皇阿玛要你明白一件事。”顺治语气淡淡。
“皇阿玛请——”
“博尔济吉特氏的格格——”
“皇帝!”皇太后急匆匆过来的声音打断了皇帝往后的话。
顺治帝看了眼三皇子,“玄烨,退下吧。”
“是,皇阿玛。”玄烨虽不知皇玛嬷有何话要对皇阿玛,但知道为人子不可插进长辈的对话中,便立马退下了。
皇太后看着儿子,深深叹气,“哀家知你对箐箐不喜,但箐箐进宫一回,将来是要做玄烨妻子的,你就这么盼着他们感情不好,像你和皇后或是静妃那样?”
皇太后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没及时赶到,玄烨将福临敲打的话记在心里,今后玄烨会怎么想他的妻子,福临对博尔济吉特氏一族起防范心思,她不是不能理解。
她是博尔济吉特氏的贵女,但她也是爱新觉罗氏的媳妇,福临为何就不能信她,信她这个额娘。
“当年你皇阿玛驾崩时,没有立下皇子,皇额娘这辈子都没那么拼命,只想将你送上皇位!额娘知道,要是以你的身份无法登上皇位,你不会落得一个好结果。”
皇太后沉声道,她一向不想对福临刨析自己心思,福临本就对她非得让科尔沁贵女当皇后一事不满,她只怕她多几句,福临就得认定她是不怀好意。
她闭了闭眼,“若非你是科尔沁贵女之子,你当年绝然坐不上皇位。”
“皇额娘是想,朕只能倚仗您吗?这辈子朕就不能在皇额娘眼里成为可靠的儿子,朕这辈子就注定是您眼中弱可怜的稚儿?”
“哀家从未这么想过!”皇太后头次知道儿子是这么想她的,她深深道,“你是大清天子啊,皇额娘的一身荣誉系于你身上,皇额娘会老的啊,你都二十又三岁了,你可看到皇额娘头上藏起的白发,你何时才明白皇额娘的真心。”
皇太后指微微颤抖,将头上发簪放下,将部分头发放下来,头发里藏着的正是一大束白发。
“皇额娘从来就没盼着你不好,你病重,皇额娘一夜之间,就成了这个模样。”
皇太后惨然一笑,将贴在白发上的黑发一一摘下来。
顺治帝在看到皇额娘露出的那一束白发时,他身子就控制不住地发抖了,在皇额娘将全部黑发摘下来,露出满头白发,他眼圈微红,“皇额娘”
他从未这样仔细看过皇额娘,记忆中皮肤紧致、做事风风火火,有着满头青丝的皇额娘,在此刻映入他眼中却变成了皮肤松弛,神色憔悴却在脸上扑满胭脂以提神色,一夜白头的皇额娘。
皇太后只允许自己在儿子面前卸下伪装那么一会儿,不到一会儿,她便照着铜镜收拾好自己,变回原先满头黑发的模样了。
“皇额娘只想告诉你,当年没了科尔沁部,你必然当不上大清天子,你不必恼怒科尔沁贵女,你身上流着科尔沁贵女的血!你也不必觉得皇额娘要夺了你的江山,你是我儿子,我永远都不可能害你。
皇额娘没打算让博尔济吉特氏的贵女永远都是大清皇后,但至少,在玄烨这一代,还不能变,你身子不好,玄烨还需稳定蒙古各部。”
打这之后,再怎么变化都无碍了。
皇太后心道,至少要三朝,三朝奠定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贵女的地位,往后无论如何,她不管了,也管不着。
科尔沁部落是她的根,她无法世世代代保证科尔沁部的荣光,但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要有三代皇后,如此才对得住科尔沁部的付出。
这也是她对儿子的承诺。
顺治帝深深看了眼她,时至今日,他无法认定皇额娘是不是一心为了权力为了科尔沁部,可皇额娘那满头白发为他所伤,皇额娘心里不是没有他这个儿子的。
他是不是该信皇额娘一回。
从前皇额娘扶持他坐上皇位的每一步艰难涌上心头,从前皇额娘待他是真心的,现在心里也有他,他身上确确实实流着博尔济吉特氏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玄烨难得极早从皇阿玛那里出来,本来是想给皇额娘和额娘请安过后回屋看书的。
但来到坤宁宫附近,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下意识停住脚步了。
他的福晋在里面吧,还笑得这样开心,不知是在玩什么有趣的东西,也好几天没有找他了,明明一开始不是挺喜欢缠在他身边的吗。
想了想格格前些日子摔成一片红的脸蛋,玄烨去太医院取了最好的药膏,不知格格这几日可有按时敷药,那样柔软好捏的脸蛋,摔那么一下,不得疼得哭起来。
将药膏放进怀里,玄烨过来寻格格时恰好被格格扑个满怀,姑娘脸蛋绯红,一看就是玩激动了,“嘘。”
格格拉着他到角落里躲着。
玄烨还不知发生何事了,但身板将自己福晋护在身后,看着从坤宁宫走出来的人——皇额娘?
玄烨看了眼皇额娘,又看了眼格格。
格格还在嘘声,皇额娘此时闭着眼睛慢慢摸索,“箐箐,你去了哪?本宫找不到你了。”
玄烨哪还不明白格格和皇额娘在玩‘逮人儿’。
格格轻声道:“不要让皇后娘娘捉着。”
玄烨了然,拉着格格轻轻脚绕过了皇额娘,在出了坤宁宫范围内,直接来到了阿哥所。
皇后大半天找不到人,直接睁开眼睛,格格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问起鲁嬷嬷,鲁嬷嬷脸上堆满笑意,“娘娘,三阿哥带格格走了。”
她也想跟过去,可惜格格不让她跟,但是格格跟三阿哥多多相处,总归是件好事。
皇后无奈,“玄烨这孩子怎么来了也不一声。”还把箐箐带走了。
阿哥所,兰箐箐上上下下扫视三皇子居所,别的不,书摆得挺多的。
玄烨也就这会儿反应过来,自己脑袋一热就将箐箐带来自己屋里了。
“三阿哥,我看不懂这些书,你教我认字吧。”
玄烨摸了摸她脑袋,姑娘天真烂熳还这般,“等你再大些,你再学也无碍。”
也不知是谁一开始以为格格不会满语而满心失望的。
格格摇了摇头,天真道:“玄烨,要是我不会看书,不会这些字,你会不会想废了我?”
她歪着脑袋,天真又无辜发自内心地问道:“我听万岁爷只喜欢有才学的孝献皇后,才废了静妃娘娘,也打算废了皇后娘娘。”
她这话是事实,在皇帝册封孝献皇后为皇贵妃时,曾多次想废了皇后,腾出位置给孝献皇后,但由于孝献皇后本人的阻拦,这事不成。
玄烨顿住了,看着格格满脸无辜,他险些以为格格是故意出这话的,但是想想对方的年纪,以及贪玩的性子,他这会儿倒后知后觉品味过来这位格格性子似乎有些不出的‘可恶’。
要是玄烨知道后世有一个词专门形容这种人,大概就明白过来了,摊上这么个‘天然黑’的福晋,以后还有得他受的。
“不会。”玄烨简洁明了道,“你不喜欢看书也无碍,我会慢慢教你的,你过来时跟我能讲得了满语,便是用心学了。”
他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废除自己的福晋,像皇阿玛那样的,为了一个妃子轻视自己皇后,他绝对做不来。
况且格格看似只顾着玩,但宫里的规矩都好好了解过了,还会满语,要知道皇额娘也才会几句简短的满语,对比下来,他已经很满意了。
格格还这么,他不能总盼着人家姑娘什么都会吧,不会的,他会慢慢教的。
“那就太好了!”兰箐箐笑道,“我以后能找你玩吗?”
她眼神恰到时候流露些迷茫,“我对这里不是很熟,只有皇后娘娘陪着我玩,我想找你玩都找不到你。”
玄烨摸了摸她脑袋,似乎是摸上瘾了,被福晋依赖的眼神看着,心中凭空生起一股豪气,“我以后每天都过去看你。”
格格蹭了蹭他心,还格外贴心问道:“你每天都过来,会不会打扰到你做功课?皇后娘娘你每天要学的东西很多。”
“不会!”玄烨心里早就盘算一遍了,箐箐以后是他的皇后,箐箐还这般,他肯定要把教箐箐怎么掌管后宫、学字,将箐箐培养成一个好皇后,而他也在努力学着怎么当一个好皇帝,他们夫妻俩一起努力,他一点都不累的!
男子汉大丈夫,他怎么可能这点事都做不到,他肯定要护着自己妻子的。
“玄烨,你果然是我见到的最男子汉大丈夫的皇子阿哥了!”兰箐箐胡乱点点脑袋,她到宫里还没见过第二个皇子阿哥,她这话非常实诚,实诚到玄烨看不出一点不对劲。
玄烨还想到了前几天格格跟他初次见面时也过,他是她见过的最英俊的皇子阿哥了,耳畔绯红,“你的没错。”
虽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但他又不是君子,他是皇子。
“我有样东西想送给你。”摆正被格格夸赞的话迷得找不到北的心态,玄烨轻咳一声,将不知何时收在掌心的金钗拿出来,“你喜欢不?”
“喜欢!”兰箐箐没想到三阿哥居然变出了一个宝相花金钗给她,她拿过去,插到自己头发上,“玄烨,好不好看?”
“好看。”花瓣上镶嵌了圆托,层层交叠的花瓣用宝石镶嵌着,格外耀眼,就跟格格一样招人眼目,很适合格格。
玄烨目光不自觉落在格格婴儿肥的脸蛋上,好久没捏过了
想到就做,他伸出捏了一下兰箐箐的脸蛋,十分顺,顺其自然。
让人怀疑到他是不是被感染了天然黑的天赋,兰箐箐眼神质疑看着他,但是想到他精心为自己准备礼物,还是容忍了他捏自己脸。
“捏完了没?”
“没。”玄烨摇头,越捏越好捏,头发也是越摸越好摸。
“你放开窝。”兰箐箐含糊不清完一句话。
玄烨这才注意到格格脸蛋被他捏得通红,这下就不好意思了,正好自己从太医院拿来的药膏派上用场了,他一边心虚,一边涂着药膏,“怎么了?”
兰箐箐正儿八经道:“你给我准备礼物了,我也有礼物给你!”
“真的?”玄烨这会儿的惊喜是实打实的。
本着格格天真烂漫的性情,他以为自己不会被这姑娘重视——哪有重视他却只顾着跟皇额娘玩的道理,好几天都没过来找他。
三皇子对此还是颇为怨念的。
“真的!”兰箐箐自豪道:“你给我的金钗上面的图纹是宝相花吧,我认得哦,跟摇钱树、聚宝盆并列,就是汉人常的‘吉祥三宝’吧。”
“你居然懂这个?”
“当然,你不要将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格格挺了挺胸膛,骄傲道,“我阿玛额娘,我生来就注定要跟你在一起的,所以我学了好多好多的东西。”
她眉眼弯弯,捧着脸道:“所以我学了怎么做满汉菜式,玄烨要不要尝尝我的艺?这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礼物哦,别人都没有尝过。”
在鲁嬷嬷那里,她早就打好补丁了,她进紫禁城前在京师驻足过,鲁嬷嬷给她找寻菜谱,她愣是顶着新的头衔将一道道菜做得又香又好吃,鲁嬷嬷赞不绝口,认定了自家格格是天赋异禀之人。
好在鲁嬷嬷对原身滤镜足够大,她才得以慢慢转变鲁嬷嬷眼里关乎她的形象,孩一天一个样,她天才些也无碍吧,而且她之前‘从未’下厨,在这片领域足够空白,变成什么样都理所应当。
很难玄烨此刻的心情,格外动容,似乎不算,但是格格为了他,学着自己周围人都不的满语,学着中原菜式,还努力了解中原之事。
他完全能想象出一个贪玩的、有着滑顺好摸头发的、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脸上有未褪去的婴儿肥的格格为了成为他的妻子,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她可能学着学着就学累了,躺在床上沉沉睡着,也有可能学着学着就哭了,因为有太多东西要学了——但是他感觉格格可能不会哭,一个不心摔倒了,还摔得满脸通红的格格还能反过来安慰他不用担心。
这样心性的格格怎么可能会哭,但也有可能是她哭了太多次,坚强起来了。
不过之后,他不会让她哭的,一丝一毫的难过都不会有。
“好,我很期待。”
玄烨暗下决心,不管格格做的菜成什么样,他一定会配合的!
兰箐箐不大乐意看了他一眼,“我很厉害的。”
她再三强调,“我做的菜很好吃很好吃的,你以后想吃还吃不着。”
“好好。”玄烨顺毛,“你做的菜很好吃,我一定会吃撑肚子的。”
这还差不多。
格格没话,但玄烨完全看出她对自己的笃定,心里好笑之极,又哄道:“你年纪就会这么多东西,怎么这么厉害?”
格格笑道:“因为你也是年纪就这么厉害啊,我肯定不能让你看不起的,而且我想要帮你,保护你。”
她偷偷看了眼玄烨,就算不听家里人,她也知道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撑起一个王朝有多不容易,尽管她贪玩、喜欢耍脾气,但是她可从来没忘记正事——
那就是要担起作为皇后的责任!
玄烨愣了一下,露出温柔动容的笑容,“嗯,你保护我,我也保护你。”
格格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个时候还这么矜持呢,算了,她主动吧。
兰箐箐伸开双将三皇子搂进怀里。
三皇子只觉得怀抱柔软,还有种不出的暖香传入鼻腔,他心想,格格出乎意料的可靠啊。
但是作为丈夫,他一定要更可靠,才能护住自己的妻子。
他反紧紧抱住了格格。
御膳房的奴才战战兢兢看着格格翻炒着食物,熟练地放盐放糖,三皇子在旁不动声色护着她,给格格递盐递糖递酱油。
甚至格格拿起御膳房窗口摆放着的辣椒植株时,还特地问了一句,这个红红的辣椒可以用来炒吗?
奴才们更是胆战心惊,格格,格格您在做什么,这东西虽然能吃,但也只是摆着好看的,您要是不心吃坏肚子了,我们不得人头落地。
三阿哥,您快拒绝啊,您快不能吃啊。
迎着奴才们殷切的眼神,三皇子点了下头,“可以,要我帮忙切好吗。”
“不用。”兰箐箐笑了笑,她才不敢给三阿哥吃辣椒呢,这是她特地为自己准备的。
她将辣椒搁在案板上,玄烨却颇为在意地瞥了几眼辣椒,他知道这个东西,味道重,宫里人都不吃的,但是格格不是为他准备的,还能是做什么用的?
很快他就知道了。
格格果然做出了四菜一汤,还是问过了他的口味做出来的菜,而且浅尝一口,味香色俱全!
“怎么这么好吃!”玄烨吃了一口后控制不住吃了第二口第三口,这才堪堪以自己皇子的克制停下夹菜的。
“那是当然啊,我过我做的菜很好吃,你有口福了。”兰箐箐含糊道,她一口一勺炒饭,炒饭上有辣椒切丁。
“我想吃吃看你的。”玄烨颇为在意格格特地摘下的辣椒是什么味道的。
“你可不要被辣哭啊。”兰箐箐拿来一个干净的勺子舀了一勺饭,看着玄烨吃下去后眼睛微微瞪大,“味道怎么样?”
“好吃。”出乎意料,玄烨还挺喜欢吃辣椒的。
兰箐箐忍不住笑道:“好吃就多吃点。”
两个家伙躲在御膳房将自己肚子吃得撑圆,等阿哥格格拉离开后,看着菜碟上剩下的不多的菜。
御膳房的厨子对这香味诱人的菜抓心挠肺,心想,这怎么可能啊,感觉格格做的菜比他们做的还好吃,这哪能成!但是下意识将那些菜都分了,一口下去,果然好吃到舌尖在跳舞。
厨子们一边被打击得失魂落魄,一边争先恐后分吃完那些菜了。
之后久久沉默不语,信心都被打击了。
毕竟,一个才堪堪到五岁的孩就已经能做出这样的菜了。
不管是早就练过,还是直觉使然,那都是顶尖的天赋了,降维打击莫过于此。
顺治帝派人时刻注意两只的动静,得知两人去了御膳房,格格亲自下厨做菜给三阿哥吃,而三阿哥特地去太医院拿药膏给格格涂脸,两孩怎么看怎么亲近。
多疑的君主极其难得想到要不要给两孩赐婚。
毕竟感情好,就不似他跟两任皇后闹得彼此下不来台面。
这次从科尔沁来的格格,并非他想象中倨傲的、不可一世的蒙古贵女。
“玄烨啊、咳咳咳咳。”他咳得厉害,奴才们赶紧上前拍打帝王后背,递去帕子,点燃熏香,有人端来药,帝王忍着难受将药都喝下去才堪堪止住了咳嗽。
兰箐箐年纪虽,但从坤宁宫紧张的气氛,以及皇后都忙得没空陪她玩的情况中,大致判断出皇帝身体急转直下了。
这些日子她积极跟三皇子培养感情不止是为了应对即将重生的女主,也有做给顺治帝看的意思,总得让他确信他未来儿媳妇是个可塑性很强的孩,想要培养成一心一意只有爱新觉罗氏的大清皇后,必然看三皇子对她影响有多深。
只要确保儿子能影响儿媳妇——
皇帝对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忌惮不是一天两天的,兰箐箐不可能改变一个掌权者的想法,但是对于一个掌权者来,只要确保继承人的政见同自己一致,对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存在同样忌惮就好。
所以,她的不傲慢,偶尔的善解人意,一心一意待三皇子好都是加分点。
而且她不信,她都这么乖顺配合了,皇太后会无动于衷,从顺治帝之后,皇太后想必很乐意有生之年看到出自科尔沁的皇后同帝王感情好。
难得有她这么合适的贵女,要是皇上不同意,皇太后估计会跟皇上拼了吧。
她只管表现出一个孩模样,剩下的都交给这些大人物。
顺治十八年正月,顺治帝再起不能,临终前,顺治帝以遗诏册立爱新觉罗玄烨为皇太子、科尔沁博尔济吉特箐箐为太子妃。
与此同时,赫舍里索尼、叶赫纳喇苏克萨哈、钮祜禄遏必隆、瓜尔佳鳌拜四人被指派为辅政大臣。
新帝登基后,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嫡母博尔济吉特氏为母后皇太后,上徽号曰仁宪皇太后,生母佟氏为圣母皇太后,上徽号曰慈和皇太后。
而太子妃博尔济吉特箐箐则被封做皇后,先举行封后大典,过两年再行帝后大婚之礼。
顺治帝没了的那日,玄烨虽早有心理准备,可在知道皇阿玛驾崩的下一瞬,身子抖了一下,兰箐箐下意识握住他的。
“箐箐。”大概是知道有人会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玄烨身子不再发颤了,为皇阿玛服丧,于太和殿正式即位,从此以八岁之龄成为大清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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