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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莞和梁桢已经做了最坏的算, 怎么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生意外——
边疆急报, 夏军突袭延安府, 连夺数座城池,如今正向河中府进发, 再往东就是河南府、汴京城!
以西北军的实力, 本不该如此不堪一击, 怪就怪梁桦只顾着义气之争与其余将领不和, 偏偏自己又没那个本事, 接连指挥失误,这才叫夏军钻了空子。
梁桦弃城而逃, 如今不知下落。
驻守晋州的苏将军连夜发来急报,言明唯有梁家父子方能扳回败局。
苏将军是安国长公主的驸马、御史中丞苏大人的族弟,是官家最信任的武将, 他的话官家一个字都不会怀疑。
情势危急,官家没心思再去计较梁家那点子事, 哆嗦着手亲下圣旨,让梁桢父子连夜出发,与西北军会合, 不杀退敌军不得回京。
轰隆一声惊雷,把秦莞和梁桢生生镇住。
起初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有诈, 直到大海拿着西北的飞鸽传书突至,才终于确定,这是真的。
梁桢闭了闭眼,缓缓:“就算官家百般算计, 我却不能弃西北将士于不顾,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边关生灵涂炭,莞莞,我……”
我只能对不起你。
京中的一切,只能留你独自承担了。
梁桢看着秦莞,喉咙仿佛哽着一团棉花,后面的话怎么也无法出口。
秦莞摇摇头,:“不必多,我也出自武将之家,我知道武将该担的责任,我也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谁叫我喜欢的就是心怀天下的大英雄呢!
秦莞努力绽开一抹轻松的笑,眼中却控制不住地涌上泪花。
梁桢也红了眼圈。
他使劲抱住心爱的娘子,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用了好大的毅力才放开她,转身出门。
秦莞顿了顿,抬脚追出去,“将——桢、桢哥儿,大将军他……有可能真的遭遇了不测,你要心提防。”
梁桢怔了一下,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秦莞突然有点难受,不知道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个消息是对是错。
梁桢捏了捏她的脸,逗她,“我都要走了,就不能叫声‘桢哥哥’听听?”
“等你回来,我叫一百声。”秦莞看向他的眼睛,神情认真。
梁桢勾唇,“好。”
他再次转身,秦莞紧追两步。
“我等你回来!”
“……好。”
梁桢没有回头,却哑了嗓音。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无法入眠。
夏人的军队在这个夏夜背井离乡,向中原冲杀,不知其中有多少人惦念着家中老母,有多少人舍不得娇妻稚儿?
龙亭之上,年迈的君王颓然地坐在龙椅上,似睡非睡,昏昏沉沉,一会儿仿佛听到了城池失守,一会儿仿佛又收到边关捷报。
他不由回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原本只想做个守成的仁君,可眼下,就连这个“成”都守不住了吗?
梁桢跪别梁老夫人,连夜带着黑子和大海轻装出城,接下来必是几个日夜的奔波,连口水都要骑在马上喝。
秦莞坐在床上,本是要睡的,只是身边突然没了人,怎么都睡不踏实。
她起身撤了遮挡在木床和矮榻之间的屏风,又把梁桢的披风裹在身上,就这样闻着他的味道静静地坐到了天亮。
天亮了,还有许多事做。
京城议论纷纷,府中更是人心惶惶。
梁桦弃城而逃,不知所踪,崔氏日日啼哭,惹得梁老夫人也伤心地病倒了。
秦莞心里时时惦记着梁桢,也祈祷着真正的梁大将军平安无事,只是当着下人的面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更加用心的看好这个家。
哪怕为了梁桢,她也会把将军府理得井井有条,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捷报很快传入京城,夏军被阻在晋州城下,梁大将军及时赶到,带领西北军杀了个回马枪,一鼓作气将夏赶到庆州城。
双方都在等机会,决一死战。
流言是从七月初传开的。
有人梁大将军战死了,也有人梁桢战死了,还有人梁大将军投敌了,夏人的国书送到京城,官家气得病倒了。
得有鼻子有眼,就像亲眼看到似的。
只是朝廷没有确切的消息,梁栋往西北递了无数信件都没有回音,仿佛坐实了传言。
秦莞的心就像浸在油锅里似的,日日煎熬。
她不想这么干巴巴地等下去,干脆乘上马车,算请赵攸宁陪自己进宫,直接求见官家问明情况。
马车行到御街口,初一顶青色轿拦住。
轿帘掀开,露出穆王妃的脸,“秦大娘子,借一步话。”
秦莞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立即点点头,上了穆王妃的轿。
马车和轿子继续前行,没叫人看出异样。
穆王妃,也就是大皇子妃没卖关子,低声道:“王爷叫我给大娘子递个话,如今夏军与我西北军齐聚庆州城,只差最后一战。只是如今秋收未至,西北缺粮,沿途数州都遭了夏军洗劫,若要撑过此战,只能从中原筹集粮草,只是……”
秦莞听出她话里的未竟之意,沉声道:“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阻拦兵部运粮?”
穆王妃点点头,“大娘子心思敏锐,不用我想来也知道这人是谁。也是赶巧了,前年京中发大水,去年南边又涝了,如今京中粮仓大半空着,官家也是为难,这才着了他的道。”
秦莞微蹙着眉,沉思片刻,很快下定决心,问:“若我们自己筹粮,可能送到西北?”
“王爷定会极力争取。”
“妾身在此先行谢过。”
秦莞起身欲行礼,却被穆王妃拦住。
“如今在轿中,就不必拘礼了。若没有梁大将军几次相助,王爷也不会留在京中,若要谢,该是我们夫妻谢大将军才是。”
秦莞捏了捏帕子,借机问道:“敢问王妃,近来京中流言是真是假?将军他……”
“放心,大将军无碍。”穆王妃微笑着。
秦莞又问:“桢哥儿呢?”
“王爷没,想来也是无碍的。”穆王妃平静地,“若有事,那位早该坐不住了。”
秦莞一想,也对,这才稍稍放下心,“是我关心则乱,深谢王妃。”
“不必客气。”穆王妃笑笑。
二人在州桥分开。
秦莞还是回了一趟侯府,穆王妃的话她没有全信,想着让定远侯和秦耀查探一番。
定远侯早就在暗地里探,只比穆王晚一步收到消息,穆王妃确实没骗秦莞。
其实朝廷并非无粮,只是官家受了二皇子和贤妃的蛊惑,不想让梁桢父子坐大。反正,夏军已经被赶出了中原,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挫挫梁家军的锐气。
很讽刺,也很荒唐,然而这种事就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所以秦莞算自己筹粮送到西北,不管能不能成,不管用不用得上,哪怕只要能帮到梁桢一分,她便会不遗余力。
接下来,秦莞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拿出自己所有可调用的银钱,分成十份,分别在汴京、洛阳等地购买粮食。有黑心的商人借机抬价,她照买不误。
梁老夫人病着,秦莞不能时时侍候在侧,梁情、梁情两姐妹少不得为她好话。
梁老夫人知道了她私底下做的事,不仅不怪她,还主动把她叫到床前,把自己的私房钱都给她。
梁老夫人出身草莽,向来不在意穿着扮,这些年攒下不少银钱,全由崔氏收着。
秦莞去要,崔氏却不肯给,甚至出一句极为恶毒的话:“如今我儿生死不知,你们也别想好过!”
秦莞都被她气笑了,“就连四郎都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枉你活了半辈子,连这个都看不透!若将军和桢哥儿战败,你以为桦哥儿能落着好?”
“少在这里花言巧语,我不知你这套。就一句话,没钱。就算有也不会给你。”崔氏早就站到了贤妃和二皇子的阵营,自然不会让秦莞如愿。
“我不要你的钱,只要把母亲存在你这里的拿出来就好。”秦莞耐着性子。
若不是想着多买一担粮梁桢就多一分保障,她才懒得废话。
崔氏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大嫂怕不是糊涂了吧?母亲的钱你该找母亲要去,找我做什么?”
瞧着她这滚刀肉似的恶心样了,秦莞彻底失去耐性,“你给还是不给?”
“大嫂怎么不讲理啊,钱又不在我这儿,我怎么给?”崔氏笑呵呵地。
秦莞冷下脸,“来人。”
“有!”
屋外登时冲进几个彪形大汗,是梁桢走前特意留下来保护一家老的,个个都上过战场见过血。
崔氏一下子白了脸,尖声道:“姓秦的,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后宅,你竟然敢偷汉子!”
秦莞对她的栽赃充耳不闻,只冷着脸道:“我再问一句,母亲的钱,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我看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崔氏色厉内荏。
秦莞冷哼:“这些爷们儿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用来杀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东西,我怕脏了他们的手——给我拧断她一条胳膊!”
“是!”一人上前,将崔氏一揪,咔的一声脆响,卸下她一条胳膊。
其实只是脱臼了,扯一扯还能安回去,只是崔氏太害怕,吓得大叫起来。
秦莞又问:“给还是不给?”
崔氏吓得失去了理智,拿眼瞪着她,破口大骂。
秦莞淡淡道:“再卸一条。”
崔氏尖叫:“不——”
只是求饶的话还没出来,另一条胳膊也遭了殃。崔氏彻底吓尿了。
不用秦莞再问,崔氏便叫贴身丫鬟拿着钥匙开了佛龛后面的密室门。
几个军爷猫着腰进去,接连抬出十个沉甸甸的大木箱。
崔氏拿眼瞅着,一张脸红红白白,真不清是心更疼还是胳膊更疼。
秦莞故作不满,“母亲,总共二十箱,怎么这里才十箱。”
“胡八道!哪里有二十箱?”崔氏瞪大眼。
秦莞故作气愤,“看来是不算拿出来了,来人,再卸她……”
话还没完,崔氏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莞挑了挑眉,看向她的贴身丫鬟。
贴身丫鬟一个劲磕头,“主母饶命,没有了,是真没有了!这十箱里原本也只有六箱是老夫人的,其余四箱都是大娘子这些年攒的。”
“是攒的还是昧的?”秦莞讥笑一声,并不算为难她一个丫鬟。
临走前,她叫军爷把崔氏的胳膊安回去,又让丫鬟给她熬药消炎,并威胁道:“不许叫情姐儿知道,免得她难受。”
丫鬟连连点头。
秦莞出了崔氏的院子,一刻都没耽搁,直接叫人把箱子装上马车去买粮食。
这些人都是跟着梁家父子出生入死多年的,绝对可信。梁桢留下他们原本是为了保护秦莞,这时候秦莞反过来用他们来帮梁桢。
也是因果。
粮食买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还要找一个足够有份量又信得过的人做押粮官。这个人必须让官家无法反驳,又不会被二皇子收买。
这就是秦莞要做的第二件事。
她没有立即出门,而是在软云洲枯坐了一个下午。这个院子从前是梁桢的生母丹大娘子的,后来由梁桢作主给了她。
如今一方居的牡丹大多移栽了过来,库房里还存着她从侯府带出的大物件。
其中有一个多宝格,足足有一面墙那么大,格子是秦耀叫木匠的,里面的东西也是他一件件置办的。
每逢大大的节日,他都会想方设法搜集一些精巧的玩意添到格子上。
秦莞曾问:“如果放满了怎么办?”
秦耀:“那就再个新的。”
记起昔日种种,秦莞心内酸酸涩涩。
她过,这一世必不会再叫任何人伤他兄长性命。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会主动求兄长去涉险。
愧疚和自责浸满了秦莞的心,她收拢手指,握住掌心那枚的陶瓷牡丹。
那是梁桢送给她的。
那次她骑着马乔装扮去官驿送信,不慎受到坏人调戏,梁桢帮了她,还不声不响地塞给她这只瓷花。
秦莞吸了吸鼻子,攥紧手中的瓷花,梳洗一番去了定远侯府。
宋丹青正坐在南窗下缝衣裳,粉粉嫩嫩的布料,绣着“岁岁平安”的花样。她的肚子挺得老高,还有一个月娃娃就要落地了。
她隔着窗户瞧见秦莞,笑盈盈地朝她招手,“快进来,怎么这时候来了?可瞧见你哥了?”
秦莞强忍着没掉泪,绕过南窗,进门就给她跪下了,“嫂嫂,我……”
后面的话怎么都不出口。
宋丹青怔了一下,继而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快起来,叫人看见了笑话你。”
秦莞却不肯,“嫂嫂,我对不起你。”憋了半晌,只憋出这么一句。
“尽胡。”宋丹一手撑着桌子,有些吃力地去拉她。
秦莞怕她动了胎记,忙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来做什么。”宋丹青轻抚着肚子,一脸温柔,“叫你哥跟你罢。”
话音刚落,秦耀就进来了,“梁家那边可准备好了?”
秦莞看着他,点点头。
秦耀缓下语气,道:“别怕,咱们家这些日子也筹了些,官家不可能一点都不出,足够了。明日我便禀明官家,即刻出发。”
秦莞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突然就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宋丹青也背过身,低低地抽泣。
“你们呀,这是做什么……”
“这些年我日日勤勉练兵,不敢有一丝松懈,就是为了这一天。”
“咱们秦家的男儿,就该在沙场抛血洒汗,而不是在这繁华京都马游荡。”
“不必哭,我定会平安归来,还要看着秦家的长子出生。”
秦耀帮娇妻擦干眼泪,又揉了揉妹妹的头,“你可有话让我捎给梁大将军?”
秦莞点点头,哽咽道:“一切都好,只盼君归。”
作者有话要: 呜呜……
[通知栏9.3入v啦么么] 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那不妨既来之,则安之。 哪怕人生在世的次数多了点:) 备注 1.快穿苏爽文。 2.在有无感情线的缝隙中极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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