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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证上鲜艳的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目,沈温下颌线条绷着,眸底似结了层霜。
在沈温伸要接过时,奚漫收了回来:“对了,我老公现在已经去沈家拿我的行李了。”
看一眼上的时间门,她平静道,“这个点,他应该已经到三哥的住处了,一会儿就过来接我。”
沈温脸上浮现明显的薄怒。
他倏地拿着起身,去僻静的地方,拨打莫姨的电话求证。
连着打了好几个,沈温耐心几乎告罄,正要打算亲自赶回去时,莫姨才终于接听:“先生?实在抱歉,我在打扫卫生,没听见。”
沈温一改往日的平和,声音里难掩急切:“今天有人去拿奚漫的行李吗?”
那端,莫姨有些唯唯诺诺。
沈温握着的指节用力,声线骤冷:“是谁?”
莫姨忙道:“是一位先生,奚姐提前跟我打过招呼,都是一些不要的东西,要捐赠出去的,我就让人把东西拿走了,我不知道那是行李。”
沈温下颌线条越绷越紧:“人还在吗,拦住他!”
莫姨:“一个时前就走了。”
一个时前?那奚漫为什么是现在?
沈温眼皮突地一跳,顿觉事情不妙,急忙挂了电话返回席上。
然而奚漫的位置,已经空了。
桌上的朋友见他回来,跟他道:“阿温,奚漫走了,是她老公来接他,让我们跟你一声。”
沈温握着的指节收紧:“走多久了?”
“你刚去打电话,她就走了。”
欺骗莫姨,让人取走行李。刚才又故意那些话,引他失态,去给莫姨打电话求证。
她自己则趁脱身,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被人围观。
直到此刻,沈温才不得不承认,他被她给耍了。
她是铁了心要走,不惜在这样的场合里,当众给他难堪。
前两天他让那些人议论两句能怎么样,所以她现在把他置于这样的位置,让他一个人,成为那个被讨论的对象。
大家没有错过刚才奚漫自己和别人结婚时,沈温脸上的震惊与盛怒。
如今婚宴全场宾客的目光焦点,尽数落在他一人身上。
耳畔,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奚漫居然结婚了,她和沈温感情一直不是很好吗?”
“都是外面传的,两人又没当众承认过,现实里怎么样谁知道呢?”
“看沈温这反应,应该还是很喜欢奚漫的。”
“喜欢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娶,也没公开是他女朋友?这是人走了才后悔的吧。”
“就算奚漫以前真对他有想法,也遭不住他一直不给名分啊。女孩子的青春很宝贵的,谁能一直等下去?”
“来去,奚漫是孤女,和她结婚不能给沈温带来商业价值。但有句话得好,不娶何撩?”
“沈温要是真把奚漫当成妹妹养到现在,奚漫肯定一辈子感激他,偏偏搞成这样,妹妹不是妹妹,情侣又不算情侣,这谁受得了?”
“也不知道奚漫的老公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让她这么干脆利落地离开沈温。”
沈温定定地站在原地,他最重声誉,在人前永远都是清风明月一般。还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狼狈。
他想笑,嘴角牵起的弧度里却满是苦涩。
“沈温,你没事吧?”有朋友察觉他的失态,关切地问他。
“没事。”
沈温维持着自己剩余不多的风度,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她不会跟别人结婚的,她肯定只是在气他。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会走。
可是看着空荡荡的座位,回想她今天精心策划的局,还有她上的结婚证,前所未有的慌乱席卷着他。
如果今天回去,她真的不在了他怎么办?
他会不会就这样永远失去她了?
如果没有她,他挽回了损失又如何,得到薄商集团又能怎样?
以后回到那栋房子里,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笑盈盈地跑出来接他,满眼崇拜地叫他三哥。
他用力捏着酒杯,最后一点理智终于彻底失控。
沈温不管不顾,在众人充满八卦的目光里,起身追了出去。
——
从酒店里跑出来,沈温恰好看到奚漫拎着包坐进一辆黑色宾利的后座,里面一只伸过来,关上了车门。
只一眼沈温便确定,那是一只男人的。
真的有男人来接她!
所以她结婚的事,也是真的。
沈温下意识去追,黑色宾利却突然驶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沈温下颌弧线绷得紧致,拳头握了握,他问旁边站着的酒店门童:“刚刚那辆车里坐的男人是谁?”
门童被问得一愣,礼貌颔首:“先生,您的是哪辆车?”
今天这里举办婚礼,酒店门口的车始终都是络绎不绝的,就连此刻,仍有许多车停在这儿。
好在沈温记忆力不错,刚才一眼记住了车牌号。
他微信发给李秘书:查一下车主,现在就查!
-
宾利的后车厢内,简灼白刚才看到沈温追出来,故意主动帮奚漫关了车门。
如今车门关上,他身体没骨头地往后靠,慵懒十足。
奚漫看看车里奢华的内饰,侧目:“不是让你叫出租车,别开自己的吗?”
简灼白两条长腿自然交叠,衬衫的领口两颗扣子敞开着,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看起来透着几分浪荡:“这是我叫的约车,尊享。”
奚漫:“?”
前面司适时开口:“对,我是车主,在家里太闷了,出来找点活干。”
奚漫看过去,发现司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伙子,戴着棒球帽,一身名牌。开着几百万的车出来拉客,很像一个体验生活的富家子弟。
确定不是简灼白的车,不会被沈温查到,奚漫放心下来。
她不是怕沈温知道,而是对于沈温这种自以为是,自认为运筹帷幄,可以掌控一切的人来,知道她结婚了,却不知道她嫁给了谁,这才是最折磨的。
奚漫其实很了解他,只是念着他养自己的这份恩情,一直假装看不见而已。
他表面温润绅士,实则内心狂傲自负。
他优越惯了,又被外面的好名声捧着,最受不了事态脱离自己掌控,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奚漫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如果她不先做出这一步,等沈温和薛秋妍订婚的事先曝出来,沦为笑柄的人就会是她了。
她今天的行为,顶多就是以牙还牙。
等红灯时,前面驾驶位的男生看过来:“姐姐,你刚才可太厉害了,居然在婚宴上当众甩了沈温。他可是大我们好几届的学长,给我们学校捐过楼,很厉害的人物。”
奚漫眼皮一跳:“你怎么知道?”
男生道:“刚才有人给你老公开视频,他又没戴耳,你们在婚宴上的谈话,我也听见了啊。”
奚漫猛地一惊,看向简灼白。
“刚才秦赴找我有事,给我打了视频电话。他可能是一不心,把镜头对准了你。”简灼白眼眸微眯,语调慵懒,“没想到这么多天了,你还把结婚证带在身上,当真是——爱不释。”
奚漫:“”
她就知道,这事被他发现,他肯定得孔雀开屏,又要以为她喜欢他。
奚漫给他一记白眼:“咱们俩又不是真夫妻,你也别想太多了,我顶多就是利用你一下,气气沈温。”
简灼白抿唇不语。
男生听了半天才算弄明白,原来这两人不是真夫妻。
这位先生该不会是这位姐姐请来的托吧,想必结婚证也是假的。
所以漂亮姐姐是单身!
男生把着方向盘,眼中渐渐有了亮光。
车子停在目的地,男生回头看向奚漫,一下子腼腆害羞不少:“姐姐,我叫越晓俊,你以后如果需要找人扮演男朋友或者老公,可以找我。”
奚漫:“”
简灼白开门下车的动作收回来,拧眉:“你子想干嘛?”
男人腕上那块表价值不菲,再加上他身上的衣着气度,越晓俊早知道他非富即贵,身份不简单,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
可他也没招惹这人啊,他找的是这位姐姐。
越晓俊鼓起勇气继续看向奚漫:“姐姐,咱们加个微信吧,我随叫随到,绝对比这位先生服务好。”
着取出自己的。
面对男生殷切的眼神,奚漫噎了一瞬:“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应该不需要了。”
“那我请你吃饭看电影也成啊。”越晓俊一脸真诚,捧着满怀期待。
简灼白冷嗤一声,重新倚回靠背:“子,你想追她?”
他看过来的眼神凛冽,像带着冷刀子,越晓俊莫名哆嗦了一下,偏偏不愿认怂,下巴一仰:“怎么,不行啊?”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崽子,大学毕业了吗,我看你也不是天天开着宾利出去拉客的料,有其他稳定的工作吗,你拿什么追?拿你父母的钱吗?”
“少瞧不起人!”被看了,越晓俊很不乐意,“我马上毕业,已经找到实习单位了,简驰集团听过吧?我们专业能进去的一共也没几个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提到这份工作,越晓俊逐渐抬头挺胸。
不需要依靠父母,毕业后能靠自己的本事进简驰集团这种名企,他还是很骄傲的。
后座里,简灼白突然笑了出来,声音懒洋洋的,意味不明。
越晓俊有点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嫉妒啊?”
看他对即将拥有的工作很满意,奚漫觉得不能让他在简灼白跟前继续嘚瑟下去。她舔了下唇,试着提醒一句:“你知道简驰集团的总裁是谁吗?”
她悄悄指了下身边的男人,想给越晓俊提示,让他快闭嘴,这是他老板。
然而她的势,越晓俊压根没看见。
他满脑子都是漂亮姐姐主动跟他话了,一定是对他能进简驰集团很满意!
越晓俊整个人开始飘飘然:“简驰集团总裁?不知道。就知道出自咱们澜城顶有名的豪门,姓简,具体没查过。”
他一挥,满不在乎,“管他是谁呢,反正我对他又不感兴趣。”
奚漫:“”
还是查查吧。
怕他现在社死,奚漫没把这句话出来。
简灼白拉着脸,终于耐心告罄:“你当着我的面搭讪我太太,是不是觉得生活太顺心?”
越晓俊愣了下:“你们不是假夫妻吗?”
“谁跟你是假的?”简灼白从口袋里摸出结婚证展开,指点着两人的合照,“睁大眼看看,这是真的!”
越晓俊扫过两人的合照,又看到下面的信息。
简灼白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他还没多想,简灼白把结婚证装进口袋,下车后,他打开了后备箱。
想到自己的行李,奚漫忙跟上去。
行李刚拿出来,后备箱还没关上,那辆车子倏忽间门飞驰而去,连声招呼都没打。
事发太过突然,奚漫和简灼白都有点怔懵。
朝车子离开的方向看一眼,奚漫猜测道:“他是不是看到结婚证上的名字,终于想起来你是他老板了?”
逃得这么快,很显然是这样了。
简灼白幽幽道:“看来人事部招聘的门槛太低了。”
“你这是片面的评价,也许人家的专业能力很强。”想到刚才,她又想笑,“就是眼神不太好。”
倏而想起什么,奚漫转头,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不对啊,你刚才我把结婚证带在身上是爱不释,你的怎么也在身上?”
“我懂了。”奚漫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是你喜欢我,所以对结婚证爱不释。”
她也要让他尝尝,被人误解的感觉。
简灼白愣神一秒,脸不红心不跳,坦坦荡荡地直视她:“没错,我就是喜欢你,爱不释。”
他不按套路出牌,表现得跟真的一样,眼睛里饱含深情,奚漫险些就信了,一时间门无措地站在原地。
刹那间门,周围的风似乎静止了。
这一切不会真是简灼白设计好的吧,他还喜欢她?
这太突然了,奚漫有点反应不过来,甚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面上有些慌乱。
“信了吗?”简灼白再次出声,打破二人间门的沉寂。
奚漫回神,撞上男人眼底戏谑的笑。
“你能不能不要乱开玩笑!”奚漫气得推了他一把。
不想跟他废话,奚漫正想走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不是住宅区。
“这是哪?”
简灼白看着她,收起眼底一抹复杂,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叫约车的时候,随便选的地址。”
既然让他叫出租,明奚漫不打算让沈温知道她住在哪。
简灼白也不想看见那张脸,乐得帮她瞒着。
奚漫了然,想起自己的行李箱,正要从他上接过来,简灼白按住她的,吊儿郎当道:“这点为人夫的自觉,我还是有的。”
奚漫的被他宽厚温热的大掌按住,一抬眼,对上男人灼热深沉的眼眸。
一缕阳光从旁边的树缝穿梭而下,投在他英隽的脸上,衬得五官愈显深邃,挺鼻薄唇,眉眼间门总透着几分倦怠,又浸染三分狂傲。
奚漫的背似乎被烫到,迅速收回来。
-
又拦了一辆出租,二人才回简灼白居住的涧溪庭。
站在大门外,简灼白对着门脸识别的锁操作几下,侧身让出位置:“站这里。”
奚漫站在摄像头下,她的面部信息直接录了进去。
入内之前,抬眸看向眼前桀骜冷痞的男人:“你过,我搬进来以后,你就帮他做成那笔生意。你什么时候和他签订单?”
简灼白柔和的神色淡下来,她现在一只脚都还没踏进来,倒先跟他谈起生意了。
奚漫又道:“你和他合作的事不用提起我,我不想让他知道是我帮了他。”
门口有一丝风拂过,明明艳阳高照,那风却仍能让人感觉到凉意。
简灼白终于又想起来,她是为了沈温才答应跟他结婚的。
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简灼白脸上情绪不明:“就这么在意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甚至还搞默默付出那一套?”
“你想多了。”奚漫无语地看他一眼,“我不想他知道以后觉得我对他余情未了,再来纠缠我,会很烦。我还他的恩情,不是为了还给他看的,只需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沈温养她七年,她一直没能回报他什么,这是她最后为他做的事,从此恩怨两清,互不相欠。
秦远的婚宴上,她也算报复回去了,何必以后还要纠缠不清呢。
以后就做不相干的陌路人,对谁都好。
奚漫的回答让简灼白的脸色舒展不少。
他也希望,沈温最好别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行,我答应你。”
屋里的蜥蜴早就听到了动静,此刻正“汪汪”叫着,不停在里面扒着门。
简灼白推开门,它活蹦乱跳地冲出来,对着简灼白又闻又舔。
看到奚漫,又摇着尾巴去蹭她。
没想到蜥蜴还记得自己,奚漫欢喜地抱住它,咧嘴笑问:“蜥蜴,有没有想我?”
看到狗,她把所有的烦恼和不快瞬间门抛掉,爱怜地摸着狗狗,话也温温柔柔的。
简灼白垂眼看着她,一时有些失神。
蜥蜴很喜欢奚漫的亲近,摇着尾巴,撒欢一般仰头亲吻奚漫的脸蛋,还想去亲她的嘴。
简灼白皱眉,推开它的狗头:“耍什么流氓?跟谁都亲热的不行,白养你了。”
奚漫摸着狗的脑袋:“蜥蜴,你爸爸真气,连你跟姐姐亲近一下都吃醋。”
简灼白挑眉:“我是爸爸,你是姐姐?”
奚漫嘴角的笑意僵住。
按照她和简灼白现在已经领证的关系来看,蜥蜴是不是应该叫她妈妈?
想到这个称呼,奚漫顿时有些别扭。
不过她是为了帮他应付他家里人才结的婚,又不是真夫妻,应该不用计较这么多吧?
她硬着头皮道:“我就喜欢做蜥蜴的姐姐。”
“你如果非要这样,”简灼白浅浅牵起唇角,“我给它当姐夫也不是不行。”
姐夫?
奚漫的耳尖又红了一簇,面上淡定地道:“我们没有跟你哥哥嫂嫂住一起,私底下你不用非得把我们俩的称呼凑一对。”
“那怎么成,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
奚漫放开蜥蜴,拉着行李箱进来。
简灼白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蓝一粉两双拖鞋,粉色的放在她跟前:“换鞋。”
见奚漫盯着拖鞋看,他道:“随便买的,嫌丑你回头自己再买。”
倒也不丑,就是挺粉的,上面的兔头有点可爱。
奚漫趿上拖鞋,大刚好合适,粉嫩的拖鞋衬得她白皙的脚丫巧精致。
简灼白低头扫了眼,挑眉:“你这几年是不是没长个?”
奚漫下意识抬头,听到男人又道:“我按照你高二的鞋码买的,居然一点没显。”
奚漫无语:“谁长个子就得长脚,我高二的时候64,现在已经65了,我明明又长了35公分你看不出来?”
“又长了35公分呢?”简灼白夸张地重复一遍,拉着她的腕把人拽过来,耷拉着眼皮,目测着两人的差距,悠悠评价,“还是这么矮,你要不出来,这多出来的35公分当真是不怎么显眼。”
话音刚落,奚漫气得抬脚踩在他左脚的大拇趾上。
简灼白夸张地叫了一声,抱着腿弯下腰来。
奚漫挺直腰板,得意洋洋道:“你长得高了不起,我踩你一下你不照样很疼吗?”
“每次都踩这个位置,你也不换个地方。”简灼白缓和一会儿,才又把脚放回地面,“这跟脚趾早晚被你踩废了。”
简灼白这张嘴以前就没少气她,他浑身肌肉硬邦邦的,奚漫揍他嫌疼,便习惯性往他脚上踩。
以前他都是穿着鞋的,这应该是第一次,在他穿着拖鞋的情况下,直接踩上去。
但是奚漫刚才并没有用多大力气,有那么疼吗?
她觉得男人的表情有点浮夸,但他肤色白,大拇趾确实有点红了。
她一时心虚:“我真没用力,你好娇气。”
简灼白哼笑一声:“你这歉道的,没什么诚意。”
“那怎么办,我给你揉揉?”
“行啊。”
“”
奚漫犹豫两秒,脚丫子伸出来,在他大拇趾上轻蹭几下。
这个动作有些站不稳,她揪住简灼白的衣服控制平衡。
她靠得很近,简灼白能嗅到她发间门那抹清甜好闻的橙花香,丝丝缕缕萦绕鼻端,引得人心神动荡。
两人的脚还贴在一起,简灼白垂眸看着她,声音里掺杂不自然的喑哑:“刚结婚你就想谋杀亲夫,我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奚漫愣怔了一下,脚掌还落在他的脚背上,缓慢掀起眼睫。
四目相对,她撞上他瞳底灼热的目光。
奚漫反应过来什么,迅速把脚收回来,重新把拖鞋穿好。
她的心跳,莫名有些快。
“我已经帮你揉过了。”不敢再看简灼白,她拉着行李箱迅速往里面进。
简灼白还怔在原地,脑海中是她刚才忽然踩他时,脸上明艳恣意的笑。
比起每次谈到沈温,她沉闷抑郁的样子,他更喜欢她现在这样,狡黠灵动,肆意快活,让人看着便心底敞亮。
这样的女孩,才是他记忆深处,最原本的模样。
脚上被她蹭过的位置,微微发热。
他甚至还能忆起刚才女孩莹白如玉的巧脚丫踩上来,脚趾不心勾到他裤脚时,与脚踝的细微摩擦触感。
喉头微滚,他敛去眸中那抹晦暗,抬步跟进去。
孟砚青娇艳无双,才华出众,虽早早嫁人,但丈夫温柔体贴,幼子聪明可爱,哪怕最糟糕的年月,她也一直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后,她才知道,她生活在一本年代文小说中。小说中的穿越男步步为营,一路收服小弟,掳获诸多女配芳心,最后成为珠宝大亨,迎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走上人生巅峰。而她,是痴恋真千金的天才反派……那早死的炮灰妈。她那临死都不放心的乖巧儿子,长大后痴恋那位万人迷真千金,和龙傲天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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