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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墉听完,面色凝重,缓缓道:“如此来,这两淮盐务背后的水极深,高恒在其中兴风作浪,不知犯下多少罪孽。苏沐兄弟的遭遇,刘某深感同情,你放心,若真能查明真相,刘某定不会让令尊蒙冤。”
苏沐抱拳行礼,眼中满是感激:“大人公正廉洁,有大人相助,苏沐相信定能为父报仇。只是那高恒在扬州根基深厚,且有诸多党羽,我们行事还需万分心。”
杨破云点头称是:“大人,如今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杀今日来势汹汹,想必后续还会有更多麻烦。我等需尽快商议出应对之策。”
刘墉颔首赞同。随后又问苏沐道:“苏贤弟,令尊昔日乃是盐帮帮主,想必你对于两淮盐务以及江湖之事也颇为了解。不知在此方面,你可有何见解?”
苏沐沉声道:“刘大人,林道台惨遭不测,诸多证据随之被破坏,当下唯有另觅新证,方有拨云见日之望。然而大人也已知晓,此中利害关系错综复杂。若我等行事操切,急于求成,漕帮、盐帮与那高恒势必同仇敌忾,结成铁板一块,坚不可摧。故而,须得巧施妙计,善用他们之间的嫌隙矛盾,分化瓦解,各个击破。”
刘墉,神色肃然道:“苏贤弟所言甚是,刘某愿闻其详。”
苏沐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人明鉴,这盐引之事关乎国本,向来由朝廷专权颁发,其制严格,流程缜密,盐引上详细记录着盐商的姓名、销售区域、盐的数量等关键信息,有此盐引,方得合法贩盐。那高恒却利欲熏心,胆大妄为,竟敢在这盐引之事上做文章,私自加收‘余利银’。这‘余利银’并非数,他巧立名目,或言是朝廷新征税赋,或为盐务运营之额外开销,强令盐商缴纳。诸多盐商本就利润微薄,经此一加收,犹如雪上加霜,自是引得怨声载道,更有甚者,奋起抵制。虽现有证据已毁于一旦,但大人试想,扬州城中盐商云集,鱼龙混杂。这高恒妄图一遮天,又岂能拦住这芸芸众口?”言罢,苏沐看了看一旁的杨破云。
只见杨破云面色微变,双唇轻颤,欲语还休。他心中思忖,自家老父身涉盐商之列,身处这污浊不堪、尔虞我诈的商海,又岂能纤尘不染,独善其身?念及此处,他不禁忧惧交加,唯恐家族受累,遭此无妄之灾。
刘墉心思缜密,见杨破云神色有异,已知其心中顾虑。当下上前一步,轻拍杨破云肩头,朗声道:“杨兄弟不必过虑。刘某自当进宫面圣,奏明圣上,此案只擒元凶首恶,其余从者,若能迷途知返,如实供述,协查此案,皆可从轻发落,有功者还会封赏。杨兄弟可安心助我等一臂之力,共破此局。”
苏沐微微点头,继而道:“再者,那漕帮为虎作伥,助高恒行凶,谋害众多抵制‘余利银’之忠良义士,苏某之父,亦惨死于其。以苏某的见识,应以此为突破口,先向漕帮发难,搅乱其阵脚,令其自乱方寸。”
杨破云眉头紧皱,忧心忡忡道:“只是那高恒老奸巨猾,绝非善类,岂会坐视漕帮陷入危境而不顾?他定会全力施救,阻挠我等。”
苏沐,冷哼一声道:“刘大人已明察秋毫,查明林道台之死,疑窦丛生。我等便可以此为要挟,威慑高恒。若他胆敢插调查漕帮之事,我等便将林道台之死的重重疑点公诸于世,令其陷入万夫所指之境,看他如何应对。这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料想那高国舅也不敢承认。为求自保,必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就范。”
刘墉抚长须,开口道:“现今而言,林道台之死究竟是否乃高国舅一策划,委实尚无确凿实证。”苏沐微微拱,神色凝重地道:“大人,且听我一言。那炸毁房屋床铺乃至墙壁、房梁之物,若无几十斤火药绝难达成。如今天下皆知,我朝严禁民间使用火药,而在短短数日之内,能如此迅速调集这般大量火药者,唯有军队具备此等能力。大人只需派人详加探查,想必便能水落石出。”
杨破云抱拳向刘墉与苏沐行礼道:“大人,苏兄,这当地的绿营和八旗驻军中,不乏我教中兄弟或父亲好友。我愿凭借这些关系,进行调查。”言罢,他微微一顿,“大人此前所言,若能于此事中立功,便可赦免自家罪责,我杨破云铭记于心。我定当竭尽全力探寻真相,以洗清家族之前的罪过,还望大人信我这一回。”
刘墉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赏与担忧:“杨兄弟,此行事关重大,你务必确保自身安全。若遇任何险阻,切不可莽撞行事,可先行折返,我们再另谋他策。”
杨破云决然道:“大人,苏兄,我杨破云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言罢,转身出屋,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刘墉抚长须,望着苏沐,眼中满是赞赏道:“真没想到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非凡见识。对这两淮盐务之事剖析得如此透彻,实乃难得。”
苏沐抱拳谦逊道:“大人过奖了。漕、盐两帮到底都是江湖门派,其行事风格多有江湖习性,不会全然依据朝廷法度办事。若想让他们乖乖就范,非得有足以震慑的实力不可。如今只盼李大人和吕教主红花会一行诸事顺遂,能带回足够的助力,如此我们在应对漕、盐两帮时,方能更有把握,令他们不敢肆意妄为,乖乖遵循我们的谋划,也好早日将这两淮盐务背后的重重黑幕揭开,还天下一个清明。”
刘墉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苏贤弟所言极是。那红花会在江湖中颇具威望与势力,若能得他们襄助,于我们确是如虎添翼。只是这其中变数尚多,我们也不能全然依赖,还需另做筹谋,以防不测。”
苏沐应道:“大人英明,苏沐愿听从大人差遣,从旁协助,共克难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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