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拜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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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楚寒一惊回神，在殇聿的注视下，只轻轻点头。

“好！”殇聿见他惊怔，心中一软，泪又自滴落，“楚寒，你听着！”臂揽紧，柔唇轻触他额头，“我要你拜乐爷爷为师，他会想法子救你！”

“拜乐爷爷为师？”楚寒心中一寒，他此刻情形，拜了师，难不成还学得武艺？主人，竟是意欲此时让他走吗？无意识的摇头，怔怔注视殇聿，眸底一片绝望。

“楚寒！”殇聿心中焦急，指抚过他面颊，托住后脑，令他靠向自己，“你答应听我话的，是不是？”

“是！”楚寒轻轻点头，“可可是。”双唇颤抖，他听话，是他要留在她身边。如今，她却要自己离开，在他生命中最后一刻。

“是就好！”殇聿泪水纷落，“你听话，拜乐爷爷为师，他带你走，想法子救你！”她急切低语，“你伤好了，再回来找我，我会等你，好不好？”指抚着他惨白的脸庞，急切的望着他无助的双眸。

“等等我？”楚寒无意识的低喃，心底一片空白。她等他？他真的能活着回来找她？也许，那只是她的安慰之辞！泪静静滑落，轻轻点头。如果是她要的，那便离开，好过死在她怀里，令她伤心。

“你答应了？”殇聿惊喜的望着他，“你答应拜乐爷爷为师？”

“是！”痛楚的眸子一片茫然，只轻轻点头。

“好！”殇聿轻轻扶起他，令他面向已守在一旁的乐易，“叫师傅！”

“大大姐！”楚寒吃力的回眸，无助的望着殇聿。这声师傅一叫，便要跟乐易走了，他，还能见到她吗？

“听话，快叫师傅！”殇聿柔声轻哄，眼眸中却是一片急切。

“师师傅！”楚寒强压下心头酸涩，张口轻唤，泪却忍不住淌落下来。

“好，乖徒儿！”乐易轻轻点头，眼见楚寒一脸绝望，心中也是不忍。

“楚寒！”殇聿轻轻松得口气，臂略松，仍令他靠入自己怀里。“现今你伤重，行不得礼，等身子好些，记得行拜师大礼，知不知道？”轻言细语，低声嘱咐。

“是！”楚寒轻轻点头，她，真的认为他可以活下来？

“乐爷爷！”殇聿抬头，“几时可走？”

“越快越好！”乐易轻应，略一犹豫，“冰儿，还有一事，须得你办！”

“乐爷爷请讲！”此时殇聿闻得楚寒有救，对乐易心中感激，闻得有事，忙出声相询。

“鬼所居，名为幽冥谷，若出风城绕道，路途甚远，楚寒万万支撑不到。”顿了一顿，抬眸望向风城方向，“若是从兵寨出关，穿越敌境，倒可省得大半路程！”

“我取父亲令牌，送乐爷爷出关！”殇聿轻轻点头，“只是，入了敌境，万一遇上敌兵，却又如何？”

“无防！”乐易摇头，“我一人一骑，自可闯得！”

“嗯！”殇聿轻应，“爷爷，可是还有别事？”抬眸间，见乐易望向楚寒的眼眸一片担忧，心中大为忐忑。

“殇公子！”一旁始终默不做声的洛沐风眼见楚寒如此伤势，纵是从兵寨出关，间关万里，怕也难撑。“前番相救楚寒，洛某曾送得殇公子一粒丹药。”

“啊！”话未完，殇聿轻声低呼，自己身上藏着如此神丹，竟是忘了，忙伸入怀，自贴身衣袋中取出。

“有此药在，楚寒自可撑到幽冥谷！”药一出怀，乐易便闻得芳香扑鼻，竟是调息理气的续命灵丹，不禁大喜。

“楚寒！”殇聿唇含浅笑，指微微用力，一时芳香四溢，一颗药丸已被她捏碎，轻轻送至楚寒口中。“咽下！”轻言柔声，注视着楚寒。

楚寒眼见众人关切，心中感激，只艰难张口，将药丸吞下。只觉背后一股暖流，与腹中一丝清凉汇于一处，流向全身，一时竟是劲力暗生，神气清明。却是殇聿扶在他后背的掌内力暗送，助药运行。

“乐爷爷！”殇聿抬头，“冰儿马快，携了楚寒先回，待取了出关印信与一应物事，风城客栈前与乐爷爷会齐，便请乐爷爷即刻启程！”她心知此次楚寒伤重，并不比前次，虽有灵丹，也只撑得一时。救命如救火，竟不虚留，催了乐易动身。

“好！”乐易轻轻点头。殇聿俯身抱起楚寒，向众人点头道别，轻声呼哨，招来黑马，身形疾起，跃上马背。黑风见了楚寒，也是欢喜，欢声长嘶，扬起四蹄疾驰而去。

“不想她对楚寒竟是一片深情！”洛沐风轻声低语，心中黯然。展飞轻拍他肩头，却无片语。转眸见明珠立于身旁，突然想起一事，“明珠！”忙一把拉了，“我问你，殇家三姐出嫁的车队，是否还在风城？”

“殇三姐姐？”明珠一呆，“早走了，两个月前，风城方能通行，便已出山，是殇大姐姐亲送的！”

“走了？”洛沐风与展飞齐惊，面面相觑。

“怎么？”明珠见二人神情，也是一惊，“可是有事？”

“糟了！”展飞跌足长叹，“明珠，如今，我等无瑕多讲，你且记得，等殇大姐送了乐前辈，你便将此信交与！”完，自怀中摸出一个封套，塞与明珠，身形疾掠，向灰驴奔去。

“究是何事？”明珠一惊，一探出，抓了随后欲去的洛沐风。

“乐姑娘！”洛沐风顿足，“在下收到消息，有人要半路劫杀殇三姐与杨公子，赶来送信，却是晚了！”垂眸扫向明珠中封套，“至于此信，是展兄截获，你交于殇公子，她自是明白，事关重大，切记！切记！”伸拉脱明珠指，“我与展兄赶去寻找殇三姐和杨公子下落，但愿赶得及！这里，有劳姑娘！”着，飞身让步，掠上自己坐骑，眼见展飞已等的不耐，竟是不与众人见礼，策马飞驰，片刻便去的远了。

“怎会如此？”明珠连连顿足，欲要随去，却又不能，不禁忧心如焚。转眸见兵寨人众已抬了伤者、死尸向林外走去，只得随着乐易路七返回。

进得风城，风城中人闻得杀了魔头，尽皆欢欣鼓舞，迎了出来。但听哭笑声一片，却是有丢了亲人救了回来的，有见了亲人尸体的，一时间有喜有悲，无法尽数得。

那少年公子，却是前些时，蒙空子在山崖下所劫商队的主人，被折磨日久，入得风城不久，便即身亡。救得两名兵勇，眼见已残，陈青烨命人与刘三平和董伯懿一并抬入赏秋阁，只等他们家人得了信，使人来接。

东丽闻得救了人，心知有董伯懿在内，出来看时，却一眼见到刘三平，不禁大为吃惊。转眸又见了一方，心中更是惊慌，但此时却也无可如何，只得将刘三平自于己屋中安置了，令一方自回，只将楼下偏厅收拾了，与董伯懿和两名兵勇暂住。

乐易、明珠、路七三人，于客栈门口停了，有人上来相谢，只随口应了。隔得片刻，闻得蹄响，欠身张望，果是殇聿骑了黑马，抱着楚寒赶来。

“明珠，你待得事了，慢慢自去寻我！”乐易轻声嘱咐，这个孙女，虽自幼与自己行走江湖，却是未曾离过，此时，竟是顾不得她了！

“爷爷自去，明珠理会得！”明珠点头，心中却是挂念着殇若水出嫁车队被劫之事。

“好孩子！”乐易点头，见殇聿快马已至近前，也即飞身上马。“冰儿，走罢！”双腿猛夹，坐下马吃痛，一声长嘶，向兵寨奔去。

殇聿见乐易上马先驰，自是在后紧随，骤忽间，已越过乐易，闯入峡谷。将至兵寨寨门，殇聿自怀中摸出一枚令牌，扬声大喊，“关上兵勇，快快开关！”

此时陈青烨安置伤者，仍未回寨，寨上兵勇见是殇聿持了殇敬令牌策马闯关，自是不敢刁难。关门，三人两骑更不多停，穿营而过，向关外闯去。出得兵寨，奔过一条细长峡谷，殇聿回头张望，乐易却被她甩出老远，只得勒马等候。自觉怀中楚寒毫无动静，不禁担心，俯首看时，却是已昏昏睡去。

“楚寒！”殇聿轻声低唤，唇角掠过一抹笑意。指轻轻抚过他惨白、却仍俊逸的面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着一丝细细的触碰。若能一世这般抱着他，该有多好？

“大姐！”殇聿微凉的指将楚寒自迷蒙中唤醒，张眼时，却觉马停了。“大姐！”再次轻唤，泪水落下。是要走了吗？就要离开她？

远远的，马蹄声响，乐易跟了上来。殇聿缓缓抬头，眼中望到的，是楚寒眸子中的不舍，与眷恋。“楚寒，记不记得我的话？”尖锐的痛楚在心底迅速蔓延。他，该走了。

“记得！”楚寒轻轻点头，“楚寒，活着，回来找大姐！”心，渐渐绞拧，他还能活着回来吗？如果她真的会等，万一他死了，她是不是会很伤心？

“嗯！”殇聿轻笑点头，“记得，我会等你！”伸指整理他凌乱的长发，“还有，你的虎皮短袄，我予你包了，冷了，莫忘了穿！”轻轻叹息，想着数九严冬，楚寒尚不懂寻衣，心中及不放心，却又不知如何。

“乐爷爷！”抬眸见乐易已至近前，抱了楚寒下马，迎上乐易。

“将他交与我，放心吧！”乐易下马，接了楚寒，轻声安慰。

“嗯！”殇聿轻轻点头，眼眸中看到的，却是楚寒眸底的绝望。“楚寒，听师傅的话，知道吗？”指轻抚他面颊，狠得狠心，牙齿在唇上轻咬。“乐爷爷！”回身牵了黑马，“银两干粮，冰儿已备好，骑黑风去吧！这马自幼随着我，比旁的马儿要快着些！”

“冰儿！”乐易吃惊的望着她。习武之人，无不对宝马良驹爱逾性命，不想此时殇聿竟将一养大的黑马相赠。“好孩子！”乐易点头称赞，也不推辞，跃身上了马背。那黑见是主人牵了让与乐易，及是不舍，口中轻嘶，伸了脖子在殇聿身上挨擦。

“黑风！”殇聿张臂抱了马颈，脸颊在马颈上轻轻揉擦，“你好好送了乐爷爷和楚寒去，盼得日后还见得你！”罢，轻轻放，向后退得一步。“乐爷爷，走吧！”掌在马腹轻拍，黑马会意，轻嘶一声，以示道别，扬起雪蹄，向山中奔去。

殇聿静静站着，眼见黑马驮了两人，骤忽间已变为一个黑点，转得个弯，便消失了。她怔怔的立着，耳旁，仿若能听得到黑马的轻嘶和楚寒的低喃，可是，凝神再听，却唯有风，穿过茫茫的群山。

“回吧！”殇聿轻叹自语，翻身上了乐易的马，回头再向楚寒去处望得一眼，轻轻咬牙。“驾！”低声轻喝，狠了心，双腿猛夹马腹，那马吃疼，长嘶一声，向来路返回。

依旧执令牌叩关，穿过兵寨回了风城。风城客栈门口，唯有路七焦急等候，却是不见了明珠。“七公子，明珠呢？”殇聿大为惊异，此时方才惊觉，展飞与洛沐风似也未见。

“明珠去追展大哥和洛公子了！”路七忙迎上，自怀中取出一个封套，“明珠托我替她传话，是洛公子的，三姐出嫁途中，会有人伏击，洛公子和展大哥已赶去寻找。还有，将这个封套交与你！”

“你什么？”殇聿闻言大惊。三妹殇若水出嫁的队伍，走了已有两月，若是有人伏击，怕是已遭不测。一时间心中惶急，一抢了封套，也不拆看，翻身上马，向城外冲去。

“殇大姐！”路七话未完，见殇聿上马奔去，只得自后提气急追。“殇大姐！”路七轻功虽不及殇聿、明珠等人，但此时殇聿骑的，却是一匹普通军马。待追得出城，路七一把将马疆拉住，“殇大姐，明珠，那封套很是要紧，要你即时便看！”

“有何要紧？能比得过若水？”殇聿马上顿足，却是挣不脱路七握疆的，只得自怀中将封套摸出，打开看时，却是一封朝廷密令。她见火漆业已拆毁，也不及多想，将密令取出观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只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一头撞下马来。

“殇姐姐！”路七见她落马，吃了一惊，忙张臂抱住。“殇姐姐，你怎么了？”低头见殇聿脸色苍白，满面惊恐，一时不知何故，不禁大为焦急。

“无防！”殇聿轻轻摇头，定得定神，慢慢站起。拿着密令的指轻颤，正要话，却闻得一阵轰鸣，自四周群山处转出。“怎么？”殇聿不解的仰头四望，“是何动静？”但闻得轰鸣声愈来愈强，紧接着地动山摇，遥见远山白雪滚滚，势如巨浪，带着山石滚落。

“是雪崩？”路七失声惊呼，“不想这阳春时节，白雪将融，却会引发雪崩！”

“不，不是雪崩！”殇聿轻轻摇头，“是地震！”她喃喃低语，“是地震！”身子轻轻颤动，绝望的注视着出山的山路。只见悬崖上纷落的石块，正迅速将路封死。回头望向风城，城内房倒屋塌，人群正自惊惶逃窜。

殇聿一时间只觉全身发冷，心底一片冰凉。明珠，刚刚离开，怕是还未出山，而乐易和楚寒，她不敢想，行在那百里峡谷之间，头顶巨石纷落，纵是绝顶高，怕也难以逃脱吧？

正置殇聿心神俱碎之时，听得路七高声大喊，“明珠！”张眸看时，朦胧间，果见一条纤细人影，左躲右闪，避过纷落的石块，向风城奔来。“明珠！”殇聿又惊又喜，精神一振，飞身迎上，几个起落，已至明珠身边，挥鞭击开落向明珠的几块大石，与明珠并肩同闯。明珠有她相助，转眼之间，便离开崖壁，奔至山谷平缓处。

片刻之后，大地恢复平静，山石也不再滚落，三人方轻轻松得口气。“好险！”明珠吐了吐舌头，“我刚进峡谷，便感觉不妙，还好回来的快！”

“明珠！”殇聿眼见明珠虽然狼狈，却并无大碍，心中焦急，一把拉了。“洛公子传话，是怎生的，你再与我听听！”

“嗯！”明珠轻轻点头，见殇聿握封套，满脸焦急，知是事关重大。“洛公子，这封套很重要，要我记得交于你。”

“还有呢？”殇聿的不自觉的攥紧，“他，若水出嫁的路上。”

“嗯！”明珠咬了唇，轻轻点头，“他，殇三姐姐出嫁路上，有人设了伏，他和展大哥赶去相救，但愿赶得上！”

“如何赶得上？”殇聿连连顿足，“若水走了已有两月，算来，也应离京城不远，他二人脚程虽快，怕也赶不及了！”着，想着两个妹妹竟遭此大难，心中大痛，珠泪滚滚而落。

“姐姐！”明珠心中亦中急痛，却不知如何劝解，只陪了落泪。

“明珠！”路七见二人竟不眼前之事，不禁着急，“那封套里讲的又是何事？殇三姐遇伏之事，我们鞭长莫及，且莫误了展大哥所之事！”

“对啊！”一言提醒，明珠忙取了殇聿中密令细看。一看之下，也是大惊失色，脸色苍白。

路七见了，心中暗惊，一把夺了。低头看时，却是吏部传与陈青烨的，上边寥寥数语，写道

着！风城兵寨把总陈青烨，即时捉拿叛臣殇敬一家，押往京城，不得有误。

其后，是吏部的大印。

“殇大人怎会是叛臣？”路七大惑不解，举了密令发怔。

“是那陈青烨与吏部蒋文龙上下勾结，陷害我爹爹！”殇聿定了心神，轻轻咬牙，将那密令取过藏了。

“幸好是展大哥截了！”明珠轻轻松得口气，“否则，那传令密使脚程再慢，却有驿马替换，此时，也离风城不远了！”

“不是！”殇聿轻轻摇头，“如此急令，往往便一发三份，分三人送往。展兄如此焦急，想是未截得另两份，故赶来送信。”

“那可如何是好？”明珠一听大急，连连顿足。

“不急！”殇聿轻笑，目光掠过被封的山道，“如今，我等出不得，那传令官也入不得，风城，已是死城！”回拉了明珠，向路七招呼得一声，“走吧，回家再！”心中挂念父亲安危，也不骑马，施展轻功，向殇府掠去。

殇府门前，一片狼籍，众厮家人，正在忙于救护同伴。殇敬立在府前，焦急万分，不断向风城方向张望。远远见三人奔来，大喜迎上。他知殇聿去送乐易出关，眼见这般惊天动地的灾难袭来，生怕她未离峡谷，此时见了，方始放心。

“爹！”殇聿见父亲无恙，大大松得口气，给路七引见了，转眸向府院望去。

那殇府是累年驱了军奴所建，依着山坡层层高出。殇聿心中虽有防备，这一眼望去，仍是暗暗心惊。只见殇家五进的院子，后两进已全部倒塌，便是前三进，也大多损毁。

那后两进，原是若月若水所居，自她二人走后，殇聿将留下的丫头下人另分了，将那二进空置。也幸得如此，否则这灾难袭来，那院中人是插翅难逃了。

“殇大人！”殇聿正吩咐下人安置伤者，远远望得陈青烨带着一队人马驰来。不禁暗吃一惊，“难道传令密使已入了风城？”心中暗思，伸摸鞭，只待陈青烨个拿人，她便先发制人，抓了陈青烨再。只是，她暗暗咬唇，风城已封，黑马也送于乐易骑去，无处可逃。幸得明珠、路七相助，为今之计，只有强占了兵寨，再做道理。

“殇大人！”陈青烨翻身下马，向殇敬行得一礼，“大姐！”又向殇聿略一抱拳，“如此天灾，府上还好？”口中寒喧，眸光却是瞧向殇聿，却见她微勾的唇角挂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不由心中一荡。

“倒令陈大人惦记！”殇敬微笑，“还算本官命大，灾难来时，正欲出门，不曾呆在府里。”

“那便是好！”陈青烨点头，又重重叹得口气，“如今，兵寨已毁，兵寨中那几十名军奴和留守的百余弟兄，怕是无人生还了！”

“什么？”殇敬父女齐声惊问。

“那兵寨高处，均有石墙，方才那一番震荡，高墙全部倒塌，砸向兵寨。”陈青烨眉头跳得几下，心有余悸，却又暗自庆幸。幸好今日与殇聿等人去拿蒙空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如今呢？”殇聿心底一寒，如此大动静，兵寨几成灭顶，而通往山外的峡谷究竟有多长，她竟并不知晓，乐易与楚寒，如何逃脱？

“方才，本官带兵回时，只见得一片废墟，哪里还有一个活口？”陈青烨轻轻摇头，一时自也彷徨无计，“如今，风城已成死城，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