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焦虑（感谢晓叶笙香的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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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兄有猜想到是不是那日李三娘遇袭时，有被弓箭偷袭放冷箭，被吓着了，所以才有这样儿的想法。李大兄没回答李三娘的问题，反而是去看坐在李三娘身后凳子上的秋香。全家人都知道秋香是不良人给李三娘送来的女武卫，除了李三娘睡觉时，秋香是在隔壁屋子，李三娘如厕时，秋香站在门口等着之外，秋香其他时间基本上全部都与李三娘粘在一起。所以，李大兄明白，要想知道李三娘为什么会问这样儿问题，去问秋香就好。秋香是自就在刀柄剑戟之中习惯了的，经常同敌人厮杀，常年命悬一线，把头挂在裤腰带上与敌搏命的。虽然秋香不与李三娘睡在一个屋子里，但就在隔壁屋子睡，刚来李家的那几日李三娘总是半夜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的事儿，秋香是知道的。不过，当时她也只觉得是因为李三娘刚杀了人，心里过意不去，才会如此。后来，她见李三娘喝了汤药，又打坐，没几日就缓解不少，也没再半夜惊醒之后，只以为李三娘这是好了的。毕竟，当初秋香第一次杀了人之后，不过几天就被带回了长安的不良人处，与不良人斗智斗勇就为了加入不良人，她心里就没什么负担，还觉得自己是为父母报仇了，是身为人子该做的。然后秋香身边全都是一群会武的因早前犯了错被收编在不良人，专门干脏活的人，他们能有什么常人所有的是非三观？要不是不可先生接不良人后，整顿了不少，把那种真的无法共存，心狠辣之辈都用计谋暗地里杀了，秋香他们这一批在不良人里长大的孩子，可不会这么听话。更别，秋香从十四岁就开始出任务，做下的任务百多件，杀过的敌人往少了，也得有个百八十人的。秋香她就没什么心理压力，就很平淡，可以是习惯了的。毕竟他们自接受的观点，这安定盛世需要有人在暗地里干脏活，有些人有些事只能放到暗处去做。所以，秋香忽视了李三娘的这种状态，一个以治病救人为己命，想要造福需要帮助的女娘们的女医师，乍然之间，不仅杀了一个人，还连续遭遇三次刺杀。这就是搁心智再过坚强的人，谁都得有个适应的时期吧。所以，秋香听了李三娘问李大兄护心铜盘的事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日大街上圣殿门的弓箭对着李三娘放的冷箭了，虽然冷箭被秋香打掉了，但是估计当时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李三娘很难忘掉。秋香接收到李大兄的眼神询问，呆愣住了，实在不知要如何解释，因为李三娘在事后曾与她，让她不要把自己遇袭的细节告知李家众人。就李三娘脸颊和脖颈上的被利刃割破的伤口，就已经让李家人难过担心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当日李三娘的遭遇，他们既做不到帮李三娘解决问题，李三娘也没办法不出门上值，躲在家中做缩头乌龟。既然如此，作何还要让家人烦忧？秋香张了嘴，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听李三娘的，不和李家其他人了。李大兄看明白了，这秋香不愿意，那必然就是李三娘告知秋香让她不要的。李大兄也就没再继续非要逼问秋香什么，他抬头看着李三娘：“你要何种样子的？画个图样子，等我去找那军中的匠人给你打个，可好？”得到了回应，李三娘心下一松，觉得自己的安全好似能有一丝保证了。“好，回头我画好了图纸给大兄，需要多少银钱，大兄同我，我自己付账。”李大兄拿起碗，把碗底最后一点儿汤饼吃了，闻言点点头好。翌日，不良人的动作很快，昨儿才传出个信儿，今儿不良人那里就已经安排了，一个清瘦的带着满脸笑意，瞧着和秋香差不多大的年轻郎君来给李三娘赶车。“三娘子叫我十九就是了。”李三娘看他有些瘦弱，就把里的，李大嫂在她出门前特意塞给她的鸡子递给了十九：“你好，劳累你了，必是早就在这儿等着了。拿去吃，还热着呢。”十九看向李三娘伸到他眼前，张开的心里的那颗鸡子，见李三娘示意他快拿，十九看了一眼嘴巴还在嚼咽的秋香，见秋香点点头，才拿了这颗鸡子。对的，李大嫂不仅给了李三娘，也给了陪同李三娘出门的秋香一颗鸡子，刚才秋香就是在嚼咽那微微带着烫的鸡子。十九顺把鸡子揣在怀里，看李三娘和秋香上了马车，这才扬鞭。待得到了医药三堂，还是老时间，差一刻钟到上值时间。李三娘本想着后日就是万寿节了，这两日应该没几个人会来看诊的了。翻开自己记录的病历，从头翻到尾，下次该来复诊的多是在五六日之后。所以，李三娘就摊开了纸，想着写写讲义，内容就是关于如何同想要学习侧切接生技法的稳婆们讲解。这正写着呢，还是身后的秋香的轻咳声，让李三娘才从刚才专心致志的写讲义的状态中出来，抬头就是三位女娘站在诊位前。一位头发花白，佝偻着腰，但穿着细棉的衣衫，上面还绣着花，虽然头发花白，但上面还是攒着两支玉簪子。这阿婆身后站着一个瞧着像是阿婆的女郎的女娘，另一个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婆子，三人都收拾的干净利索。最为明显的是，这三个人站在诊位前，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气，闻着像是茉莉花香，很是浓郁。李三娘放下笔，对着三人笑了笑：“都请坐，哪位看诊？”“老身姓蔡，”这阿婆侧头看了一眼李三娘诊位前挂着的木牌后，“李医师称我蔡阿婆就是了。”蔡阿婆自己在诊位前的凳子上坐了，那俩陪同而来的人却不上前，明明还剩两张椅凳。她们二人只是站在蔡阿婆身后，李三娘看这样子有些懂了，估计富贵人家就是如此讲规矩的吧。“蔡阿婆是何处不舒坦？”“老身这病，着实有些难以启齿。”李三娘瞧着蔡阿婆的年纪约莫得有五十出头了，这个岁数在此时算的上老年人了，这个岁数的老年女性，若是有难以启齿的病症的话，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李三娘心中有了几分猜测。随后，李三娘请了蔡阿婆到诊室内来，“蔡阿婆若是不方便，步入内里来，咱们悄声着。”等蔡阿婆进来了，离得近了，五感灵敏的李三娘就确定了几分，蔡阿婆为何她的病难以启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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