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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陪你

傅司朗和沈述认识十多年了,沈述当时在国外留学,大二时决定投资碳芯行业,傅司朗也对这一块挺有兴趣,两人是在唐人街认识的。

区别是沈述家世不俗,在当地也有不少人脉,里有不少启动资金,而傅司朗里什么都没有,甚至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他当时的女朋友还嫌他穷,甩了他。

两人第一次见面其实有点乌龙,当时傅司朗和沈述坐在一桌吃饭,跟傅司朗有点过节的一帮混混就把他们当成一伙的了,傅司朗强调两人没关系也没人信。沈述是个傲性子,也懒得解释,对方言语问候他父母,完全激怒了他。别看他平时不愠不火的,动起来可一点也不含糊。

两人就这样不打不相识了。

沈述出身优渥,从拥有最好的资源,接受最好的教育,他人也聪明懂事,在交际场上游刃有余,傅司朗的父母却只是工薪家庭出身,还离异了,他读书只读到高中,被人骗着出国,在餐厅擦过盘子、修过车、擦过鞋,还给女明星当过保镖。

这样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却格外投缘,还成了好朋友。

傅司朗的第一笔启动资金是沈述给的,沈述对他有知遇之恩,虽然他从来不把这事儿挂嘴里,却放心上了。

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对彼此的了解也根本不需要言语来表达。

所以,没人比傅司朗更清楚,沈述这人在男女关系这方面有多淡漠。

他不是一个拘泥于情爱的人,也吝惜把自己珍贵的时间投入到虚无缥缈的感情里。玩金融的人,尤其是像沈述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指缝里溜出的金钱都是天文数字,沾满权欲与利益,笑看风云,如流沙般循环往复,早就麻木,普通的女人完全无法激起他的肾上腺素。

这就是为什么他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女人,投怀送抱的包括女明星、名媛淑女都无法激起他兴趣的原因。

傅司朗也看多了自以为魅力无限到他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心里只觉得好笑。

所以,当他看到沈述的妻子时,其实是很意外的,但过了会儿又有一种情理之中的感觉。

虞惜乖巧、听话,长相气质都是绝佳,而且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看着就很舒心的长相。一个人能让人处着舒服,看着就心旷神怡,也挺不容易的。在这个快节奏又浮躁的社会,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确实还不错。

至少,不会给他添麻烦,能提供不错的情绪价值。

加上又是世交家的女儿,知根知底,又能维系和虞家的关系,商政联合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

而且,沈述这种男人,身居高位,所谓温和绅士不过都是表象,骨子里到底是强硬惯了的,这种男人一般都不喜欢别人跟他对着干。

而虞惜这样的女人,最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一顿饭他们也吃了将近一个多时,交谈中,虞惜才知道这位傅老板就是海瑞的幕后大boss,顿时有些拘谨起来。

虽然,一开始她也不见得多放松。

沈述似乎看出她的紧张,在底下轻轻捏了捏她的心。

虞惜怔了下,看向他。

沈述的眼睛里有温和鼓励的笑意,像仲夏夜的濛濛细雨,润物无声。

虞惜觉得自己心里的土壤好像开出了一朵花,有什么正呼之欲出。

她对温柔强大的男人没有抵抗力。虽然不愿意承认,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很缺爱,尤其是父爱。

她很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心理不太健全了,但是,她没有办法改变,等她意识过来时,她已经长成那个样子了,性格各方面已经定型。

好像被孙悟空画的圈固定在一个框框里,久而久之,就走不出来了。

她觉得这是不健康的,但是她没有办法抵挡这种温暖。

“要不要再吃点儿甜点?这边的司康不错。”沈述靠近她耳边。

虞惜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又红了,他不经意的一些调侃都能惹得她这样失态。

她不想这样,给人不太稳重的感觉,尤其是在外面。

不过,好像改不掉。

而这个人也总是很坏,似乎还挺喜欢这样逗弄她的。她有时候也会有点气愤,可又拿他毫无办法。

傅司朗默默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只是笑,端起茶轻呷,不置可否。

这家酒店有温泉,吃完饭后,傅司朗提议一块儿过去泡一下,松泛松泛,谁知沈述一口拒绝。

傅司朗耸耸肩:“那我只能找别人了,明天见吧。”

完就走了,头也不回,只背着他们朝他们摆了摆。

他这人挺潇洒,虽是大老板,一点架子都没有,虞惜觉得挺好相处的,忍不住也笑了笑。

“你在看什么?”冷不防沈述在身边问她。

虞惜怔了下,跟他眨了下眼睛,竟也有闲心开玩笑,拿出一本正经地打字给他看:[看帅哥。]

“你老公这么大一个帅哥在这儿,还用得着看别人?”他语气轻描淡写的,虞惜却是目瞪口呆。

她此刻怀疑,沈述成功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他脸皮厚。

当今社会,脸皮厚的人往往更吃得开。

似乎是她的表情实在可爱,沈述不逗她了,轻轻托一下她后背:“走吧,今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

虞惜听话地点了点头。

定的照例是总统套房,老美式的设计,室内颜色偏深沉,重工刺绣的窗帘安静垂落着。虞惜走过去,将窗帘朝两边吃力地拉开。

沈述看她这样吃力,笑一笑走过去,从她里接过一角,“唰”的一下就拉到了一边。

她看了看他修长的臂,再看一看自己的臂,明白了差距。

郁闷算不上,但也有点被揭短的局促。

见他要忙,她很自觉地先去洗间洗澡,出来时,沈述还在处理办公桌上的一些文件。出门他也不忘带上这些,有时候让虞惜怀疑他是不是一台永远不会停歇的精密仪器。

夜深了,他将室内的光调到很暗。他肤色冷白而硬朗的脸,在这样昏黄的光晕里倒是被染上了几分暖色,不似平时那般高不可攀。

沈述坐姿很正,姿态却非常放松而自然,这会儿他的西装已经脱了,衬衣贴着精瘦的上半身,不用触摸也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力量。

沈述很迷人,这种迷人体现在方方面面,其中最醒目的一点就是他身上那种掌控全局的气质。

虞沉向来是瞧不上这些辈的,可就是他这样吹毛求疵的人,也对沈述另眼相看,曾经盛赞他胸襟宽广、远见卓识,有眉眼做山河的气度。

这是虞惜在父亲嘴里听到过的对后辈最高的评价。

虞惜不懂这些,但和沈述相处了这段时间,她也能感觉到他的为人。

只是,他最动情的时候也保持着理智,永远都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总是游刃有余地逗弄她。

这让她多少在他这里有点气短。

她正胡思乱想,沈述从文件里抬起头:“洗完了?”

虞惜回神,点点头,就要滚去沙发里。

“等等。”他喊住她,拧上钢笔盖从座椅里起身。

虞惜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高大的身影很快就笼罩住了她,人还有些楞。

沈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沙发里让她坐下。

只一会儿,他又从洗间出来,里拿着一个吹风。

虞惜看到他利落地插上、打开,撩起她的湿发替她吹起来,这才明白他是为了给她吹头发。

其实,不吹头发也可以的。

她拿出打字给他看:[不用了,你去忙吧,太耽误你时间了。]

沈述继续着里的动作,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我去工作了,你会自己吹完吗?”

虞惜被他噎了一下。

沈述边替她吹拨着头发,边抽空抬起眼帘撩她一眼,眼神淡漠:“洗完头不吹头发,你这是什么坏习惯?这样很容易感冒。以后不许了,知道吗?”

话到后面已经带了几分严厉。

虞惜下意识点头。

可能是觉得自己语气有点严肃,他神色放缓:“坚持吹头发一周,我给你奖励。”

虞惜眨了眨眼睛,看向他,那眼神像是在“什么奖励”啊。

她好奇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看着有些傻里傻气,但也纯粹得可爱。

在她面前,沈述习惯性紧绷的神经才会松懈下来。

他没回答她,而是卖了个关子:“做到了再告诉你。”

头发吹完了,他将插头拔下,仔细地将电线绕好:“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这边忙完就过去陪你。”

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虞惜听出他话语里的暗示,又是一阵脸蛋发烧。

什么嘛?他这话好像她多欲求不满似的。

明明每次都是他要折腾她

虞惜有点愤愤地瞪他一眼,但是,也只敢趁着他转身背向她时——悄悄地瞪一眼,还不敢瞪太久。

瞪完她又泄气似的马上收回目光,到底还是怂。

虞惜一开始还决定等一下沈述,后面就不心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迷迷糊糊地晃动了一下,跌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她下意识抬环住对方的脖子。

沈述身体微僵。

他保持着环抱她的动作,低头望去。

怀里的少女穿着裸色绸缎吊带裙,后背是一大片的镂空,嵌着白色蕾丝,纤细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她身段窈窕,贴身柔软的衣料因为他的动作往里收了一下,勒出盈盈柔软的蛮腰。

脸是万分的清纯,可不经意露出的风情却叫人浑身生热。

沈述收敛心神,伸松了松领口,让热意稍稍散去才忍着没有碰她。

虞惜睡得很安稳,还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毫不设防,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才从良心发现的狼嘴里逃生。

她睡得挺好,沈述晚上睡得却不怎么好。

第二天起来,虞惜发现他眼底有淡淡的清灰,还疑惑地打字:[沈述,你晚上熬夜了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钱是赚不完的,要劳逸结合。]

沈述深吸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

始作俑者却在这儿教他?

自己睡得那么甜,连累他欲火焚身到大半夜。

早饭是在酒店的餐厅吃的,菜品是沈述替她选的。

主食是一个鸡蛋、一碗炸酱面和一碗紫菜汤。

炸酱面看着挺普通,她一开始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在沈述的极力邀请下伸筷子尝了尝。

味道真的不错,不咸不淡,浓烈的葱油香味从每一个味蕾细胞内侵入,心里顿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好吃吗?”他笑问她。

虞惜点点头。

“现在还觉得我诓你吗?”他故作生气地扳正面孔。

虞惜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感觉到几分赧颜,乖顺地摇摇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沈述本就是逗逗她,不禁也笑了笑,将边剥好的鸡蛋搁入瓷碗里,推给她:“吃吧。”

自己拿起了她边还没剥壳的鸡蛋。

虞惜怔了下,没想到他这是剥给她的。

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她心里滑过一丝暖意。从到大,没人这样照顾过她,而且将这种照顾融入到了不经意的举动之中。

她垂着头慢慢吃着面条,目光落在边的一叠蜜瓜条上,只觉得一颗心也像是浸润在蜜瓜水里,甜丝丝的。

“我把婚拍安排在明后天,你觉得呢?”沈述征求她的意见。

这实在有点突然,虞惜楞了一下。

沈述不好意思地解释:“原本明后天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出国去,不过临时有变取消了。这两天正好有空,婚拍的行程也早就准备好了,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有事,那就取消,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语气完全是商量的,不带丝毫的胁迫和压力。

似乎是怕她多想,还多解释了几句。

虞惜没事,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早就定好的行程,只是稍微提前几天而已。

在酒店玩了半天后,他们回到了家里,沈述下午还去了趟公司。出门前,他叮嘱她好好休息。

虞惜听话地点头,睡前还敷了一片面膜,对着镜子悄悄拍了拍,以保证明天旅拍时的皮肤状态。

其实她完全多虑了,她的皮肤不用敷面膜也很水润。

第二天早上点,虞惜就被闹铃声吵醒了,见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连忙紧赶慢赶地爬起来换衣服。

堪堪洗漱完出来,沈述已经穿戴整齐,斯文笔挺地坐在沙发里看报纸了,一看就是在等她。

“好了?”他放下报纸对她笑了笑,眼睛里有笑意。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走吧。”沈述站起来。

婚拍暂定为旅拍,沿着港岛中环进行为期两天的拍摄。不短的行程,沈述给安排了私人飞。

抵达场,隔着落地玻璃虞惜就看到了那架停靠在贵宾跑道上的湾流g650。

这算是国内富人圈里最流行的豪华客了,设备齐全,性能优越,且安全性远超一般市面上的其他型。

当然,价格也十分不菲。

虞惜坐飞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何况是这样豪华的私人飞。

印象里,她最近一次坐飞还是四年前,跟着那个人想起那个人,她眼神有点黯淡,心里五味杂陈。

好在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

“走吧。”沈述朝她伸出。

她犹豫一下,将递了上去。宽大厚实的掌将她的完全包裹住,掌心持续传递来热意,驱散了北京初冬空气里的严寒。

组人员早就随时待命,看到正主,利落地指挥准备起飞。

虞惜有点恐高,沿着舷梯往上走时,脚步都有些不稳。

沈述停下来,又将递给她:“牵着我。”

虞惜抬起眸子望向他,眼睫微颤。

沈述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保持着递的动作不变:“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我的太太。”

虞惜莫名被这声意味不明的低笑闹得红了脸,这才将递到了他的掌心。

沈述天生就给人强大的安全感,他一步一步牵着她上去,到了上面,躬身一拉就将她完全提了上去。

虞惜差点惊呼,人已经被他拦腰抱到怀里。

他低头,下巴抵住她温润的额头,在她涨红着脸的目光里,吻了吻她的耳垂:“怕什么?过会拉住你,就一定会拉住你。”

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目光,虞惜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沈述不逗她了,将她放下地。一面吩咐魏凌把他的笔记本拿过来,带她去了会客休息区域。

沈述经常出行,这辆商务平时大多用来往返国内外,用于参加各类商务洽谈,所以组人员都是老人,跟着他很多年了。

谢浦一早就吩咐好了出行需求,将一切安排得极为妥当。

他是沈述的大管家,主内,很得沈述信赖。

沈述将西装外的大衣脱下,领带也褪了,颇为闲适地坐入沙发里。

半弧形的深棕色真皮沙发,嵌入式茶几上摆着果盘,是空姐刚刚切好了送过来的。

沈述单打开笔记本,准备开会,一面问她:“你喝点儿什么?咖啡?还是牛奶或者橙汁?”

待命的空姐连忙微微侧转身子,谦卑地伏低了,面带微笑准备聆听她的话。

虞惜不会话,见她这样看着自己,顿时尴尬得脸颊微红。

沈述抬了下眼帘,皱眉,对那空姐:“别离她这么近,你吓到她了。”

空姐微怔,虽不明就里,忙垂下头称是。

沈述又问虞惜:“咖啡?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欢牛奶。”平时他都给她准备牛奶,但仔细一想,她年纪也不了,老是喝牛奶很奇怪。

虞惜点头,表示她没有异议。

事实上,她只想快点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空姐听到吩咐后马上去给她打了一杯新鲜的咖啡,做的是拿铁,一比一的比例。

沈述自己要了杯美式。

虞惜喝了口自己杯子里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在对面人身上。

沈述在开视频会议,那杯咖啡被随意搁在一边,没动。

他叠着腿,神色冷肃到近乎冷酷,话也是言简意赅直切主题:“你没搞错吧?这是一早就看中的项目,通瑞虽然经营不善,旗下的几个主打的科技项目很有创新,拥有的专利也具有相当高的商业价值,我迟迟不开价只是为了压赵宏。你们倒好,到的鸭子直接给我放飞了!真牛逼,我给你们几位打工得了”

沈述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生气训话的时候难免带上几分京腔,语调虽是懒洋洋的,可看他那副表情虞惜就知道他这会儿心情极差。

她不敢打扰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高,悄悄喝自己杯子里的咖啡。

可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动也不动,那咖啡快要凉了,虞惜悄悄伸,把杯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沈述微怔,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冷漠严厉的神情下意识收了几分。

虞惜对她笑了下,打字:[咖啡要凉了。你别这么生气,心气坏了。]

她一本正经的,沈述忍不住笑出声来。

视频对面几个噤若寒蝉的高层都愣住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其中一个人战战兢兢开口:“沈董事长”

“继续。”沈述已经敛尽神色,又变成刚刚那个不苟言笑的沈述,“你,后面怎么解决?”

被点名的这人叫苦不迭,早知道不当这个出头鸟了。

不过,他心里也疑惑,沈述这人公私泾渭分明,从来不在开会时带女人的。

对其余人也感觉出来了,这会儿跟沈述待一起的一定是个女人。

他刚刚那一瞬的表情转换,太明显了。

这是怕吓到人呢。

稀罕事儿。

之后虞惜就是默默坐在沙发里自己玩,也不敢打扰沈述,间或好奇地观望客舱内部的装潢。

餐厅、洗间、健身区应有尽有,软包和硬包都极为精致,选用上好的材料,就连身的喷漆都是选用特质涂料返工过的。

可见沈述的高要求和审美。

不过,高级归高级,太冷清了,颜色都偏雅灰、米白等简约的冷色调。

可能和这是商务有关。

虞惜心道,鼓了鼓腮帮子,又去看对面人。

沈述鼻梁高而挺直,面容轮廓极为立体,工作时眉眼不时低垂,长而密的睫毛掩住了眸底幽深的光芒,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更显冷峻疏离。

谁知沈述像是有所觉察似的,飞快抬了下头。

四目相对,她如被捕捉到偷看他似的,逃也似的垂下了头。

心里懊恼极了。

就这一次,也被他抓包了。

沈述却不禁一笑。

沈述这一场会议开了很久,久到虞惜实在犯困,靠在沙发里就睡了过去。

两个多时过去,飞即将抵港。

沈述合上笔记本,揉了揉酸乏的眉心。

谢浦看到,走过去要拍虞惜的肩膀,余光里却看到沈述打了个势,怔了下,忙又退开。

脚下铺了地毯,沈述走过去时还是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虞惜睡得很沉,压根还没有发现他走过来了。她眼帘阖着,肩上还盖着他刚才让空姐拿来的毛毯。

沈述在心里轻笑,将她抱到了怀里。

她也就哼唧了两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这副模样,让沈述怀疑他转把她卖了她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他的心情好似被一只拨开了层叠的乌云,刚才开会时的气恼散了不少。

他的动作很轻,连外套都没有穿就抱着虞惜出去了。谢浦看到,连忙从空姐里接过外套,替他披上。

他们先去的酒店下榻。

在车快开到时,虞惜终于撑开了迷蒙的睡眼,却发现自己正窝在沈述怀里,一只还搭在他肩上,像是溺水的人攀着一块浮木一样,亲昵又缠人。

对上他眼底的笑意,虞惜脸烧,连忙收回。

“今天太累了,先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去拍照。”

她点头,很听他的话。

沈述做事极有条理,他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

晚上他照例会工作一段时间,她就一个人趴在沙发里刷,偶尔会偷偷瞟他几眼。

和他呆久了,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太咸鱼了。

虽然工作都完成得很好,可确实是“胸无大志”,每天领着固定的薪水做着千篇一律的工作。

从到大,她秉承的观念就是吃饱穿暖就好,知足常乐。

可每次自己刷的时候,沈述都在工作,对比之下,她就有些别扭了。

江初意:[在干嘛呢宝?]

虞惜被的震动声拉回思绪,打字回复她:[去旅拍了,拍婚纱照。]

江初意:[拍好了记得给我发两张照片。]

虞惜:[好的。]

着着江初意又要她陪着打游戏,虞惜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她趴在沙发里陪她玩了两把,两把全输。

江初意就有些不开心,去某软件上找了两个代练,又悄悄给她发消息:[都是帅哥,我跟他们视频过了,还是体校的大学生,八块腹肌。]

虞惜:[你正经一点。]

江初意:[我怎么不正经了?好好享受吧宝。]

虞惜:[]

江初意不但点了两个陪练,还一下子就点了两个鲜肉,声音个塞个的酥麻,还特会撩。

江初意跟他们达成一片,不时开点有颜色的黄腔,虞惜在旁边杵着尴尬得不行,时刻都想跑路。

偏偏江初意还威胁她,她跑了就要跟她绝交。

虞惜本来就不擅长拒绝别人,遑论中途不打招呼走掉,只能硬着头皮待着。

一开始没有人搭理她,后来其中一个奶音哥哥问她:“这位姐姐怎么不话啊?这么高冷?”

江初意:“特殊原因,不能开麦。怎么,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们吗?”

虞惜真想跑了,因为笨笨脚的,一下就被人打死了。

那个之前跟她搭话的男生替她报了仇,不知怎么,她下线后还来加她的微信,虞惜问江初意怎么办。

江初意:[甭搭理。男生,越是拒绝越是来劲,可冷一下就过去了,一般都没什么耐心。]

虞惜:[人家加我我理都不理会不会不好?]

沈述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谁要加你微信?”

着已经弯腰从她里捞过。

虞惜连忙坐正了,尴尬不已,莫名有种出轨被老公抓包的感觉。

她忙摇头,在纸条上写:[开玩笑的,一个男生。]

[就玩了两把游戏,不熟。]

但又觉得自己这样不清不楚的,紧张地看向他。

沈述反而笑了,也没去看了,将还给她。

虞惜刚刚松了一口气,他俯下身撑在她一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以后再有别的男生加你微信,你要告诉他们,你已经结婚了。知道了吗?”

他的眼神没有什么太大的压迫力,循循善诱,但就是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虞惜点了点头。

被他这么看着,她实在是可怜又紧张。

沈述这才放过她:“去洗澡吧,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她连忙起身去了洗间。

正要关门,却发现沈述也走过来了,正解衬衫纽扣。

虞惜愣住,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为了节约时间,一起吧。”他用平静如水的表情出了惊世骇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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