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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意乱情迷不介意最后再陪他演一段。
日子渐渐过去,两人表面依旧相安无事。
待天气彻底步入深冬,季砚带她搬去了紫宸殿,那儿比之含凉殿更为奢靡华贵,是她从前从未想过能来,甚至住进来的地方。
时隔八年,晏乐萦又在京城过了一个除夕,季砚要与她守岁,当日,闲来无事的晏乐萦生了心思替他梳妆发。
冰凉又柔软的青丝在她指尖荡漾之时,她的心猛然一酸,是真的没想到两人还能有这样一个和好的会。
一切看起来温馨,温暖,甚至缠绵。
只可惜都是假的。
这些温情,很快就会像昔年蒙在她眼前的迷障一样,全然散个干净。
上元佳节前夕,司天监照例上呈时节天气的勘测,过几日会下雪,但在此之前,是深冬初春之际难得的晴日。
年关里,百业修整,臣工也要放假,众人都沉浸在年节的欢声笑语中,期待着上元花灯的到来。
季砚将上元诸事都交由礼部,难得有了清闲,却没有彻底闲下来,而是亲为晏乐萦操办她的生辰宴。
虽是这般,可晏乐萦也见过他私下见了两回礼部官员,似乎在商谈着什么册封礼的事,她心中忽略不下这事,每每在其后想和季砚岔开话题,只自己很想去城中看花灯,其余事一切从简便是。
季砚是一贯的神色莫测。
但今日得了司天监的讯息,他给了晏乐萦肯定答复,“上元那日晴好,可以出宫走一走。”
深秋之时,季砚也带她出宫过一趟,也是她絮絮叨叨了许久达成的目的。
那次她借由想看看京城时兴的首饰之名,叫妙芙趁去打探消息,她与青鄢早在江南便预先约定好了接头地点。
青鄢已经进城,妙芙顺利碰上他,只待接上母亲,就准备再寻会离开。
除此外,她还嘱咐妙芙让青鄢去查一查虞黛。
她毕竟在江南扎根了八年,商人最是交友广泛,涉猎众多,最明白家中母亲旧事的也是她自己,季砚查不出来晏乐萦心想,难她也一点痕迹都找不出。
今日,甫一得知又能出宫去的喜讯,晏乐萦便喜逐颜开,只恨四下有人,不然她定会在季砚脸上亲几口。
“阿砚哥哥,你果然最好了!”
季砚心神一动,当真抱着她去了内殿。
晏乐萦又羞赧起来,抵住他肩头,声嗔着,“你做什么呢?宫人们都还看着呢。”
近来,两人好像当真将八年前的龃龉连根拔起,将所有嫌隙抛诸脑后。
表面的和平看上去那般甜蜜,足以令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晏乐萦总心想,若季砚当真这么喜好这种戏码,她不再介意陪他重新演最后一段。
季砚垂眸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几番应了你的话,总要给朕些甜头才是。”
晏乐萦唯恐在他眼中看出更深的含义,不是索求情事,不是意图要她的心,而是想彻彻底底困住她,给她封号,让她成为宫里的娘娘。
自从她先前装病了一会儿,偶尔会喊错她娘娘的宫女宦官都被人重新叮嘱过,这些日子来,刻意奉承之人少了许多,仍然称呼她“晏娘子”。
一旦真的有了封号,一旦季砚的后宫之中真的有一位妃子叫“晏乐萦”,往后她想离开便十足艰难,就算真的离开了,或许还要考虑改头换面的事。
她不想。
主动揽上季砚的肩,晏乐萦眼见宫人都识趣退下,她仰头亲了季砚一口,牙尖刻意抵着他的唇瓣厮磨,她只想听到对方一个“嗯”字。
“给了甜头,往后的事也依我?”
季砚的呼吸一沉。
并没能如她所愿,晏乐萦感觉腰间一松,是清俊的帝王将她放在拔步床上,她还没来得及转换个更舒坦的姿势,他已倾身而下。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下颌,又辗转至她的唇,连耳际也被对方或轻或重摩挲碾磨着,偶有痒意。
她扭着腰意图避过,扣在她腰窝的却蓦地使力,直到她唇间忍不住泄出嘤咛,才听见季砚轻道:“雁雁,朕可不是昏君,岂会因你三言两语”
晏乐萦重新将搭去他颈后,稍稍用力,便迫他更近,她依旧像已经驯化的乖巧猫一样轻轻舔舐他的唇,一路往下又去吻他锁骨,直至要吻去衣襟更深处
她听见对方胸腔处震荡,季砚喉结一滚,深呼吸了一口气,似妥协。
“意乱情迷。”
言罢,他却不像的那般正人君子,一把扣住她乱动的,将她彻底压制在檀木拔步床上无法动弹。
*
上元佳节,民间花灯盈烁,人影攒动,深宫之中也难得有热闹景象。
季砚极其喜静,往常节日宫中只按惯例布设,一应用度从不铺张,此次上元节却并不同,他头一回设了场规模恢弘的宫宴,邀上群臣及其家眷到场。
臣子们纷纷以为这是天子勤勉政事三年后,终于想通要广纳后宫的前兆,不约而同都带上了待字闺中的千金赴宴。
可谁也未曾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新帝身边,竟已跟着一个仙姿绰约的窈窕娘子。
娘子一身锦衣华服,鬓上珠翠摇曳,露出的肌肤白皙如玉,一张脸也是清艳明媚,宛若天上仙,罗绮如霞勾勒其姣好的身线,步步婀娜,千娇百媚。
甚至,季砚毫不避讳群臣,便在众人眼前与那娘子紧紧执,亲密至极。
被牵住的自然便是晏乐萦,她挣不脱他牢牢扣住她的那只大,更不敢挣脱,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由他牵着她一步步走过长阶,走向高台。
她不敢看那些大臣,不知众人会如何看她,垂眸掩下一双淡彻瞳仁间的惊恐。
“雁雁。”
临上高台前,季砚却仍是云淡风轻地擡起她的,“朕提醒过你,席上莫要多言,无论何人谏言也不准出声,更不准顺着对方的话。”
“莫要忘记,嗯?”
一朝天子对待她的模样视若珍宝,如此动作更显自然熟稔,似乎一对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他只是贴心地提醒自己的夫人当心台阶。
可晏乐萦的心却颤得越发厉害,片刻恍惚间,眼前浮现的便是来时他所嘱托诸事的场景。
“今夜是朕为你准备的生辰宴。”这句话是温声嘱咐。
可下一句话音一转,显出上位者的不容置喙来,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不愿她出言反驳,“朕想昭告群臣,乃至昭告天下,朕将要立你为后。”
彼时晏乐萦的瞳孔猛地缩紧,下意识就要避开他,又被他察觉意图。
季砚眸色渐深,极快捏住她下巴,轻声问她:“雁雁不乐意?”
晏乐萦虚情假意的笑险些绷不住,她思索了诸多理由,一点点给他听,“阿砚哥哥,雁雁从前也只是个官家的庶女,如今更是商女出身,常言道,士农工商,商贾在末,雁雁岂敢肖想皇后之位”
季砚有片刻没话,只是那双勾人的眼凝视着她。
“雁雁只愿长长久久伴在阿砚哥哥身边,不求名分,只求相守”她的声音带上哭腔,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可彼时她不知道的是,季砚很想反问她,若是当真爱一个人,会如此甘心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待在对方身边吗?
会如此“意温柔”,善解人意地,推脱本该有的荣华恩宠吗?
不会的。
只因她毫无与他相守的心思,因而根本不念,也根本不愿。
他最后只是对晏乐萦露出个清淡的笑来,没再解释更多。
或许觉得无力,或许觉得心存不甘且狼狈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
今日,这个一贯冷面的帝王仅带了她一人,他存着昭告所有人的心思,这等场合虞黛就不便露面。
再度警告过晏乐萦不许不合时宜的话后,季砚让她与他同坐,席上开始歌舞升平,众人却也神态各异。
晏乐萦一直垂首,紧紧攥着衣袖。
她不敢去看台下人的脸色,这一刻她面色发烫,耳中嗡鸣,忽然觉得像回到了昔年的水月台一样。
先帝用几句话轻而易举打发她,季淮也用一副轻蔑的模样打量她。
他们一个着“上不得台面的官庶女”,一个着“她姝色无双,该做被人娇宠的燕”他们那凉薄的语气深深刺痛了她,直至亲眼目睹身居官位的父亲无情丢下母亲,他也着“不过一个贱妾而已”的话。
一切的一切,就酿成了钻心的痛。
晏乐萦实在不愿在这里,所有高位者的目光都像是不屑一顾的打量,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和季砚从来都不是同路人。
可是季砚非要让她重新卷入这看似精巧华贵的龙潭虎e,令她身不由己,异常抗拒。
也是这时,季砚那只骨节分明的伸来,递给她一颗紫红深透的葡萄。
那葡萄上还泛着晶莹水光,新鲜至极,自他递过来时,一颗水珠顺着他指腹滴落,恰好溅在她的背上,又惹得她缩起心。
季砚瞧出她的瑟缩,于是顿住凝视着她。
少顷,他撚着那颗葡萄,若无旁人般剥起来,待晶莹饱满的果肉完完整整露出来,才重新递给晏乐萦。
数九寒天的葡萄算是珍品,更令人震惊的是一朝天子就这样当着群臣的面,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剥葡萄。
晏乐萦想躲开他的,却被他钳住腕,那颗葡萄由他喂进了她嘴里。
渐渐地,歌舞声好似弱了下来,群臣面面相觑,有些守旧派的臣子哪肯当今圣上一副被妖姬迷惑的模样,纵是皇帝家宴,也当即要拱谏言。
“陛下,自古以来君以心清明德为善,不耽于享乐,不纵情于美色,您自登基以来,一向勤勉社稷,攻于民生,何以今日”
这位话的臣子,晏乐萦还曾见过,他有一回特地被季砚请来含凉殿商议政事,季砚现今在大改重典治国之风,重修律法,他便是当朝刑部尚书林呈,正二品的重臣。
季砚却看也未看那刑部尚书,只淡声道:“今日上元宴,众卿在此,便是朕信赖的肱股之臣,恰好朕有一事宣告——”
晏乐萦唇角微翕,她想不要出来,可她的还被对方死死扣住,像是怎么也无法逃脱的藤蔓扎在腕上。
她听见季砚果真像宣判一样将那句话了出来。
“朕将要立后。”季砚道。
众臣子神态各异,其中不乏大惊失色者,“陛、陛下的意思,该不会是立立您旁边这位”
季砚后宫空置三年,期间不乏有大臣心起想法,想将族中贵女送入后宫的意思,奈何季砚一向清心寡欲的做派,平日里政事甚至有几分刚直专断,不容置喙,又久有阴晴不定之名,让不少臣子内眷望而却步,多是观望。
他突然要立后,有人觉得是他被妖姬迷惑,有人却觉得是他打算趁内宴广开后宫,甚至一举先将皇后之位定下。
不管是何等法,底下渐渐起了平日里从不会起的窃窃私语。
一切却又在季砚的下一句话后,戛然而止。
“没错。”他回应了那位老臣的话,音色淡淡,却又极为庄肃,“朕要立的皇后,正是身边这位燕厉大将军的嫡女,燕萦。”
四周的声响忽而寂静了。
连带着晏乐萦也有些迷茫,她仰头看季砚,似乎不大明白这是何时他替她寻到的身份。
但是她听见他在万众瞩目下,轻声对她道:“雁雁,你你的身份配不上当皇后,如今呢?可以做朕的皇后了么?”
晏乐萦颤了颤眼皮,迷茫褪去后,她的惶恐却到达了巅峰。
帷幔之内,众人都瞧不清他的神色,唯有她看得到那双乌眸里晃动的哀光,祈愿,与本不该生出的偏执。
连妙芙都有些吃惊,见晏乐萦想往后退,不知是不是该扶她。
但是这样突然冒出来的身份,显然难以服众,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发明显,刑部尚书林呈激烈进言,最终得到的只是季砚的冷呵。
“诸位爱卿以为朕今日叫你们来做什么?朕并非不知你们带着内眷是什么心思,恰好今日昭告群臣,日后不必再费心将女眷送入宫中,朕只立一位皇后,不再纳后妃。”
那些原本觉得是有会的臣子,面上更加难看,事态也眼见着越发激烈。
一句接着一句的质疑声在晏乐萦耳边迸发,声声刺耳难堪,以至于她最终不再顾忌季砚的警告与意愿,颤声道:“陛下不要如此。”
她并不想这样。
其实她只是想过普通人的日子而已,没有其他所想,可所有的事从不如她所愿。
季砚转头看她,面色在一瞬间来不及转换,尚有面对群臣时的阴沉,但很快,冰凉化去,成了晏乐萦看不懂也不愿看懂的哀伤。
她只是觉得很荒唐,一切都很荒唐。
“雁雁”
恍惚不知过去多久,筵席散尽,那些落在耳畔变得冰凉的声音终于消逝,她只听见季砚的叹息。
他问她:“雁雁,你过要嫁予我的真的忘了吗?”
晏乐萦没忘。
可是她心觉酸涩,苦涩,不愿再记起。
她勉力笑了笑,这场宴会闹得不愉快,余光瞥见众人尽数散去,随侍在不远处垂头不敢多言,她软着声:“陛下,元夜无宵禁,我们出宫去看花灯吧?”
她唤他陛下,今夜她都是如此唤。
季砚正在替她系牢腰间的一枚玉佩,和田白玉莹润生辉,精雕细琢的描金九尾云凤纹已昭示所有。
这是他予她的生辰礼,宴会前便替她系上,可她今夜也一眼未看。
季砚忽觉喉间艰涩,想的话,甚至想质问她为何你一点也不在意的怨,一下子销声匿迹。
他明白晏乐萦生了气,他原本也不用在意,因为他在多年前就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可临到此刻,所有的怨气与怒又因为她一点不虞,尽数分崩离析。
“陛下?”
“嗯。”
季砚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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