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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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晓宇不愿回家去，他生妈妈的气。立本和全宁他们先走了。

明叫晓宇去他家，他有白衣服，家也跟去。明插裤兜走路，家觉得好看，自己的裤兜位置不合适也插着。

上学齐整放学散。每天往返的线路应该是一样的，但孩子的走法常有变化，神出鬼没的。大人走固定的路，那是一条认定了的可以走的近路，像蚂蚁的出行。孩子如果有时间，就选择走弯路，停留是常事，如同蜜蜂的往返。有“掉队”的，不是走错了路。这是大人和孩子的区别。

进明家，明妈看晓宇的眼神让人一点不舒服，一听借白衬衫，拉着脸，“衣服哪有借的呀？谁都穿呀？”晓宇不高兴，“又不是我非要借，是明让我来的。”心里嘀咕“不下蛋的！”走出来，明跟出来，脸红红地解释呀，“我不如不告诉她就拿出来好了。等演出那天我一定想法给你。”“不用，不用，我有，我妈给借了。”

上哪？上土包玩。

明用砖头儿占的地方，让出一块给晓宇，把划的线蹭了，名字去掉了，“这块就归你了。”家想要一块，明不给。家起先和文武在一起玩，文时常找明。明的书包总让家背，其他人见了也往上套，一左一右交叉，“这是连长！匣子枪，文件包。”又怕他掏书包祸祸东西，不让在后头跟，上前头走！宁劝家不要和他们在一块。

晓宇在自己的地界让家玩。明不高兴，脸上能看得出。晓宇到不远儿另一个土包上，圈了一块地。家掰了粉笔给晓宇一块，用剩下的画圆——以胳膊肘为圆心在地上画个圆圈，不圆，“高老师画得圆，就这么画，文，她不用圆规，在黑板上一画一个圆。比圆规还圆。”晓宇她是画的圆，但也不能比圆规画的圆呐。秀来玩，从兜里掏出乒乓球，“兵邦球儿！”弹，家接着弹，晓宇：“是呯嗙。”写俩“兵”，一个去一撇，一个去一捺。

明一个人回班，在桌子上摞了椅子，颤巍巍上去，拧下灯泡，从书包里拿出家里的坏的灯泡换上。然后，锁了教室的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