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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生死缠绵朕会杀了那人,还会杀了你。
细细密密的闷痛荡开,晏乐萦感觉自己又落入了水中,她浑身震颤,意图抓住浮木支撑上岸。
可她越是这样想,身前的男人钳着她腰肢的便越发用力,仿佛想将她彻底溺在水中,任凭水浪一次次拍打叠涌。
晏乐萦又想哭吟起来,可有一瞬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急得她额间起了细汗,汗与泪在身上交织着,直到季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似安抚般的举动,他湿热的吻也由此落在她额间。
清淡傲人的梅香仿佛在他身上扎了根,那香气自他乌发、唇齿,与紧紧与她相依的身躯间渡来,奇异地安抚了晏乐萦的躁动。
舒展开身体,这才渐渐回神,她发出不明意义的声嘤咛。
分明是精致厚重的黄梨花木拔步床,按理来该是岿然不动,此刻却也发出吱呀轻晃的声调。
她在热浪中浮浮沉沉,渐渐地,音色又无可抑制变得娇昂起来,擡起足就蹬去了他胸膛上,趾尖不经意间点触到殷红,又被他趁握住脚踝。
季砚的气息也不太稳,清冷声线反倒染上温暖,哑声想要呵她,语气却像哄慰的呢喃,“燕燕,你倒真是胆大得很。”
“呜呜呜,不要了”
先前在汤池净的身仿佛白费,晏乐萦只觉得那氤氲的水雾还在周身蒸腾,逼出了她一身热汗,浑身都是黏黏腻腻,好像被这股热气浸透,还冒出一阵无法言喻的感受。
她哭不出声,浅浅啜泣,听他今夜一直唤她燕燕,恍恍惚惚间,昏沉的脑海再也想不到太多,下意识与靠得这般近的人:“哥哥,我的字其实改了”
覆眼的帷布也早在折腾间松垮,虚虚遮着眼,又透出光亮,最后彻底褪落。
她瞧见了季砚的模样,冷戾的昳容在此刻竟变得生动起来,烛火让那双漆黑的眸生出温缱暖意,看得她怔了怔。
季砚也稍顿片刻,沉着嗓子,敛眸望她,“嗯?”
露出的那双水眸全然殷红,白皙的玉容漫上不出的光华,是一片令人心跳加速的潮红情态。
她难得是这般澄然的神色望他,季砚心中也猛地一颤,升起不明涩意。
“还、还是叫‘燕燕’,但不是燕子的燕。”这话她的艰难破碎,对方表示在倾听她的话,可其余未停。
晏乐萦不免嗔他一眼,眼尾滑落生理性的泪珠,又被他难得耐心轻拭去。
“是大雁的雁。”她呢喃道,“大雁南飞的雁。”
她更喜欢这个字。
八年前南下的途中母亲被父亲抛弃,她年幼又软弱,被捆在车厢里眼睁睁看着一切,无力反抗。最终能做的还击,也只是到了江南后偷溜出晏家,拿着母亲留给她的信物买下画舫,从此自立了一个家。
可何其有幸她没有真的失去母亲,即便重逢是在废太子的囚牢里。
母亲泣声与她起此事,自己只是个歌女,没读过什么书,因而一直弄错了,不该是“燕”字,而是“雁”。
“燕子虽翩跹灵巧,可娘亲更盼你有着大雁南飞的勇气与坚韧,雁雁,要好好地、自由地活下去”
离开京城后,她虽经历了艰难,却仍找到了自立的那条路。
她的确更喜欢“雁”字。
她想要拥有更多恣意翺翔的勇气。
可与此同时,母亲还被困在冰冷囚笼里,是因为她才害母亲至此,她无法再自由地活下去。
晏乐萦做不到。
一时陷入往事中,因而她也没注意到季砚方才还浸着情意的眸,渐渐又冷淡起来。
大雁南飞么?
他未发一言,只是又一次握着她的腰,将她的身躯固执地掌握住。
“为、为什么”询问的话语被冲撞淹没,良久之后感受越发不能自控,她胡乱扭着,却被牢牢按在榻上,直到呼吸越来越急促,终有一次颤栗着哭吟出声,被季砚搂进怀里安抚着。
待她短促的喘气与轻颤渐渐平息,晏乐萦仰头看他,恰逢他也在凝视她。
那张已然漫着生动潮泽的薄唇,上下翕动,他眼中闪过晦涩暗光,似纠结,似祈望,更似某种破釜沉舟的意态。
他在今夜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询问她:“燕燕,你有没有和季淮勾结?”
晏乐萦错愕住。
她不甚明白,为何明明都与他进行到了这一步,如此亲密不可分,为何还是半分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晓得在他眼里她是背信弃义之人,是弃了他转投季淮怀抱的逃兵、叛徒。
她更心知他远比她想象的了解她,晓得她风流多情的本性,清楚她拈花惹草的本事,甚至在江南画舫,他都亲眼目睹了她随一众公子们玩闹调戏,他没有理由信她会为了他守身如玉
因而,她才冒险用了此等方式。
可为何他还不信。
他这是试探?最后一次的试探?
“有没有?”季砚的摸上她光洁的额头,替她拨开凌乱湿透的发,拂过那点薄汗,“回答我。”
尚未褪去的情意让他的音色十足温柔,可这仍是一句警告。
晏乐萦不明白,这么短的时间她根本想不到其余化解的方式,眼皮不由得颤动起来,最终声音也有些抖。
可她依旧笃定咬死,“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救出母亲之前,她不能轻易将命与把柄,搭去另一个人中。
不能给季淮,自然也不能给季砚。
季砚的一顿,那蓦地偏了,拂去她脖颈。
气氛似乎降至一种极其冰冷诡谲的冰点,历经长久情事,晏乐萦眸色还有些涣散,只能在眼前迷蒙的光影里捕捉到他仿佛在思忖的情绪。
他的残存缱绻温暖,可压制住她脖颈的动作,却显得极其冰凉。
那一瞬,明明没有任何窒息感,晏乐萦却有种极为清晰的预感——
他在思考要不要就这样掐死她。
“阿砚哥哥”她水眸生光,低低唤他。
季砚神色微动,最终收回了。
但他看她的眼神依旧复杂至极,晏乐萦终于看清,却看不透,只见那双黑眸间裹挟着浓烈的情绪。
她不明白,只是在这一刻,她无比清晰意识到他了解的或许远比她更多,可他什么也没,只强硬地拽着她,步入更深的一夜沉沦。
这一夜于她而言浑浑噩噩,对方带着太过深沉的怨与恨将她牢牢缠缚,与她抵死缠绵,令她怎样也无法挣脱,直至头昏脑涨,酸绵软麻,又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
翌日,她浑身酸慰,根本起不来床。
这日是休沐,醒来时晏乐萦不知时辰,季砚竟还守在她身边。
他已拾掇整齐,换了身干净清爽的白袍。
高大年轻的男子臂弯宽阔有力,昨夜便用这将她随意摆弄出他想要的姿势,此刻也依旧揽着她,将她娇的身躯覆盖。
见她清醒,季砚微敛眸,擡指抚过她略显干燥的唇。
晏乐萦回想着昨夜的一幕幕,害怕又在他眼中瞧见那深沉欲色,才要往后躲去,他下颌绷紧,擡自旁边桌案取来一杯冷茶,双指钳住她的下巴,就这样将茶给她灌了下去。
她涨红了脸,才想咳两声以示可怜,便听季砚问:“可清醒了?”
沉默一瞬,晏乐萦应是,同时感觉有什么极恐怖的事将要发生。
果不其然发生了。
季砚起了身,晏乐萦追随他目光看去,发觉旁的木几上没再摆放那显眼的春宫册,而是换成了一沓不算薄的信封。
她更预感不好,撑起上半身想往床榻更深处躲,可季砚已经将那沓密信放进了她心。
“晏乐萦。”他道,“自己看看吧。”
他没再唤她燕燕。
晏乐萦僵着身子,随意拆了几封,看着看着抖得越发厉害,险些将那些信笺都丢了出去。
“我我不知情。”只一下,她脸色褪去血色,无措含糊道,“这信从何而来?民女经营画舫八载,闻所未闻”
这竟然全都是探子暗访的密信。
一封封,一字一句,将这些年来画舫银钱的流向都列了名录,其中不少莫名流出不知去向,却未在坊间流通过,而是成了私银,又从季砚查清的废太子下那儿流出。
这些钱,自然是因她被迫与季淮勾结后,用以保全母亲的赎金。
季淮不肯轻易放过她,连带着画舫也想收归己用,晏乐萦曾与他多次交涉,至少表面他尚未侵占画舫,可也避不过私下的交易。
季砚竟然连此都查得一清二楚,季淮明明答应过她会保全画舫,也根本没做到。
季砚淡笑一声,此时倒耐心解答了她,“朕是一国之君,前朝内廷,倒也不至于当真无人可用。”
这话已然是十足的意有所指。
季砚的语气带着上位者天然的蔑视,或许不仅是在嘲笑她,也在嘲笑背后操使这一切的季淮。
晏乐萦的脸色已是惨白,心慌意乱道:“陛下昨夜数次问我是否与季淮勾结,便是因为有这些证据?可江南商铺万千,怎知就我一间铺子无故流出银钱,又怎能以此认定我勾结谋党?”
“我当真并不知情。”她争辩着,“我毕竟是女子,不好抛头露面,画舫诸事多交由旁人搭理,偶尔也有短工杂役,许是下人疏忽,叫有心人有了可乘之”
她了一堆,季砚好似浑不在意,只捉着一点道:“你不好抛头露面?”
他的哂笑让晏乐萦忍不住脸上青白一阵。
可他还能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是不是他也没十足把握,不过仍在试探她罢了?
她还在想这句要如何再四两拨千斤还回去,季砚忽地替她理了理衣襟,她才发觉自己的衣裳也早被他换过。
不仅如此,他又顺替她提了提被褥,将她整个人裹住,只露出一双眼在外头,才冷声传唤一人进殿。
“将人带进来吧。”
原来屏风后还有人。
晏乐萦裹在被中的身躯整个僵住,也不知外头的人待命了多久。
季砚是做了多少准备,等她招供。
悉索衣料摩擦声响起,几个侍卫将一个无力瘫软的人拖着进来,带起的动作引过气流,烛火蓦地明灭一瞬。
晏乐萦眼皮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是江九。
他似乎受了刑,虽被厚重玄色衣料掩盖了伤痕,难掩奄奄一息之态。
“他已招供。”季砚只掀起眼皮瞧了一眼,便重新看向晏乐萦。
明明他的语气仍那般轻,可薄凉睥睨的口吻极好认清。
晏乐萦双唇忍不住打抖,揪紧锦被,“我”
“不想知道他招供了什么吗?”季砚的音色清晰落入她耳中。
被下的双指骨无意识用力发白,她心知,季砚意图恐吓逼她出实情,可这深宫之中,倒下一个江九,还可能有江八、江十,仅仅一个细作被他揪出来,她就也要顺势招供?
她不会。
晏乐萦咬着牙,依旧还是那个答复:“陛下尽管,不过是人心偏颇而已,您听信旁人栽赃嫁祸,民女又能如何?”
诡辩,她还是如此会装乖讨巧。
季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他清楚晏乐萦等着他出下文,好对症下药反驳,可他忽然不想如此做了。总归她与季淮勾结已是铁证,认与不认,她的境地不会再有改变。
帝王轻轻擡,漫不经心的动作,侍卫立刻会意,将人重新拖出内殿。
晏乐萦只听见一声极轻的闷钝声响,似刀剑入骨,旋即一切便回归平静。
含凉殿的确通透之极,风声气流极易在此涌动。
明明没有看见什么血腥场面,可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还是顺着风飘荡进来,那刺鼻血气破开原本殿内点上的龙涎香气,也让她的血液渐渐凉了下来。
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长睫颤动,浑身僵住,一句话也不再得出来。
晏乐萦心想着,她只知季淮心狠辣,但季淮行踪不定,每回与她相见都会选在不同的地点,以防被人发觉,唯一那次他将她母亲关在笼中,也是选在一处他几乎不住的别院里。
她着季淮段狠厉可怖,实则她亲眼所见的也很少,更有体会的是他擅弄权术人心,待回到皇宫后,见到了被他收买的细作,便更觉如此。
一切,又在此刻,变得极度具象化。
那个曾经她觉得哪里都最好的阿砚哥哥,在季淮的折磨下,已经全然改变了。
亦或是八年岁月到底改变了一个人,更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他是那般陌生,就这样在她眼下杀了个人。
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比季淮更让她觉得恐惧。
“你当真不怕”季砚瞧着她发抖的模样,问她,“朕将画舫的人一个个抓来盘问,是么?”
在江南时,季砚也如此恐吓过她。
彼时她并不信,她自恃他尚且对她有情,他还能受她掌控。
可此时她擡眸,撞入他那双含着轻蔑晦色的眼,瞧清他眼底昭然若揭的失望之色,她蓦然间,真的慌了。
毋庸置疑,他早就掌握了证据,或许比他此刻呈现给她看的更多。
因而他毫不在意她所有的狡辩,听她出这些违心之言,不准他心底还在笑她的愚蠢与自负。
“没有”那个词,她不再得出口。朱唇原本血色褪尽,又被她紧咬着贝齿,硬生生洇出一丝殷红来。
季砚眸色一深。
他指动了动,终究没有擡起,倏然转提起另一回事,“先前,你向朕问过一桩事。”
晏乐萦缩在锦被之下,不敢回话。
“你问朕,若朕有了旁人你该如何,还记得吗?”他便自顾自娓娓而谈,睥睨着她,“实则除去这个问题之外,昔年你还有过另一问。”
“你问朕若你嫁作他人妇,朕当如何。”
晏乐萦或许不再记得,季砚却记得清清楚楚。
彼时,他许诺两无猜,同心同意,此生绝不会负她。就算是她喜欢上了旁人,他也愿意成人之美,往后守着她,她依然会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割舍的妹妹。
只要她平安欢喜,安康无虞。
可彼时到底是彼时,昔年那个眉眼娇俏的娘子早已长开,她分明生得更加妍丽动人,却对他淡目疏离,避之不及。
季砚忽然不愿再那般想,他无法忍受她如此作态,更无法忍受她心底一直在念着旁人。
他心想着,他会杀了那人,他一定会杀了季淮。
“朕会杀了那人。”心中那般想,他看着依旧垂首回避的晏乐萦,蓦地生出更深的怨恨,又道,“还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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