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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黄文他们介绍过来的确实困难的工厂,陈东就客气点相互协商一个合适的价码,至于那些没什么交情的,就让爷叔来处理,以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来处理,在这一点上陈东和爷叔是没法比的。
来和陈东谈生意的人越来越多,爷叔明显开始变得吃力,年龄大了,有心无力。
陈东马上想起来之前过的事情。
在一个常熟的老板下午六点多离开和平饭店2号后,陈东缓缓吐出一口气,回头看到爷叔躺在椅子上面容憔悴,闭着眼睛休息。
这时又有人进来。
“下班了!”陈东生气地了一声,回头却看到蹦蹦跳跳的汪姐。
“下班了刚好,我们出去吃东西。”汪姐笑着问道。
陈东抬起指道:“嘘,声音点。”
汪姐看到爷叔在那里休息,点了点头,鬼鬼祟祟的走到陈东旁边坐下道:“今天人很多吗?”
陈东摇摇头道:“自从苏联的飞全部到齐,我们回来后就没有一天能歇着的,你我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吗?”
汪姐反驳道:“喂,你跟记者可不是这么讲的。”
陈东瞪她一眼:“敢笑话我。”
着就上挠她脖子,汪姐的身体十分敏感,陈东也是这次成都之行才知道的,几乎是只要碰一下她的脖子,汪姐的痒痒肉就会让她笑的停不下来。
“别闹了,喂,那里不能摸。”汪姐左支右绌,被陈东搞得气喘吁吁,大冬天的,沁出一身香汗。
等到陈东玩够了,汪姐生气的在他胳膊上砸了一拳:“爷叔还在呢,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现在你可是全国知名的企业家,这么欺负一个姑娘也不嫌害臊?”
陈东随拿起汪姐白嫩的道:“知名企业家怎么了,知名企业家的阿宝和当初那个和你一起贴邮票的阿宝有什么不同呢,我还是我呀,你看我的,跟以前又有什么两样。”
“十三。”汪姐抽回自己的,但是表情并不厌恶这种接触。
()(e) 这次从成都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间拉近了很多。
汪姐一直在等陈东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在她看来陈东对他也有意思,至于她自己更不用,陈东在成都四处赴宴的时候,看到那些地方名人和大领导都对陈东敬佩不已,称赞有加,汪姐心里简直就像三伏天吃西瓜,爽的不要不要的。
反正在她看来,陈东已经跟她牵过了,这难道不算是无声的表达吗?
至于陈东是不是这么想,汪姐觉得是,不然为什么在成都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她呢?即便是非常正式的宴会,陈东也从来没有过把汪姐自己一个人扔到一边。
陈东玩够了,吐槽道:“现在每天来的人太多了,一個一个的接待,感觉累到吐血都接待不完,以往这些事情都是爷叔来做的,我只管跟这帮人喝喝酒聊聊天,剩下的具体文件就交给爷叔来。但是爷叔非我会得意忘形,让我这段时间不许松懈,甚至比以前还严格,而且现在龙蛇混杂,我真受不了。像今天西北来的那个老板我是真想抽他,你知道他来带了什么过来吗?”
“带什么?不就是土特产或者外国货。”汪姐仿佛听故事一样,眼睛冒星星。
“他带了两个女人过来!还他喵告诉我,是给我和爷叔一人一个,你他脑子有病吧?我真怀疑他是怎么把”
陈东一脸晦气,汪姐听完乐不可支:“真逗,哈哈,喂,真的假的啊,怎么会有这么不搭调的人啊。”
笑着笑着,汪姐突然狐疑的看向他:“喂,你没收吧?”
“当然没有,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陈东不屑的道:“他也不提前打听清楚,爷叔有两个嬢嬢了,怎么可能会再招惹别的女人,当时爷叔的脸色特别难看,我还没见过他发过那么大的火。”
汪姐深以为然道:“其实我觉得爷叔虽然平时待人和气,但是我总有些害怕他。”
陈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到爷叔没有动静,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其实要不是爷叔年纪大了,现在坐在这里当神像的就不是我而是他了,你想想一个几十年前就叱咤上海金融圈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好相与的。”
()(e) “又讲我坏话。”
身后传来声音,陈东耸耸肩道:“爷叔你走路带点声音好不好,伱这样是想吓我啊,难怪汪姐害怕你。”
爷叔笑着跟汪姐点了点头,汪姐不好意思的连连摆,站起身道:“爷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讲你就跟我爸爸一样,平时待人温和,但是真正做事的时候就有一种严厉的气势。”
爷叔不在意道:“呵呵,虽然人有百样,但是只要是人他就复杂不到哪里去,严厉也好,温和也罢,只要你跟宝总是一条心,就不用担心什么。”
汪姐听到爷叔这么,马上开心了:“我跟宝总肯定是一条心了,今天下午刚刚拿到羊绒出口指标就过来告诉你们呀。”
陈东眯了眯眼睛,爷叔刚才的话很明显汪姐没有听出来,陈东不觉得汪姐有那么好的演技,看出来了爷叔的意思,还能装的这么单纯。
“雪绒的老板还在上海吧?”陈东问道,汪姐的出口指标就是帮这个宁夏的品牌争取的。
爷叔点点头:“他没拿到出口指标怎么会放心呢,本来就是一个过来调查市场的经理,凑巧听你了,上来搭搭脉混脸熟,没想到会被我们看上他们的产品,现在他们的名字被你宝总记住了,要是敢不辞而别,他们还想不想在上海混了?”
陈东摸摸脑袋道:“我没那么吓人吧?人家在上海混我又管不到人家。”
爷叔冷笑道:“你没那么吓人,只凭那些想要帮你做点事的大人物们出,就已经够人吃一壶的了!”
汪姐跟着爷叔的话道:“没错,回到成都之后我都没来过几次和平饭店,就是因为我现在一到2号就被人围住了,全是来找我帮他们做进出口生意的,有个昆山的老板还想让我给他做秘书,你知道他给了我多少工资吗?一万块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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