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次元3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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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存云“哗啦”一声跳入水中,耳后薄红，声音和池水一起飞溅起来：“秦总,您已经帮过我很多次了！”

这不是一个很清晰的答案,但秦方律已经很满足。

阮存云愿意和自己单独出来玩已经明了他的倾向，偶尔句撩人的话，他不反感就可以了。

秋日午后的阳光是温暖的,两人沿着冲浪池散步,打算再玩会儿就去吃午饭。

旁边有一个稍一些的造浪池，里面站了很多人,中央有一个水中舞台。

阮存云望过去，看到舞台大屏幕上显示着一套嫩黄色的黄鸭礼盒,旁边标着“奖品”两个大字。

眼神黏在上面，脚步也放慢了。

阮存云从没见过如此完整的黄鸭大礼包，好可爱,想要。

对学生来可能有点幼稚,但对上班族来刚刚好。

秦方律察觉到他的目光，笑着抬腿往里走：“去看看。”

造浪池外好像摆着几张宣传图,他们没来得及看就走了进去。

舞台上站着主持人,音响里放着鼓点强劲的音乐。浅池中的游客大多是年轻人,他们高高低低地跳跃着，十颗气泡球被大家抛来抛去,似乎在做什么游戏。

走近了才听到主持人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那么音乐什么时候停止呢——”

阮存云敏锐地意识到他们可能闯进了某个有组织的活动现场,拉了拉秦方律的泳衣袖子：“秦总,我们要不走吧”

“啊！球到那边去了！”

话还没完,一颗透明的气泡球从阮存云的方向直直地朝他飞来,阮存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稳稳地把球接住了。

正在此时音乐停止,年轻人们呼声一片，附近的人都往阮存云这边看。

秦方律很快反应过来：“你好像是幸运观众。”

果然，主持人热情地喊道：“请拿到气泡球的客人们上台！”

阮存云抱着球懵逼，如同抱着一个烫山芋。

附近陌生的年轻人都招呼阮存云：“哥哥上去呀！”

阮存云硬着头皮：“上去是要干嘛？”

穿着游泳裙的女孩子喊道：“你中奖了呀，黄鸭大礼包！”

一个大男孩儿开玩笑道：“哥们儿你要不要啊？不要的话我帮你去领奖！”

“你这运气也太好了。”连秦方律都惊了，“阮同志，下周就宣布你为公司的招财猫。”

“我抽其他的奖气可是很烂的！”阮存云也没想到他刚来这地方就被老天砸中了奖品，有点哭笑不得。

黄鸭虽然也很好，但他抽过那么多次和蛋老师有关的奖，没有一次抽中。

阮存云看着众人瞩目的舞台犯怵，不敢上台。

但转念一想老板就在自己身边，他更不敢在老板面前露怯。

“要不我上去帮你领？”秦方律建议道。

这种事还要老板代劳那还得了？

阮存云抱紧球，潇洒地留给秦方律一个兴奋的背影：“我抽中的，我当然要自己上去领奖！”

救命啊，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想上台！

大方开朗的人设保住了，阮存云却刚上台就后悔了。

工作人员把球回收，给上台的游客们一人发了一件很酷的衬衣外套，舞台两侧突然跑上来好几个衣着**的俊男美女，随着音乐鼓点开始跳舞。

其他几个被挑上台的年轻人都很会来事儿，有男有女，一看就是蹦迪老，知道这是在炒热气氛，立刻跟着嗨了起来。

鼓点敲皱一池水，如同往年轻人们的血管里打了一管兴奋/剂，台下五彩斑斓的人影都跟着音乐蹦迪起来。

阮存云是个连酒吧都没去过的人，完全不会蹦迪，更谈何在舞台上蹦。

他现在就是十分后悔，有种捂住脸冲下台的冲动。

然而台上的舞者们都很会引导，见阮存云尴尬地站在一旁，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露脐装的姐姐直接过来拉住了阮存云的，示意阮存云和她一起做：“帅哥像我这样，跳起来拍，对，跟着节奏！”

阮存云头顶冒烟，努力把自己藏到最后排。

好在身边的人和舞台下方的人嗨得十分群魔乱舞，完全淹没了阮存云的僵硬，他便也渐渐放开了。

站在台上会紧张是阮存云一声无法治愈的痛，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唯一熟悉的身影。

秦方律站在人群中，一身黑在五彩斑斓里反而很显眼。

他也跟着其他人一起跳，双有节奏地挥动，优越的身材比例显露无疑，目光越过层层人群注视着阮存云，眼中仿佛没有别人。

阮存云挺惊讶，秦方律玩儿起来很放得开，他便没什么好怕的了，这池子里就是个蹦迪的气氛，人生第一次尝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夕阳浓郁，派对的氛围更浓郁，阮存云混在一堆人里乱蹦，偶尔和台下乱蹦着的秦方律对视一眼，两人越过人群相视一笑，就像身子挨着身子跳舞一样。

一首电音播完，换上一首几年前的欧美大热单曲，这曲子一出来阮存云就愣了。

他不怎么听欧美歌，但这首他实在是太熟了。

原因起来也挺搞笑的，当时白蔷薇要参加一个什么“这些cer会跳舞！”的主题活动，应要求，需要学会一首宅舞和一首欧美歌。

阮存云那时正在高中的假期，和徐飞飞一起去探班，白蔷薇练到吐血，宅舞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齐畅在旁边非常不给面子地笑，白蔷薇一怒之下拉着三个男的来给她陪练，准备让他们自己感受一下跳舞有多难。

徐飞飞和齐畅宛如人类早期驯服脚实录，一段舞跳得七零八落，散装到拼都拼不起来。白蔷薇得逞，快意地报复回去。

大家却都没想到一直推脱着“不跳不跳”的阮存云，跟着老师练了几遍，动作就能非常流畅，关键是节奏精准，四肢协调，像是学过的。

在逼问下，阮存云终于交代了，他时候跟着班上同学学过一段时间舞，也不清楚是什么风格，反正最后还拿了个业余舞蹈二等奖回来。

阮存云从身体协调能力就好，似乎天生就知道和脚要如何协同运作，妥妥的天赋流。

徐飞飞被打击得不行，问他：“那你现在怎么不跳了？我们完全不知道你有这项特长啊。”

阮存云只笑笑学习那么忙哪有时间，却没真正的原因，是他爸看到舞蹈奖状之后“只有女生才跳舞，男生跳舞像什么样子”。

那时阮存云还，不懂反抗，父亲代表着权威。自从那时放弃舞蹈这项兴趣之后，阮存云再也没捡回来。

白蔷薇不乐意放任阮存云浪费天赋，便抓着他一起跳。

有陪练的效果就是好，白蔷薇成功学会，连带着阮存云也会了。

熟悉的音乐在水上舞台响起，仿佛回到纯粹欢乐的练舞室。

舞者们开始舞动，被挑上台的游客们有人跟着跳，有人乱嗨，反正都自顾自玩儿得很投入。

阮存云发现舞者们跳的竟是自己学过的那个本，虽然细节改编上有些不同，但大动作是一样的。

肌肉有自己的记忆，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刻进身体里，即使沉睡许久，同样的旋律响起还是会把习惯唤醒。

反正没人在意他，阮存云干脆和舞者一起跳起舞来，只是目光滑过秦方律时会带上几分躲闪

。

秦方律看到他跳舞，停了拍的节奏，转而安静地站着，慢慢伸长胳膊，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意思是，牛逼。

台下的游客们渐渐不止光顾着自己嗨了，偶尔还爆发出一阵欢呼。

阮存云不懂他们在欢呼什么，他跳得很忘我，偶尔还跟旁边的舞者姐姐互动一下。

歌不长，几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台下呼声如潮水般排山倒海。

舞者们跑下台，台上的人数骤减，阮存云无处可藏，只能尽量把自己隐没在一个身材高大的大哥身后。

主持人热情地走上台，要台下观众再给一波掌声，游客们都很给面子，呼声震天。

“再次恭喜这几位幸运客人，在领奖之前，先向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离主持人最近的那位漂亮姐姐很自然地接过话筒，落落大方地介绍了自己，然后：“我来参加这个活动主要是最近太无聊，微信里三天没有新增好友我就浑身不舒服，所以希望多多认识大家啦！祝大家玩得开心！”

“活动”二字紧紧掐住了阮存云的耳朵，他械地扭头看向大屏幕，方才在远处没看清楚的字儿此刻一清二楚。

吸睛的黄鸭套装旁边写着这场活动的宣传语：超嗨的金秋水上派对！热歌劲舞，美食佳肴，游戏交友，享受冬天到来前最后的狂欢吧！

交友

阮存云总算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他们居然误闯了社牛们的聚会。

其实黄鸭大礼包也只是一个噱头，对于社牛参与者们来，真正的奖品并不是什么黄鸭，而是一个上台展现自己的会。

有的人拿到了球，但把上台的会让给了更想表现自己的朋友，所以冲上台的都是真正大方开朗玩得开的年轻人。

心中只有黄鸭的阮存云混迹其中，狠狠自闭了。

他不想要黄鸭了，现在下台还来不来得及？

但显然是来不及了，因为主持人已经举着话筒走到了阮存云身边。

“我觉得大家应该都想再次给这位帅哥一次掌声！”

阮存云遭到了全场的掌声袭击，笑容僵硬，内心懵逼。

“哥哥的舞跳得太好了！连我们的舞者们都以为是队伍里混进了一个不认识的新同事。”

台下笑声一片。

其实压根没那么好，只不过他在一群乱蹦的人中间十分显眼。

阮存云寒毛一炸，他藏在最后面跳的，难道大家都看见了吗？

主持人问：“你跳得这么帅，以前学过跳舞吗？”

阮存云对话筒有心理阴影，只能克制自己逃跑的冲动，努力扮演一个不怯场的社牛。

浅浅点头：“嗯，正好学过这首歌。”

“真的很厉害！”主持人捧场，笑道，“哥哥今晚可要注意了，收到的好友申请估计能从这儿排到法国。”

主持人又拉着阮存云聊了几句，终于放过了他，转向下一个人。

脸都快要笑僵了，工作人员才抱着豪华的黄鸭大礼包上台，分发给他们。

阮存云抱着大礼包走下台，背后汗湿了一层，风吹过带起一阵凉意。

他几乎是跑回了秦方律身边，像在河道上找到了救命浮木。

“礼物好丰富。”秦方律看着阮存云里抱着的一大堆东西，“值了。”

里面有毛绒玩偶、水壶、卡包、餐盒等等实用的物品，还有一只可以漂浮在水上的塑料鸭。

阮存云心里想着“这是我拿命换来的”，嘴上对秦方律：“真是太走运了！”

“你跳舞的时候看起来很享受。”秦方律笑着，“很喜欢吧？”

阮存云稍稍

一愣：“是的。”

有人他跳舞帅，有人他有天赋，有人他厉害，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他很享受跳舞。

“有个喜欢的兴趣是件很快乐的事。”秦方律。

阮存云深有同感：“没错。”

奖品到了，此地不宜久留，阮存云琢磨着跑路，但看秦方律还挺兴致勃勃地看着舞台，便犹豫了。

原来秦总喜欢这种派对活动吗？

只是犹豫了这么一会儿，阮存云就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时。

主持人在台上了句话，游客们便松散躁动起来，附近的男生女生朝阮存云这边探头探脑，很快有人直接过来找他聊天。

“露天烧烤马上开始了，我们可以坐一桌吗？”

“哥哥我也学过跳舞，要不要交流下呀！”

“哥们儿，你真他妈酷。”

别人来找他聊天，阮存云只能陪着聊，秦方律长得帅，也是个扎眼的，不一会儿他们身边就围了一圈人。

阮存云被一群社牛包围，像鸡崽掉进了老虎窝，非常他妈的弱无助且崩溃。

旁边的草地上开始露天烧烤，他们莫名其妙就被拉着到了桌边。

秦方律挑眉低声问阮存云：“在这儿吃吗？”

阮存云的盘子里已经被刚认识的一个哥塞了一堆肉串，艰涩道：“那就在这儿吃吧。”

大家其实没有主持人得那么如狼似虎，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自由聊天，后来吃到兴头上才开始称兄道弟地加微信。

阮存云和秦方律都自己不加好友，也没人逼迫他们。

有个女生挑起柳眉望着他们：“只是当普通朋友，没那个意思。朋友圈里多两个帅哥我平时看着也舒服，这样也不行吗？”

阮存云：“抱歉，我不发自己的照片。”

秦方律：“我不发朋友圈。”

“你俩挺有意思的！”女生爽朗地大笑，“所以你们来交友派对纯属是秀恩爱来的？”

阮存云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脸红，秦方律看了看他，先：“我俩不是。”

秦方律实事求是，不占这种口头上的便宜，他也摸不准阮存云的想法，怕他觉得被冒犯。

女生托腮笑：“但你俩看起来挺像一对儿啊。”

秦方律：“我们是朋友。”

阮存云：“还没。”

秦方律看了阮存云一眼，挺惊讶的，感觉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了。

于是立刻笑着改口：“快了吧。”

姑娘字正腔圆地“操”了一声：“你们还自己不是来秀恩爱的？”

-

派对结束的时候都快晚上九点了，被拉着聊天拍照嗨了一晚上，阮存云的社交能量完全耗尽，一个字都不想再。

有的年轻人喝高了，喊阮存云去通宵打牌。

电量殆尽的阮存云没力气装，疲倦写在脸上。秦方律刮了一下他的背：“玩累了？我们回去吧。”

阮存云见秦方律还是挺有精神的样子，犹豫道：“您还想继续玩吗？”

“不了。”秦方律，“走吧。”

阮存云闭着眼睛“嗯”了声。

撑着最后一口气到度假村酒店，阮存云一进屋疲倦就散了一半。

沉稳典雅的日式风格，客厅宽敞，摆着一套藤木矮桌，精致的屏风隔断空间，两间榻榻米卧室分列两旁，简直是动漫中最常见的日式布置。

阮存云把行李放好，不知道该怎么夸。

秦方律推开木门，门外是一方私人庭院，竹枝掩映间藏着一处私汤温泉，温柔地冒着热气。

“哇”

眼前的景看得人太舒服，阮存

云发出一个叹词。

私汤是在他们房间的私人庭院中的，简单来就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私密性很高。

“等下可以泡温泉休息下。”秦方律倚着门。

阮存云真的太累了，凭本能了声“谢谢”就去浴室冲凉了。

脑子里还全是蹦迪的电音音乐、叽叽喳喳的年轻人们、啤酒瓶碰撞的声音，派对喧嚣地占据着他。

卧室和浴室都有两套，阮存云在纯粹私人的环境中感到安全，流水带走些许吵闹，冲着澡才觉得脑子清明了一些。

阮存云在水声中放空大脑，模模糊糊地听到浴室外秦方律高声了句什么，但听不清楚。

等阮存云回过神来的时候秦方律已经完了，他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好”。

现在的阮存云跟一具行尸走肉差不多，谁知道休闲度假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社交地狱！阮存云唉声叹气，用半条命换来了黄鸭礼包，这真的值吗？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赶紧去温泉里泡一泡。

像阮存云这种爱看日本动漫的人，自然知道日式温泉都是不穿衣服裸泡的。

虽然国内大部分山间温泉还是需要客人穿着游泳衣，但或许因为这间房的日式气息浓厚，加上庭院中是私人温泉，阮存云几乎没过脑子就觉得，泡日式温泉，当然是不能穿衣服啊！

于是他披着一条宽大的浴巾就推门而出，长长的浴巾在他的膝盖处摇摆。

离开了流水的冲刷，阮存云脑子又开始变得混沌，他跑到客厅把黄鸭大礼包给拆了，从里面掏出那个塑料鸭子，想着可以泡温泉的时候玩。

阮存云一抓着浴巾防止它滑下去，一抱着黄鸭，跌跌撞撞地往温泉冲去。

他需要温泉！就现在！

庭院门敞开，夜风冰凉，石子路硌着阮存云光裸的脚底，他沿着路走到竹林间，却在温泉旁紧急刹住了脚步。

疾风拂过，阮存云头脑瞬间清醒。

秦方律泡在池子里，正好露出半身，温泉中有药包，池水是不透明的深色，腹肌埋了一半在水里。

他姿态很懒散，但遮不住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侵略性。

四目相对，阮存云大脑空白，秦方律赶紧把身子沉入水中，只露出脑袋，无奈一笑：“我不是和你了，我先冲完澡所以就先来泡，你过十五分钟再来吗？”

阮存云抓紧浴巾退了两步：“水声太大了，我，我没听见。”

“抱歉，我没清楚。”秦方律抓了抓头发，“要不我现在上去，你来泡？”

“没关系，我先回去等会儿吧，您泡够了再叫我。”

“现在太冷了，你穿这么少不进温泉，等那么久会着凉。”

“没事的，屋里应该暖和。”

“我泡了半天，差不多可以了。”

你一句我一句地礼貌推脱了一阵，又一齐止住了声音。

两人对视着，一时间没人话。

因为了半天，阮存云没走，秦方律也没起身。

秦方律再开口时声音就有点哑了：“要不然你下来吧。”

阮存云紧紧攥着浴巾，纤白的身子像一弯月亮。

他怀里抱着塑料鸭子，造型还有点搞笑。

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阮存云：“好。”

秦方律坦诚道：“我没穿衣服的，泳裤也没穿。”

阮存云仿佛缩了一下，很声地“我也是”。

“那。”秦方律顿了一下，在水里转身背过去，面朝竹林闭上眼睛。

“你下来吧，我不看你。”

秦方律老实地闭着眼，听觉变得更加敏锐。

一段无声空白滑过，然后他听到塑料鸭子落进水里，浴巾坠到地面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水声。

阮存云：“我下来了。”

一段无声空白滑过，然后他听到塑料鸭子落进水里，浴巾坠到地面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水声。

阮存云：“我下来了。”

一段无声空白滑过，然后他听到塑料鸭子落进水里，浴巾坠到地面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水声。

阮存云：“我下来了。”

一段无声空白滑过，然后他听到塑料鸭子落进水里，浴巾坠到地面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水声。

阮存云：“我下来了。”