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渐生默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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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的工作是一个白班、一个夜班交叉进行，两班之间可以休息一天一夜，虽然日夜交替颠倒让我时常有些精神不振，但这让我多出不少私人时间，感觉上还是要比饭店里端盘子好得多。

另一方面，和乔美姗在合租生活上也达成了默契，晚上去上夜班之前，我会在家里做好饭菜，冰箱里留好一份作为她的晚饭以及第二天上班前的早餐。

如果我上白班，早上八点就要去吧，她则会在临近中午去上班前，热一盒家里剩下的饭菜送到吧，这样我便可以免于一顿难吃的工作餐。

到了周末，她不上班，当我也轮到白天休息时，两人便一起相约去上海的繁华街区闲逛、去偶遇姚燕，我们很少买什么东西，一来一回，除了车费和简单的吃点东西，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开销。

一来二去，我成了吧里最受同事欢迎的白班管，因为每次轮到我上白班，中午就会有一个身材火辣、颜值爆表的美女准时来送午饭，而乔美姗每次来吧，除了和我有些交流之外，对其他人和事都显得十分冷漠，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架势，也许在她看来，这种地方实在不属于她，因而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对于乔美姗的冷漠，“胖大海”最能感同身受

，他是和我同一个班次的另一个管，此人姓张，单名一个海字，被大家称呼大海，后来因为他胖胖的憨态可掬，便有了“胖大海”这个更贴切的外号。

因为和胖大海同一个班次，我们两人关系相对其他管要熟络一些，乔美姗每次来总是泠漠的不和其他任何人打招呼，这让时常守在一旁的胖大海很郁闷，等乔美姗前脚一离开，这子后脚就靠过来对我挤眉弄眼，然后不厌其烦的问我，那个冷美人是不是我女朋友。

开始时我还有耐心解释，后来因为的再多他也不信，用胖大海自己的话，我讲的，他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这让我很郁闷，索性也不再解释，由着他误会就是了。

于是很快，吧里便传开了一段佳话，一个d管，竟然有一个白富美女友，对于这个传言，关系上的误会且放一边，单是对乔美姗“白富美”的评价，也并不准确，要白和美，乔美姗的确当之无愧，可是只有我知道，她的经济条件绝对算不上富，她也只是这个大城市里和我差不多，为了前途苦苦挣扎的芸芸众生之一。

管的工作，起来并不难做，应付一般的故障对我来不在话下，实在搞不定的就重启，重启再不行的，上面还有技术主管顶着，

所以工作本身对我来压力不大，而真正难搞的，反倒是那个被称为“贱人疯”的技术主管。

此人姓李，名字里大概有个与疯同音的字，平时管们见他都喊一声李主管，背地里却都直呼他“贱人疯”，只因此人十分尖酸刻薄，又很喜欢卖弄，每次管有问题找到他，他都要借故大发脾气，要么骂对方白痴，要么就直接损人家什么都不会，不如回家种地好了。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货每次骂人并非声私下里责备，反而都是提高声调，弄得全吧人尽皆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炫耀出他自己的本事，好让老板知道他有多牛逼，这吧离了他就转不动了。

这样一来，几个管对贱人疯都噤若寒蝉，问题不到实在解决不了，不会轻易去麻烦贱人疯，但因为我是个新人，搞不定的问题也相对多些，一段时间里，我就成了贱人疯主要蹂躏的对象，挨骂是常有的事，甚至于偶尔还会动。

那是一天夜班，因为白天是周末，和乔美姗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晚上值夜班到后半夜时，实在有些顶不住，不自觉的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平时夜班管睡觉也是常有的事，只要没人喊管，这不算什么大问题。

然而那天让我没想到的是，平时只有白天

才会来的贱人疯，竟然大半夜来查岗，正在熟睡中的我，毫无防备的被他从后面一脚踢翻了椅子，整个人重重摔趴在地上，额头当即鼓起一个大包。

没等我站起身，这货就开始在身后骂起来：“上班睡觉？你滚回家睡去好不好？还能不能干？”

当时爬起身，看着这个嚣张的个子，我很有种痛扁他一顿的想法，然而想想这份难得时间自由的工作，我只能忍了，还要强挤笑容的给他赔不是。

“疯子，有点过了吧”

正当我面对贱人疯的斥责时，胖大海闻声从吧另一个区域走过来，他算是所有管中唯一敢和贱人疯叫板的人，甚至当面就可以直呼他疯子，因为胖大海算是管中的老人，而且技术上据不输贱人疯，平时也用不着求他，老板也有意用胖大海来制衡贱人疯，所以几次贱人疯搞事，却都没能搞走胖大海，这也让大海对他更加有恃无恐。

此时胖大海已经走到跟前，对着贱人疯：“就算打个盹，也用不着把人踹翻在地上吧”

大半夜，吧里包夜的人都在朝这边看热闹，胖大海的顶撞让贱人疯很没面子，他瞪起眼指着大海：“你是主管我是主管？不回去干你的活跑这儿来充什么老大？”

胖大海好大一坨往贱人

疯面前一堵，毫不客气的回敬：“你这主管算个屁，不服动我试试”

贱人疯面对着膀大腰圆的胖大海瞪了半天，硬是没出话来，最后只得满脸不爽的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开，大海毫不畏惧的又补他一句：“有本事去老板那告我”

替我出头的大海盯着贱人疯走远，转头跟我：“看到没？就是个贱人，不用怕他，再惹你就骂回去，保准他老实”

我没有大海在老板那的资历，自然不敢像他一样顶撞贱人疯，只能笑着向他道谢，两人闲聊了几句，一转头，发现贱人疯又贴在收银台姑娘那不知在些什么，俯身几乎要把人家揽在怀里，而姑娘则一脸尴尬的努力躲向一边，无奈，贱人疯靠的太近，几乎把姑娘堵在收银台的死角里。

这景象让大海十分不爽，我心里清楚，大海对这个和我们同一班次的收银姑娘有好感，那是个很清秀的姑娘，叫苏晓敏，大海对贱人疯极为反感的原因，除了他的刻薄之外，还有就是他经常骚扰苏晓敏，这让两人关系越发紧张。

此时贱人疯的举动无疑是向胖大海报复，他作为技术主管，指导收银台的工作也是分内的事，只是在肢体上，贱人疯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工作举动，我隐隐在大海脸上看到一丝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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