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大概就是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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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应没吭声，闷不作声地捡起了瓢，开始继续给牡丹花浇水。

他的动作倒是很娴熟，只是每浇一次水，就要看一眼蒋三姐。

谢沂温把这宅子转了一圈，四处探查了遍，最后仍旧回到了院子里来。

“可有发现？”秦灼问他。

谢沂温摇头。“未曾。”

秦灼揉了揉眉心。“只凭借这一处脚印，怕是难以服众。想要抓人几乎不可能。”

谢沂温倒是比她平静，只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放心，只要是他做的，那就跑不了。凶已经到了面前了，我若是让他就这么逍遥法外，抓捕不及。那岂不让我这个少卿大人名不副实，一切白干了？”

秦灼笑了起来。“那倒是。”

二人了片刻，蒋寒应便将这里的花都给浇完了。

而后他走了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对着谢沂温道：“少卿大人，宅子看过了？可有什么问题？”

谢沂温摇头。

“看起来一切正常。”

蒋寒应难得放松了下。“大人歇一歇，我去给您倒杯茶。”

蒋寒应去倒茶，秦灼看了一眼仍然没有打算离去的谢沂温，感觉这会儿有几分好笑。

“你如今还不打算走？”

谢沂温摇头。“走什么，正好尝尝他家的茶什么滋味。”

“你真的一丁点的线索都没看出来？”着，秦灼悄悄地趴了过去，将放在他的耳朵上，压低了声音。“他书房里的字体呢？也没看？”

耳边被热气哈的微微有些痒。

谢沂温眸色变深，低垂下眉眼，不过很快做了解释。

“看了。不过，却并不是一样的字体。”

字体不一样？

秦灼眉头紧锁，难道他是换了写的？

谢沂温似乎能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着道：“应该不是他换另一只写的。”

不是？

秦灼抬起眼皮看他，只听得他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有另外一个原因。你会不会这个凶，一直都还有一个同伴？”

“若这案子，不是一个人犯下的呢？”

谢沂温不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秦灼的脸色一变，脑子瞬间一片清明。

她的眼睛倏地微睁，目光紧紧地盯着谢沂温。

同伴？

是了！

一开始她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其实换个角度去看，并没有特别难。

只要设定凶并非一个人，有些看似无法解开的谜，就在隐隐约约这种情况下被解开了。

“谢沂温，你还真是个天才！”

秦灼眉眼带笑，眼中似乎在这一瞬间有了光。

那表情过于闪耀，让谢沂温心下顿时一跳。

不由得随着她的笑容跟着笑了起来。

二人对视，不知为何竟然没移开目光。

直到蒋三姐推门而入，忽然噗嗤一笑，才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

“真看不出来你们夫妻感情还不错。才新婚吧？这么容易就看呆了？谢大人倒也是个知冷知热的主。”

蒋三姐这话臊了谢沂温与秦灼一脸。

秦灼心脏狂跳。

她怎么会只顾着看谢沂温，都忘记了自己在哪儿在做什么了？

还有

谢沂温此时又会怎么看她？

该不会又以为她犯花痴了吧？

“怎么？这被我打断了还不好意思了！”蒋心兰着，跟着叹了口气。“县主既然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便应该懂我几分才是。这天底下最难的，难道不应该是我们这样的有情人么？”

秦灼眯眸，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她：“有情人？这么蒋三姐是有心上人了？不知道蒋三姐的心上人是谁，又是什么样的？可否来让我听听？”

“这个并没有。”蒋心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话，连忙换了个话题，笑了起来。“不提这回事了，你们只要知道相爱能相守并不容易就是了。”

着，她感叹了下。

“每一个人生来就会很可悲，更多的人根本无法抵抗命运的捉弄。这大概就是命。”

秦灼还想继续开口与她再多聊一会儿的，却见蒋心兰已经转身出了门，去给牡丹翻土了。

谢沂温的眼睛盯着牡丹花的花盆看了看，单托着下巴，这一刻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应一闪而逝。

只是大概线索还不够清晰，那种感觉也只是刹那而来，又很快消失于眼前。

两个人又坐了一阵子，而后起身便离去了。

临走蒋寒应还打算送他们一人一盆花的，被谢沂温给拒绝了。

回到了大理寺。

谢沂温叫下属去叫的认识蒋家的人邻居林氏也来了。

谢沂温便直接过去问话。

林氏听闻是问蒋家人情况的，放下心来，便起了她自己听过的。

“这一家子人实话特别不好相处。蒋大公子这个人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其实感觉还是有个心眼儿的，来也挺可笑的。他原本是这蒋家的独生嫡子，那出生下来，整个蒋家的财富都是他的。可偏偏他亲娘死的早，这姓蒋的老爹就又娶了一房王氏。”

“王氏是继室，死了亲娘的孩子怎么可能过得好？自此这蒋大公子过得日子就不好了，先是吃的喝的被苛待，再来就是衣服有一次大冬天我见他一个人在雪地里画牡丹那衣服都破了几处大洞，里头的棉絮都露出来，我仔细一瞧，什么棉絮啊！都是些草！”

“也亏得那孩子命大才没被王氏给虐待死。后来王氏就生下来这蒋二公子和蒋三姐。蒋二公子极其受宠，在家里横行霸道的，对蒋大公子经常性又打又骂，那王氏也不拦着，只在一旁高兴瞧热闹。可怜那孩子了”

林氏感叹了下。

若是她家有这等事，亦只能算是丢脸死了。

她是势必要好好地养着的，哪怕不是自己亲生的，也是一条人命，岂能那么虐待？

“那这蒋大公子=是不是以前曾经受过伤什么的？”秦灼此时忽然开口问。“昨天他与蒋三姐一道上马车的时候，我看蒋三姐还扶了他一把。可是有什么旧疾难言？”

“对！他的一条腿曾经被王氏给打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