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第章大雁南飞此恨绵绵无绝期。
晏乐萦没忍住,回过身,也拥住了他。
许多年后的这个拥抱,有些陌生,又无比熟悉,且是纯粹发自内心的冲动。她下意识收拢双臂,像年少时那样依赖在这位竹马哥哥怀中。
“你”
可她又不禁用一种逃避般的心思去想,她为何会来呢,因为还爱季砚么?
明明了不敢再爱,她想,若没有长安,她当真会觉得季砚能处理好此事
是故,她或许并不会来。
胡思乱想的心又被季砚吸引去,他用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轻揉她柔软的乌发,淡笑着:“许是雁雁太风流多情,又冷漠薄情,可我却对雁雁情有独钟,才这般计较得失,不敢确信。”
晏乐萦愣住一瞬,思绪被搅乱,没好气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不是只有你一人还有,谁能又风流又冷漠的,你再胡乱,我就真找旁人去了!”
季砚如何能肯,拍着她的背,恰似安抚,并着一点示弱般的讨饶。
他轻哄她:“雁雁妹妹,是我错话了,还请妹妹莫要怪罪。”
晏乐萦嗔他一眼,却当真再度安静下来,依旧紧紧拥抱着他。
方才她还觉得和季砚心有默契,他却根本没猜到,甚至,她也险些没看清自己的心
周围依旧弥漫着血腥气,但那股熟悉清雅的梅香似乎再度飘散开来,她的心绪由着混杂的气息变得复杂,可又清明。
她想,她会来的,她肯定会来的。
因为他是阿砚哥哥啊。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阿砚哥哥就这样死去呢?恨归恨,就像他也曾恨她一样,可她从没想过要他死。
鼻尖蓦地又有些酸涩,晏乐萦娇声哼着:“不行,你要赔罪”
季砚微微一顿,搂着她的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雁雁要我如何赔罪?”
晏乐萦自然还没想到,“嗯”
“没想好,那我来想,可好?”季砚便轻声提议。
晏乐萦轻眨双眸,不假思索点头,“好唔!”
后脑被温暖的大托住,季砚微微俯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唇角。
好在他还念着自己伤重,身上沾染了浓烈的血气,没有更加深入,可仍然依依不舍,几个吻又依次落在她额头、鼻尖、脖颈,蓦地又隐隐有往下的趋势
晏乐萦慌乱至极,绷紧脊背,双忙不叠想要推开他。
可惜腕子被他单一捞,轻易并在一起,他另一只温热的大掌还在四下作乱,惹得她整张脸开始蔓延绯色,偏偏软了身子,一时气得瞋目切齿:“你!你无赖,这是赔罪吗?你明明是在——”奖励你自己。
“分明是雁雁贪心。”季砚仿若未闻,依旧紧紧揽着她的腰,语气却故作委屈,“既然要我赔罪,为何又不肯?”
“季砚!”“雁雁总是这般,着不要,实则喜欢得紧。”眼见晏乐萦真怒了,娘子气起来像被惹急的猫,眼看就要张唇咬他,他稍稍避开,却难免嘶了一声,“乖些,莫再乱动。方才腰扭来扭去的,我亦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
还怪到她头上来了,晏乐萦更是气红了脸,杏眸微眯。
他到底松了,“好了,不再闹你。今日伤重,有心无力,改日再向妹妹赔罪嘶,别再蹭。”
这人如今是正经不得一下,从前到底叫他食髓知味了,一次之后便日日纠缠。谁蹭他了?晏乐萦撇嘴,想往后躲,蓦地却真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隔着衣物贴住她,叫她气得更厉害。
还好意思自己有心无力?
“雁雁”季砚轻唤唤她。
饶是面上已然通红,晏乐萦依旧摆出一副冷漠无情的做派,“憋着。”
“”
季砚虽有哄诱的意思,实则揽在她后腰的已松开不少。晏乐萦轻易便能起身,于是也没多与他计较,她只是娇嗔叮嘱:“伤重未愈,气血两亏,你若不想之后再也起不来床,还是少想些这事吧——别反驳,我也随医师学过几年医。”
“还是你要太医进来,叫旁人当面告诉你?”眼见他唇角翕动,一副还敢反驳的模样,晏乐萦又抢先道。
季砚便闭上嘴,只是凝视她片刻后,又哑然失笑。
“笑什么?”晏乐萦偏头,疑惑问道。
季砚无言,只是看着她。
此刻,虽然仍有彷徨,可又意外有一丝满足充盈在心中,只是深呼吸几口气,稍稍缓过神,他依然眷恋地望着面前的娇颜。
季砚想,或许他方才他生出悸动,某一刻很想脱口而出:雁雁,我不想再放你走了。
可最终,他还是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季砚再度蹙紧眉峰,病症自是不可能醒来便算好了,只是方才两人拥在一起缠绵许久,谁也没意识到此事。
晏乐萦如梦初醒,连忙唤太医入内。
眼见季砚醒了,几个太医都面露惊喜,随后便是按惯例交代恢复事宜,晏乐萦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没再话。
可她这日并未离开,之后他休养的几日也没有打算离开。
思来想去,晏乐萦最终决定陪季砚回京城一趟,也是监督他好好服药,以便尽早彻底康复。
出了这样的意外,到底叫晏乐萦受了惊吓,何况长安也在船上,只有看着他们平平安安到达京城,她才能全然放下心。
“我会在画舫再加派人。”听闻晏乐萦的打算,季砚乌眸间闪过惊喜,沉吟着,“随你来的这些暗卫,便还是跟着你。”
驶向京城的船只终于变得平稳,连春日融雪的河流也是平静的,晏乐萦瞧着季砚这副喜出望外的模样,心中倒泛起了涟漪。
面对旁人时,这个年轻帝王惯常喜怒不形于色。
可每每与她相处,饶是他依旧情绪内敛,又会有许多外人瞧不见的情绪在萌发,一一落入她眼底。
她轻轻嗯了一声,“长宁还在画舫,我不会在京城待很久,送你们到京城后,再留几日便回程了。”
如今已行至半路,再折返江南和直接北上去京城的时日差不了多少,这也是晏乐萦做下这个决定的原因之一。
再者,江南流寇之事虽暂告一段落,头目已被捕入狱,但此刻的江上却未必太平,还得等季砚的人再清剿彻查上几日,等一切彻底风平浪静。
季砚自然清楚,颔首,却迟疑一分,又道:“放心,回程之事我会替你安排妥当不过,若觉得来回折腾,也可让人去将长宁接——”
“季砚。”晏乐萦打断了他的话,轻轻摇头。
余下她并未什么,可季砚明白她,她的心并没有完全定下。
沉默少顷,季砚也没再多言,依然颔首,柔声道:“好。”
运河流水汩汩涌动,沿岸景致不断变换,再过了十日,这支船队便彻底进入京城流域,在晨雾未散时悄然靠岸。
京城的雪尚未消融,梅花却已经开了,雪中红梅傲然盛放,叫晏乐萦想到了江南的那棵梅树。
那是四年前,她离京后栽种在水榭别院之中的。
可若要提栽种那棵梅树的缘由,晏乐萦自己也不清,像一种心血来潮,又像是本意所致,她就是在院中栽了那棵梅树。
梅树第一次开花时,梅红点点,她眼前浮现的画面是九岁生辰那年的大雪。
那日,季砚穿着一袭锦绣红衣踏雪而来,拨开重重雪雾,如沉寂的白纸间跃然一点鲜妍红章,就那样出现在她面前。
此刻,季砚为她裹上裘袍,同样阻绝了厚重雪色,她又将的长安揽入怀中,就这样随着他下了船。
但下船之后,她还是暂时与季砚分道扬镳。
“你带着长安回宫吧。”
这是她一早做的打算,也告诉过他。
幽幽深宫,还是给她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回忆,晏乐萦暂且无法坦然面对,她只是打算在京城之中暂歇几日,再好好看看这片故土。
毕竟四年前她一回京就入了宫,可没有此刻这般悠闲。
季砚没有拦她,只是又替她安排了不少侍卫在身旁,长安也与她道了别,他们商量好过几日再来送她回程。
*
京城乃天子脚下,繁华喧嚣,处处盛世气象。
接下来的几日,晏乐萦便悠然自得地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巷,将京城好好逛了个遍,挑了一处人多临水的地儿,背靠东市,又毗邻西市,深得她心。
只是她这次是轻装出行,并没有带足银钱。
若要去全国通行的钱庄取银票,还要等钱庄核对江南的账,如此一来,起码得在京城再滞留半月之久。
太久了。
晏乐萦一时有些踌躇,但才踌躇了一会儿,旁边的侍卫便递上了方才那块地的地契,毕恭毕敬对她道:“晏娘子,您若看中什么,尽管吩咐属下便是。”
晏乐萦:
“主子交代了。”侍卫又道,“这都算您的生辰贺礼。”
她生辰都过去半月有余了。
晏乐萦轻叹一口气,不过是季砚怕她推辞不收罢了。
侍卫递完地契给她后便垂敛目,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晏乐萦也不打算难为他,这块地也着实叫她心仪,她若坚持不收,过后季砚也定会用其他法子叫她收下。
她都能想到,譬如,他又会是给长安长宁的生辰礼
但见晏乐萦久久没有回应,侍卫不禁有些着急,赶忙再度解释着:“晏娘子,即便您不肯收,也顾念着长安和长宁殿下吧。两位殿下的生辰也要到了,便算作是两位殿下的礼了。”
看,她就吧。
晏乐萦拿着地契在上掂了掂,轻飘飘的纸掂起来没什么重量,她看着对方,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绽出一抹浅笑。
“我收下了。”她道。
她心想,其实她也没多排斥。
或许看清楚了一些事后,她渐渐明白,回避爱并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接受爱才能。
再几日,归期已至,晏乐萦再度踏上码头之时,季砚与长安来相送她。
长安平日里像季砚一般寡言少语,稳重早慧,可到底还是个孩子,也会向亲人展露天真,此刻更是难得兴奋,与晏乐萦了许多在宫中的见闻。
或许,他也明白,这次是真的要与阿娘分别数月了。
季砚并没有打断孩子的话,他在耐心听着,偶尔适时替长安补充几句。他一贯是个有耐心的人,深暗蛰伏暗待之道,可待孩子终于完,他望向晏乐萦的目光却倏然灼热。
他不再等待,难得表现出慌乱心焦,启唇,音色清冽又温柔,“雁雁”
晏乐萦身后是一支比来时还要人充裕的船队,季砚派了许多人护送她,两人对望,他眼中虽流露一丝慌乱纠结,可晏乐萦心想
这一次,彼此送别,他们心中都是没有怨恨的。
所以她很平静。
“怎么了?”她偏头问他。
季砚喉结微动,终究还是问出口:“你会不会,又话不作数?”
耳边潮声微涌,面前的俊秀郎君眼底也倒映着河面的波光,涟漪在那双澄然乌黑的眸中一点点荡开。
晏乐萦默然片刻,险些被他这副模样逗笑,面上却不显,而是佯装思索,顺势问道:“你指什么?”
季砚抿唇,“你先前过,会原谅我。”
事关此事,这半月从江南到京城,乃至他都在宫中待了几日,一直没有问她。
晏乐萦自那日后,也没有再提。
季砚不再似从前那般,非要偏执地向她讨要个结果。
只是临到她要再度消失在他眼前,藏匿于心底依旧爱之深切的情绪,才叫这句询问再也忍不住。
晏乐萦凝视了他片刻,勾唇轻笑,声含娇意:“这个嘛你也晓得,我一向话不算数。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不是会一直纵容我吗?”
季砚只是定定望着她,一时并未应声。
可他目色灼灼,倒叫她面上微烫,好似已被他看穿心思般,只得犹自轻咳,掩饰那分倏然升起的不自在。
而后,她听见季砚道:“对,雁雁,我会一直纵容你。”
这下轮到晏乐萦怔住,眼前忽地浮现出昔日许下这个诺言时的场景。
那日,温泉氤氲了青年清俊的眉眼,可她却仿佛能从迷朦水雾中一眼看穿他的情深意切,一直一直,从未改变。
此刻她也能瞧见季砚澄然眸间的涟漪。
那圈圈涟漪本为河中水纹,却收入他眼中,又倒映她心底,渐渐地,涟漪成了一层又一层的浪潮,心绪高涌,难以磨灭。
她垂眸,朱唇翕动,倏然提了件状似题外话的事:“那日,其实我听见你与虞黛的对话了。”
季砚眉角轻动。
他于四年后才再度见到晏乐萦那位表妹,从未与之单独话。
晏乐萦指的对话,是四年前。
她假死那日的事。
“天长地久有时尽”晏乐萦心绪复杂,起初只是淡淡看着他,而后又忍不住越陷越深,变成了久久凝视他。
那一日,她假死脱身。
先消失的是视觉,眼皮沉重得像压着千钧,还心知哪怕睁开也无济于事,她的眼前是一片虚无的黑暗,然后是触觉、嗅觉,她不再感到疼痛,也不再感受到一切混杂的气息。
无论是尖锐刺鼻的血腥味,还是仿若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梅香。
她感觉自己正在离季砚远去,感受不到他的温度,自然也感受不到他的怀抱,这样的感觉对彼时的她而言却是解脱。
直到,她又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
“雁雁,我究竟该怎样永远记住你?恨不可以,那爱可以吗?”
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
随着他的音色缓缓响起,原本应该平寂的五感短暂被调动,她听到了更嘈杂的声响,可还是在深宫之中,又一次令她惧怕。很快,她还听见了虞黛带着惋惜的质问:“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
虞黛那时便算她半个同盟,许是想让季砚彻底死心,稍显委婉的开场白甫一完,她余下的言语越来越锋利。
“您可知,晏娘子一直与我她很痛苦,她您很恨她,因而才这样作弄她。”
“民女想也是,您将她带回宫,却抹去了往日所有的痕迹,对她冷言冷语过,又禁足囚禁她,无一日不表现出对她的恨所以她也很恨您,恨到哪怕死了,往后也不想安葬在您身边。”
“如此,如晏娘子所言,你们的确是在互相折磨。”
季砚是沉默的。
虞黛连连发问,可晏乐萦在一片漆黑之中,没再听见他的声音。
甚至她都以为自己要彻底陷入昏迷,再也得不到他的回应时,他却倏然开口了。
他:“我我爱她。这世间,无人比我更爱她。”
此言一出,虞黛有些默然,半晌又忍不住道:“好,您既然爱她,想要永远记住她,本该珍惜她、爱护她,为何最后却将她逼到如此境地?”
为何呢?
晏乐萦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她心中也有自己的答案,她清楚季砚爱她,可他一定更恨她。
她也清楚他应该恨她,是她先抛弃了他,她心中也有对当年的愧疚,只是一直埋藏在心底。越是爱,她越是对他愧疚心虚,又因为他对她的纠缠折磨,逐渐也转化成了恨。
爱难以自洽,恨难以磨灭。
“我错了。”季砚的声音微弱,虚弱,又声声入耳,“我错了,只是因为天长地久,有时尽”
他的音色极尽哀伤,却也无比执着,似虚无缥缈的回应,回荡在她耳边。
“此恨绵绵无绝期。”
八年相伴,八年分离,这些日子占据了前半生的大半时光,可无论如何长久的往事,依旧太容易在岁月流逝下模糊,非凡人能左右,哪怕他如今成为天子。
长久的时光足以让一段爱走向释然,可他想,恨并不可以。
爱会被磨灭,终有尽时。
可恨会绵延不绝,永生永世。
水浪哗啦一响,晏乐萦乍然回神。四年后,季砚接了她的话,他亦如此。
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十足清晰,“此恨绵绵无绝期。”
若爱会遗忘,恨是否能叫人永远记住对方呢?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即便有过季砚的回应,晏乐萦曾经也琢磨不出。
她也过恨他。
“彼时,我的确想过要用那样的方式记住你。”季砚的声音混在潮声里,变得沉重,“我太忧心,太惊惧,太怕我会将你遗忘。”
爱得太深,便怕遗忘,由爱生怖,由爱成痴。
季砚意图用恨的方式来永远记住她,可恨得久了,到最后,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里,他自己也不再分得清心底究竟是什么情绪在作祟。
恨逐渐转变成了可怕偏执的占有欲,又摧毁了所有的爱。
“雁雁,对不起。”他长眸轻垂,声含颤栗,“是我错了。”
河风如浪卷起,将两人的衣袍纠缠在一起。站在码头上许久,身躯很快会浸染寒意,晏乐萦看着此刻伫立在她身前的年轻帝王。
青年的神色还有些掩不住的憔悴苍白,却意外显得柔绻温润,仿佛褪尽了周身所有的锋锐,又变成了那个她少时印象里的阿砚哥哥,又比阿砚哥哥沉淀了更多沉冷稳静。
呵出一口寒气,晏乐萦还想搓搓,她觉得这些话一日两日也是不清的,往后也不是没有会
刚要启唇叫他回去,倏地,耳边衣料摩挲声响起,方才还披在季砚身上的披风就将她兜头罩住,“雁雁,天冷,你快上船吧。”
披风还浸染着温热的体温,幽幽的雪中春信香萦绕,似风将码头不远处的梅香送来。
晏乐萦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诺言。
他将会永远纵容她,他也永远是她的阿砚哥哥。
“好。”她拢紧披风,狐裘绒毛蹭得她下颌有些发痒,让心下也有些莫名酥麻,她低声应道,“你也快带着长安回宫吧。”
她又心想,或许如今她不再需要纵容来表达爱了。
季砚掩下乌眸间的一丝黯然不舍,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他才松开转身,晏乐萦倏然又扯住他的袖子,“阿砚哥哥。”
爱不是纵容,爱是她值得被对方爱,也能坦然地去爱对方。
季砚眼皮轻颤,这个久违的称呼烫得他心尖发疼,他神色间含着几分不可置信,转回头看她。
“雁雁”
“阿砚哥哥,你知道,大雁是会南飞的。”她轻眨眼,明媚的娘子姿容经年如旧,面对他时仍有娇俏放纵,话一半,像卖关子。
季砚蓦地觉得心跳快了起来,心绪被她牵动。
“——也可终会回到故土。”晏乐萦眼尾弯起,恬然一笑,“好了,记得秋日之约,要和长安回来看我啊!”
一直在旁边安静围观的长安,此刻终于出了声,铆足劲朝她挥:“阿娘!长安定会好好听话,届时随爹爹一同回江南!”
晏乐萦一噎,为何感觉又被孩子背刺了一回。
“您和妹妹要好好的,身体康健,万事平安!”长安又道。
这下,晏乐萦展颜,“好,你和你爹爹,也要好好保重,诸事安康。”
季砚深深朝她望来,同样眉目舒展缱绻,温声对她道:“雁雁,我心似你心,你也要”
“你先别‘似我心’了。”可惜,晏乐萦打断了他的深情,且她面色严肃,认真嘱咐,“季砚,你给我好好地将身子养好,下回见你,可别是病恹恹的了。”
“不然,我会生气的。”她还当真杏眸瞪圆,显出几分明艳的凶悍。
季砚止不住唇边的笑意,连连应声,“好,都听夫人的。”
晏乐萦:
无赖!
其他 387万字 1个月前
简介:关于六十年代,开局就要我娶媳妇:系统+宠物+赶山+钓鱼李海峰重回六十年代,看着因为自己任性而死的爹娘、大哥他们,还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身为妈宝男的李海峰只感觉真好,家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什么白月光,什么女神都离我远点。没事陪陪爹娘,窝在山里,再娶个小媳妇,生他七八个小崽子,生活美滋滋。有空闲的时候,养几只小动物,一起上山打猎。山上有各种,各种野猪、灰狼、獾子、猞猁、雪豹、金渐层。还可以采菜
其他 51万字 1个月前
简介:关于荒岛求生,最后我竟然成为了人生赢家?:流落荒岛,众美环绕,为了求生,他们会发生什么故事呢?(本书纯爽文,一路爽到头,看个几十章如果你不爽,过来打我!)
其他 207万字 1个月前
简介:关于精灵文主角,哪有种田香:(无CP)盘踞于森林中的紫色毒蛇,隐匿于静湖中的修长魅影,咆哮天际的飞龙,沉眠于海洋和火山的神明,乌托邦一般的世界里也有着黑暗的碰撞……但这一切和我一个小小的农场主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和自己的精灵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罢了。(动漫+游戏+私设,本书内容和作者的精神状态有关,更新随缘,啦啦啦,886,哈哈哈哈哈哈哈,咽气了。_:(′□`」∠):_)
其他 378万字 1个月前
【玄幻、模拟器、苟、剧情流、升级流】好不容易穿越修仙界,修仙成功,你却说我八年后必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么帅,怎么可能八年后必死。穿越修仙界多年,勤勤恳恳修仙的王厉,原以为自己能够在修仙界闯出一片天,结果坊市的老道告诉他八年后必死?还好关键时刻,模拟器启动。每次模拟都能获得不同的天赋词条。诅咒之子:你的一生都很倒霉,杀死你的生灵也会倒霉。恐怖复苏:你的出现,将会引来很可怕的东西。主角光环:
其他 114万字 1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