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向上生长(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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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得很好，”程博衍站在他床边，里拿着他刚拍的片子，“下午给你安排取钉子。”

“你给我取吗？”项西又跟他确认了一次。

“嗯，”程博衍弯下腰看着他，“还怕吗？”

“有点儿，”项西笑笑，“不过你取的话又不那么怕了。”

“谁取都不用怕。”程博衍。

“你取才不怕，真的。”项西揉揉鼻子。

“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啊，”程博衍把拇指伸到他眼前，捏着指尖，“就这么点儿。”

“这都大了。”项西乐了，拍开他的，撕开眼角的创可贴，指着自己的泪痣，“其实就这么点儿。”

“你自己待会儿，”程博衍笑笑，“我中午过来。”

项西本来想把认字的书带到医院来，但想想又觉得一把年纪的大好青年坐在病床上认真阅读我陪妈妈去超市有点儿不好意思，于是就只拿了笔记本和笔过来。

靠床上在本子上一遍遍把自己这几天学过的字词默写出来。

字还是很难看，不过练了几天，好歹个头点儿了，不会总一个字占两三行了。

快中午的时候方寅打了个电话过来：“你今天没上班吗？”

“没，你还要拍我上班啊？”项西懒洋洋地，“都拍好几天了，还没拍好？”

“没有特别有感觉的，还想今天再补两张的，”方寅，“你今天休息？”

“不休息，我请假了，”项西，“我腿上的钢钉要取出来，下午术。”

“哦，这样啊？”方寅想了一下，“我过去看看你吧。”

“看屁，你是想过来拍两张吧？”项西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下，“现在马上来还行，中午大夫过来之前你就得走，我不想让人知道。”

“行，我马上到。”方寅。

程博衍吃完饭，回办公室把头的病历弄完了，然后去了病房，路上碰着了躲在电梯口窗边的一个病人，正坐在轮椅上偷偷抽烟。

“大叔，”程博衍过去把他叼着的烟一把拿了下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多少回了！”

“哎！”大叔很心疼地往垃圾桶那边伸了伸。

“烟盒呢？哪儿弄来的烟？”程博衍看着他。

“没了！”大叔拍拍轮椅扶，“就藏了这一根让你给扔了！”

“扔得好。”程博衍鼓了鼓掌，叫来了去洗碗刚回来的护工大姐，“别让他再抽烟了，刚才又偷偷抽来着。”

“你真是没治了！”大姐过去推着大叔就往病房走。

“我还要看会儿风景！”大叔喊。

“到病房里看去吧，”大姐，“你出来就为抽烟！还看风景这么高雅！一点儿也不注意健康！”

程博衍笑了笑，也往病房走过去。

经过电梯的时候，门开了，里面急匆匆地跑出来一个男人，挎着个黑色的大包，差点儿跟程博衍撞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一连串地道歉，然后往病房那边大步走了。

“没关系。”程博衍看着那人的包，皱了皱眉。

是个摄影包。

方寅跑进病房的时候，项西还靠在床上用腿垫着本子往上写字，一抬头就看到方寅从包里掏出了相。

“唉。”他叹了口气。

方寅对着他拍了两张：“继续写。”

“快走。”项西低头往本子上画了两下，听到方寅按下快门的声音之后抬起头：“收工吧？”

“能吃东西吗？”方寅收好相，“要不我给你买点儿吃的？”

“不用，是要空腹八时，我早点都没吃呢。”项西。

“那行吧，取了钉子好好休息，”方寅拍拍他的肩，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桌头柜上，“前几天的钱都在这儿，我先走了，再过来看你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嗯。”项西把信封拿过来塞到了自己放在一边的包里。

程博衍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方寅从里面出来之后跟在了他身后。

方寅走到电梯口，按了按钮，又掏出看了看时间。

“方先生。”程博衍在他身后开了口。

“嗯？”方寅转过头，“您叫我？”

“方寅？”程博衍看着他。

“是，”方寅点点头，“您是”

“病房里不许拍照。”程博衍。

“啊，”方寅愣了愣，“不好意思，我不清楚这个规定，我是展的朋友，来看看他。”

“哦。”程博衍笑了笑。

方寅又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来：“请多多指教。”

程博衍接过名片看了看，放进了口袋里：“他的术很简单，不用担心。”

“好的。”方寅，想了想又问，“您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看过您的作品。”程博衍。

“哦，这样啊，”方寅笑了起来，“您贵姓？”

“免贵姓程，”程博衍指了指电梯门，“电梯来了。”

“哦，好，”方寅走进电梯，“程医生如果有兴趣，可以提提意见啊。”

“会的。”程博衍笑了笑，转身走了。

回病房的时候项西正坐在床上，左拿着本子转着，右拿着笔也在转。

“要转行去耍杂技啊？”程博衍。

“怎么样！”项西上转着没停，有点儿得意地，“厉害吧？”

“厉害，”程博衍，“我也可以。”

“不可能！你来一个，”项西马上把本子扔了过来，“转给我看看。”

程博衍把本子用食指顶着，轻轻一转，本子在食指尖上开始转动，他又用扒拉两下，本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行啊。”项西啧了一声。

“我上学的时候，”程博衍看着转动的书，笑着，“把书页都转穿了”

“加上笔呢？”项西把笔递给他。

“不知道，试试吧。”程博衍接过笔，试着转了一下，笔直接脱而出砸在了项西脑门上。

“哎！”项西捂着脑门喊了一声，“真准！”

“不好意思，”程博衍赶紧停了，伸在他脑门上摸了摸，“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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